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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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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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能的,悟空一听曲迎日提到雅木道人这一脉儿,只觉得心儿有些发慌,不由得突突乱跳,一时惊诧莫名。

“……那时净天师祖便把我们父子三个召集到一起,把昔日之事逐一细说,也是一个不让我等忘本之意,同时也是期待我父子三个能够光大菲木道人这一脉。在讲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兄弟迎月同斗战胜佛一样,也是率先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那时净天师祖很是赞了迎月几句。他道那日自己实是装疯,后来诸多事情皆是自燃灯处得知。燃灯为人敦厚,且与师祖净天脾气相投,于辈份上也可说是同门师兄弟。故而二人向来交好,虽然二人的师尊菲玉佛和阿弥陀佛明争暗斗,面和心不和,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二人的交往。此后的诸多事情,可以说都是来自燃灯吧,就是适才我所提到的这一翻感受,也是净天师祖听燃灯所言。大凡修家虔心修炼之上,无不会遇到以上诸多情形,只是有的人感受更深而已。想来燃灯与净天师祖提及此事之时,净天师祖那时心情本就极为压抑,故而听到此处,心灵相通,且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那时已是受尽诸般苦楚,心情更是索漠,故而虽说只是听说,可是心情上已是愈加寂凉了,待他与我等提及之时,恰是逢了一场巨变之后,这一场巨变,也可以说也是因着这六兄弟所起……”

悟空听到此处更是诧异,不由得“哦”了一声,拿眼看了一眼邬家兄弟,耳何里却听得有人哼了一声,却才看时,不是魔刀邬天又是哪一个?

“就因着这一场巨变,我父子三个与邬家兄弟方到得此处;就因着这一场巨变,天庭方才为太上老君与当今玉帝所夺;就因着这一场巨变,菲玉佛才……才……”说到这儿,曲迎日却不再向下说起,话锋一转道:“净天师祖心中倍感凄凉,说出来的话儿也是凄凉得紧。那个时候就连燃灯心中也深为释迦牟尼所震撼,他的这个弟子极为聪灵颖慧,于佛法的领悟自是比他强了岂止十倍,他自是深为开心不已,可是在做事之上释迦牟尼究竟如何,他也是不知,故此见到释迦牟尼如此,他心中也是惊讶非凡,最初他还以为那个在场上的定是释迦牟尼的替身,还道他以法术用了个替身,他的真身已然走了呢,可是当他用法眼仔细看过方知,绝非如此!场上的就是释迦牟尼的真身。这样一来,燃灯方知释迦牟尼此人心之坚韧绝非他人可比。试想一下,在如此场合,在座的诸位谁又能立在当地让一个大和尚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斗战胜佛,你能么?”话正说着,曲迎日陡然问道。

悟空正听得紧处,听得他问,想也不想便道:“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摸老孙的脸!老孙一顿乱棒不打死他怪。”说罢一声大笑。

突听得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道:“你的棒子在哪儿?”却是赌棍邬月。

悟空听了,登时烦上心来,看时,却见邬月肃然端坐,双目不抬,一副与人无碍的样子,勿自端端正正的坐着。

这一来可挠着悟空的痛处,是呵,你要用棒子打人家,可你的棒子在哪儿呢?

悟空何曾吃过这等哑巴亏,这一句问的恰到好处,当真是恼也恼不得,怒也怒不得,人家赌棍邬月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你不是想用棒子打人么,人家可只是问了问你棒子在哪儿。好个悟空又羞又怒,立时想到那个盈盈冰雪般的盈雪童子来。

悟空呼的一声自坐处蹿起,咬牙切齿道:“好一个盈雪,好一个童子,好一个女人……悟空当真恨到了极点,一个字一个字自他口中挤出,曲迎日听了,也自毛骨悚然。邬家兄弟听了,也具都动容,齐齐睁开眼来,相互递了个眼色,心中具都埋怨起邬月来。尤以邬老大最为生气,心道,老二唉,老二,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难道不知这盈雪八成就是我们的小妹妹邬雪,枉你还说你最是疼她,难道就是这样来疼他的么?这个猢狲儿岂是个省油的灯?他日小妹若当真撞到他手里,那岂不是糟?想到这儿不由得狠狠的剜了邬月一眼。





正在邬家兄弟正向邬月处看时,邬月却冷不丁的哎呀了一声,这一声惊呼,又让在座诸人吃了一惊,他的话本来已惹起众人不快,这一声惊呼更让诸人吃了一惊。众人看时,只见邬月眼神惊乱,呼声刚毕,一张嘴儿勿自张得大大的。

邬老大见了,恨恨的道:“怎么了?何事惊慌?”

