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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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刃-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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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裴重远看了都不禁动容。
    丹药被裴重远送入了肖泽的嘴中,一丝药力瞬间扩散,肖泽顿时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一丝力气,体内的血气也恢复了一些。
    这些丹药可都是出自北极上青宗,北极上青宗在药术上可是闻名于修炼界,丹药之术上自然有独到之处,可不是那个冯先生这种“不入流”的药师相比的。
    刚刚那位冯先生在此,肖泽也要顾及一下别人的面子,自然不好将自己身上的丹药拿出来,如今服下了这些极品丹药,顿时,肖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几分力气。
    肖泽在裴重远的搀扶下,缓缓的坐了起来,然后目光期待的望着裴重远,激动的道:“师父,如今血蝠已经被斩杀,观主有没有依言赐我道法?”
    “这个……”裴重远犹豫了一下,旋即又接着道:“昨日观主在得知你中毒后,担心你的安危,所以便差人命我前来查看,至于道法的事,观主还没来得及提起,不过想来,等你伤好了以后,回到观中,观主自会安排。”
    听得裴重远的回答,原本激动不已的肖泽突然有些失望,他木然的点了点头,便沉默了下去。
    转眼间,又是三天过去了,肖泽的身体在服用过一些极品丹药后终于慢慢恢复了过来,这使得那位不明情况冯姓老者连连称奇,还以为自己在药术上又有了进步,炼制的丹药的药效又提升了,所以兴奋不已。
    身体一恢复,肖泽便是在裴重远的带领下,向汾江县太守等人告辞了,一路上,肖泽的心绪是激动万分,连番的挫折,自己更是差点命丧蝠爪之下,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一本道法秘术。
    裴重远虽然与姜子绫等人同阶,但是灵觉之力还是比几人深厚的多,御剑的遁光也比几人快了许多。裴重远带着肖泽早上出发,还没到中午便回到了九天玄清观。
    脚踏飞剑立于云端,望着云雾下方连绵起伏的山脉以及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肖泽突然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真的怕再出什么意外了。
    裴重远长道袍一挥,化为一道长虹向着下言的山峰落了下去,他没有回自己的小竹林,而是带着肖泽直接飞到了道峰岭,一路上,不少人都看到了裴重远与肖泽二人,皆是满脸的惊愕之色。
    姜子绫与肖泽四人这次的任务,已经在九天玄清观青年一代人中传开,原因是几天前姜子绫回观后,竟交出了八荒镜,引得了整个观内弟子的震动,后来经过多方的议论之后,也都知道了事情大概的经过。
    但是肖泽身为外派之人,自然不会使得九天玄清观这些弟子关心了,虽然也有人注意到肖泽这几天不见了踪影,可是这与他们又有何相干,然而,几天过去了,肖泽又突然出现,这不得不让他们想起了几天前他与姜子绫等人的事。
    快步前进,裴重远和肖泽二人很快就来到了道峰殿,通过禀报后,肖泽与裴重远二人怀着紧张的心情走进了道峰殿。
    接过道童的禀报后,九天玄清观观主清微此刻早已经来到了前殿,盘坐在首位上的一个蒲团上,他闭目静坐在那里,体内竟没有一丝气息溢出,就仿佛一个普通的老人一般。
    望了一眼前方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肖泽却知道这可是天下间有名的强者之一,不敢怠慢,与裴重远二人走到近前,连忙朝前一拜道:“弟子拜见观主。”

第六十八章 讨取道法
    “不用多礼!”清微观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淡淡的道。
    “谢观主!”肖泽与裴重远二人垂首立于旁边。
    “肖师侄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清微观主将目光转向肖泽,竟出乎意料的关切问道。
    肖泽一愣,知道子陵小道姑等人已经将他中毒一事禀报了观主,不过令肖泽没想到的是,清微观主一上来就主动询问自己的伤势,他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当下连忙上前道:“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多谢观主关心!”
