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娇后by水荷澹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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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娇后by水荷澹澹-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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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馆陶公主是个聪明人,心里隐隐有些明白阿娇的意思,但总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你是说……母亲她……不可能吧!”

“皇祖母有多偏宠梁王,阿娘,我们心里都清楚有可能。阿娘,这个时候,彻儿这个太子一定要在长安,在皇宫里。阿娘,我粗粗算了一下,十天,十天之内,我一定把彻儿带回来。”

“十天?”馆陶公主心里算了一下,“来得及吗?你一个女儿家,多带些人才对,只带一个流年怎么够?”

“人太多,我怕反而引人注意。阿娘,明日你便帮我称病,我一路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只要到了厌次,见到彻儿,回来的时候有李陵、灌夫他们在,日夜兼程倒也不怕。我怕回来太晚,皇祖母起疑,若是来探望,岂不糟了?”

“说得也是,这几日我也正好躲在府里照顾生病的你,免得见了太后露出破绽。”

“记得找个可靠的御医,让他在府里呆着。”陈娇叮嘱。

几十岁的馆陶公主被不到二十岁的女儿这般不放心地叮嘱,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这还用你交代?”

“阿娘,”陈娇挽着刘嫖的手臂蹭了蹭,“我这不是不放心嘛!谁都知道,董偃一来,阿娘你哪还记得这些?”

说到董偃,馆陶公主的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谁说的?”

“阿娘,”陈娇靠在刘嫖的肩上,“阿爹已经走了七年多了,你喜欢董偃,让她进府,陪你下棋,给你排舞,我不是想阻止什么。阿娘,我只是想说……董偃这类的人,他们……阿娘,我不想你有一天伤心。”

陈娇终是没有把话说清楚,馆陶公主明白她的意思就好。

“阿娇,你长大了……放心,阿娘有分寸的。我的确是喜欢董偃,但不过是消遣着打发时间罢了。自从你爹走后,阿娘一个人,也怪寂寞的。”

这是陈娇第一次听馆陶公主说她寂寞,她心中惭愧:“阿娘,对不起,我该多陪陪你的。”

这几年,她一直忙着自己的筹划,忙着讨好皇帝和太后,忙着为报复窦漪房和她身后的窦家,竟忽略了一直以来都宠她的阿娘。

“没关系的,”刘嫖抚了抚阿娇的长发,“做娘的,怎么会怪自己的女儿呢?”

、第11章 猎兔

天刚亮的时候,陈娇就换了一身男装,和流年往厌次赶去。与此同时,刘彻一行人,也已经到了山东厌次。

相传很多年前,厌次有兔子精作乱,采花无数,害得无数少女怀了一窝窝的兔子。因此每年到年底的时候,当地就有围捕兔子吃兔肉的习俗。刘彻到厌次的当天,正好是兔子节的第一天。听郭舍人说了兔子节的传说,不禁也来了兴趣:“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让我们赶上了。你们谁抓到兔子王呀,不用厌次侯赏,本宫的这只玉佩就他了!”

他手上拿的玉佩已经跟了他有几年了,玉质极好,是个珍品。

“谢太子爷!”

三人刚谢过太子,年龄最大的张汤却面露忧色地将太子拉到一边:“太子爷,咱们这次是微服出巡,最好不要显山露水。”

“有道理!”刘彻转身吩咐李陵三人,“郭舍人、灌夫、李陵听命,这次出来,不许叫太子爷,也不许称臣,一不显山,二不露水。”

“不叫太子,那叫什么?”

刘彻一锤定音:“就叫九哥!”

“喏。”

约好了规矩,五人进了山东厌次的地界。兔子节的第一天,当地的百姓都在街上庆贺舞狮,小贩们也都在街上摆着摊子,刘彻久居深宫,从未见过这般热闹的场景,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只觉得到处都新鲜,到处都好玩得很。

几人看得入神,不远处一个披发的黑衣男子的却在看到刘彻的时候,眼露凶光,他一路跟着刘彻,此时见他看那舞狮看得入神,猛地重重一拍身边的马。马儿吃痛受惊,嘶鸣了一声,不受控制地卯足了劲往前跑。听到路人叫着“当心马”,本来围观舞狮的人群都自发散开到道路两侧,刘彻也在身边人的保护下往路边躲开。

为了拉开前面一个抱着孩子的男子,刘彻被人推到了路中央,眼看着回头的马儿要踩到刘彻,李陵挺身护在刘彻身上。众人都以为受伤在所难免的时候,一个少年挺身制住了发狂的马儿,没有留下姓名便离开了。

见刘彻想要知道这个救他性命之人的身份,李陵自告奋勇追了上去。缠斗之下,少年的发髻掉落,竟然是个俊俏的姑娘。李陵一时看得出了神,待那姑娘走后,这才回过神来,向刘彻复命。

