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坐在炕沿边,安慰道:“好了,此事也不是你的错,良媛姨娘已经没事了,大夫给瞧过了,吃了药就能好。”
他轻轻抚了抚安安的头发,这孩子实在是太善良,见不得一点点伤害。
看来将来还要培养他的残忍。
生在皇家,若是一味的仁慈善良也是不行的,势必会受到伤害。
只有心思天下,对敌人残忍,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爹爹,都是我不好……”安安倚在了二爷的怀里,喃喃道:“我想娘了,你让娘来看我好不好。”
“好,我派人去接她,让她过来照顾你。”二爷怜惜的摸了摸安安的脸颊。
安安若不是他的儿子,也不会遭受如此多的苦难。
心情有些低落,陪着安安说了会子话,直到安安睡着,他才悄悄的从房内出来,去赵文君房中看赵文君。
赵文君吃了发散的药,现在身子已经不冷了。
只是被那么凉的水泡了一阵子,头皮现在还有些疼。
王亭瑜一直陪着她说话,见二爷进了门,二人急忙起身行礼。
“你不必起来,方才那么冷的水,一定冻坏了吧!”二爷几步上前,按住了要下床榻的赵文君,道:“你躺着歇着吧!等身子养好了再行礼也不迟。”
赵文君脸色还有些苍白,听二爷这么关心她,心中不由感动,幽幽喊了一句:“二殿下……”
二爷见赵文君如此,不觉心中愧疚,轻轻的握住了赵文君的手,低声道:“这次的事情真是感谢你,若非你不顾危险救了安安,安安现在只怕……”他眉心微动,道:“你只好好养着,等养好了身子。我会和母妃说,让她老人家奖赏你。”
说出这句话,他心中不免有些心虚。
赵文君并不是那种为了赏赐不顾生命的人,她为的只是她的心。
果然。赵文君原本还明亮的眸子,因为二爷这一句话,瞬间冷了下来,她轻轻丢开二爷的手。嘴角勾了一抹无奈的苦笑道:“看来殿下果然 还是没把文君当作一家人对待,文君求的不多,不过是家的温暖,是彼此尊重的感觉而已……”言毕,她闭上了眼睛,淡淡道:“妾身累了,殿下还是请回吧!”
王亭瑜摇了摇头,在二爷的几房侍妾中,赵文君是书多的最多的一个。也是心思最细腻的一个。
“殿下还是先回去吧!文君姐姐确实也累了。”
二爷脸上有些讪讪然。知道他方才的话伤了赵文君。
想了想。还是先去处理安安的事情,等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再来处理这些女人们的事情。
“那行。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二爷整了整衣物。站起身来,王亭瑜也跟着二爷出了内室,一直到了门口。
她这才驻足,将石子给了二爷,道:“殿下,方才的事情都是这石子惹得祸……”
“我知道,钱妈妈都和我说了。”二爷看了一眼王亭瑜,笑道:“没想到你心思还挺细密。”
王亭瑜笑的温婉,只道:“不过是班门弄斧,还是钱妈妈发现的早。”她神色微动,盯着二爷道:“此事二爷一定要彻查,绝对不能像桑儿死了那样草草了事。”她眼里含着恨意,道:“此人齐心歹毒,连孩子都不放过,妾身怕将来府上,人人都要自卫。”
二爷点了点头,第一次发现王亭瑜是个性情中人。
跟着高香寒,好像自己的心也开阔了,再不是冷漠的。
对人也有了不同的看法,再不会只当她是个女人。
他轻轻一笑,道:“行了,你去照顾文君吧!这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他眼底闪着肃杀之气,这府上能做出这事情的人只有一个,除了这个人,谁还会如此的恨安安?
从赵文君这里出来,他径直的去了褚秋慧房中。
褚秋慧也听说了安安的事情,她此刻正和吴嬷嬷说这话。
吴嬷嬷一脸的得意,扬眉道:“您是不知道,听说那小野种腿上擦下去了一层皮,只怕十几天内都不能下地呢!”
“是吗?”褚秋慧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旋即皱眉道:“你说这孩子也真是的,不好好走路,怎么偏偏去花池边玩?”
