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攀岩上围墙的骷髅士兵之中,突来的惊变,就在不远之处奋力战斗的战士们一愣损失两名兄弟过后眼眶通红的更是凶狠杀向骷髅士兵。
“啊啊啊,我当初为什么要把你这个祸害捡回来!”崩溃的夜兰丝毫不顾形象的双手挠头,一拍巨狮的脊背冲向红衣掉落的放向而去,哪怕知道也许等待的会是……
“喂,你不会这样没用吧,别被这些玩意难看的外表给吓到了啊,其实它们就是豆腐来的,不骗你……”夜兰大声的冲着空气大叫,仿佛要印证这些骷髅士兵真的是豆腐渣来的攥着巨狮的颈毛斜身狠狠一剑开了一个骷髅士兵的瞟。
“嗷嗷嗷……”激奋痛苦的小肉包语言,白嫩嫩的影子在红衣下蠕动,四周一米的范围之内全是骷髅士兵被撞散的骨头,我低头,挪屁股,感谢上苍小肉包子没有被这样一坐之下吐肉馅归去
看着身旁蠢蠢欲动的骷髅士兵,我侧过头,忧郁的目光仰天叹息,骨头汤很好喝的,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极为诱人的笑,思雪缠绕上柔美的手臂,另一端包裹着紫色冥珠,一拉一扯之间,用力的击飞骷髅士兵的头颅。
事实证明石头还是能用的,我感叹,小碎步,红绸紫珠挥动,捆绑在另一端的小肉包子绕一圈,纤细的腰肢一扭,我一个旋身,滑步,后背紧紧靠住围墙,捏在指尖的思雪飞向半空,右脚猛地一跺地,我左脚弯曲向后,踩住骷髅士兵的骨壳,施劲,跃上骷髅士兵的脑袋之上,双目惊慌失措的环顾一周,手中的思雪冥珠向着夜兰汇合而去,惨叫一声,我脚下不停如走平地般一下一下踏击着一个个骷髅士兵的脑袋……
“啊啊啊,吓死人了,救命啊,好恐怖……”
“咔擦,轰隆……”
“卡——”
飞奔着的巨狮巨大的瞳孔印照着这么一幕,如血红绸包裹着什么,伴随着石头撞击的清脆音,气势汹汹地向着自己飞奔而来。身后是惊慌失措害怕到身体都在颤抖的红衣女子,脚下踉跄却不失平稳的踩着一颗颗脑壳冲向自己,身后是一个个被踩破脑门寿终就寝骷髅士兵们!
巨狮脚下一个急刹车,夜兰身体不稳的差点被自己的星灵甩出,责骂的话还未说出口,巨狮瞳孔泛着一抹恐惧的转身向后飞奔
夜兰想,她至死也不会忘记这么一幕,昏沉的魔战场,一步一脑壳的红衣索命少女,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纤细的腰柔若无骨般,红绸紫珠开路,妖孽人生,杀魔于无形,堪称高手中的高手!让她这混迹魔战场辛辛苦苦杀魔弄得自己被骂成男人婆感到羞愧,为何别人就可以杀的这般唯美,这么柔软易推倒,惹人怜爱?!
尤其是那明明狼狈不堪,惊慌失措的容颜为何会圣洁中透着该死的妖娆魅惑?!就连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无法收回视线!
“……”惊愕的看着夜兰转身就跑的举动,我久久的回不过神,你不是来救我的吗吗吗?!
“咕噜噜……”头冒金星的小肉包子痛苦的张着嘴巴,可怜巴巴的遥望着逃跑的夜兰。
这不是她的本意,夜兰紧紧的抱住秦商抓着巨狮的毛,避免被甩飞的可能,不明白为何乖巧的巨狮会在刚才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般疯狂闲着萧墨的方向奔去
她怀中还有受重伤的秦商,决计不能回到那里去,可是,看着巨狮脚下满是骷髅士兵的魔战场,夜兰狠狠一咬牙,最终将巨狮收了回去,她怕再晚一秒若是巨狮离围墙越来越远,真的飞奔到了绿九星骨狼蝎那里,只会给萧墨添麻烦不说,秦商也会死去,不若趁着距离围墙距离不是很远,等待救援,拼上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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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脑门,这是门技术!O(n_n)O~
038:给你一个忠告!