本来要被马儿撞到的男子是抱着他重病的幼子出来寻医,没想到医未寻到,还受了惊。正逢东方朔出来摆摊,他为这位姓“霍”的人家算了一卦,刘彻见他说的句句都准,心生好奇,用足尖在地上划了一个“一”,让东方朔给他算算前程。

东方朔一句“九九归一”,一句“足登天下”,一句“贵不可言,虎踞龙盘”句句暗有所指。末了直言三天之内,他会有牢狱之灾。

堂堂太子竟然能有牢狱之灾,这样匪夷所思的话,自然没有人会信。至于这东方朔,虽然他说对了一半,但另一半,在这一行五人看来,当然是胡言乱语,也就没有人放在心上。

**********

兔子节第三天的时候,众人围捕兔子,刘彻也拉着几人去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路遇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念奴娇,张汤看到刘彻见到念奴娇就喜笑颜开的样子,脸色阴了下来,轻声提醒:“九哥,你这次出来,馆陶公主家的翁主知道吗?”

听到陈娇的名字,刘彻的脸也垮了下来:“哼,我做什么,她在意吗?”

“翁主想必一定会在长安思念九哥。”

“你是她推荐的人,自然是帮她说话的。阿娇姐怎么会想我?她永远只当我是个小孩子,那年五哥被猫挠了一下,她就着急地跟什么一样,我呢!我练剑受伤的时候,她连安慰我一句都没有!”

“九哥是要成大事的人,翁主定然是希望九哥像个男子汉。”张汤当年是经由陈娇推荐,这才成为太子伴读,对陈娇,他心中感激,“翁主……”

“糟了!”刘彻一脸恍然大悟,“快,张汤,老郭,快去跟李陵他们说,这兔子只能抓活的,不能杀!我要把兔子王给阿娇姐送去,她最喜欢这些小家伙了!当初五哥送她的那只兔子死了,她难过了好久,我要是给她送只兔子王,你说,她会不会高兴?”

“翁主收到九哥的礼物,自然也是开心的。”

张汤示意郭舍人快步追上李陵和灌夫,叮嘱他们一定要抓活的兔子,待他回到刘彻身后的时候,却被张汤悄悄拉到身后:“这个念奴娇,什么来头?”

“她呀!她是海棠春的头牌。”

“头牌?”张汤皱眉,“九哥怎么能沉迷于青楼女子?小心回了长安,不仅仅是翁主,陛下、太后、皇后都要你好看!”

郭舍人一脸不在意:“怕什么!九哥将来是要君临天下的,三宫六院,早晚的事情。我呀,只管九哥开心,至于翁主,有九哥护着我,我老郭就谁也不怕了!我看呀,这个念奴娇,将来啊,不是皇后,也会是个宠妃。”

“……”张汤看着郭舍人得意的样子,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太子爷的心,只怕还在翁主身上,这郭舍人,只怕是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猎兔大会,太子刘彻率领众弟兄欲力擒兔王,不想却误伤了正在葬父的张骞,致使张骞丧命。厌次侯听说张骞之死,得到百姓指证凶手是刘彻,认为机会到了,布下埋伏将太子及他身边的众人擒拿后软禁,灌夫挺身而出受刑,所有人咬死不承认刘彻太子的身份。

厌次侯欲擒故纵将张汤、灌夫、李陵一并放出,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太子的刘彻被厌次侯关入水牢。郭舍人要求一起关押,将太子驮在肩上,让他不被凉水泡着受苦。剩下的几人纷纷想尽办法要救出太子刘彻。李陵和灌夫决定去向东方朔求救,张汤则在思量再三后决定连夜赶回京城,欲向朝庭求助,却在路上,与陈娇相遇。

“张汤?”几年未见,陈娇对张汤的模样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隐约觉得,这人像是刘彻身边那个学律法的伴读——张汤。

“翁主。”张汤下马向陈娇行礼,“翁主是从京城而来?”

“彻儿呢?”陈娇见他独自一人,不由奇怪,“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厌次,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这是……要回长安?”

“翁主,臣是要回长安求救的。”

“求救?”陈娇下马,“起来说话。”

张汤将太子为擒兔王打死张骞的事情说给陈娇听。

“真是……”陈娇气急,“越大越不着调!为一只兔子杀人,就算他是太子,触犯了律法,他也……你刚刚说,厌次侯把他下狱了?他胆子还真大!”

“九哥并不承认自己太子的身份。翁主,恕臣直言,九哥知道翁主喜欢兔子,抓这兔王,是想带回长安送给翁主的。另外,臣还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听张汤说刘彻抓那兔子是为了送自己,陈娇心里微微一软:“哦?继续说。”

“臣以为,此事蹊跷。厌次侯想要九哥承认自己是太子,灌夫愿意以命抵命,可他偏偏抓着九哥不放。臣想,他的目的,是想要这事尽人皆知,陛下震怒之下,罢黜太子。”张汤将自己的猜测一一说来,“翁主可是要往厌次去?”