邬月见了邬老大的神情,听了他的语气,已知就里。

邬月嗫嚅道:“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了几声,却没有下文。最后方道:“……我被虫子咬了一口。

悟空本正因他的话儿恼怒,正找不着借口,听他如此一说,立时给他抓住了把柄,悟空连连冷笑道:“好……好……好……好一个赌棍佛,你好细嫩的皮儿!只怕比当年我那和尚师父的皮儿还要细嫩!否则寻常虫儿又岂能咬得透你!你可要当心了,当年我那和尚师父就因了他的一身细皮嫩肉,故尔方在西行路上惹了诸多麻烦,哪一个妖魔鬼怪不曾想咬得他一口肉吃?你若是到了娑婆世界之中,那可是抢手得紧哪!”说罢又是冷笑一声。

曲迎日听了,心中暗笑:“这猴儿果然不同别个,就连嘴上的亏儿也吃不得半分,逮着把柄定要捞上来。果然不愧为猴儿脾气。不过说起来也怪,这口头上的便宜他尚且如此看重,为何眼自己的金箍棒儿丢了,他却不急于找寻?为何那极乐球被我弟拿去,他也不慌着去取,这又是为何?噢,是了,金箍棒丢了,他却找不着主儿,就是急也急不得。可是不对呀,极乐球儿丢了,他可知道主儿,为何却又不去找?这个……这个……这个究竟又是为何?哎呀,我怎生如此糊涂?这两件事儿又岂能与此相比,这猴儿的算盘精着呢,想这极乐球虽说是我弟迎月取了,这又何止等同于是我父取了去?我父身为药师佛,掌管着净琉璃世界,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只要有我父在,又何愁取不来极乐球?不但取得,只怕日后须得要被这猴儿狠狠的咬上一口,至少也要被他敲上一笔,那时连本带利,就绝不是一个极乐球能对什得过去了,而且只怕时间愈长,我这净琉璃世界的损失愈大。今儿个这口头上的便宜可非同这两个,这口头上的便宜可不是一样东西可随便拿来拿去,若是过了这个时候,又哪里找得机会捞它回来,且是于众人面前,他这个面子可丢不起,无论如何也是要找回来的……”曲迎日越想越对,面上不由得浮上笑容来,可又一想到那个极乐球,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又笑不出来。

邬月听了悟空言语,当真也是有苦说不出。你道邬月为何不立时便唇相讥。

原来邬月适才以言语相讥悟空本是一句随口之言,在这之前,悟空也曾不给他好言语,故而找着这个机会便脱口而出要找悟空的不痛快。话出口之后,正自得意,冷不丁听得悟空咬牙切齿地说出盈雪这个名字来,心中立时被压了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来。这盈雪童子据他弟自己的猜测,只怕就是他们的妹子邬雪。邬月本意是要讥一下悟空,让他难受一些,可若这盈雪当真是邬雪,这一下可真是给自家人找麻烦,他日悟空当真遇到邬雪,那时拿她出气,这可岂不是她的罪儿也?

就因为此,邬月方才惊的叫了一声。待邬老大问他为何,他却不能明言说是想到了盈雪童子就是自家妹子邬雪。可是见了邬老大及邬天的眼神,他却知道他们已然想起此事,且对自己也是一肚子的怨气。

邬月不想悟空在此事上再行纠缠,若是再纠缠下去,无论悟空日后针对于谁,可都是他邬家人儿吃亏。

想到此处,邬月于悟空的讥讽之语不理不闻,只管垂目低头想心事,谁也不看一眼。不过心中却是恨恨不已:“好一个猴精儿,他日定拿你试一试我的阴阳手。”

悟空见邬月低头不语,只道他认输,自己好歹也把心中的郁闷之气发泄了一半,当下原地一个筋斗儿翻回位上。

那边曲迎日也绝未想到自己一句问话竟惹得这般小插曲儿,不由得对悟空又深了一层了解,知这猴儿性子刚硬,且是难缠得紧,自己日后尽量还是少惹或者说不惹他为妙,谁若当真有了这样一个对手,日子只怕当真不好过了。

悟空回到位上,只向着曲迎日道:“日光佛,后来如何?”

曲迎日清了清嗓子道:“如此这般,净地师叔祖在释迦牟尼脸上摸了几摸,却才把手放了,却地双臂成环就要拦腰来抑释迦牟尼,就如一个男人要抱女人上床一般。此时只听得一声闷喝:“好孽障,还嫌丢人不够!”

“这一声喝就如一声闷雷,直震得众人全身抖了一下,独有阿弥陀佛稳坐如常。发话者不是别人,正是菲玉佛。爆怒声中,众人只见菲玉佛右臂一伸,本来两尺有余手臂陡然间暴长起来,直奔净地师叔祖。菲玉佛坐于莲花坐中,离台上二人原有数丈距离,可是陡然之间,他的右臂说长就长,就如掷出了一件物品般,飞快的直奔净地师叔祖,这种修为在佛家之中并不罕见,当时佛家之中也有数人已然修得此翻功夫,原本不足奇怪。若是他人使将出来绝然不会引出诧异来,可是那要看是谁,菲玉佛手臂甫一伸长,立时引来一处诧异的惊呼,其中一个声音尤为响亮:‘且慢,菲玉佛……’此人话虽说的快,可是菲玉佛的手臂伸的更快,话音未落,菲玉佛的手已然堪堪触及净地师叔祖的背心衣服。”



