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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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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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的叛徒。”那男子轻蔑的看了一眼樱月,又回转身看了看我:“古寺是我袭击的,那个秃头是我打伤的。怎么样,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一口流利的中文居然比有些深受方言影响的国人还要标准。“你们到中国的土地上到底想干什么?”他的高傲刺激了我,我毫不示弱的反问道,同时心里暗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果然是冲绝地来得,而樱月果然是被冤枉的。“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你们已经活不过今晚了,除非”,他扫视了樱月一眼,“把你爷爷封印灵穴的秘诀告诉我,或许我还能给你们个机会。”“休想,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樱月决绝的回答到,但突然又是一阵的迟疑,她向我看来,眼神复杂而迷离。我放声大笑:“能和朋友并肩战斗,壮烈而死岂非人生一大快事,更何况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哪。”樱月的眼神镇定了下来,她的脸上似乎还洋溢起一阵幸福和钦佩。“那你们就受死吧。”白衣人恶狠狠的说道,一股浓重的杀气在天地间涌起,而随着这杀气的增强,一团黑沉沉的气体在白衣人身后快速的涌动。樱月双手持笛,紧紧的盯着白衣人。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凝固住了一般,恶战一触即发。

一阵咳嗽声从我的身后传来,“年轻人真的是不象话,天还没亮哪,就大吵大嚷的,吵坏了邻居的话,还让我的店怎么开下去啊。”我急忙转身,只见那个清扫房间的老者从店里走了出来。“老伯,你不能在这里,危险啊。”我急忙喊到。“说了让你们小点声,怎么还嚷啊。”老人的嘴里叨唠着,一边拨开我阻拦的双手,颤抖的站到了我和樱月的身前,将我们和白衣人隔了起来。“你的岁数比他们大,应该更懂事才对,你说是不是啊。”老人仿佛一点没有感觉出气氛的异常,双眼直盯着白衣人问道。我明显的看出白衣人眼中的怒火更盛了,但老人似乎没有感到一点畏惧,依然双目直视,好象还在等着他的回答,而就在这一瞬间,樱月微微的一震,诧异的看向老人,随即我也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流动,汹涌澎湃仿佛已然不堪束缚。白衣人的眼睛一亮,随即又渐渐暗淡下去,而那旋转的黑气也渐渐的平息。许久,他向老人深深的一躬,依旧冰冷而毫无感情的说道:“打扰了”。随即转身离去,不多时就消失在幽深的小巷中。

第一卷 迷情…夏泠风 第九章:叛 离
(更新时间:2005…10…21 12:00:00  本章字数:4897)

坐在飞驰的公车上,虽然距离很近,但我和樱月却都没有说话,我俩都是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是啊,马上就要到古寺的,该怎么向晦明方丈和齐雨解释啊,他们又能相信吗。
我的脑海中又回想起清晨离开小店时的情景,“老人家你就再帮我们一次吧,昨天的事情和我们说的话您都看到了,就麻烦您也向方丈大师解释一下吧。”樱月苦苦的哀求着那个神秘的老者。那老者慈爱的看着樱月,又看看我,缓缓的摇了摇头:“万事早以天定,非是人力所能为的,孩子们,我早已是淡出尘世的人了,即使我去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一切都是缘法,你们好自为之吧。另外希望你们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会法术的事,多谢了。”说完后,那老者又拿起扫帚,细细的打扫起小店来,任凭我们百般的求告,只是摇头微笑,再也不说一句话了。万事由天!我心中暗暗嘟囔着这四个字,嘴角边泛起了一丝微微的冷笑,瞎扯,如果万事由天的话那人还奋斗什么,只要等着老天安排就是了。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车子猛的一下刹住了。我抬起头,肃穆的古寺已然出现在了车子的窗外。我轻叹一声,烦恼是没有用的,该面对的迟早也是要面对的。我轻轻的拉了樱月一下,示意她要下车了。而她一下子变的紧张起来,脸也变的刷白。我走下车,向寺门出望去,心中一下子变的火热,只见齐雨焦灼的在寺门前转着圈子,看来我的一夜不归让真的是让他很是担心。“齐雨。”我高喊一声,齐雨寻声转头,当看到是我时立刻满脸怒意的冲了过来,他一拳狠狠的打在我的肩膀上:“禽兽,一晚上不回来也不说一声,不知道大家都要担心你吗!”我疼的一咧嘴,看着他那红肿的眼睛,不又心中暗自惭愧,但是我的嘴上却调侃到:“你以为我缺你个妖道的保护就活不了啊。”“靠,要不是你有谁能请到张天师的亲传弟子当保镖啊。”齐雨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但是那话语中已然带上了笑意。

