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侯怒发冲冠,刘将军拔刀相向。
周严泽闪来闪去,刘二小姐往前扑过去,拦住刘将军的刀。
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青玉借这个机会,悄悄的往楼梯上挪。
“楼上乃军机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卫兵尽职尽责,长枪一横,拦住了楼梯口。
青玉左冲右晃,试图闯进去,但都没有成功。
整个酒楼的一楼,像是炸了窝的鸡。刘武侯让手下的守卫去抓周严泽,被郎家军的守卫给拦住,双方铿铿锵锵,打的热闹。刘将军甩开刘二小姐,然后去砍周严泽,那架势恨不得大卸八块。周严泽身手本来就不低,四处闪躲,刘将军已经毁了七八张桌子。
郎家军这边儿将官都不动手,但坐在那里不太安全,很容易殃及池鱼。只能左闪右躲,好好的一个庆功会,变成了躲闪会。
“都给我住手!”刘二小姐一跃,跳上刘将军的背上然后从背后身手去抓住刘将军手里的大刀柄,大喊道。
总算是让场上的混乱顿了顿。
“周严泽,你给我说清楚。我们俩亲都定了,你家聘礼也下了,你现在不承认是什么意思?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赖,我就嫁你嫁定了!”
郎嘉佑适时插进来一句话。
“我也是这个意思,周严泽你把话说清楚。”
众人吐血,将军,你既然是这个意思,你方才为什么不说,难道你以为这样跳来跳去很有意思?
周严泽顿住脚步,一脸正色。
“蛮贼不除,大丈夫何以为家!”其实是方才他从战马被刘英琼给生生的打下马来,功夫不如婆娘,让他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他虽然长得比娘皮还秀气,但这他同样有颗纯爷们儿的心!
这话说的,场中的人都是一股热血。
刘二小姐也愣住了,趴在刘将军的背上好一会儿,再抬起头两眼亮晶晶。
“好,不愧是我刘英琼看上的男人。爹,我们和郎将军结盟吧!把蛮人赶出我大臻国土。等到大臻欢庆的时候,就是我刘英琼成亲时!”
“好!好!好!”刘武侯大笑,他驻守东北三十载,这个小女儿都是在东北出生的。将蛮人赶出东北境地,是他毕生的希望。
周聊麻利的唤人端酒上来,给大家都满上。
“驱除蛮贼,天佑大臻!”郎嘉佑站起来,端起酒碗道。
闻言刘武侯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的大侄子对这位将军的器重不可谓不重,就是他猜忌心太重,生怕这郎家军有异心。他赶过来,虽说有救援的意思,又何尝没有看一看这位郎家的后代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呵呵,好,驱除蛮贼,天佑大臻!”刘武侯气沉丹田,声音洪亮。
声音一层一层的传出去,有酒的端酒,没有的高举武器。
“驱除蛮贼,天佑大臻!”
“驱除蛮贼,天佑大臻!”
“驱除蛮贼,天佑大臻!”
接连高喊三声,整个早阳城沸腾了。
丫丫坐在楼上,听清楚,也觉得血液沸腾了起来。战争受伤害的永远都是底层的老百姓,死亡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那些蛮贼,常年骚扰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生死仇敌!
生命,脆弱又坚强。
又欲站在凭栏去看城里的欢庆的景象,不知怎的丫丫瞧见了城外的那四野的尸横,还要燃气的火堆。属于大臻的将士的尸首都被找回,好生安葬,可那些蛮人的尸首则是集体火化。
战死沙场,连马革裹尸都没有,浑身所有,回归天地。
这都是生命,丫丫顿住了。她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对方是敌人活该死了的想法?前世她明明受到的教育是珍爱生命,保护生命,如果哪里出现了一个杀人犯,不仅会被执法机关处置,还要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
甚至还有杀人犯的后代被大家排挤,辱骂,犯了一点点小错,就会被说骨子里有着杀人犯的传统。
“我要去抢回我们的驻地。你在这里好好等着,等我来接你。”郎嘉佑上楼,披上战袍,站在坐凭栏内的椅子上,怔怔的看向窗外。
回头,看到这些日子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的木头叔。
丫丫站起身,走到木头叔的面前。帮他把披风的系上,打了个活结。
“你要小心,早些回来。”
郎嘉佑点点头,视线扫过方才丫丫看向的地方,是敌人尸首的焚烧场。怎么让她看到这些!
