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螃王后天天与龟丞相、鲵大丞相鬼混,龙王进出宫廷之事,只要鲵志得知,龟、螃亦无不知晓。不过,鲵志表面上还装得极忠龙王,龙王一时也难察觉。因此,对鲨御史或鲸参议送上来的案件,无不与龟丞相研究出依阿两可之法,以龙宫之名颁行。但鲵志既叛龙王,又怎肯长受螃王后和龟丞相所制?干掉了龙王,螃王后能登基,我鲵丞相怎么不能登基?我鲵志有如此巧遇,恐怕该当几天龙王也未可知,只不过得借助他们之力,首先让龟丞相和螃王后出面与龙王竞争,任何一边胜利,我都可以坐收渔利。不过,也得有自己的心腹组成一支中坚力量,所以,也搜罗人才,形成了龙宫中的第二派。这一派隐藏最深,危险性最大,因为,他可以使龙王不加警惕,随时阴谋得逞。
无形讲到这里,来正气大吃一惊问:“这是真的?”无形叹道:“师傅何时骗过你了!”
来正气不解地问:“为什么人人都争龙王之位?连最忠于龙王的鲵大丞相也变得野心勃勃了?”
无形说:“有哪个人不欲得万乘之尊,驱使他人,而愿被他人驱使的?我说徒儿你忠心耿耿,刚直不阿,精神可嘉,只是官场倾轧不定,到时也要当机立断呢。”
来正气问:“为徒现在应该怎样做?”
无形说:“这些情况,为师不能与你作主,为师教你武艺,你不去奸淫掳掠便是,致于官场倾轧,哪派胜了便是王,败了便是贼,为师不能预知其成败,怎能乱加指点。何况,除了龙宫三派外,为师亲自听到墨黑和海马也发誓要踏平龙宫,自建王朝呢。”
来正气听了,犹豫道:“如果不把墨黑的档案送到龙宫,鲨御史就会责我失职之罪,就算把师傅之言直告鲨御史,又有什么根据呢?或许真被说成是诬陷罪也未可知,何况,龙王和鲨御史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无形早把徒弟的心思猜在肚里,笑着对来正气说:“我看你还是到龙宫走一趟吧,一可完成你的使命,二可细细观察一下鲵大丞相的情况。你现在转回东海城,这些话不能对鲨御史和东海龙王以及龙王讲。”来正气听了点头,立即辞了师傅,启程往龙宫去了。
不说来正气到龙宫,再说墨黑斗不过无形,捉不住来正气,急急与浩天逃走。走了几十里,浩天忽然献计说:“墨厅长,这次不能截住来正气,让他赶到龙宫,你的事情一抖出,鲵志必定会下令逮捕你,到那时,厅长做不成,却连性命送了,身败名裂,实在可惜。”
墨厅长正为这事担心,听了浩天之言,吃惊问:“浩兄有何高见?”
浩天说:“依浩某愚见只宜直抵龙宫求见龟丞相和螃王后,让他们设法转圆,把来正气宰了,再把王大的师傅海涝宰了,就算鲨御史把事情诉上去,无人知道尸体在何处,人证、物证俱元,谁还敢动厅长一根毫发?那时你告鲨御史妒忌人才,诬陷命宫,转过来把他逮捕了,谁敢多言?”
墨厅长听了,连连点头称是,对浩天说:“本厅长委任你为水警厅副厅长之职,代理一切事务,在本厅长未回东海时,好自为之。”
浩天听了,立即谢恩说:“多谢厅长栽培!”索了委任书,与墨黑二人分道兼程。
却说墨厅长这天赶了一天路,天渐渐暗下来,一看,却进入了潮城,心想:如果到水警局或别的地方歇息,当然得到奉承和款待,只是受拘束一些,不如我自己拣一店住下,自由自在,到夜深时找一个女人,安安乐乐地玩她一宿的好。因此,找了一个僻静店房,准备早点休息,到三更时再找女人。刚把门关好,却听有人敲了三下门,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道:“请开门!”墨黑听了,喜从天降。要知何事,请待下文再叙。
第十二回 误听谣言斗假凶 倏起邪念折真龙
话说墨黑刚把门关好,却听有人敲了三下门,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道:“请开门!”墨黑听了,喜从天降,匆匆把门打开,迎那人进房,莞尔笑道:“我的好媳妇,你难道知道公公心事不成?能在这时来为公公消愁解闷,万千之喜。”
原来敲门的是墨黑的媳妇,墨乌的夫人海马。
海马听了墨黑之言,不悦道:“怎么还叫我媳妇呢?不是与夫君发过誓了?”
墨黑听了,大笑道:“夫人说得对。快些上床吧,这儿太凉了。”
海马道:“像个饿死鬼,说太凉不如说太急。”于是,把墨黑一推,二人同进罗帷了。
墨黑问:“你怎么知道我到了这里?”
海马说:“我与墨乌、蚝杰三个比你早到,见你进城,不到水警局住,却在外下店,对你的安全不放心,而且,墨乌叫我来了解一下你是否干掉了来正气和王大。”
墨黑叹口气说:“王大被干掉了,但来正气还活着。”海马听了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地问:“来正气武功不及王大,你能干掉王大,怎么不能干掉来正气?”
