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声大吼,一记直拳捣向副教主的面门。东叔的长剑则由下而上,却是不轻意出的狠招――“撩阴剑”。
副教主正落在坑的边缘,落地后重重拍了一下地面。在老九挖的坑上立时长出藤蔓,结成了一张绿网,将正向下跌的宝马车的车头兜住,然后又慢慢地张紧,将宝马车重新拉回地面,这藤蔓还在生长,延伸,不一会,就长成了一片方圆四五米的绿藤地毯,。
而三老的攻击也到了副教主的面前。
副教主身上发出绿光,整个变成了一个绿人,老五的毒砂击在副教主身上,全部被弹在了地上,发爷的拳也重重击上了副教主的脸孔。发爷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象自己这一拳是击在了铁树上面,就算是自己的铁拳也禁不住,有一种皮肤撕裂的痛。东叔的剑也象击中铁木,他觉得就要握不住剑把,金铁交击的声音让他怀疑剑都要断了。
东叔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刚刚剑被撞开后他用剑在副教主的胯下划了个圆,以卸掉剑被撞开的巨力,但是这圆却划得圆转如意,毫无阻碍,难道他竟然是个...
这一切的发生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燕伶俜觉得车在下坠,接着看到车窗坏了,然后李叔叔就飞出了车,跟着就听到清越的金铁交击的声音,而车又重新回到地面。
打开车门,燕伶俜发现托起车的原来是一些绿色藤蔓结成的网,很细密,很柔软。下了车,想要喊李叔叔,没等喊出声,两股旋风就把燕伶俜罩住,燕伶俜还能感觉到这两股旋风里面还有二十股很小的气流,是指头划动带起的气流。这指风刺得燕伶俜的皮肤生疼,燕伶俜不由闭上了眼,在这指风结成的网中,她似乎逃无可逃,她已经觉得指头划上了自己的脸。
“十三,你...”老八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刚刚就在他的手指要撕裂燕伶俜时,却被十三给拦下了。老八由于站的是公路的另一边护栏,因此只是看到了燕伶俜的背影,知道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后就下了手,而十三因为正对着燕伶俜,看她根本是个才十五六岁的女孩,和二十年前的屠龙者根本沾不上边,看老八下手,因此拦下了他。
这指风一触其收,当燕伶俜重新睁开眼,看见两个身披披风的老头一脸痛苦的捂着腹部。织子已经从车里出来了,手上的软剑正滴着血。燕伶俜捂住眼,她从来没看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仅仅是一个照面,七老就伤了两人。
织子看了看车前的大坑,眼光一寒,她记起了二十年前她就是因为有这个会挖坑的人吃了大亏,差点连命都丢了。但是,她现在暂时不打算重提那笔旧帐。因此,织子一一看过去,然后冷冷地说道,“今天我不找火龙,你们让开!”
看自己这方没有丝毫损伤,副教主仍摆出一付戒备的姿式,但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现在这仗要怎么打呀?
“我们就此收手如何?”副教主站直腰,慢慢向后退去。“我不想多造杀孽。”他知道眼前的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他怕一会这些人真要拼起命来,自己会照顾不过来,伤了燕伶俜。
“妈的,这藤可真难弄开。”老九在绿色的地面上重重捣了一下,用他的小铲破开一个洞,然后从这个洞里飞身出来,刚脱出洞,那些藤蔓已经补好了被老九破开的洞。老九一看地上全是藤蔓,怕一落脚就被藤蔓缠住,只得在落地时用小铲在藤蔓绿毯上一顿,然后借力跳到了发爷旁边。小铲顿在绿毯上,斩断了几根藤蔓刺透了两三厘米厚的藤毯后碰上了混凝土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老九落地后,不迭地看着自己的小铲,然后呜呜地哭起来,“我的铲有了了缺口,我要你赔!”这小铲是老九父亲的遗物,老九平时最是大度,什么都不在乎,但一旦被动了他的小铲,他就跟人急,更何况现在是豁了一块。被老九斩断的藤蔓流出绿色汁液,然后从断口处又重新长出新的一截,汁液跟着消失不见。
老九挥舞着他的小铲已经攻了上去,小铲的损坏已经让他失去理智。藤毯中倏地飞出两根藤蔓,利剑一般刺向老九,但老九似无所见,嘴里大叫着仍是冲向副教主。
东叔无奈,长剑一抖,迎向这两根藤蔓。刚刚才因老九脱离藤毯大家都失神的一小会舒缓又重新揭开战斗。
“你好狠,竟然用一个小女孩来做诱饵!”老八死盯着织子。刚刚他误以为先下车的就是屠龙者,被十三拦下后却被织子趁他失神用软剑在他和十三的腹部一人来了一下。现在听老八这样子说,织子也不解释。“还有一个呢?”