“这还用问?肯定是老天爷看不下去,给那贱人一个惩罚呗!”吴嬷嬷手里剥着栗子皮,眉飞色舞的,好不开心。
正说着,却听们桄榔一声,似乎是被踹开的,旋即二爷就黑青着脸站在了褚秋慧的面前。
岚姐儿已经睡着了,二爷叫了乳娘来:“去,把姐儿抱走,抱去找王良媛。”
褚秋慧见二爷满脸的怒火,不由心突突跳得飞快,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二爷冷笑一声,将那打了蜡的石子一下扔在了褚秋慧的脸颊上。
石子正好打在了褚秋慧的面门上,褚秋慧“嗷”的一声惨叫,右边脸颊上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
“你看看,这石子是怎么回事?”二爷冷着眉,眼珠子有些赤红,简直杀了褚秋慧的心都有。
怪不得她那么好心,要安安去逛逛院子呢!
感情这是早就设计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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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karlking打赏的和氏璧,感谢开心玉鱼儿和karlking投的粉红,感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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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看个舌尖上的中国,尼玛竟然穿越了。
穿越便穿越吧!竟然是个婆婆嫌弃,丈夫不爱的弃妇。
不怕不怕,我有绝活。
抖一抖围裙,看弃妇如何甩渣男,斗极品,玩转古代舌尖上的中国。
第四百五十三章 怀疑(二更)
褚秋慧捂着脸,又羞又愤,捡起地上的石子“哇”的一声哭道:“二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妾身又哪里做错了?”她捂着脸不可抑止的大哭,从小到大,她还未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吴嬷嬷也吓得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道:“二殿下想必是误会了,这石子……”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二爷冷冷的望向吴嬷嬷,踢了一记窝心脚,骂道:“上次本殿心一软,饶了你一条狗命,如今想来,还真是本殿的错。”他唤道:“来人,把这个老刁奴先拖出去关在马房内。”
吴嬷嬷简直哭天抢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什么坏事都没有做,怎么又要被关在马房里?
“二殿下饶命……老奴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吴嬷嬷不甘心的喊了几句,人就被拖了下去。
褚秋慧还在嚎啕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她哽咽道:“你倒是说说清楚,我和吴嬷嬷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你要如此待我们?”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还不肯承认,难道真的要我说出来?”二爷厌恶的瞪了褚秋慧一眼,指着她手中的石子道:“上面的白蜡是怎么回事?”他来回踱步,拧着眉头道:“褚秋慧啊褚秋慧,你可真是处心积虑,这么阴损的招你都能想的出来。”他喘了口气,冷声道:“安安不过是个孩子,你就这么恨他入骨?你也为人母,若是岚姐儿被人陷害,掉入了冰冷的花池中,你作何感受?”
褚秋慧这才听出了端倪。看来是有人在石头上做了手脚,这才造成了安安和赵文君的事情。
可是此事真的不是她做的,这样的法子,就她这脑子也想不出的。
她真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枉,一时间放了老声的哭了起来,脸上一片颓然景象:“此事不是我做的……我褚秋慧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二爷满脸的怒色,逼近一步。寒心道:“你说句真话能死吗?每次你都说不是你做得,可最后呢?还不是都是你干的,你要我怎么信你?”
他觉得他真的是累极了,和这样一个口中从来不吐真言的人生活在一起,生活暗无天日。
就算你视而不见,就算你想睁一眼闭一眼,可她压根就不给你这个机会。
“真的不是我,殿下你要相信我……”褚秋慧简直死的心都有,如果死了他能信她这次。她现在就愿意破膛让他看看她的真心。
“算了吧!我再也不会听你的鬼话了。”二爷疲累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会和母妃父皇说,你看看你是打算合离还是……”
“不……”褚秋慧一听要合离,登时尖叫起来,身子不由得晃了几晃,踉踉跄跄上前一把抱住了二爷的大腿。哭道:“二殿下,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二爷脸上写满了失望。心更是凉了一层,语带疲倦道:“你若是不知道,那你说说,这府上还有谁对安安和寒儿虎视眈眈的?”他叹一口气道:“文君体弱,这么冷的天还跳下去救安安,你呢?”他摇了摇头,已然是对褚秋慧失望到了极点。
“松手吧!”他伸手将褚秋慧的手指一寸寸掰开,旋即转身离去。
“吩咐下去,夫人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外人亦不得探视。”
声音冷的如冰块一般。
褚秋慧无力的瘫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像是一朵开到荼蘼的睡莲一般……
“二殿下,真的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哀哭声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无力的回荡,像是悬浮的泡沫一般没有根基。
…………
宫里和定国公府上。很快都得知了安安摔伤腿的事情。
容妃气的在宫里直跺脚,骂道:“反了反了,竟然敢谋害皇世子,真真是反了……”一面急匆匆去找皇上。
“此事一定是慧儿干的。”容妃目光灼灼,除了褚秋慧,谁还能有这份嫉妒心?
