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冷声道:“在柏寿山,你算是一号有力量的,可是你小有成就就忘本,是非不分,大雕,你不能不说来意?”“嘿嘿,老山凌晨,哪一个叫独孤苦,叫他把万年灵芝丹拿出来,我的威力你是知道,想以武力出手,那是找死。”
独孤苦拦住土地公,抬头哈哈笑道:“原来鬼狐说我身上有万年灵芝丹?不错,我是有一瓶,阁下何不下来,全部拿去都可以。”
土地公大急道:“恩公,他炼成了‘纯阳元丹’,威力无比。”
独孤苦向他使个眼色禁声,这时怪汉飘然落地,哈哈大笑道:“鬼狐说的真不假!”
独孤苦左手拿出一只玉瓶,慢慢向前踏出,装着送去之情。
怪汉突喝道:“站住,把瓶抛过来,大爷不止当。”
独孤苦哈哈笑道:“你的本性就是很精,可惜你想到太迟了。”
说完右掌一吐,突然发展成一团紫气,如电一样,立将怪汉罩住。
怪汉大吼,拼命想冲出,可是那团紫气势同天网,怪汉如同中之鱼,怎么冲也冲不出。
独孤苦冷笑道:“恶雕,听说你已嫁成‘纯阳元丹’,我炼的也是纯阳,我现在要以紫府真气把你炼成一只小鸡。”
怪汉突觉身入溶炉一般,吓得跪下哀求道:“星君,星君,请你饶了我,我是有眼无珠,此后永不犯错。”独孤苦冷笑道:“我身上那有什么万年灵芝丹,这明是受了鬼狐的挑拨,放你不得。”那怪汉似觉生死关头,急向土地公求道:“公公、婆婆,我是上了妖狐的当,他不但骗我、还有不少受骗的,土地公,请你说几句话好话!你明白,我从来没有犯过错。”
也许土地公清楚他的过去,立向独孤苦道:“恩公,这猛傻子确实无过,他已深悔,请恩公放过他,量他以后也不敢作恶了。”
独孤苦似也不想置其死地,见好就收,但仍冷声道:“鬼狐现在那里?”
怪汉道:“那家伙行止无定,但他有个老窝在幽城。”
独孤苦收回紫气,只见怪汉突然播身,拔身冲起,霎时不知去向。
土地公一看呵呵笑道:“这家伙恩也不谢,八成急得找鬼狐算账去了。”
池不服道:“听他口气,那鬼狐已经挑拨出不少异物来对付我们了。”
独孤苦道:“此次行程所遇到,真是无奇不有了。”转问老人道:“土地公,你老估计会有那些修炼之物出现?”
老土地叹声道:“以老朽所知,半数以上不会受鬼狐的花言巧语,然而他能说动者又是邪多于正,有些邪物连老朽也不明白其原形。”
独孤苦道:“我们只有临机应变,面对面不难应付,主要提防暗袭,但不知那鬼狐炼成了什么道行,他虽以狡猾成性,但也防他炼别的东西。”
土地公道:“他的最大长处是诡变多端,元丹攻击不可怕。”
走了半夜,土地公指着前方道:“到达水晶谷边缘了,恩公,老朽领你去会会马先生,他对柏寿山脉中一切比老朽更熟。”
池不服道:“在这种地方还有住屋!”土地公呵呵笑道:“他是柏寿山脉中的马王,三位见了就明白。”
典好斗惊奇道:“野马之王也成气候。”
独孤苦道:“万物皆有灵,其得长生者比人容易,因其七情六欲比人少,又常处红尘之外,不受烦优之困,心静灵通,修为易悟”
土地公笑道:“恩公深得个中三昧,老朽钦佩之至,马先全早年机缘巧合,得了一部奇书,又蒙一黄教圣憎指点。已于四百年前即炼成元丹,不过他习性好动。
现在不知是否出外?”进入水晶谷,土地公立即有种感觉似的,回头向土地婆道:“马先生恐怕遭遇了大麻烦。”
老妇道:“谷内经过很大的破坏。”
通过一片疏林,路程足足走了大半里,老山羊向大家道:“大家看前面高崖,马先生住在崖下灵泉洞内,老朽先去看看,他如在家。我马上就来请诸位前去。”
独孤苦道:“他是独居?”