“齐,齐君,你好。”身后的樱月怯生生的道。齐雨后退一步,这时才注意到我身后的樱月,他用充满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他并没有理会樱月,而是冷冷的对我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昨天晚上难道就和她在一起。”我无奈的看了看好象作错了什么似的樱月,又看了看满脸阴沉的齐雨,“说来话长了,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我们有急事要见方丈大师,一起进去说吧。”看着齐雨怀疑的眼神,我连忙又道:“你难道不相信我吗?齐雨!”看着一脸诚恳的我,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握了一下拉着我的手,“来吧,你们一起来吧。”

我慎重的重复着昨天听到和遭遇到的一切,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足足讲了两个小时才将事情重复完,当然我省略掉了那个神秘老人的出处,只是讲我们被一个路过的老者所救。佛堂里静的吓人,四个听者都陷入了思考的沉默之中,而樱月满怀期盼的眼神不停的扫视着众人,她太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认可了。

“樱月施主,”许久,晦明大师开口到,“夏施主说你从未进过本寺而且打伤我晦聪师弟的也另有其人对吗。”“是的,大师。”樱月回答到。晦明大师转身向着靠近墙角处坐着的一位老僧道:“师弟,你看樱月施主与那天夜探本寺打伤你的人可否相象。”那老僧自从坐下时就一直没有抬起过头,直到听到方丈质讯才抬头向樱月看了一眼,在我看到他的面容的时候不由吓了一跳,那是一张异常丑陋的脸,浓重的眉毛倒吊在一双小小的眼睛上,鼻子仿佛是一个没有蒸开的包子,而更为可怖的是一道刀痕由左至右在他的脸上深深的划过,虽然伤口虽然已经愈,但那翻起的红肉硬硬横在脸上,将那张本就丑陋的脸衬的更加狰狞可怕。他只看了樱月一眼就连忙又低下了头:“方丈师兄,虽然那天我遭遇的法术与师傅讲解的东瀛法术非常相象,但是偷袭我的人和樱月施主绝对不是一个人。”我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死结解开了别的就好办了。“嘿嘿!”一阵冷冷的笑声从右边传来:“东瀛忍术久负盛誉,如果连改变形体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又何已称雄一时。而每一派的上乘法术却无不是非千辛万苦所不可得,而能在合寺僧众不及救援之时就打败晦聪大师的,又决非偷学些他派的简单法术就可以办到的,所以法术相同与否才是这件事的关键所在。”我寻声望去,只见神远大师正一脸不屑的侃侃而谈。

“神远大师。”我连忙接过话题:“昨天的事情的确是弟子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谎言。而日本雾凇派的法主不知从何处得知了绝地的事情,先是派人邀请春城前辈,在未果的情况下更是派人追杀樱月与弟子,从昨天的情况来看事态已经相当危急,如果不快快解除禁制毁掉绝地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啊。”“少年人不要为女色所迷惑,就忘乎所以啊。”神远显然对我偏袒樱月非常的不满,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我和樱月的脸立时变的绯红,而一股怒意也在我胸中升起。“你又怎么不知道那是她故意作局来骗你的那?而我们又怎能相信你不是和这个妖人之后合伙来欺骗我们哪。”我张张嘴刚要辩解,只见一直沉默不语的齐雨突然上前一步:“神远大师,虽然我的朋友可能是被蒙蔽,但是我绝对可以担保,他绝对不会欺骗我的。”“是啊,是啊,各位千万不要错怪泠风啊。”樱月也忙着替我辩解,虽然是出于好意,但是现在这个时刻她确太不应该插这句嘴了。本来微微颔首的晦明方丈听了樱月对我异常亲切的称呼,不由又板起了严肃的面孔,就连齐雨在听到“泠风”二字的时候眉头不由也是微微的一立,但随即又按耐下了。而神远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神情复杂的看了樱月一眼,她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脸歉意的向我看来。“方丈师侄,”神远大师又开口了,“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说到这里,他微微的一顿,似乎象在表示着什么:“即使他们说的有道理,退一万步来说,即使真的有个什么雾凇派的法主在窥伺本寺,难道我寺三教合一的阵法就那么不堪一击吗?难道我们就非要冒险用仇敌的方法来解决吗?我就不信堂堂中华大国数位高人的精心之作不能制住小小岛国的一个什么法主!”神远大师的口气充满了自负。 “不是的。”看着晦明方丈一脸赞许的样子,樱月似乎真的急了,根本不顾我连连向她使眼色,“这位法主自幼聪明过人,在不到30岁的时候就获得了日本法术界第一高手的称号,而且小小的雾凇派在他的整治下现在已经是日本第一大派,就连爷爷也时常对他称赞有加,说道自己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哪,更何还曾经是…”樱月猛的刹住了嘴,我长叹一声,真是个未通世事的傻丫头啊,和她相识满打满算不到五天,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说错话了,而此时的屋里已经是一片哗然。