织子记得自己当年只杀了五个,除了火龙一直没露面外,应该还有七个人,但现在这里只有六个人。
十一朗声一笑,“想不到还有美人念着我这糟老头,我说今天怎么出门见喜鹊。”声音来处,却正是布完雾阵后赶来的十一。只听十一这话,完全听不出两者之间曾经有过化解不开的仇恨。“今天我那些小玩意也不用了,我们就面对面干一场,我知道二十年前你因为我和老九,没打痛快!”
二十年前,十一也是布了个雾阵,只是当时阵中的浓雾把所有人都笼在了雾里,老九在地下施乱,十一不时地在旁边抽冷子给织子来上一下,但从小修练忍术的织子更是个潜形的高手,反倒是在雾中的十老因视线不佳被织子搞了偷袭,最后十一撤了阵法,才把屠龙者逼得差点要同归于尽。十一后来总结的是如果一开始施雾阵把屠龙者罩在阵中,在围住屠龙者后再撤去阵法,兄弟们的死伤也不会那么严重。
“你们急着送死,我也没法子。本来不想找你们的...”织子鄢然一笑。
燕伶俜没想到母亲竟然有着如此狐媚的笑。这如同桃花般鲜艳的脸孔漾着无尽的春意,燕伶俜觉得心里好象涌起了一点什么,让自己软绵绵的一点使不出劲来。
“你个狐女,就不会换点别的招?”十一啐了一声,“这东西对我这糟老头不管用。”这二十年来,十一总是在想怎么破这一笑,当年这屠龙者在面具被抓落后的一笑让两个兄弟失了生命,这笑的威力让人心悚,无法抗拒,这笑唤起了人性中最亢备的东西――情欲。当年连终生不近女色的练童子功的老三都无法在这笑下保持平静。十一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苦苦地思索,最后终于给他想到了办法...
十一冲到织子身前,织子笑得更加灿烂,更加迷人,便连燕伶俜也有了恍惚的神情。老八和十三已经不由自主的在向织子移动,眼睛变得充血一样红,喉间似乎发出野兽般的吼声。但十一竟然对织子的媚笑浑无所觉,仍然直视着织子。
织子突然发出呢喃的声音,在织子的全力施为下,老八和十三已经在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在地底呆了十五年的织子越发的白皙,比之当年还多了一种风情万种。
冲向织子的十一终于在离织子只有不到一米远时刹住了脚,然后弯下腰,呕吐起来,连胃酸都吐了出来。织子却没有趁十一呕吐的时候对十一发动攻击,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十一。
当十一重新抬起头来,燕伶俜看到一张满是皱纹的布满泪水的脸,这张脸唇角的部分还有呕吐的痕迹,只一会,刚刚还一派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般的十一,竟然苍老了几十岁,一张脸成了老橘皮。十一努力挺直了腰,但眼光刚刚一落在织子的脸上,又是一阵干呕。十一捂住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十一,你...”老八和十三被十一的咳嗽声惊醒,一看怎么才一会,十一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看到织子,却又是面色一红,没想到隔了二十年,都已经是老朽了,在织子的如花笑靥面前仍是这般的脆弱。
十一的绰号是“黄业真人”,但更多的喜欢叫他“变态真人”。二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十一在翻阅了无数典籍后,终于从一个词上得到了启发,“红粉骷髅”。
十一许诺如果有哪个女人能够诱惑他春风一度,便给予千万。接着,十一又以道人之身创办了HK最大的色情杂志《黄业小王》,每日流连声色场所,但自己并不亲自上阵,而是在一旁观看,并绘下了无数活灵活现的活春宫。当摄影机出来以后,十一更是把这摄影机首先用在了拍摄A片上。见识了形形色色的盘肠大战,拍成了无数的片子,最后竟然成了HK的黄业大亨,黄业领头羊,但十一许下的千万重赏却一直没有女子能够得到。当终于能够完全无视女色,便连一次重金买来的年度HK小姐,脱光了十一也只是把她看成一堆白肉后,十一认为可以抵住屠龙者的百媚一笑。
但是,一旦真正再次面对屠龙者时,十一才知道这二十年来所做的努力不过是白废,真正的媚惑不是丽质天生,而是一种联想,一种致命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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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追根溯源(上)
第二章 追根溯源(上)
起了个早,发个整章,5200字。下次更新,周三下午或周四早上。-乱语
“我以为我能把你看成一堆死肉,但是,我错了!”十一止住了干呕,“我以为越是美丽的女人我越能把她只看做一头长白条(注:巴蜀的一种猪,浑身白色,肉鲜美),但是...”十一没有再说下去,在这艳光四射的屠龙者面前,自己的语言和肉体才是苍白的。
“原来,你习的是天媚术,难怪...我想问一下,有人能挡住你的媚惑吗?”十一喘了口气,然后退后了两步。越隔这女人近,越是难以抵卸,尤其现在自己的道心已破,在织子面前更是不堪。在师门的典籍中,说这天媚术是无法抵挡的,但是,真的没人能吗?十一看了看织子幽怨的面庞,他不相信有人能无动声色的面对有着这样神情的女子。但他的内心里还是希望有那样一个奇迹出现。
“没有人能...”织子吐气如兰,但随即想到了那个人,面色一黯,媚力减了许多。
织子修成了天媚术后在本来的面孔上戴了一张很薄的面具,因为只凭忍术她已经能够纵横四海了,一旦暴露了真面孔,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华夏,只怕都会寸步难行,不论男女老少,都会拜倒在她的裙下。但在被那人伤了以后,便从来没有戴过面具,而且这些年在地下,她已经能够做到收放自如,“在华夏,如果有你打不过的人,只要把面具一取,这世间,没有男人能够全身而退。”这是父亲曾经给她的遗言。但是,真的没有人能够抵挡吗?