土地公摇头道:“也有老伴,加上一个佣人,那是一只驴。”
土地公去了不到半时辰,忽见他带来一个高大的老人,长面阔口。雄壮魁梧,一见独孤苦即拱手道:“苦公子,老朽马壮,快请人寒洞。”
独孤苦拱手道:“马仙长,贵谷近有什么人侵入不成,草木践踏,古树摧倒无数。”
老人气道:“是‘黑大头’干的,还有‘白额’杀死了老朽仆人。”
独孤苦和典,池三人都听不懂,六只眼睛望着土地公。土地公解释道:“那是两只凶能和一只白额虎,也是老朽的死对头,成气候时间不长,野性未改。”
池不服道:“照样修成了人形?”马先生道:“那是当然,否则老朽还有何惧,问题发生在‘独角王’要召开‘灵天大会’,因老朽不愿参加,这才引发黑大头和白额前来捣乱。”独孤苦道:“什么是‘灵天大会’?马仙长可否说明白一点。”
“先生指的是老犀要开成道者大会!”土地婆婆解释给独孤苦听,但又补充道:“独角王就是阿尔金山一只得道的妖犀,他要在五山称王。”
独孤苦大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马先生道:“昨天早晨的事,黑大头和白额就是昨天中午来捣乱。”典好头道:“白额又是什么东西?”土地公道:“那是巴额喀喇山的白额虎。”独孤苦吧道:“这不成了灵异世界了!”土地公道:“恩公,中原内地也有,当前正逢天道之期,天道循环,凡五百年一轮,成道成妖,逢期必现,在此期间,劫运随之,能逃七劫者则得长生。”
独孤苦吧道:“不能过七劫者即前功尽弃了。”马先生道:“甚者神元俱灭,听说老羊婆已蒙公子打救一劫了。”独孤苦道:“那算不了什么!”马先生领着大家入洞,只见洞中好似一隐士之家,桌上居然摆满了各种山果,内有一高大老妇相迎。
马先生忙向大家介绍道:“这是老伴,没什么招待,请大家用点水果。”
独孤苦忖道:“他们都不食人间烟火之物,难怪能清心寡欲。”池不服拿起一只绿油油的果子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水果,拿到手就感觉好香,这样青,能吃吗?”
马先生哈哈笑道:“这是中谷特产,名童颜梨,切长黄色,及至成熟才转青色,味道过甜一点,吃了驻颜养年,老羊头最爱吃。”提起驻颜梨,羊婆婆却叹声道:“老羊当年为了吃不到这梨子,几乎气得碰撞梨树。”土地公哈哈大笑道:“老伴,你又摸我啦!好在你还有不知道的,否则你不糗反吓一跳。”典好斗笑道:“那又怎么说呢?”马姥姥含笑道:“老羊那次梨没有吃到,正在望树兴叹的时候,他在失意之际,却在他后面来了金鬃王,差一点把他一口咬走了。”
独孤苦惊问道:“马婆婆,那时土地公尚未得道,否则那有上不得梨树?”
马婆婆笑道:“这是转去一次天道循环之期,算是五百多年前了,老羊头还只有百多岁。”池不服道:“那也是劫数?”独孤苦道:“那不叫劫,俗称灾难,灾可化解,劫不能逃,劫要善根,靠修为才能免。”“对极了!”马先生道:“老头号婆能得苦公子打救,这是善根加修为才能死里得生,也是与苦公子有缘。”
典好斗问道:“刚才马婆婆婆提到什么金鬃王,那又是什么东西?”
土地公道:“他是昆仑山脉中的金鬃雄师,他当年也未修成人,想不到他现在也成了大气候,而且在昆仑山当子灵者之王。”马婆婆看到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她也说出劲来了,乐得呵呵笑道:“说起老羊遇险,总算被老羊脚底擦油,溜得快!
当年老马才真糗,居然被人捉去当了三年战马,屁股上还中了一箭。”
马先生红着脸道:“老伴,这件事我以为永远是个秘密了,想不到还是被你说出来。”土地公大笑道:“老马,原来你比我更糗。”马婆婆笑道:“他三年后逃回柏寿山,反而壮得走不动了,可见那位将军待他不薄。”
独孤苦道:“那是什么朝代?”
马先生道:“汉武帝平西域,打到车师时,在攻城之时,车师将军在城楼放箭,当我带着骑我那值班将军转身之际,屁股挨了一下重的。”
后来马夫替我拔出箭,足足养了三个月,刚刚好。又要攻楼兰,那时我真苦,没有一天不跑沙漠,吃不好,没有水喝。“大家听了哈哈大笑,整座洞热闹极了,惟有独孤苦向马先生道:“洞外来了一个人,他似想进又迟疑不决。”
马先生起身道:“难道又是黑大头前来捣鬼。”
土地公道:“只有一个,黑大头一动就是夫妇不离,、担心他是白额。”
马先生急急向洞口奔出,但不久带进来的竟是那个巨眼勾鼻的大汉。孤苦见他心存畏惧,但仍雄壮威仪,笑道:“你来找我?”
马先生道:“公子,他号‘翔天’、确是想见公子,也是来向老朽告警的。”
独孤苦起身道:“不要把前事放在心上、江湖有句俗语:不打不相识!我倒想交你这个朋友,你看,马先生夫妇、老山羊夫妇,不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啦!”翔天激动道:“公子,当时临走忘了向你道谢,那是急着去找鬼狐。”
独孤苦让他坐下吃水果,笑道:“我不介意,来,那边是池不服大侠、典好斗大侠。”
翔天道:“池大侠来过柏寿山很多次,我在暗中见过,典大侠是北极高手,人称‘武魔’,我去过北极,也是在暗中见过。”
老羊头呵呵笑着向独孤苦道:“恩公,翔天是满天飞的家伙,在百兽门,以他见识最多,阅历最!”
