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开杀戒了。
被容许了吗……
裴雨翡目光炽热的去看擂台之上的红衣女子。
颜容目光凝重,握着手中的剑与那奇怪的红绸缠斗许久,雪胭早就不知去向,整个擂台到处看不到她的身形,隐身?
精神极度警戒着,颜容不知道雪胭会什么事跳出来突然给她一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颜容额角俱是细密的汗珠,她受够了,到底这红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无人操控,明明是那样软绵绵的东西,却是这样的难缠。
颜容眼中一狠,飞身而上,几番回转躲避分散的小型红绸,一剑直刺中心占据大面积的红绸,一面抵抗诡异的红绸,一面还要注意雪胭的动向,这种打法最先倒下一定是她,任谁,也不能在这样的消耗之下坚持多久。
一剑刺穿红绸,颜容身子下坠,她要把这红绸化成两段,不,她要把它碎尸万段,扔进火炉。
“……蝶,蛹。”
近在耳畔的声音,颜容看见,红衣的女子猛然出现在红绸之旁,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她,她的目光,就像是猎人看待陷阱之中垂死挣扎的猎物一样。
讥讽而怜悯。
颜容身上一紧,整个身子突然被回旋的红绸包裹住。
她想要用剑撑住,却未来得及有动作,下一刻,分裂成一指宽的无数红绸如蛇一般寸寸箍住她的身子,颜容咬牙,一块红绸紧紧覆上她的口鼻,阻挡住了外界所有的空气,不过片刻,窒息的感觉让颜容心脏剧烈的跳动。
扑通。
扑通。
一切感官皆无用,颜容只能听到来自胸膛处,不能控制的急速。
颜容白眼上翻,她想要开口求饶,却因窒息连半点声音也无法发出。
要死了吗?意识渐渐消散,就连急速而跳的心脏每跳动一下,都会有一些停顿,颜容只觉浑身无力。
与此同时,无限的恨意像她疯涌而来,她狠,好狠,狠外面使生命如无物的女子,她凭什么就这样随意的剥夺她的生命,凭什么,她要杀了她,杀了她。
却完完全全,忘记了,一开始便下杀手的是她,说出“有本事你便也杀了我,否则。日后可要饱受不甘之人要报仇之人的骚扰了”的话的也是她。
要我帮你么?
突然出现在心底的声音,颜容只看到一双手,一双洁白无瑕,柔若无骨,上面却攀岩缠绕着黑色蔷薇的手,出现在她的双眸之前。强大的颜色反差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撼。
你是……
颜容问。
不要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有你渴望的力量。
你在我身体里……
颜容又问。
要我帮你出手么?
只要我出手,你一定会赢,并且,你可以亲手杀了这个妄想杀了你的女人。
带着蛊惑意味的声音,不断地在颜容的脑海中回荡。
如若不然你只能等死。
当那声音下了最后通牒时,
……为什么,是我?颜容的声音淡的几乎就要消失。
因为,你恨她。
因为你恨不得她死,而我,想要的便是她的命。
那你,又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你的灵魂,我要你的灵魂。
你若同意,便吞了这颗东西,你若不同意,呵呵,待你死后,灵魂还不是归我所有。
修饰的近乎完美的指尖游离在黑蔷之上,最终划破白嫩的手臂,从血肉中剥离出一颗血红的珠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为什么,是我?颜容的声音淡的几乎就要消失。
因为,你恨她。
因为你恨不得她死,而我,想要的便是她的命。
那你,又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你的灵魂,我要你的灵魂。
你若同意,便吞了这颗东西,你若不同意,呵呵,待你死后,灵魂还不是归我所有。
修饰的近乎完美的指尖游离在黑蔷之上,最终划破白嫩的手臂,从血肉中剥离出一颗血红的珠子。
以此同时,颜容只觉得口腔之中多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铺天盖地的血腥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干呕,却发现她现在连动一下的本事也没有,窒息的感觉因口腔之中让她直犯恶心的东西而微微有些好转,似是在给她思考的时间一般。
眼前的那白洁如玉,柔若无骨的双手渐渐淡去,随之浮现的是红,火一般的红色。
颜容含着口中的东西,吞不下,吐不出,幽幽目光,似在看面前的满天的红色,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