    “嗯,那就好!大病初愈你应该多加休息,否则会留下祸根,对你日后修行不益!”清微观主淡淡的道。
    “多谢观主提醒,弟子谨记!”在这种强大存在面前,肖泽不敢造次,只能诺诺的道。
    “嗯,那好了,你们退下吧,裴重远你早点带着肖师侄回去休息,记住,要让他多加休养。”因为通过上次裴重远讨要道法,清微观主已经认识了他,于是便对其点了点头,说罢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九天玄清观观主三两句话就要打发自己走,肖泽一怔,当下便急了,他这次前来求见可是为了讨要道法的,如今道法还没到手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走呢?可是面对着这种位高权重,功参造化的人物,那种气息的压迫都令他惊张万分,此时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肖泽垂首站在那里,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急得冷汗都出来了,而九天玄清观观主似乎明白肖泽的心事而故作不知,自从让肖泽退却后就再也不言,即没有让他立刻离开,也没有对其另行吩咐。
    望着九天玄清观观主对于道法一事绝口不提,一旁的裴重远眉头一皱,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九天玄清观观主的这个态度,老人知道,肖泽想要道法恐怕有些困难了。
    清微观主可是一派之主,身为东圣神州最顶尖大门大派掌门,怎能出尔反尔,对于清微观主的做法,裴重远都感觉到不耻了。
    裴重远自当看出了肖泽的难处,想要让清微观主履行承诺,可是以他的身份又不好说,只能僵持在那里,于是他便上前一步,对着清微观主轻轻的道:“观主,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此言一出,清微观主慕然睁开了双目。一股强裂的威压瞬间扑面而来,压迫得裴重远一声闷哼,他知道清观主在责怪他多事,其实早在他打算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触怒清微观主的准备了。
    此刻,清微观主面沉如水,冷冷的望着裴重远道:“何事?”
    在强大的气息压迫下,裴重远的脸上一下子就见了汗,他只虽然也是入阶高手,但是在清微主面前,他这种低阶的入阶高手实在不值得一提,两者相差实在太大。
    现在又听得清微观主冷森的话语,裴重远身上的**瞬间就被就被冷汗浸湿了,不过他还是盯着清微观主,艰难的道:“当初观主说过……肖泽等人完成任务后……会赐他一本上层……道法!”
    清微观主盯着裴重远,双目满是憎恶之色,他没想到一个小小弟子竟敢当面与他做对,他自己说出的话自然不会忘记,只是他自己也有苦衷。
    当初,承诺肖泽完成任务后就赐他一部上层道法是没错,但是这一切可都不是他安排的,而是镇守道藏殿的一名宿老的意思,他只是在执行那名宿老的命令。
    清微观主虽然是一派之主,在九天玄清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不是说他就是观内最高权利人,每一个门派,除了派主和长老之外,还有一些曾经掌握大权,后来又退了下来的宿老。
    这些宿老普遍都会是比现任的派主长老辈份要高,只是年纪大了,所以不再去管理宗门事物了,像平时,正常来说,这些宿老都不会插手宗门之事,但是不代表他们在宗门内就没有权利,一些宿老的话,就算是一派之主都待听。
    当初,裴重远前往道藏殿,为肖泽寻求道法,刚好惊动了镇守道藏殿的那名宿老,后来通过护殿长老的讲述,这名宿老渐渐明白了清微观主私自答应北极上青宗,传授肖泽道法一事。
    做为九天玄清观的宿老,年纪肯定是老的不能再老了,否则也不会退位,到了这般年纪,什么没看透,恐怕两个眼睫毛都是空的,所谓的人情,在这种人的心中早就不存在了,到了此时只有利益。
    清微观主私自答应北极上青宗传法一事,明显是触动了九天玄清观的利益,这名宿老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在狠狠的斥责了清微观主一番后,亲自传出话来,责令他不得将道法传于外人。
    可是,而今人已经留下了,若是数年后,他一事无成,岂不是无法向北极上青宗交待,所以也就有了后来命肖泽与姜子绫等人前去绞杀那异种妖兽的事。
    可以说,这个任务都是精心选定的,料想着几人完成不了,好让肖泽知难而退,自己主动离开九天玄清观。
    当然,除此之外,这个任务也有一个深层次的用意,姜子绫等几名少年可都是九天玄清观的接班人,他们虽然资质好,年纪轻轻就能入阶,但是少有所成,难免会骄傲。
    九天玄清观也是想用此次的任务,让几人受点挫折,削削这些年轻弟子的锐气,以免日后狂妄自大,不能自省,否则的话,数十年以后,一群娇狂之人,怎么能接管这若大的宗门!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姜子绫等人真的把妖兽给杀了,这下倒让清微观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观内的宿老已经亲自发话了,传授肖泽道法肯定是不行了,可是又该怎样搪塞过去呢?清微观主陷入了两难之境。
    可偏偏这个时候,裴重远又从旁边插了一句,这顿时让清微观主大怒了起来。
    肖泽必竟年纪尚幼,而清微观主可是活了大半辈子了,对付他自然是游刃有余,可是裴重远却突然从旁边插上这么一脚,使得清微观主有点下不了台了。
    不过,清微观主身为一大宗门的掌门,行事作风自然不能让人觉得小家子气,可是那名传令他禁止传法的宿老可不是一般人,他的话,清微观主也待听。

第六十九章 不忿
    如今话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了,清微观主自然要想方设法推脱了,当下他便收敛了对裴重远的气息压迫,声音不再冰冷,放缓了语调,道:“当初我的确是说过任务完成后会赐予肖师侄一部上层道法。”
    肖泽闻言,大喜,可是还不待他的笑容浮现而出,清微观主又接着道:“我九天玄清观自古以来都有一个规矩,门下弟子想要求得道法,必先经过门内考验,毕竟道法不传无能之辈。这是我九天玄清观历代祖师定下的规矩,我自然不能擅自更改,所以当初我才会设下考验任务,不过我问你,肖师侄,那妖兽可是你等几人斩杀?”