墨黑说:“来正气临战经验多,见我发毒气弹时却闭气装死。”
海马问:“你是怎样把王大引到皮蛇岭的?”
墨黑说:“我一离开东海城,就派一个心腹装作鲨御史之人,到王大住所说来正气在皮蛇岭被围,十分危急。王大与来正气是拜把兄弟,来正气对他更有救命之恩,王大怎肯不急于赶去营救。却不知早已入了我的法网中,赶到皮蛇岭,来不及伸手就死了。”
海马不安地说:“不杀死来正气,让他跑到龙宫胡说,我们有不测之忧,如何是好?”
墨黑叹道:“正因这一点,公公……不,不是公公,是为夫,为夫才欲去龙宫与螃王后和龟丞相商量对策。只是你们为什么也走这条线?”
海马说:“墨乌也准备到龙宫一趟,所以,在这里与你相遇。”
墨黑不悦道:“只怕还有别的原因吧?”
海马想了想说:“别的原因就是墨乌企图勾引蚝杰吧。”
墨黑惊道:“蚝杰还未上他的钩?”
海马冷笑道:“只怕十年也钩不上。”
墨黑说:“蚝杰的眼睛对人冷冰冰的,为夫见了也为之战栗。”
其实墨乌确为勾引蚝杰费尽心机。今晚正愁海马在场不便,所以,一见父亲到了潮城,便叫海马去看他。墨乌哪里知道海马也欲寻机到父亲处呢。更想不到这时父亲已经进入梦境了。
海马一离开,墨乌便去拍蚝杰之门。蚝杰问:“谁?”
墨乌说:“是我呀!”蚝杰心里有点发怒,更深夜静,来拍我门,不是想那个是什么。得让你进来,给你些厉害再说。于是,把门打开,声调柔和地说:“帮主请进。”
墨乌见蚝杰如此爽快地把门打开,心中甚喜,想道:平日她冷酷无情是怕海马不成?嘻!女人妒忌之心是有的,但是哪个无春心?我经常当着她玩弄海马,除非她是木偶,否则没有不生情之理。这时海马不在,她能把门打开,让我进来,难道不是默许吗?于是,笑盈盈地走去。
蚝杰见墨乌不穿上衣进来,而且,红光满面,也真正显出一个美男之姿若他不入邪途多好啊……想着想着,心情也有些激动,脸色发红。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重任,想到自己应该成为一个贞洁的女人,专一的女人,立即把邪心收起,对墨乌问:“帮主深夜拍门,有何要事?”
墨乌这时的眼里见到蚝杰任何一处,都觉得比往日更美,比任何一个女人都美,又见她先前脸红了一红,估计必是动情,痴痴地答:“本帮主有事相……相商。”说话间,渐渐向蚝杰靠近。蚝杰也不惊慌,也不退步,这使墨乌更认定她是许了,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对蚝杰抱去说:“相商这个……”话未说完忽然两手酸痛难当。原来被蚝杰打中痛穴。但墨乌也能忍着不喊。蚝杰把脸沉下来说:“我早告诉你,待我报仇之后,为什么你总是纠缠不休?以后再纠缠,我把你宰了,难道没有你这个帮主,我蚝杰就不能生存了?”
墨乌到了这时,才知道蚝杰的厉害,忙跪下叩头说:“副帮主饶了我吧,都是我错……错打主意了。”
蚝杰见他求饶,为了完成未尽的使命,又对他笑道:“墨帮主何必这样认真。我要杀你,只在弹指间,怎会等到今日!我也爱你是一个美男子、大丈夫,只因我曾当天发誓,未报父母之仇,决不肯先破父母留下的青白之身,请你耐心等待吧。”墨乌听了方才起来致谢。蚝杰又说:“你有了海马,难道还不能过日子吗?”
墨乌不正面回答却讪讪地说:“要知你这样坚贞,我也不把海马差去呢,这时确实难受……”
蚝杰不待他说完,惊问道:“海马为什么去得这样久?是不是出事了?”
其实蚝杰早已侦知海马与墨乌的父亲墨厅长搞得火热,墨乌叫她去问公公,正是天赐良机,而且断定他两个正在鬼混,故意逼墨乌去见一见他二人的丑行,所以,问了这一句。
墨乌见勾不到蚝杰,正思念海马,听了蚝杰之言,悻悻地说:“本帮主也有些担忧。”
蚝杰说:“我们应该去看看动静。”墨乌点了点头,二人施展轻功,乘着黑夜,向墨黑住的店铺赶去。
墨乌和蚝杰二人离墨黑的住所还有里余,便听到“叮叮当当”的武器相撞声,知道有人在厮杀。急忙赶到一看,却见有十几个穿警服之人围着,中间却是鲨御史与墨厅长在厮杀,海马却头发蓬乱,被水警包围着。
墨乌说:“鲨御史不是我父亲的对手,蚝副帮主报仇也在今夜了。”
蚝杰听了,有些为难,假装用“神功搜索术”搜索了一下周围,然后对墨乌说:“一百米内,藏着三个高手,只怕我出去也未能奏效,还是先把海马救回要紧。”
墨乌暗喜,不管你仇报得报不得,我现在急于与海马作乐,只要你能把海马救出来让我带走,足偿我心愿了。便对蚝杰说:“你快把海马救来,我与她武功低,先逃回住所,你在这里伺隙报仇如何?”
