失不见抵定不是难事。
“玉少爷，诗作得好不好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说了算，楼上可有八位文采斐然公子小姐呢！”紫燕抿抿嘴，极为公正安抚了众人心。
“紫燕姐姐，你家郡主问你怎还没将诗作带上楼去；还有，这下面吵吵嚷嚷做什么？谁吵就给轰到外面去好了！”楼梯口女声再响，一个绿衣小丫鬟应声而出。
“绿衣，你要轰老子走吗？”卢应虎大嗓门永远都是那么突如其来，吓得他身边玉瑾然很想捂着耳朵。
“啊……，大少爷……”小丫鬟绿衣愣愣了愣，还好没忘记规矩，三两步赶到了卢应虎面前恭敬行礼道：“奴婢不敢，要是小姐知道奴婢轰了大少爷走，不用回府，待会儿就会揭了奴婢这层皮不可。”
罢了转向彩蝶郡主身边丫鬟介绍道：“几位姐姐，这位是我家小姐嫡亲大哥，一直城郊军营练兵，不怎么府中待着。”
Ps：
感觉有点卡了啊，下一章就行了……嘿嘿，偶尔抽风一次大家请原谅
140 蝴蝶琥珀
比起混杂二楼，集雅楼三楼气氛就和谐多了。
随着八雅齐聚，如今算是九雅，因着多了个袁泉，实则已经打破了所谓“四雅风”和“四雅颂”，五男四女组合显得有些阳盛阴衰了，为此洛千蝶很是不，拉着洛舞蝶手和卢芳菲、谢白芷发狠说道：
“为何世子哥哥成亲他们那边就能补上一个袁大公子，咱们这边姐姐也成亲啊，为什么不给咱们补上一位姐妹？”
“艾公子不是说让他娘子补进来吗？你们又不同意。”娇柔谢白芷低声说道，略带愁苦目光望向西对面隔了两三丈一处包厢，隔着敞开门扉，艾敬轩温柔脸庞映入眼前，不过温柔对象不是她罢了。
“白芷，你傻呀！我们为什么不同意，还不是为你出口气！哼哼，竟然敢看不上咱们温柔如水白芷妹妹，跑去娶一个傻不愣登女人。”卢芳菲也一旁颇为豪气劝道，她出身武将世家，虽说精研诗文，但说话做事还是带着武人直率利落；和大胆奔放洛千蝶私交甚笃，观点也相近。
“宁缺毋滥，咱们四个如此投契，贸贸然多了个姐妹说不定还觉着不习惯；不如慢慢寻吧，以后要是看到合意再说吧。”洛舞蝶沉静婉约、气质高雅，说话行事之际带着与生俱来贵气。
洛千蝶长相明艳大方，卢芳菲浓眉大眼混合着书香味，谢白芷娇小玲珑，四个女子各有千秋。
男子那边除了艾敬轩要陪着娇妻独占了一个包厢外，其余人都四散着坐中间偌大厅堂中，袁泉正伏案疾书，小胖子袁熙乖巧一旁磨墨。哪里还有那张狂模样，不过小眼睛老是往两位郡主所包厢偷瞄。展耀辉和洛天昊低声说着什么话，礼部尚书云鹤幺子云涯漫不经心偶尔搭上一句，看着就一副百无聊赖模样。
倒是楼下喧哗声传来才让他眼睛亮了起来，拉着洛天昊就是一阵嘀咕，这才有了洛千蝶揽下重任遣了紫燕几个下楼取诗一幕。
趁着几个丫鬟不，好玩云涯又提议：“咱们不如赌一赌下面那些人中有几位中了贡士家伙？”
“这要怎么赌？难道让人挨个去问不成？这要弄到什么时候。”展耀辉倒是想赶到午膳时间，那可是众人献礼时辰，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些人都找了什么东西送给自己，而且说来他文采并不怎样。只是前几年少不事之时被推举成了这什么莫名其妙“八雅”，不得不勉为其难里面撑了这么几年，成亲之后大概就能脱离出去了吧。
他们这边开盘口聚赌。那边四个女人也是找着了玩东西，卢芳菲提议到楼梯口去偷看二楼都有些什么人，说来说去，她们借机选婿念头还是没取消。