    “我们在围杀那只妖兽时遇到了落花古圣地门人,妖兽是被她们所杀,不过在此之前此兽已经遭受到了姜子绫小师姐足以致命的一击了!”肖泽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
    姜子绫与柳辰飞、萧阮三人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回来了,想必清微观主对整个事情的经过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事到如今也没有谎报虚言的必要。
    “那也就是说造成妖兽立即毙命的一击还是落花古圣地的弟子发出的,而妖兽也是在这一击之下毙命的了?”清微观主话锋一转,冷冷的道。
    肖泽闻言,微微一怔,有心反驳,可是仔细想来,事实也确实如此,当下也只能沉默以待。
    “而且,几日前,在你们离观时我也曾说过,当你们到达汾江县的那一刻,就要保证当地居民的安全,不得再让妖兽行凶,否则若是再出现伤亡,你们的任务就算失败,而你们呢?在追剿妖兽的时候,却让妖兽袭击了村民,造成了当地村民的死亡,还敢说任务完成了吗?”清微观主望着肖泽道。
    听闻此言,肖泽脸色一变,正如清微观主说的那样,在临行前,他是说过此话,可是小永清爹娘的死,他也不希望,可是他无力去改变。
    “你们在执行任务时,让当地村民出现了伤亡,并且妖兽也不是你们杀的,也就是说你们没能完成任务,历代祖师定的规矩不能破,所以这个道法我暂时还不能给你。”清微观主淡然的道。
    “观主,肖泽刚刚不是说了,妖兽早在落花古圣地弟子出现前就已经中了致命一击了,虽说出现了伤亡,但是也不能算是有心之失啊,这怎么能说没有完成任务呢?”裴重远听得清微观主的话,也急了
    “哼,这是历代祖师定下的规矩,你一个小小的低阶弟子难道想以身试法,破坏宗规吗?”清微观主冷哼一声,望着裴重远冷冷的道。
    “弟子不敢!”被清微观主拿出宗规恐吓,裴重远立即冷静了许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连后退几步,轻声道。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至于道法之事,我会择日为肖师侄再设下一道考验,等肖师侄过了考验后当初的承诺依旧不变!”
    事到哪今,肖泽就算再傻、再年少无知,也明白了,清微观主暂时是不可能传授他道法了,所谓的规矩不可破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肖泽又不是九天玄清观的弟子,拿九天玄清观的规矩来压一个外派弟子,怎么说也有一点勉强。
    “怪不得此次执行任务时坚难重重,怪得不得那血蝠这般厉害,恐怕当初也是经过重重挑选的,认定此次任务凭我们的实力是过不去的!”有些时候,一些事情只要仔细一想,将前后贯穿起来,就能明白很多事情。
    以前他总是认为,自要自己努力了,自己真心的付出了就一定会有回报,然而他却缺少了对人性的认知,或者说太过流于表面了,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同时,谁都会明哲保身。
    道法秘术乃是一个门派最为重要的根基,是一个门派的强大根本,特别是像九天玄清观这种天下顶尖的大门派,为了稳固自身地位,对秘法的重视更是有为重要。
    其实,在这一点上,肖泽是错怪了青微观主,不是他不愿传肖泽道法,而是如今九天玄清观的宿老下了令,亲自过问了此事,他不可能违背一位宿老的命令。
    被清微观主呵退后,肖泽便在裴重远的带领下回到了矮山坡,站在小山上,肖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自己付出这么多,甚至差点死在了外面,可是都只不过是徒劳的,其实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
    现在该怎么办?回北极上青宗,那样的话他以后恐怕就真的只能碌碌一生了,可是留下又来怎样?没有道术秘法,他便无法再继续修炼灵觉之力,到头来不也同样庸碌一生?回去还是不回去,肖泽陷入两难。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不但受了九天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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