蚝杰暗笑,你真是无能,被我一言吓惊了,于是,把如意绳一抖。
再说海马与墨黑正在床上作乐,忽听房门“砰砰”作响,赶忙穿上衣服。
墨黑被拍门声扰了好梦,怒道“哪个敢拍门闹事?”只听几个水警连声叫道:“有杀人凶手进了旅店,我们奉命检查呢。”
墨黑听了大怒道:“我是东海水警厅厅长墨黑,难道会把杀人凶手藏在我房间不成?”
话音刚落,却听一人笑道:“墨厅长,本御史要捕的正是你呢!”
墨黑听了鲨御史之言,大吃一惊道:“鲨御史,自古才露其半,势行其六,你也不要把势用尽了。本厅长有正事赶到龙宫请示,你却听了谁人诬陷之言,却追捕起我来!”鲨御史笑道:“你以前的杀人罪先不追究,单说你在皮蛇岭杀了王大,截劫公差来正气,这两件罪足够逮捕吧?”
墨黑听了大怒道:“鲨文,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杀的?”
鲨御史说:“要证据,可以告诉你两点。第一人证,不把来正气列于内,你该认识无形吧?”鲨御史停了停,听墨厅长动静。
墨厅长却也奸猾得很不正面回答鲨御史的提问,却反问道:“第二呢?”
鲨御史说:“第二是物证。全东海没有人能用毒烟弹,只有你一个,在杀人现场上留有毒烟弹壳,而且,刻有墨黑二字,你怎么解释?”
原来,鲨御史方在御史巡查处办公,忽然一个人从空而下。鲨文立即起座,抽出铁链,准备御敌。可是,来人却笑道:“鲨御史,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威风,我要杀你早取了性命,何待〃奇〃书〃网…Q'i's'u'u'。'C'o'm〃你把铁链抖出来?”
鲨御史觉得这话有理,因为,可以不知不觉的到来,肯定武功极高,要杀自己当如探囊取物。再看来人,须墨、发白、肩红、耳青、鼻黄、口赤,鬓丝垂肩,两手过膝,不似恶意歹徒,所以,稽首道:“那么神仙有何指教?”
那人说:“我坦率告诉你,免得耽误了时间。我是来正气的师傅无形,因来正气被墨黑厅长劫截,我救了他。可是,王大却被墨厅长杀死在皮蛇岭,扔于深谷中,特来告诉你,让你追缉凶手。”
鲨御史犹豫道:“这事当真?”
无形不悦道:“我好心告诉你,你却怀疑我,真是好心不得好报,我无形在水族骗过哪一个?信不信由你,凶手到了潮城,我去也!”说完,无影无形地消失了。他不是神仙,难道能变化吗?非然!只因他气功飞行术到了登峰造极之境,消失得迅速,犹如闪电,所以,肉眼看不清楚,有形变无形。
无形一走,鲨御史立即派人到王大住所一看,房中空寂元人,桌上留下一纸条,写着:因急往皮蛇岭救来正气,不辞而别。鲨御史看了,才知无形之言不假,火速赶到皮蛇岭侦察现场,然后到潮城捉拿凶手。
墨厅长见鲨御史知得一清二楚,不能抵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鲨御史说:“既然鲨御史全都知道,本厅长认栽了,本厅长是执法之人,颇知法度,鲨御史稍等一刻,墨某缚着出去便是。”
鲨御史笑道:“这样再好不过……”话未说完,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踢开。墨黑持着掀浪侧,趁鲨御史不注意,从房中杀出。
鲨御史早知他奸诈莫测,有了防备。墨厅长刚冲出,铁链立即一抖,倏问链与侧相接,“当”一声,火星四射。链来侧往,立即把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店房照得如同白昼。一件宝器发出的是豪音壮声,凛凛正气,傲然不可侵犯;另一件宝器发出的是奸邪狡诈,冷气森森、歪曲无理之声。这两种声音,配着星光,就像龙宫夜宴烛光仙乐之景。
海马见墨厅长和主主御史斗得难分难解,自己又被众水警围着,正愁冲不出去,忽然腰间被一物捆得结结实实,一迷糊,被提出里余。睁眼一看,却是蚝杰把她救出。墨乌见救出海马,急忙上前说:“美人儿,你受惊了,为夫对不起你。”
海马涕泪俱下,感激地说:“我们快走吧,管不得别人,顾自己要紧。”
蚝杰巴不得他们早些走开,以备鲨御史一呈败像,好出来相救。于是说:“你二人赶快回先前住的地方等我,我在这里找机会报仇。”
海马毫不犹豫,拉着墨乌一溜烟地走了。
蚝杰这时见鲨御史渐渐处于下风,墨厅长大叫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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