“我就不和你们一起疯了，我去世子那边看看。”洛舞蝶是定亲人了。再去特意看外男就显得有些不懂规矩了，笑了笑，谢绝了妹妹邀约。
“真扫兴！姐姐不去也就算了，不过也别多说什么，袁家那两个人好讨厌。”洛千蝶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袁泉，总觉得他看人眼睛像是带着刀子。
“我家哥哥你们会不会觉得讨厌？”洛千蝶突然看到和云涯说话洛天昊。饶有趣味问着卢芳菲和谢白芷。
“你说什么呢！”卢芳菲大咧咧推了洛千蝶一把，“其实我倒是觉得今早路上看到那个人不错，要是再有机会见到他就好了。”卢芳菲脑海里闪现一个月白色身影。温润五官透着柔和，让人心暖。
谢白芷失落目光从艾敬轩身上收回：“那我们去瞧瞧你们二人如意郎君二楼吗？”
“你也会开玩笑了啊！”卢芳菲高兴轻拍谢白芷肩头：“其实我家大哥也不错，人高马大配你挺好，要不你午后和我回府去吧，我家大哥难得别人换防。会家待上几天。原本我是让他和我一起来集雅楼，可他说有任务身。真是可恶。”
“你家哥哥啊，那手臂都和白芷腰身一样粗了，根本就不相配嘛；白芷别听芳菲。”洛千蝶见过卢应虎，毫不犹豫就揭了卢芳菲短。
卢芳菲略略有些不，轻声哼道：“照你这么说，我家大哥难道就得找个牛高马大妻子不成？”
“找个大马猴差不多。”洛千蝶也不知道是没听出卢芳菲不还是压根就不乎卢芳菲心情，顺着她话便回了句足以气死人话来。
卢芳菲脸色一变，正想反驳之际，谢白芷伸手拉了她一把，“咦，芳菲姐姐，那是不是早上路上看到那人？”
楼梯口穆家一桌先映入三人眼帘。
“真是诶！”卢芳菲立马被转移了视线，目光直愣愣看向了穆子墨，就连远处和玉瑾然站一处卢应虎也只作未见。
“咦！”洛千蝶一眼便看见那个冰蓝色身影，看上去俊朗高雅、气质卓然，和他一比，整个二楼男子都得靠边站，外围玉瑾然倒是有一副好皮囊，不过皮囊里装了多少真材实料洛千蝶很清楚，说穿了玉瑾然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而且这身穿冰蓝色袍子人影看上去自有一番少年人所缺乏沉静和自信，多了洛千蝶喜欢书卷气。
“那是玉少和胡小侯爷？他们和紫燕争什么？哎呀，绿衣怎么跪着了？”谢白芷她们所位置楼梯转角，能看见二楼人，却听不清究竟说些什么。
不过有她这句提醒，那两个看美男女子才顾得上将目光投向了另一端：“那是我大哥！”
“他们过来了，咱们上去吧。”洛千蝶见着玉瑾然和卢应虎竟然紫燕等人拱卫下往楼梯行来，连忙起身拉着谢白芷就跑，她可不想让玉瑾然误会她是专程来接他，这玉瑾然很多时候都太自以为是了。
玉瑾然真很自以为是！途径杨若兮身边之时见得她“关切”目光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这女人是担心爷被赶出去吧？没想到也会有三楼邀请玉牌吧？爷可不傻，艾敬轩那家伙面前说不用就不用吗！
杨若兮自然不会对玉瑾然表达什么关心，她关心是玉瑾然胡乱装进手中包裹那个盒子；准确来说关心是盒子里那块琥珀！
玉瑾然大获全胜之际还不忘他“广哥”特性，大喇喇给了胡图一千两银子买下了那个据说已经损了品相蝴蝶蜜蜡，他身后有个元丰号，还怕重打理不好一块蜜蜡团子吗？
可杨若兮看着他对待琥珀那轻忽模样心里就狂叫着“笨蛋笨蛋，那琥珀易熔化，怕热，怕曝晒，不宜放高温地方；琥珀易脱水，过分干燥易产生裂纹；琥珀性脆，硬度低，不宜受外力撞击，应避免摩擦、刻划，防止划伤、破碎！”