第二百六十章 二更
早阳城一战是大臻军第一次大捷,并且对手是号称草原王的阿木天王的嫡系精锐,战无不克。驻地的夺回战更是毫无悬念,几个冲锋驻地的主人又换了次手。
主帐并没有被弄的乱七八糟,丫丫把帐篷里的书桌床榻都收拾了下。还在地下翻了翻,找出自己前段时间泡制的梅子酒。都还好好的,并没有被发现。
包好再塞回去,这些要等十月三个也后才能喝,现在好好的存着。
“准备些皂胰子,干净衣衫。”天色渐暗,郎嘉佑把任务分了下去,这才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木头叔这是要洗澡了么?丫丫点点头,又去翻找衣衫。用小竹篮装好,递给木头叔。
谁知手一伸出去,就被拉了过去。
“你给我洗。”沉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洗……洗澡?丫丫僵住了,她不是只给木头叔洗头的么,看看现在的天色,这时候洗头,头发也干不了的。
“晚上不能洗头发,容易偏头痛。”丫丫脸色有些绯红的摇头。
“洗澡,我的手上有伤。”头上一重,接着大手在自己的头上揉了揉,丫丫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把头盔给摘下了。夏天太热,她觉着闷就把头盔取下来了。
这么想着,没有听清木头叔方才说的话,追问了一声:“嗯?”
郎嘉佑把人牵着往外走。
“我的手上有伤,没有办法自己洗。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做事总是心不在焉的。”
丫丫任由自己的手被牵着,木头叔看起来像是没事儿的人一样,她都忘记了木头叔的手上还有伤。这样说来,方才是自己想错了?
又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郎嘉佑低头看了眼身侧的小小的身影。是因为上午瞧见的焚尸场的缘故吗?
这条溪流的源自驻地另一侧的大河,溪水干净清澈。天边红霞满天,把水面也映成了橘黄色。郎嘉佑选了他坐下正好遮住腰部的石头上坐下。
这处的水深正好到丫丫站着的腰间。试了试脚下的溪底,是细软的沙泥,不仅不会陷下去,踩在脚底还非常舒服。把干衣衫搁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然后手里拿着皂胰子,准备去给木头叔洗澡。
说来皂胰子还是自己强迫木头叔用的呢,木头叔爱在太阳底下曝晒,身上的汗水气重,只用清水冲洗,怎么洗的干净身上的油汗,就像现在这样。摸一手满手的油一样。
一摸?回过神来的丫丫顿住了。谁能告诉她现在面对的这个脱得精光的胸膛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最重要的是,上头这个摸的正欢的手是谁的?
郎嘉佑很淡定,赤’裸‘着上身端坐在那里。
看到在自己胸前忙活的暖香软,突然一张脸爆红的,头顶冒烟了,嘴角微弯。
“你有心事?”
