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将牛崽夫妇们独孤苦推到竹楼后下,随即分列两旁,神情十分严肃。
不到一刻,竹楼大门打开,只见冷星女陪着一个头罩紫纱的女子缓缓行出。
独孤苦轻声问牛崽道:”她生得很丑?”
牛崽也轻声道:“别大声,公主是我见过的少女中最善良的,她还只有二十出头,你以为她罩面纱就很丑,那是她不愿被外人看到!”
独孤苦这时顺着晨光注意,只见隐隐的紫纱里确实罩着一张花一般的面容,又轻声向牛崽道:“她马上就要杀我们?”
牛崽道:“恩公,是我害了你,希望你的医道救了你,她在炼一种奇丹,听说还差几种奇药找不到,恩公,你要见机应付才好。”
“牛崽,别说了,要死一道死,我决不放弃你们夫妇。”
冷星女这时大声叫道:“那叫独孤苦的,你上来。公主有话说。”
独孤苦急行而上,只听蒙面女问道:“你识百草?”
独孤苦点头道:“百草虽认识、医道平平!”
蒙面女子向身后侍女招手道:“把那株早拿给他看!”
一个少女立即持着一株怪草,确是罕见的东西,形似兰,一株十三叶,但叶黄金色,比兰叶宽大而长,在朝阳下射出耀眼金芒。
侍女走向独孤苦,交与他道:“这是什么草?”
独孤苦毫不犹豫道:“此草恐怕采有一月余了,过了四十九天就会凋谢,看株已成长十三年,本有三朵花,但已拆下,一茎三花,各有妙用。”
蒙面女子自然就是所谓的公主了,她听到这里,居然走下台阶,行至独孤苦面前道:“你还没有说出草的名称?”
独孤苦道:“此草在我汉人古称淫草,国稀少而难得一见,除古人外,现今识之者没有几人了。
淫草在道家称为天堂草,视为仙草,在佛教称之为极药草,因其产生于穷山绝谷,不染尘凡之故。”
蒙面女道:“你年纪不大,知道真不少,再问你,你说一株三花,是何颜色?”
独孤苦道:“一朵成七彩,故称七彩虹。一朵分五色,象征五行,中间一朵高出数寸,色呈乌金,其性绝毒,人手触之即死。”
蒙面女点头道:“你确是百草通家。”
她一顿又道:“我不杀你,你可愿意跟在我身边负采药之责?”
独孤苦道:“牛崽和虎丫能生,我就愿意,否则我愿和他们一道死。”
“噫!你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独孤苦道:“道义,我救过他们大归,现眼看他们被杀,于心何安?”
他一顿又道:“公主要我负责任采药,我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更须要他们保护我进出深山绝谷。”
公主考虑良久才点头道:“我找不到你这样一个最佳采药之人,好罢,我答应你,不过他们是带罪之身,你能负责他们不会逃跑?”
独孤苦道:“我愿以生命担保!”
公主忽向冷星道:“带牛崽夫妇人内炼功,解除他们的魔焰绳准备酒菜,我要招待苦公子!”
话完,向独孤苦道:“我正在炼丹你跟我来,参观我的丹房。”
独孤苦总算放下心,立即跟随蒙面女行进竹楼。
竹楼后面范围很大,不过同样都是竹子搭建的,房子分十几处,每一处成为独立户,这时牛崽夫妇已经没有人看守,他们被指定在后面靠石山处。
时又近晚,他们看到独孤苦单独去打他们,牛崽一见,立即迎上道:“公子,你吃过饭了?’独孤苦道:“陪公主在楼上吃的,牛崽,他们没有在你夫妇身上动手脚?”
虎丫道:“鬼国帮只有公主这里不同,说放就放,不会耍阴险。”
“那就好。我向公主要求,今后与你们同住!”
牛崽道:“那太好了,这样我和虎丫随时可以服侍公子。”
独孤苦道:“服侍不敢当,此地只有你我是男人,不与你同住,我很别扭。”
虎丫道:“这一户房子有七间,我替公子收拾最后两间,一间作寝室,一间作休息用。”
独孤苦道:“恐怕过几天我要带你们去昆仑山深处采药了,公主炼一种名叫金巫丹的奇药!尚欠五种稀有药草。”
牛思道:“就是我们三人?”
独孤苦道:“你别大意,暗中定有大批侍女监视,当然,这里不是我们长久之地,但要着机会脱身。”
虎丫道:“公子,我和牛崽一切听你吩咐,你是我们两次救命恩人了!”
独孤苦叹道:“这次可说幸运!”
牛崽道:“你去了丹房,看到公主真面目了,进入丹房,公主会取下面纱的!”
独孤苦道:“我那敢注意看,她倒是很大方,几次和我对面说话,我却因她容光照人而不敢正常。”
“虎丫,你不知道,公主确实美得使人不敢正视。”牛崽朝虎丫认真的说。
虎丫道:“你说她杀人不眨眼!”