“也无怪在座诸人惊呼不已,在众人眼中看到的岂止是一支伸长的手臂,纵是伸长的手臂,那又有什么稀罕了。众人看到了一只非同寻常的手,手儿通体通明,发出勃勃的白光,就连被衣服遮住的臂儿也是相同,衣服儿竟然也遮不了体内的光芒。在座之人已然有人发出低低的惊呼:‘阴阳手!’伴着这一声惊呼,在座之人齐齐的发出惊叹之声。这阴阳手于当时早已名声远播,天庭之中谁都知道菲玉佛善用阴阳手对付那些玩劣之人,被施了阴阳手的人数日不死,嚎叫声之惨烈莫能形容,可谓响彻天庭,最后落得个形神俱散,纵是千年修为也是莫能保得元神。可是施展此功之时,菲玉佛轻易不让人见到。也只是于醉酒之时施过一次,那一次被人偷窥。此后于此功发功之时是何等模样便于天庭之中传了开来。此功之厉害当真愈传愈神,以至于人人谈阴阳手而色变。”

“可是后来也有人推测,那一次醉酒实是菲玉佛故意露出的一个破绽。一者以他的修为轻易又醉得了酒?绝没这等容易,除了那一次,谁又见过他醉过酒来,这是其一;以他的修为纵是醉酒,事后定然察知有人偷窥,又岂能找不到偷窥之人?可是后来菲玉佛却绝无追查此事之意,由此便足以证明,他实是要借人之口宣扬阴阳手之厉害。此是其二。其实菲玉佛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本不当如此,试想一下,以他在天庭地位之尊,他处理敌手手手段之辣,哪一个不惧他?又何以非得故意露出阴阳手的手段来?聪颖之人由此当不难推断菲玉佛定有难言之隐,或是有他意。”

悟空笑道:“日光佛,若是如你所言,只怕其中果有什么事情,且这事情只怕为那个净地所窥破。是也不是?”

曲迎日听了心中暗赞:“这猴子果有慧根,我才说到此处,他已然知道我要说谁。”

其实曲迎日也是糊涂,他语中时时的赞了净地师叔祖的聪明伶俐,这忽儿语意只在净地身上绕,休说是悟空,在座的诸人只怕也早已悟得透其足玄机,又哪里是悟空有慧根了。或者说慧根,只怕在座诸人皆都不浅。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慧根深藏掩,果然非同寻常。菲玉佛这等举动实是要掩藏着什么,果被净地师叔祖窥透。这阴阳手果有一个大大的隐患。就因为此,方有那日丑事……那日菲玉佛实是怒极,怒喝之后立时施出阴阳手来……”

曲迎日正说之时,座中有人低低的哦了一声,显然充满惊诧之意。这一声被掩于曲迎日的话语之中,就连曲迎日也不曾听得到,可是却难逃悟空双耳,悟空耳朵是何等敏锐,双眼是何等厉害,一瞥之间早已窥得正是赌棍邬月。邬月面上神情也只一瞬间的变化,面皮也只略抖动得一下,悟空早已心如明镜,不由得暗暗冷笑:“好一条赌棍,你偷偷修得阴阳手,还道别人不知,可又哪里知道老孙与你六弟窥个正着,也只你倒还当作是个宝,这其间厉害关窃,只怕有得你受。”

“……众人惊呼声中,知道净地师叔祖绝难幸免,一个个瞪大了双目,只待看那结果,众人一时手足无措。也就是在这时,竟然又有变故。”

说到此时曲迎日略顿了顿,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下,悟空早已忍耐不住,道:“日光佛,有何变故,快快道来。”

曲迎日清了一下嗓子道:“斗战胜佛莫急,须得让迎日喘一口气方好。”

悟空听了,不由得笑道:“老孙倒是急,哎!是了,茶为何还不曾上来?月光佛,对了,月光佛去了这许久功夫为何不曾来也?”

听得悟空如此一说,众人也是怔了一怔,尤其是曲迎日心中更是不解:“是啊,这些儿路程,这翻功夫,纵是三个五个来回也当是有了,二弟为何今日此等懈怠?斗战胜佛今日要喝他一个十全十美,二弟不来,这茶儿终是喝不成。莫不成这中间另有变故?”也只是一想,旋即哑然失笑:“在这净琉璃世界之中除了邬家兄弟之外哪一个堪是二弟敌手,有我和斗战胜佛邬家兄弟也还不至于就翻脸,且邬老大与邬老二俱都在此,一忽儿也不曾离开,他人也没这个胆量。就是有这胆量,也没有这能力。”

想到这儿曲迎日笑道:“想来是家父有事要问他,耽搁了,不忙。”

赌棍邬月淡淡的道:“日光佛说的是,净琉璃世界之中与他地隔绝,还能有些什么事儿?定是药师佛有事相商,也不差这一刻。”接着话音一转,看似不以意的道:“日光佛适才曾说菲玉佛修炼的阴阳手有不妥之处,这不妥之处我邬月倒不曾听说过,那又是什么了?”

曲迎日张口正欲说话,那一边悟空早已接上口来道:“赌棍佛,不忙不忙,这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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