她久久无言,颜容的迟疑不定,足以磨灭他人的耐心。仿佛是要试炼她的求生意志,又似乎是催她做决定,原本在口中不知名的东西的帮助下,颜容微微开始顺畅的呼吸又开始有了异动。
在随时随刻会窒息而死的压力下,颜容心中疯涌着不甘,她不想死,却也……却也不想赢得这样不光彩,可此时性命都要不保了,别人都杀到眼前了,哪怕是借助她人的帮助,她也不想要那女人好过。
再没有任何犹豫的,颜容吞噬下口中的异物,只一瞬……
垂挂着在个个屋檐的兔儿铃铛挂坠如疯了一般叮铃叮铃的不断发出声响。
苏瑾婷嘴角绽放着愉悦的笑容,伸手与眼前,她仰头看着那好极了的太阳。
在太阳的照耀下,那遍布整个地界的银线,似渐渐显出的身形,不再如初时,肉眼无法看到的模样,隐隐露出了它的痕迹。
只是如蜘蛛丝一般的模样,却是太不引人注意。
更何况,所有人的注意力皆擂台之上那巨大的如蝶蛹一样的物件之上。
红绸从中猛然的被撑破,打断了雪胭还在计算着要如何才能选择到准确的时间,既让颜容没了战斗力,又不至于这样憋屈死去的思考。
虽然对方一心想要制自己于死地,但很显然的是将死不死的是她自己不是吗。
激烈的风将秀发向后疯狂的吹去,我眯眼,漫天的红绸碎布纷纷扬扬的掉下,如落花一般。
站在擂台两方的两人,皆宁静而慎重注视着对面的女子,一片片红色的碎布如红花一样飘散在两人的视线只见,若非地点不对,尽显唯美而别离的伤感。
因颜容所突然爆发的冲击力而凌驾在所有红绸之上的小块红绸终于在她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部安静的躺在地面之上,缓缓回归他们的怀抱。
而与此同时,静立的两人同时有了动作。
手中的剑横在身前,两人身后因奔跑产生的气流再次将红绸吹起。
“铮。”两剑相撞,火光四射,颜容目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发了狠的大力压抑着雪胭的剑。
微风吹拂起她额际狼狈的碎发,颜容大力一推,身子猛然急速的后退,却仍旧晚了那从腹部偷袭的锐利红绸一步,指尖颜容腹部被划出一道小小的血口。
沾染了鲜血的红绸显然很是兴奋,它人模人样的在空中嗅着猎物的方向,身子无风自动的晃荡着。
乘胜追击的直逼颜容,不依不饶的模样,似是誓要找颜容抱她方才碎尸万段的仇。
颜容伸手下意识的捂了腹部一下,看着上面那被划出的血痕,她抬头目光幽幽的看着雪胭,似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想。
见那诡异红绸又来,颜容飞身而上,挥剑劈、砍、刺,似是忘了方才她就是因为靠近了这诡异红绸,被包成巨大蛹的事情。
先前是那红衣女子不动,若是动了,怕是颜容早就负伤下场了。
台下有人摇头,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姑娘为什么还要这样傻呢。
有人不屑的挥袖,目光四扫,似乎已经预料到比赛的结局。
虽然颜容最终逃了出来,但谁知道下一次呢。
有人……
却无人知,事情似乎早就有了变化,不同于前几次打在红绸之上软绵绵的感觉,颜容寒剑所到之处,皆有红色被斩断下来。
当被斩断的只剩下手掌大小,红绸疑似尾巴部位的地方抬起,移到“头”的部位,有人性的看了看后,再也顾不得什么报仇不报仇了,红绸嗖的一下窜到雪胭的身后,求保护。
“它不是被”碎尸万段“还可以自愈吗,现如今怎么变得这样的短了?”颜容嗤笑。
红绸恹恹的“抬头”看着颜容,若是它有表情,定然是咬牙切齿的,谁知道眼前的这女的怎么就能把它砍成一段段的不说,还能抑制着让它不能招呼会“残躯”
悠哉悠哉的伸手安抚着跳脚的小红绸,我目光凝重的终于正式起了颜容,微风拂过,吹拂起颜容的秀发,隐约间,我似乎看见一只血红色的蝴蝶找急忙慌的躲藏进颜容的秀发之中,目光移至颜容腹部的那条小小的血痕,果不其然,那条小小的伤痕也早就在不知不觉之间愈合了起来,若不是那被划破的衣服,谁能想到那里曾经受过伤。
伤痕虽小,却怎么也不可能会在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这样迅速的愈合至连痕迹也不存在吧。
目光微敛,我轻笑一声,心中已然有了定夺。
“那么我想……”望着颜容,嬉笑收敛,再不见半点吊儿郎当:“该认真。”
颜容一愣,随即表情有些狰狞:“你莫不是说从一开始你不过是玩玩的心理?”
颜容没有等来答案,却是等到了红影陡然的袭击,颜容侧身,我握剑身子一旋,两炳寒剑在空中瞬间交错,兵刃敲击出的火花迸出,足见力度之刚猛。
“废物。”嘲讽的声音,我睨了一眼颜容便移开视线:“为何世上为了实力,竟然有那样多的……”
未完的话顿住,最终还是顾及人多而没有说出口。
抬手便是红光一闪,紫红色的气息缠绕身间,素手快速的在颜容身上探索着,丝毫不居于地点。
颜容整张脸恼怒的通红,虽然说都是女子,但这在大庭广众之下,并且还是这比赛万众瞩目之时,这女子对她上下其手是要做什么!