牛崽道:“那是真的,有一次她亲手杀了七十几个,一口气都不停,对了,她也有个对手!”
独孤苦道:“对手?”
“是,也是一个少女,原因那姑娘更美,美得使她妒忌,但是那女子不但比她更美,而且比她武功更高。”
虎丫惊奇道:“你见过?”
牛崽道:“何只见过,还与三相联手和她打过来,可是那女子虽然傲慢刁蛮,她明明可以伤害我们,但她不下杀手。”
“什么,你和三相联手都不是她对手!”虎丫似有点不信。
牛崽道:“我们只有拖住她不去找公主,假如她要下杀手,我今天还命在才怪,当时公主被她的随身保姆斗住,杀得难解难分。”
虎丫道:“你可知道那女子的来历?”
牛崽头儿乱摇过:“那姑娘神出鬼没,神秘莫测,只听公主叫她为白如云。”
独孤苦笑道:“原来如此,公主要炼金巫丹,八成是要拿去对付那女子,因为金巫丹是一种异香。使人闻了会失去武功。”
他忽然似想什么,深思不语了,良久才道:“牛崽,我们休息罢!”
独孤苦在鬼国公主的竹楼竹屋里住了十几天,没有想到,那个美如天仙,却又杀人不眨眼的公主,居然似对一个全无武功的独孤苦产生微妙的情愫。
这是一个早晨,冷星被公主唤进她的炼功室,只见公主独自坐在丹炉旁,不但未打坐炼功,而且是发呆。
冷垦一见大为吃惊,她似来未曾见到这种情形:“公主,召奴婢有事?”
“招例门关上!”公主的面色非常沉重而带伤感之情。这时冷星又是吃一惊!
事情一定不简单,冷星把门关上后,走近公主轻声道:“发生什么事?”
“苦公子来到这里几天了?”
冷星急答道:“十三天了,对啦!公主,你要他采药,日期一延再延,那是?……”
“冷星,你是我唯一从小的伴侣,也是我最信赖之人我有事,只有你才能托我心腹,现在我有从来有过的难题发生了。”
冷星单刀直人道:“公主对苦公子动了真情”
“可是我炼的是元女功,终生不能…”
冷星会意道:“公主去请示红云师傅,看看有无改变可能?”
“不,我已炼到九重,不炼不绝不生,改不成了。”
“公主,那怎么办,元女功最怕情关难守。”
“我已下定决心放他走!”
“公主,那你太痛苦,生平看不中一个男人,情关已动,就算放了他,今后你还是念念不忘的。”
“我不能忘,我这一生注定有深苦了,我有几次想将他杀掉。”
“公主,这也是个办法,免得他将来有对象你更痛苦。”
“不,他是我唯一欢喜的男子,我下不了手,也许是我唯一不能下手的人。”
“公主,你想过没有?要放他就得连牛崽和虎丫夫妇一道放走,否则他不会走。”
‘为了我爱他。我决心连牛崽、虎丫都放走。”
“呀,公主,牛崽日在你身边,连主上也莫可奈何,如果放了,首相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公主道:“我知道!牛崽是前首相舒哥的儿子,我又查出舒哥之死是现在首相阴谋害死的,现在首相当然不希望留下一条祸根。
不过首相难得亲自行动我只要暗中警告右相、左相和外相就行了,五将之中。
有两将是我的人,我会下令他们从中牵制。”
冷星道:“公主这几天对独孤苦用心真个良苦了!”
“冷星,从此我要与你和寒月简便行动,其余的你下令她们全部回国去,顺便叫苦公子和牛崽夫妇火速离开,并警告牛崽,一路要好好服侍独孤苦,提防暗算。”
冷星急急离开炼功室,但一出去就会上独孤苦,她立向独孤苦道:“好消息,你快准备离开!”
独孤苦忙问道:“今天我要去采药?”
冷星立将公主的意思向他说明,接下道:“你现在回去向牛崽夫妇说,我还有事,等会再去,不过你叫你先收拾。”
独孤苦简直不相信是真的,闻言赶急回奔,一到最后竹屋就大声叫道:”牛崽快来,我有好消息!”
竹屋中走出虎丫道:“公子,什么好消息?牛崽被寒月叫去领什么银子。”
独孤苦道:“虎丫,你快把我们三个人的衣物收拾,打三个包,公主要放我们自由了。”
事情大出意外,虎丫愣住了,一顿之后疑问道:“公子,你听谁说的,公主不杀我们已经是异数啦!怎么会让我们走?”
忽听牛崽如风奔口道:“虎丫,是真的,快收拾,我们马上动身,公主还叫寒月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
他忽又轻声道:“虎丫,越快越好,当心公主又有变化,一量反悔,我们从此就无望啦!”