“我即使去厌次,也救不了他。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在长安,馆陶公主为了照顾受了风寒的女儿,一连十日不曾出过门。”陈娇沉吟,“舅舅需要静养,只怕你只能见到皇后、太后,能救彻儿的,也只有太后。不过……罢了,你到了长安,见机行事吧。张汤,切记,你未曾见过我。”

“那翁主……”

陈娇叹了一口气:“到了厌次我再想办法吧!我只有知道彻儿的情况,才能知道要怎样才能救出他。哪怕救不出,拖延时间也是好的。张汤,你速速上马,去长安求援。”

“喏。”张汤跨步上马,却又转身道,“翁主若是到了厌次,不妨去街上找一个名叫东方朔的人。”

“东方朔?”

“他是一个算卦之人,却料事如神。之前不仅猜出了九哥的身份,还说中了九哥有牢狱之灾的事情。臣以为,要救九哥,或许他帮得了翁主。”

陈娇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和流年重新上马,当晚就到了厌次,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流年,去找小二打听打听彻儿杀人的事情,还有这个张汤说的那个东方朔,我要怎么找到他。”

“喏。”流年依言下楼去打听太子的事情。

、第12章 厌次

有人在猎兔的大会上杀了人,被厌次侯下狱的事情在厌次传得人尽皆知,而东方朔这个奇人,也不难打听,没多久,流年就带着打听好的消息回了房间。

“这位东方先生听说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是个神算。他每日出摊,只算三卦,多了不算,算满收摊,灵验之后,再付卦金。”

灵验之后再付卦金?陈娇不由对这个东方朔更加好奇:“到现在还没被饿死,看来这个东方朔,倒确实有点本事。他住哪里打听好到吗?我们明日一早,就去会会他。还有彻儿呢?”

“被厌次侯关着,没有人知道到底被关在侯府的哪里。不过,我打听到了疑似是李陵他们住的地方。公子,可要让他们来见您?”

“不急,赶了几天路,我也累了。厌次侯既然知道他抓的是太子,彻儿又是在大庭广众下杀的人,要处决他,必然也会在百姓面前,好立威嘛!彻儿现在无恙,我们该想的,是怎么救他。”

“喏。”

小二将饭菜端了上来,待流年验过饭菜没有问题之后,陈娇和流年用了饭,早早入睡,打算明日一早,拜访东方朔。

只可惜,这一晚的厌次,注定不安宁。

是夜,厌次侯遇刺身亡,天刚亮,厌次侯的儿子刘义就带人在街上到处找胸口有伤的刺客。卯时,陈娇刚起床,便听楼下一片嘈杂,没多久,刘义和他的人就强行推开了陈娇的房门。

“干什么!”流年拦在陈娇身前,“你是什么人,就这么闯我们的房间?”

“奉命全城抓捕刺客,识相的,赶快把衣服扒了!”说着,那人的手就伸到了陈娇胸前,想要强行扒她的衣服。

“大胆!”陈娇闪身一退,拿下随身的匕首,“奉命?谁的命令?”

“自然是小侯爷的命!”说着,那人向前一步,却被陈娇毫不客气地在手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你敢伤我?我看,你就是凶手!”

“伤你?我还敢砍了你的手呢!你说的小侯爷,是……”陈娇回忆了一下,这个小侯爷的名字,张汤提过一次,“叫刘义对吗?”

“大胆,竟敢直呼小侯爷的名字!”

“我为什么不敢?”陈娇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就算他在我面前,我依然敢叫他的名字!我还要问问他,他有几个胆子,居然想要扒我的衣服!”

“你问呀?”

“小侯爷——”

门外的人主动让了一条道,一个身着孝服的青年走进陈娇的房间:“我看,你就是刺杀我父亲的凶手!”

看刘义一身孝服,联想到他说的话,陈娇道:“厌次侯刘信死了?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刺杀的?”

“你是什么人?”见面前的少年见到自己,半分没有行礼的意思,刘义眯了眯眼,“不脱就是奸细!”

“刘义,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陈娇将自己的令牌举在刘义面前,“你还要我脱?”

“堂邑侯?”刘义仔细看了看面前少年的年纪,“你是……不对呀,这年纪,对不上呀!”

将发髻解下,任由长发披下,陈娇睨了一眼刘义:“现在呢?”

堂邑侯陈午只有一个女儿,便是馆陶公主最宠爱的幺女,与太子已经定下婚约的陈翁主。

“翁主——”刘义心中大叫不妙,馆陶公主是陛下的长姐,太后的女儿,陈翁主又是陛下和太后的心头好,他这回如此冒犯,只怕……

他心思一转,正想说这人是冒充的,先一步杀人灭口,却不料陈娇抢在他动作之前开口:“我此次来厌次,我的母亲可是知道的。进厌次之前,我还见过张汤,若是我在厌次出了事,凭陛下和太后对我的宠爱,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在?”

刘义思索了几秒,随手夺过身后之人的长剑,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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