看着巨狮脚下满是骷髅士兵的魔战场,夜兰狠狠一咬牙,最终将巨狮收了回去,她怕再晚一秒若是巨狮离围墙越来越远,真的飞奔到了绿九星骨狼蝎那里,只会给萧墨添麻烦不说,秦商也会死去,不若趁着距离围墙距离不是很远,等待救援,拼上一拼!
抱着秦商,夜兰刚一落地,还未来得及戒备,紧随其后的红绸边横在了她的面前,快速的滑动着,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将夜兰与秦商包裹在其中,红绸之外,闻到生气想要攻击夜兰的骷髅士兵骨头咔咔作响的向着被包裹成蝉蛹的夜兰涌去,却一一被阻挡在外,哪怕利刃横劈在红绸之上,亦是无法在红绸上留下它曾伤害过的痕迹。
这就是思雪,外表柔弱如易碎的纸张,布匹,内在却坚硬如石,刀劈不烂,火烧不坏。
还可以用来杀人……哦不,是魔哦。
脚下用力踏碎“垫脚石”的天灵盖,我嘴角扬笑的抱着小肉包子旋身而下,手中不过半米长的思雪一端保护着夜兰,一端突然疯狂的变长,轻轻地飘过骷髅士兵的魔身,留下的是一具具穿透心放肋骨与颈骨的骨架!
比起什么星灵,思雪可是强多了,只要灌注一点灵力,屠魔如屠狗!
当然前提是你驾驭得了它,怀中的小肉包子嗷嗷叫的跳出,落在骷髅士兵身上,然后弹回,又是一幅内讧分尸同类的场景。
一人一包配合默契。
夜兰震惊的看着印在思雪之上的影子,那红绸之上的黑色,一步一步,悠闲的仿若在舞蹈般,手中抛出的锦缎,杀人于无形。
红衣奠女,舞姿轻盈,仪态万方,看着这样的一幕,夜兰脑中猛然浮现这么一幕,白雪纷飞,遮蔽人眼的高墙之上,红衣女子精心描绘过的面容之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泛着金色光芒的红绸在她纤细柔美的臂弯翻飞起舞,她好似等待着谁,却可惜那人不再愿意见她,然后,随着女子舞蹈,所掉落的眼泪,她脚下一滑跌下十余米的围墙,鲜血流淌出来,染红了满地白雪,还有……女子的白衣,对,就是白衣,女子生前所穿,所爱的好似是白衣,只是鲜血染红了白衣……
“在想什么呢?!怎么入神?!”俏皮的声音,我端坐在夜兰面前,身体微微前倾,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夜兰一惊,随即好笑的摇头,她真是变得越发的多愁善感了,面对我的询问,夜兰没有来得不愿意说出方才脑海里浮现的画面。
废话,任谁听到别人说好似梦中看到自己死了,都不会开心!
“骷髅士兵……”夜兰疑惑的看着干净的魔战场。
“萧墨哥哥打败了绿九星骨狼蝎,然后它们就都消失了,你们都好厉害的吶,比雪胭厉害多了”双手合十,我一脸崇拜的看着夜兰。
听着这夸赞,夜兰看着眼前一脸崇拜的我,莫名的感觉心虚过后,她忍不住的在心中咆哮,那都不算个事,姑娘你才是神吧,那狼狈逃命却一步一脑壳斩杀魔族的景象太他妈吓人了。
“萧墨他,可有受伤?!”夜兰咬唇,犹豫半响问道,完全忘记了怀中还有一名伤患。
抱着小肉包子,我扭头看向缓步走来温文尔雅的萧墨,与紫衣贵气的苏瑾南,嘴角裂开一抹讽刺的笑,假好人。
“娘子,玩够了我们就该回了,娘亲还在千缘等着我们呢!”双目柔的仿佛能滴出水,走进的苏瑾南在萧墨有些惊讶的眸中这样说道。
娘?!