不知颜容想歪的心,我眼神一凛,指尖已然转至颜容的后脑勺,顺着那根透明的银线而上,手腕一转,就要断了它。
却耐不过仿佛瞬间吃了兴奋剂一般的颜容,那激动愤恨,满面通红的模样,手中的剑招,招招阴毒,攻人要害。
银线与她夹道合击,仗着自己身纤体细搞偷袭,一时竟也让人难以招架。
躲觅在雪胭怀中为自己缩小了无数倍的身子默哀的红绸似也知道了雪胭落得下风,便参进战团,狡诈的银线想要偷袭那,它总会在前一刻到达,任由银线不痛不痒的为它提供按摩服务。
银线与她夹道合击,仗着自己身纤体细搞偷袭,一时竟也让人难以招架。
初时银线被挡,竟然也会想人一样呆上那么一秒,随后不信邪的到处乱戳,在一次次被红绸挑衅后,银线愤怒了。
戳的越发狠了。
作为被戳之人,我眉眼狠狠一跳,沉默不语,专心于颜容对战。
“哈哈……”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颜容唐突的怪笑了两声,身子突然凌空,她手中的剑一个反转,仰头将手中的剑扔出,被扔出的剑直刺擂台上空的结界,甚至是贯穿了结界。
她要做什么?台下的人看的疑惑。
“咔擦。”一声,擂台上空的结界成蜘蛛网的形状开始破裂。
裴雨翡身子再也耐不住的想要跳下身后男人的怀抱,看那激动的模样似乎手痒的想要凑上去抽人一顿。
先前是碍于有结界,更加上雪胭不准在先,现在结界破了,是不是代表她也可以去活动活动筋骨?
苏瑾婷低敛着眼眸,把玩着手指,或者说,是那绑在手中的银线。
铺天盖地的银丝线唐突的出现在所有人的瞳孔之中,密密麻麻的,让人心生惧意。
“啊……”人群突然躁动,孟韶钰将裴雨翡禁锢在怀中,哪里也不许去。
闻声望去,只见靠近擂台的较近几米的地方一地的鲜血,被切割的不成形状的肉块掉落在地上。
被突入起来的事件惊吓的人群疯狂的向后涌去,所有人皆不敢置信明明就在方才还一起观战喝彩的朋友转眼间变成了地上那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的东西。
有人跌倒了,却是还来不及站起,便被身后的人踩踏着而过。
孟韶钰脸色一沉,裴雨翡目光凝重的看向苏瑾婷。
那女人……
苏瑾南眉头微邹,起身捂上苏瑾婷的双眸,不愿让她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却殊不知,制造出这样画面的,就是她自己,她又岂会害怕那小小的鲜血。
第一百一十八章
腥甜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满地的碎尸,密密麻麻遍布整个场地的银丝线,血红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亮光滴落在地面之上。
原本的热闹欢腾再不复存在,这里,一瞬之间变成让人恐惧的炼狱。
“叮铃……”垂挂在个个屋檐的兔儿铃铛挂坠发出清脆的声响,空中随之传来幽远的闷重遥响,仿佛有什么在坍塌,可眼前的房屋都是完好的,所有人的耳中却是不断翻滚着重物落地的闷声,如清晨时的薄雾,渐渐开始弥漫。
人影离得远些的早已经开始渐渐模糊,谁也看不清谁,伴随着那闷重的谣想,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跨过这薄雾破空而来。
“啊……”接二连三的惨叫,薄雾变了颜色,有的地方被染红,唯有小数部分仍旧是白雾的一片。
“鸭子。”裴雨翡冲着先前记得的擂台之处呼叫出声,望着眼前这片浓的化不开的雾,她心跳的有些微快,小身板若不是被人禁锢住,早就耐不住的扑了出去。
“混蛋,把爪子放开,你以为你谁啊,现在这情况你能顾得好自己就谢天谢地了,还抱着我做什么。”裴雨翡手脚乱扑腾,对身后这看不清现状的家伙恼怒道。
孟韶钰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活力十足的裴雨翡,身上的幻想早已经消失,微微暗哑的声音,有磁性道:“我以为,我是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夫君。”
“夫君你妹,老子家有一如花似玉的鸭子了,所以别勾引老子,你嫂子会抽我的。”正激烈挣扎的裴雨翡话不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于此同时,她腹诽着,去,还青梅竹马呢,扯淡呢吧,他才多大,自己都能做他祖奶奶吧,就这样还嫌年轻了。
莫不是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找不着北?裴雨翡当即也不顾雪胭了,仰头就要看这人傻样。
孟韶钰眉眼微动,裴雨翡一脸兴奋的仰着脑袋,只一眼,便被瞳孔之中倒映着的脑袋吓得浑身一个寒颤,她身子微微颤抖的大力一推身后之人的胸膛,另她惊奇的是这一回孟韶钰并没有阻拦她,任由着她逃得离自己远些。
“奸,奸,奸,奸,奸……”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