玉瑾然随随便便动作杨若兮这个爱好珠宝玉石人看来简直是天理不容，你想啊，就是捡到个鸡油黄玉石，也要短短时间内好提升珠宝本身价值恶人怎能允许玉瑾然这样轻忽对待一件宝物？可她怎么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唤住玉瑾然，让他将那块琥珀拿给她好好保养一番后试着能否作为饰物；保养琥珀好办法是长期佩戴，因为人体油脂可使琥珀越戴越光亮，而不是随意和木头架子丢一个密闭盒子里。
许是杨若兮目光太急切，又许是玉瑾然一时脑袋里抽风，上楼后他还没见着艾敬轩便对着空旷宽敞三楼大声叹道：“下面挤得不得了，这上面又太清净点了吧，早知道小爷我就不上来了！”
“玉少真是和我英雄所见略同啊！”先前袁熙觉得自己身一大堆“文人”当中简直就是一大酷刑，但见得玉瑾然伴着个五大三粗人上楼，顿生知己之感。
可惜玉瑾然现是看头了袁熙虚伪，对他着意讨好用力哼了一声，大步走进了艾敬轩包厢，“表哥，这里事情你能做主么？”
“怎么？”艾敬轩讶异看着进门二人，对卢应虎歉意笑了笑，“卢小将军怎和我表弟一道？”
他和卢应虎是早就有交道。记得有一次他遇上个绣娘说有家绣坊黑心，收绣品压价厉害；好巧不巧，他随手抓了个穿着甲胄兵士便是卢应虎；把事情一说，卢应虎二话不说冲进人家铺子抡棍子就砸；铺子倒是给人砸得稀巴烂，后来才知晓人家那绣娘说并非那一家，可尴尬死了二人。
卢应虎遇上玉瑾然，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们就不能一道吗？”玉瑾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当然离姚若雪那是远远。“你们不是要人家二楼一桌写上几首诗给你们品评吗？要是人家写得差就赶出去，写得好呢？有什么奖励没有？”
“玉少有什么建议？不如说来听听！”搭话是展耀辉，见到玉瑾然和卢应虎上楼，于情于理他们也要过来叙上两句，不曾想还未走进便听到了玉瑾然质疑。
141 机会来啦
二楼诸人忐忑等待三楼宣判，不能怪这些人如此慎重，身份鸿沟是所有人无法迈过鸿沟。
穆清风略带兴奋看着楼梯口，他对他诗文信心十足，刚刚得了贡士身份又遇到如此露脸机会，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定是老天开了眼。
“子墨，大哥要恭喜你了啊！希望你殿试也能蟾宫折桂，如此一来，姨娘今后也有个依靠。”穆清月对诗文能否入得楼上诸人法眼不怎么关心，只是看到柳姨太太不停擦拭眼角泪水动作，长久一来埋心底深处情感还是有一些流泻。
“多谢大哥吉言，姨娘对我恩重如山，子墨定然不会有辜负她期盼。”穆子墨温润端方面庞上表情有些阴沉，硬梆梆回了穆清月。
“姨娘，午时了，你和瑶娘先行回府可好？”看了看天色，穆子墨又对着柳姨太太补充了一句。
“正是，若兮也回府去吧，让母亲一个人操持府中杂事可不怎么恰当；吴氏身份有限，你和大嫂可要多做些，别让母亲太过劳累。”穆清风今日对杨若兮态度有些诡异，明明眼中还是写满了厌恶，嘴里说出来话却是恰当得体，让一旁方家母子三人观感大好。
杨若兮还记挂着玉瑾然手里那块琥珀，此时哪有心思应付穆清风，闻言也知道他担心什么，不就是剽窃了她手抄诗集吗？不过她也是剽窃别人而已。