你是挺娘的,抱紧白嫩嫩小肉包,我鄙夷的蹲在地上谴责着苏瑾南,还震惊在苏瑾南柔情似水的眼眸之中,好寒,好寒,冬季来了吗?!
“雪胭原来你嫁人了啊!”夜兰惊喜愉快的声音,仿佛卸下什么包袱。
萧墨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神色。
我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向夜兰。
“雪胭?!姑娘你弄错了,我家娘子不叫雪胭,她叫如歌,月如歌,歌儿好玩,却不料她跑到了这里,真是吓人,以后可不能在这样了”轻轻一刮我的鼻翼,苏瑾南就连斥着的话,也是那么的温柔,细心的为我拍着衣裙上不存在的灰。
如歌,如歌……她真的是萧墨的未婚妻!夜兰震惊于苏瑾南的话,月如歌没有死在沐王府,月如歌被她捡回来了,她亲自把自己的幸福葬送了?!
不,不对,眼前的男子口口声声称雪胭娘子,她又嫁人了,却仍旧不是萧墨,夜兰心中百味复杂,气恼雪胭的薄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弃深爱自己的萧墨于不顾,却欣喜与自己也许还有机会。
“多谢二位几日的照顾,若不是怕娘亲在千缘国等急了,为这丫头担惊受怕,倒还真是要与二位煮酒几杯”苏瑾南一拱手,说着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萧墨由始至终都不曾再言一句,只是眼神有些苦涩的看着苏瑾南身旁不曾反驳,只是涨红了脸好似不好意思的我。
眼神又回到对着夜兰表示谢意的苏瑾南,原来他,才是你的良人吗?!萧墨低垂的眼眸,很是复杂,只要你过得好,真的真的很好,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有不甘?!你明明是我的妻,我深爱的人,为何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在别人的怀抱?!
“听你的语气,是要去千缘?!”也不管此地是否适合交际,夜兰对着苏瑾南笑道,对于萧墨的异状,丝毫不知。
“恩,娘子说她想要去看一看各国排名比赛的盛况,随便见识见识美名远扬的千宴公主”拦着我的腰,苏瑾南当真是宛如疼爱妻子的好丈夫,当然前提是这货没有禁锢我的动作,我的声音。
那状似温柔疼爱,气恼自己妻子,却又不忍心惩罚的轻轻一刮,黑心肠果然是黑心肠,什么时候也不忘给人下绊子。
“那么,”夜兰语气略微一顿,神色严肃:“给你妻子一个忠告,收起她的红绸,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更不要让他人发现的是她以红绸为武器!”
039:红绸为舞
“那么,”夜兰语气略微一顿,神色严肃:“给你妻子一个忠告,收起她的红绸,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更不要让他人发现的是她以红绸为武器!”
“哦~为何!”苏瑾南挑眉,声音邪肆而慵懒,什么好好丈夫的模样瞬间崩溃于他这不经意之间的太子样。
不过苏瑾南却不在乎,夜兰更是没有在意:“千缘国镇国将军府为何故被满门抄斩,世人皆知!”
夜兰语落,苏瑾南毫无反应,我却是微微一愣,千缘国……镇国将军府?!
好似很熟悉的地方,我脑海中猛然浮现所有关于千缘镇国将军府的事情,战功累累,一生英明的大将军,孕有一子两女,大女儿巾帼不让须眉,虎父更是无犬子,这样的一门良才,却皆毁于最爱一身红衣的小女儿身上,传闻她红绸为舞亦可武,一身媚骨狐媚惑主……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明明是,明明是……
“啊……”无法压抑的痛苦化作嘶鸣,我抱头,仿佛被什么搅和的痛楚,明明是什么,为何就是想不起来?!