晦明方丈铁青着脸挥了挥手,压制下了齐雨和神远的怒骂声,“樱月施主,佛门虽然讲究无怒无喜,但是你也不该在老衲面前侮辱先师和各位先贤。”樱月连忙施礼,“方丈大师,是樱月失言了,还请各位大师原谅,但是…。”晦明方丈又是一摆手制止了樱月的辩解:“该事实在重大,非是一时所能决,鉴于樱月施主的身份我们也不得不慎重考虑。更何况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虽然贵国‘高人’辈出,”他故意加重了“高人”二字的语调,“但是我佛自有伏魔神通,这就不劳樱月施主挂怀了,时间已经不早,寺里不便挽留女客,施主请便吧。”晦明方丈的逐客令将话头死死的掐住了。

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樱月满怀渴望的看着一张张扳起的脸,希望谁能再听她说两句什么,但最终失望的低下了头。我歉意的看了她一眼,为没能象答应她的一样帮她说解开误会而深感自责。许久,樱月默默的对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向殿外慢慢走去,她的背影说不出的单薄与孤寂,仿佛一株在狂风暴雨中无力支撑的小草,又如一叶无根无源终日随水飘零的浮萍。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有了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一年半之前的我不也是这样走出小灵的家门的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的大声笑了起来。大家奇怪的看着我,“泠风你怎么了?”齐雨关心的问着。我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每个人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终日里说什么慈悲为怀,张口闭口不离于世无争,放屁,你们每天都在放屁,你们的说教都是给别人听的,自私、嫉妒、仇恨、自负你们那一点没有,我们凭什么非要接受你们的认可,我才不要听你们的哪!樱月等等我,我们一起走!”我狂喝着冲出门去。

“泠风!“齐雨在我身后叫着,我回过头看着我的朋友,凄凉的一笑:“齐雨你不要再拦我了,你虽然相信我,但是经过这样一闹,你想他们还会如以前一样看待我吗?”“我可以向他们解释的!”齐雨急切的说。我摇摇头,留恋的又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转回身,快步向樱月追去。齐雨大急,连忙向外追出几步。“齐师侄,莫要忘记今早尊师的嘱托啊。”齐雨的脚步猛的刹住了,他回头向晦明方丈看去,只见方丈大师正满含深意的望着他,齐雨一声长叹,无奈的看着我与樱月走出了古寺,消失在茫茫的山野之中。

红红的火焰在干柴上跳动,干柴劈劈啪啪的响着,给我们带来融融的暖意。樱月的脸也被这篝火映得通红通红,看着笨拙的烤着野兔的我被野兔流下的油脂烫到手的样子,她咯咯的笑了起来,而她的笑声也感染了我,我一边也放声大笑一边丢下野兔,张开两只沾满油的手,作势要向她扑去,她笑的更欢了,随即起身远远的逃去。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今天我们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果,而且还完全的得罪了晦明方丈等人,但是从离开古寺的那一刹那起,我们心里都象是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感到异常的轻松,而樱月也显露出她活泼开朗的本性。看着欢快的捡着树枝的樱月,我微微一笑,是啊,是否解决了一件事情有时并不是那么关键,而心中能否放的下它才是最重要的啊。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的又是微微一痛,道理是人人都懂的,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够作到如此的洒脱。我自问:你是否放的下心中的隐痛哪?

野兔已经吃完了,樱月靠在帐篷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一脸满足的神情。她看着我,突然噗嗤一笑:“泠风,你有没有觉得特别的轻松啊?虽然并没有说动晦明方丈,而且爷爷的遗愿可能也完不成了,”她的声音又有些低沉,但马上又恢复了欢快:“但是,我并没有感到沮丧,反而感到特别的轻松快乐。”“是啊?,我也有同感,可能是我们都把事情看开了。”我回答道。“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樱月撒娇似的道,“你能猜到吗?”我呵呵一笑:“我才不猜你们女人的想法哪,能猜对才怪。”“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好吗。”我又是一笑,这算是个什么提议啊,非要让我知道我并不想知道的事情,还搞的象我特想的样子,但看着她难得露出来的笑脸,想着她这些天来的遭遇,我点点头:“怕了你了,问吧?”“我长的真的和那个姐姐很象吗?”好突兀的一句啊!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我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斗,深深的吸进一口气,许久许久才将它用力的吐了出来,仿佛想用它带出什么深埋心底的东西。“像,非常的像。”我艰难的说。“樱月想知道你为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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