三人急急忙忙回到屋中,很快收拾一些衣物,刚出门,又见冷星前来道:“牛崽,公主要和你虎丫保护苦公子,当心三相五将暗算,你们现在就动身,不必去向公主辞行了。”
三人点点头,立即离开竹楼,独孤苦轻声向牛崽道:“你们带路快奔七神峰,我要去找百通老人。”
虎丫道:“公子,那个奇人还会在聚龙阁等你?”
独孤苦道:“什么奇人,与普通人不是一样?我不觉得,也许我不是武林人。”
三人一路无阻,及至中午,牛崽拿出吃的道:“寒月替我包了一大包吃的,这个丫头真奇怪,她对别人从来没有这佯好心过。”
择一有泉水的地方,三人静静的享受一顿午餐,吃完后,牛崽向虎丫道:“也许我们心情轻松的关系,这半天的时间,我们走了十几个山头,估计不下几十里。”
虎丫道:“公子不会武功,走起路来,怎么比我们还轻松?”
独孤苦笑道:“我曾被牛崽背过,觉得不好意思,这次我不想再要牛崽背了,把本不愿施的玄透九幽,和陀罗神咒发动,可说是第一次用玄门走路。”
牛崽惊奇道:“原来如此,那好极了,我本想再休息一会再走,现在不怕累坏公子了呀!”
三人刚动身,虎丫忽然觉出情形不妙,急向牛崽道:“难道公主反悔了?”
牛崽道:“绝不会,公主虽严肃,但不是反覆无常之人,虎丫护着公子,对方的来人不少。”
一阵哩哩之声,由三面抄袭而来,须臾之间,人影全现,一看竟是三十几个中、壮年大汉。
牛崽一见,心中暗暗紧张,立向虎丫道:“是鬼国帮高手群,我们看势无法突围啦!虎丫,别性急,我们护住公子,死守不攻,千万别出动。”
忽从右侧人群中走出一个老人沉声喝道:“舒牛崽,还不快点束手就擒,你想反抗?
牛崽叱道:“木本兄,别仗着你大兄是五将之一,少在我面前使这一套,我们是奉公主之命到昆仑去采药的,你敢率众阻拦?”
那中年冷声道:“首相有令,非取你人头不可,公主有令,拿证明来?”
牛崽大笑道:“出门采药要证明,你们前来拿我,难道就不要证明,别来那一套,你们的用意我全明白,奉着相之命是真的,那只是示意你们杀我灭口,死无对证,或者嫁祸别人,废话不必说,你们全部上。”
在鬼国帮,牛崽的职位是鬼国王鬼国上皇的近卫长,武功尤在三相五将之上,现在他和虎丫只守不攻,那些鬼国高手那怕人数再多要想突破攻人,一时三刻当然无法得手。
攻势展开之后,合数十人的功力压力,那一种沉沉的四面排拥而上的劲道,也不下于洪涛击岸。
时间一长,牛崽忽然想到独孤苦,急急问道:“公子,你怎么样?”
独孤苦道:“专心守你们的,我也能守,我只不懂招势罢了!牛崽,但这不是办法呀!”
牛崽闻言心安,轻声道:“公子,能守到天黑,我和虎丫突围,白天逃不脱。”
这时四面杀声更紧,一波波刀剑之锋,发出嘶嘶嗡嗡之声,在里面说话也听不太清楚啦!
虎丫大声道:“牛崽,敌人似又增加了!”
“虎丫,别急燥,以公子的安全为重,你绝对守得住。”
时间一长,虎丫不是不能守,但却心浮气燥了,她已把功力发挥十足。
牛崽最清楚,一看大惊,立即召告道:“虎丫,你想脱力!”
突然之间,敌人的外围出惨叫之声,内部起了大变化,牛崽心头一呆,急问虎丫道:“虎丫,你有什么发现?”
“牛崽,有人在外围偷袭敌人,我们那有朋友?”
说话之间,外面惨叫更紧,形势大乱,虎丫急急道:“牛崽,时机难得,你护着公子,我开路!”
她不等牛崽同意,双掌一翻,全力突出。
形势明显,良机难再,牛崽紧紧靠近独孤苦道:“公子,你走虎丫身后!”
在此之际!突然看到一条紫色的影子,尽在敌群中穿梭般飞舞,牛崽一见,原来是个紫衣蒙面的女子,不由惊疑不走,讨道:“那妞儿,那是个少女,她是谁,好快的身法和功力。”
敌力已去大半,虎丫又采攻击,时移势易,立即被她突破了缺口,只见她返身一把抓住独孤苦,大声叫道,“阿牛,你断去!”她也不管独孤苦是男子,立向背上一甩,背起就冲!
牛崽失去顾虑,放手猛扑,顿将后面几个追他们的家伙打得东倒西歪。
独孤苦在虎丫背上挣扎叫道:“虎丫,虎丫!放下我。我能走!”
“公子,你能走不能防,别拘小节,把我看成姐姐好了。”她当然不放,奔走如飞!
这一奔就是十几里,敌人故然是摆脱了,可是却也不见牛崽的影子,虎丫立即停身,将独孤苦放下噫声道:“阿牛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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