“如歌……”萧墨轻呼,想要上前,却被苏瑾南抢先一步,看着空落落的双手,萧墨犹豫片刻最终放弃,转身离去。
“你,你好好照顾她”见萧墨离去,夜兰也顾不得其他,匆匆留下这句话,急忙追着萧墨而去,看着那挺拔的背影,夜兰的眼眶就这样红了,一直是背影,从来只是背影,她多希望走在前方的人不要再去追逐另一个人,回头看看,哪怕一眼,就一眼……
可是,泪水滑下眼眶,夜兰无望的抬头凝视乌沉沉的天际,我们都是这样的傻,这样的执着,盼望着自己追逐的背影能回头看看,却忘记了自己是否可以回头……
萧墨,你明知我是爱你的,却为何一次次拒绝?!夜兰
原本四人的交谈,转眼间便走了两人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看着怀中一脸痛苦的女子,苏瑾南单挑一眉,慵懒戏谑的声音继续道:“我不过是替你考验一下曾经的未婚夫是否心中还有你,可惜,这胆小的模样是被你伤怕了吗?!”
“那又关你什么事请,关你什么事请”不知由何而来的怒气,让我冲着苏瑾南怒吼,脑中被撕裂的痛,千缘镇国将军府!视线模糊的双眼,好似有谁的手温暖的轻轻的抚摸着脸颊上,笑着说:“怎么如此调皮?”
“我是该要叫你母亲还是唤声母妃?!为什么你们都骗我,为什么?!我又到底是谁的孩子?!啊……”迷离的双眼蓄满了泪水,我用力的推开了苏瑾南,失去理智所支配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转着圆圈,仿佛随时都会跌倒。
苏瑾南邹眉,望着异样的雪胭,她泪眼朦胧渴望的望着天空,迷离的眼中却尽是对自己的渴望冷笑,与看穿世人的苍凉的悲哀。
“我是谁?!是你的谁?!原来是……”幽幽的声音,仿佛压抑着什么极致的痛苦。
一阵清风吹来,一阵清冷。
红衣女子,红绸旋转在周身,带着一种绝望的美,她轻轻道:“原来,是杂种啊……”
她望着遥远的天边,视线一片漆黑,身体渐渐无力,终究还是昏了过去。
就像是垂线的木偶,毫无生机般,就这样轰然倒在了苏瑾南面前,心中好似突然被什么划了一刀,有些难受。
缓步走上前,苏瑾南久久凝视着地面之上昏迷的雪胭,无言,最终他屈膝,抱起昏迷的雪胭,离去。
……
夜,梦境。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狐媚惑主,没有……
他才不是我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是……
娘亲,不,你不是,你不是,为何要告诉我我所以为的一切其实是假的?!为什么……
白茫茫的一片,我匆忙的逃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人,不认识,更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好似走到了尽头,一脚踏下,白到刺眼的尽退,是安静的街道,宏伟的府邸耸立在眼前,一身白衣素装的女子轻轻地扣着大门前的银环,轻轻幽幽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娘亲,开门啊,胭儿在外面,为何不让胭儿进去?!娘亲,外面好冷好冷,胭儿想回家,回家……”
大门之后没有动静,不论女子怎么呼喊也不曾移动分毫,她渐渐绝望,抱膝蹲在大门前,嘤嘤的哭泣起来,纯净的白裙,渐渐有红色点缀在其上,宛如寒雪之中开放的红梅,似是感觉到有别人的存在,女子抬起头,向着我的方向看来,她张嘴,柔柔的笑,轻轻的说,替姐姐进宫,我没有了爱人,没有了纯真,没有了单纯,留下的只有心机与杀掠,我一步步登上至高无上的的后位,却在那一日,一切都毁了,一切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