“皇上,咱们宇文家如今子嗣艰难,三个皇子,却只有一个皇世子,若是安安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无异于动摇国本……”容妃咬牙切齿,恨恨道:“求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严惩背后想要谋害皇世子之人。”
皇上也是克制不住的愤怒,他自来讨厌女人之间的斗争波及到无辜孩子。
如今听到此事,自然是不想姑息。
“传令下去,朕要彻查二皇子府上皇世子受伤一事。”
容妃听闻要彻查,这才展颜,叩首道:“谢皇上垂顾。“一面又自请出宫去看安安,皇上也准了她。
…………
定国公府上也是平地一声惊雷。
周氏气急败坏的骂着:“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能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情来?”
高香寒心里急的烧起了火,安安这才去了大半天,竟然就出事了。
要是住上三五个晚上,还有命回来?
一时间周氏叫人套了马车,高香寒和周氏还有南宫氏三人,忙往二爷府上去。
安安正在睡觉,高香寒她们比容妃要先到一步。
看着安安裹着纱布的腿,高香寒简直懊恼的要死。
当时就不该让孩子来,来了果不其然就受伤了。
她有些恼火,心头澎湃着心疼和愤恨,对着身后的二爷疾言厉色道:“你是怎么看孩子的?孩子我放放心心的交给你,你却没有保护好……”
高香寒也是一时气话,并非真的想责怪二爷。
毕竟为娘的心都是一样的,谁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本能想要保护孩子。
二爷脸露愧疚之色:“我……”看一眼高香寒的目光,却又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周氏推了高香寒一把,怪她太不给二爷面子。
人家好歹也是堂堂皇子。就算孩子受伤了,也不该如此直截了当的责怪二爷。
周氏低低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她抿一抿唇,道:“安安受了伤,二殿下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你可不能责怪他……”
南宫氏倒是很佩服高香寒,至少她对自己的男人很真。生气了就是生气了,不会伪装。
所以她立场中立,只问钱妈妈道:“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并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下地走动了。”钱妈妈也面露愧疚之色,从定国公府出来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现在却受了伤躺下了。
高香寒不理会二爷,坐在床榻边轻轻的替安安掖了掖被子,转身道:“孩子我还是带回府上去吧!留在这里我心里不踏实。”
周氏急的直给她使眼色,心道。这丫头的脾气也太倔强了。
二爷怎么说也是安安的父亲,难道还能害了安安不成?
“好吧,等他醒来,我叫人送你们回去。”二爷满心的愧疚,他也能理解高香寒此刻的心情,对高香寒的态度不以为忤。只挑眉道:“宫中也来了信,父皇要彻查此事,等会子母妃会来看安安。你先等母妃看完了再带走,行吗?”
他语气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周氏这才发觉自己是想多了,人家二爷压根就不介意高香寒的态度和脾气。
如此一想,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行……”高香寒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二爷身上,有几分怅然,道:“你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真是不明白,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的去手?”她想了想。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齿冷道:“这次要是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我只希望二爷能法办。而不是姑息。”
二爷懂高香寒话中的意思,她是在提醒他,不管是谁做的此事,他都不能念及情分,心慈手软。
这也是他心中所想。
他点了点头,目光坚定道:“你放心,这次事情我一定会彻查到底,必定会给安安一个公道。”
周氏和南宫氏听了,都很满意二爷的态度。
她们心里也是将凶手定位在了褚秋慧身上,毕竟现在褚秋慧的嫌疑最大。
但是高香寒却有不同的看法,褚秋慧是府上的人,虽然她恨安安恨的牙根痒痒,但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她又怎么会想不到若是安安出事,矛头就回对准她?
褚秋慧就算再蠢再笨,再没有算计,估计也不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所以她笃定,这事情应该和褚秋慧是没有关系的。
除了褚秋慧,和她有仇的人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吴嬷嬷,一个就是软玉。
软玉从上次的劫杀事件就能看出,此人城府颇深,说不定这事情就和她有关系。
她心里猜测着,目光定定的望着二爷,道:“听说是你的侍妾救了安安,我想去看看她,行吗?”
说真的,她是真的没想过二爷的侍妾会救了安安。
都说人是自私的,但是这件事似乎又驳斥了这一说法。自私和良心比起来,还是有良心的人多一些。
“好,我带你去看她。”二爷也不阻拦,高香寒确实也该去看看赵文君。
知恩图报,也是做人起码的美德。
高香寒的到来倒是让赵文君着实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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