“便是现在,老八,十三,杀!”十一暴喝一声,从后腰掏出一把精钢折扇,点向织子。老八和十三在十一的吼声下神请一震,嘴里一声厉啸,扑向织子。
“妈!”燕伶俜看织子在十一的一句问话后好象傻了一样,对十一等人的攻击毫无所觉。
十一的精钢扇刚刚触到织子的衣襟时,十一等人眼前突然一花,织子不见了!十一急叫一声,“三才阵!”老八和十三在半空中硬生生刹住身形,与十一背靠背,组成了一个三角。这三角对于织子的忍技最为有效,今天上午的时候十一就给大家说了面对织子的时候这样子才不会被织子各个击破。
燕伶俜指着十一说道,“你们几个老人,怎么老是拦着我们不放,还要打我们呀!”十一看着正抱着织子腰的燕伶俜,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怎么会问出这样子的话来。但同时大家心里一凛,尤其是老八和十三,他俩知道就算刚刚不是因为认错了人停了手也伤不了燕伶俜,这小姑娘竟然会瞬移!
十一这边大眼瞪小眼的,发爷这边却打得不可开交。
冬叔接下了攻向老九的两条藤剑,但更多的藤条从藤毯里钻出来,从两侧袭向老九。发爷由于从来不使用兵刃,老五用的也只是一些带毒的暗器,都帮不上忙,只得干急着喊,“老九,小心两边!”冬叔的剑舞得更急。
在老九就要踏上藤毯时,老九突然停了一步,念了一句“土之力,封!”然后在藤毯边双脚一跳,小铲攻向副教主。老九的“土之力”三字念得很轻,除了老九,所有人都只听到一个字,“封”!
看到老九的小铲快到身前了,副教主双手向前一挥,从他的脚下钻出一条巨蟒般的粗藤迎向老九。老九却不闪不让,在空中举高了小铲,向副教主砍去。巨蟒已经到了老九的胸前,副教主脸上现出狰狞的笑容,而东叔发爷等人已经急叫出声。
但他的笑容立时凝在了脸上,变成了看到不可思议事情的惊讶,这两种表情溶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
巨蟒和正在跟冬叔缠斗的藤剑,突然象被抽去了所有生命力一般,软垂了下去,冬叔刚刚还打得热闹,一时就失去了对手,变成了一个人在舞剑,而刚刚还郁郁青青的藤毯,现在也变成了被吸干了水份没有生机的枯黄的一片。
副教主发现不对时,老九砍向他的小铲距离他的头顶已经不到一寸了,副教主连把头一偏,左臂向上格去,由于距离太近,加上准备不充分,只听得一声脆响和惨叫,却是小铲将副教主的手臂砍断后余势不减,带走了副教主的半边耳朵后嵌在了他的肩膀上。
副教主象个不倒翁一样,先矮一下身,然后向后一仰,当背部几乎贴着地面后,又借脚后跟的力量直直的弹起上身,右拳捣向老九。老九在这记怪招下被打飞出三米远,重又落在发爷旁边。发爷过去扶起老九,老九咯出两口血来。
一时,两拨人马都僵住了。
燕伶俜觉得织子的身躯好象在好抖,抬头看时,落入眼帘的是织子梨花带雨的脸庞。难道仅仅因为那个从童颜变成橘皮的老头的一句话,妈妈就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织子的童年是在无休止的训练当中度过的,每天她要学习忍术、剑术、易容术、媚术、本国的茶道以及中国的风土人情,对于只有一海之隔的那个国度,父亲总说那些华夏人都是最愚蠢、最贪婪也是最怕死的,倭国曾经3000人便占领了华夏的东三省,那是比整个倭国还大的一片地方,还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满洲国”。织子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后来倭国的几十上百万的军人仍然会被赶出那个国度,父亲的神色变得很古怪,然后说,“他们会邪术。”父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