独孤苦笑道:“想像得到,他的字号恰到好处。”
翔天道:“公子,鬼狐已经发动百兽门不少坏蛋在找你下手,完全靠说谎挑拨,我找他不到。”
独孤苦笑道:“我倒是想大开眼界,你别提心。”
翔天道:“独角王召开‘灵天大会”,也是他的阴谋,听说还有鬼雄和盖世法王,又有大主教的代表,居然请到了金鬃王作上宾。“独孤苦哈哈大笑道:“这是一次魔、灵大会了。”
老山羊气道:“独角王不守百兽门禁忌,居然邀人类参加,而且是些魔鬼。”
独孤苦笑道:“土地公,这你就不对了,现在我们在一起,不也含人、灵一堂。”
老山羊道:“对不起,恩公,老朽说错话了。”
独孤苦大笑道:“既是天道循环五百年,当然也是七劫随之,七劫者,金、木、水、火、土加天劫,天劫即雷劫,加魔劫。百兽门这次必定有大多数难逃七劫之难。”
马先生问道:“公子,魔劫分外魔内魔,内魔指的是什么?”
独孤苦道:“内魔是百兽门最难克服的,也是人类七情六欲之因,它就是‘心’魔!外劫可仗缘、结缘,有外力相助,心魔靠自己克服,今天翔天就是‘心’魔作怪,好在他与我有缘,否则非被紫府真气烧化不可。”
翔天大惊道:“公子,我逃过心魔劫了!”
独孤苦道:“你这时前来而未被‘心’魔所制,证明你确是过了心魔一关。”
马先生道:“翔天向老朽警告,那黑大头夫妇和白额还会来。”
独孤苦笑道:“不要紧,你们夫妇如愿跟我走。明天一道走,假若不愿离开此谷,我替你在洞口下一道禁制,见势不对,逃入洞内就安全了。老山羊道:“公子,老马与老朽本性不善斗,也不好斗,跟着公子只怕益少害多。”
独孤苦道:“我也是这样想,有意叫你夫妇和马先生留在这里不要随行了。”
马先生道:“公子,老朽另有看法,老山羊和老朽必须随行,留下的只是我老伴和老羊婆,这其中理由等老朽过后慢慢说。”
翔天忽然向独孤苦跪下道:“公子,请你收留我。”
独孤苦诧异道:“翔天,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
马先生道:“他的理由也与老朽和老山羊相同,公子,你就收留他罢!”
翔天道:“马老,我的心里你只说对一半,你去度劫后就回谷,我却要跟公子一辈子。”老山羊哈哈笑道:“还有你那一半呢?不要了!”独孤苦拉起翔天道:“你还有夫人?”翔天道:“贱内名蓝羽,她现盯着白额的行踪,公子你是答应我的请求了?”独孤苦道:“生活不同,你们夫妇如何能跟我一辈子?”马先生道:“公子,他的肉食未变,现在练习吃素食,与公子毫无两样。”老山羊大笑道:“他还能喝酒,他经常偷猴儿酒。”独孤苦笑道:“那就好,不过太委屈你了!”
翔天跳起大乐道:“我终于找到主人了!”到了天亮,独孤苦在洞前下一道“陀罗神咒”禁制,详细地把禁制心法教给马婆婆和羊姥姥,之后就带着马先生,老山羊,翔天上路了。池不服和典好斗走在独孤苦左右,二人这次最乐,他们的心中一直似在作梦一样,眼看着前三人,实在不相信那不是人类。
独孤苦好似看透了二人的心,忽然把翔天叫回来道:“翔天,我要你到天空去俯察探路,同时将你夫人找来给我们见见面如何?”翔天笑道:“公子,那容易!”
说完摇身一晃,只见他突然化成道烟柱冲起,到了空中,真的变成一只巨雕,翼展足有两丈宽,就在空中盘旋不停。池不服和典好斗一看,骇然叫道:“稀奇!稀奇!
我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巨大的神雕。”
独孤苦笑道:“现在你们不再是作梦了,注意,西面天空也有一只飞来了,那一定是蓝羽。”典好斗道:“我们亲身看到神话实现了。”池不服道:“这大的雕,足足可以抓住一只小牛上空中。”典好斗叹道:“难怪土地公说他是戈壁沙漠空中一雄。”老山羊忽然退回笑道:“恩公,怎么,也想看看我的原形?”独孤苦笑道:“不敢,你老道高德重,晚生岂能儿戏,我叫翔天飞起,实际是有必要。”
土地公笑道:“他的另一半到了,叫他下来见见吧!”独孤苦道:“恐怕会显露我们行程吧?”土地公道:“我们行程始终是难以隐藏的!”突然看到两雕俯冲而下,一到地面,又化为人,只见翔天带一个形似三十岁的女子向独孤苦走近,恭敬道:“公子,这是蓝羽!”独孤苦拱手道:“大嫂,我们幸会了!”蓝羽轻笑道:“公子,翔天蒙你不杀之恩,又收留我夫妇,真是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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