当然，穆清风好态度铁定还和刚才得到消息有关，杨家一门四位贡士，杨思睿还以弱冠之年得了贡士第一名次，谁知道殿试之时会不会被格外关注，只要有真材实料，就算不四处打通关节那也不会再继续默默无闻。念及此。穆清风难掩妒忌又多看了杨若兮一眼，“若兮，思睿考得那样好，想必柏院会被贺喜人挤破，你说什么也要回去帮忙打理一番吧。”
“这个不牢二爷忧心，慎哥曾经说过他们早先报名之时用是我舅舅家地址，有什么事情自有我家舅母操持。”杨若兮不是不想回去恭贺杨思睿四人，只是不愿意就这么乖乖从了穆清风，倒让他觉得足以掌控一切。
“瑶姐姐别走，陪着乔巧儿多待上一会儿可好。”方家母女可不愿就此离开。但若是穆家女眷都走了，她们也不好多待，方巧儿便母亲暗示下拉着穆瑶娘袖子撒娇起来。
穆瑶娘难得有一位谈得来闺中密友。加上二人刚刚凑一起对现场诸多男子小声品评了一番，倒是真生出了些许同病相怜革命友情，自然不愿意就这么回府了，外面多待了一会儿，胆子也大了不少。知道自家姨娘虽然能做主，但却绝不会几位哥哥面前僭越，直接转去求穆清月道：“大哥，就让我多待一会儿，好不好？”
穆清月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想也不想笑着点头道：“无妨。瑶娘难得出来，就多待上一会儿也罢。”
柳姨太太自然是不想就此回府，方夫人言下之意也是想集雅楼多待上一会儿。先行笑着对穆清月行了一礼：“多谢大爷体恤。”
话已至此，穆清风和穆子墨自然不好反驳，脸色都有些讪讪，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楼梯口这时候又是一阵脚步声响，二楼诸人已经很熟悉紫燕和蓝燕再次亭亭而立。紫燕手中拿着一张纸卷。敛衽一礼后脆声说道：
“诸位，刚才几位主子经过商量后决定！诗作过关者请全桌移往三楼。与诸位主子同乐；未过关者亦不用担心被驱出集雅楼外。”
说罢，特意看了一眼一副笃定模样穆清风，这位公子诗作清脱俗、寓意鲜明、对仗工整，让几位主子见猎心喜，就连一向自视甚高云涯公子都称这首诗不仅摹其形，而且能还传其神，可见诗文造诣不凡，殿试中定然能蟾宫折桂。
“这感情好，不知道都有哪几桌过了关？”当下便有人高声问了出来。
“奴婢这就给大家揭晓答案！”紫燕展开手中纸张，“临窗边王通王助教一桌，楼梯口穆清风、穆子墨公子一桌，屏风隔断处贾小姐一桌。这几位诗作是三楼几位公子小姐一致评做上佳，尤其是穆清风穆公子一首诗，让云涯公子也言甘拜下风！”
“不会吧！穆清风不是才考了个八十多名吗？竟然比王通还要厉害！”人群中自然有那不服气，记得看见穆清风虽是过了会试，但名次却是不怎么样。王通此人诗才可是声名远扬，且刚才做得一首咏春诗，让人为之赞叹良久，私以为必定会拔得头筹。
王通是位三十多岁中年男子，乃国子监助教，教习便是诗文一道，京城也算是能人一枚，今日集雅楼也是应了几位学生邀请而来，刚才紫燕提出那样要求后他也不过是抱着玩票兴致写了一首，入得几位公子小姐法眼这一点他很自信，却是没料到竟然还有人比他诗作让云涯称道？云涯是谁？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这位“神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吟诗作画是信手拈来。让他甘拜下风诗作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