“啊?哦。”头顶传来醇厚的声音,把丫丫吓的一跳。她的手现在还按在木头叔的胸口,感受到底下沉稳的心跳,收回来也不是。继续摸下去?更不好意思。
“今天你走神了四回。”郎嘉佑诚恳的把数据都说出来。
是吗?她自己都不觉得。丫丫思绪又飘到老远,不知道在想到哪里去了。
这不,又走神了。郎嘉佑无声的叹了口气,还好,暖香软走神的时候,帮自己洗澡洗的还很尽心尽力的。
“战场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丫丫换后面,开始帮木头叔搓背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木头叔突然又开口了。
丫丫的手上的动作一顿,这才又开始擦洗起来。
“同情敌人。就是杀死自己。因为很有可能下回,躺在那里被烧的飞灰湮灭的就是我们。”郎嘉佑的声音的低低的,带着一股莫名的悲凉。
“难道就不能不打仗吗?”丫丫迟疑了下,然后问道。坑焚万尸,听起来就毛骨悚然,更何呈是亲眼所见。她总觉着自己已经粗大了的神经,又一次接受到更大的刺激。
“没有人喜欢打仗,但是谁又能总由着自己所想来做事。”郎嘉佑沉默了会儿,然后说道。
当年他的父亲,也很不喜欢打仗。每回披甲出征,总会抱着他到府上的凉亭中去喂鱼。他总说:他现在把能打的仗都打完了,以后自己就不用走上出征这条路了。
身不由已吗?丫丫也没有说话。
“即便是现在,我们也不可能把草原上的蛮人全部杀死。最多是打的他们大伤元气,等二十年后,为生活所迫的他们依旧会再次对大臻开战,事实就是这样。”
这话其实是很多的将领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没有永远的胜利,即便是暂时的胜利也是好的。
“没有战争该有多好。”丫丫用手绢轻轻的擦拭着木头叔胳膊上的伤口。天气热,又穿着厚厚的盔甲,伤口被捂着,好的慢。
“我没有不办法让天下没有战争,但我能让自己没有战争。”听到这话,郎嘉佑左手突然发力,把在右侧的丫丫抓到怀里。
“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就回梨州,梨州再无战争。”说完轻轻的吻了下丫丫的额头。
眉眼弯弯,她也很想战争结束,结束了他们就能回梨州,回安全的家里。而这里也不会打仗了,也不再有人丢了性命,永远都回不了他们的温暖平安的家。
“那现在可以好好帮我洗澡?”瞅见暖香软眼里的笑意,郎嘉佑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心事压心底了。
丫丫才降下的点儿的温度又腾的升了起来,她为什么总是忘记,木头叔现在身上穿的有些少?好吧,是很少……
看着暖香软羞涩的模样,郎嘉佑手又痒了起来,搂在暖香软的腰间的手不安分的开始上下游移。话说,穿着盔甲,摸上去,真是没有手感。
要不试试把这盔甲给扒了?身体的动作总是比心中所想的快。
丫丫正在专心的给木头叔洗腋下,这家伙以前洗澡是不是这地儿就随便擦了擦的?这汗味儿,都赶的上几天没洗的袍子了。就觉着身上一轻,穿在身上的盔甲掉了下来。
“……”回头看到正在和自己袍子上的绳结奋斗的木头叔的两只手。
把帕子扔到木头叔的腿上,丫丫后退几步,让木头叔的两只手停在半空。
“我比较想知道,你不是右手上有伤么?”
郎嘉佑赶紧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垂在腰侧。
“确实有伤。”郎嘉佑亮了亮自己右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伤口这么严重,丫丫看的又是一阵心疼。水面上浮起的薄片式的盔甲,给她提了个醒。这家伙,方才解她的衣衫,手脚那叫一个利索。
“我什么都没穿,觉得挺凉快。就想让你也少穿点儿。”
“……”木头叔,你其实没撒过谎吧,这是什么理由。
大约也是知道自己方才的理由太过牵强,郎嘉佑没有再开口,而是转过去,把上头还有皂胰子的泡沫的背对着丫丫。
这是要搓背的意思?
丫丫原本还抱臂,不肯过去呢。看着木头叔在暮光下的森森的伤口,又不忍心了。认命的又去抓了丢在郎嘉佑的腿上的帕子。
谁知道才一近身,木头叔大手就捞了过来。把人抱在怀里,堵住了丫丫正欲开口的话。
“唔……”木头叔你耍赖,你变坏了。
水面上扑腾起了水花,惊走了已经开始入睡的鱼儿。
上下其手,左捏右按。
丫丫坐在木头叔的大腿上,几番都要滑落进水里。只能扶着木头叔的肌肉频动的手臂,原本就被解到一半的衣结更起不上多大的作用,大开衣襟已经滑落肩头。
啃着蜜唇啃的正带劲的郎嘉佑瞧见淡淡的月光下光洁的肩头,沉了的眸子,隐隐的冒出些火苗来。大手伸上去摸了摸,真滑。然后拿出啃鱼骨头的架势啃了上去。
被肩头上的粗糙的指腹给磨的打了个激灵,正欲扭头过去看。又被那啃吻,给舔的生生顿住了。肩头传来一股子酥麻感,没忍住喉头溢出一声低呤。
“嘤~”
听到这声音,郎嘉佑眼里的火苗更甚,手也忍不住的从敞开的衣襟伸了进去。手感舒服的不可思议,比暖香软的小脸还要滑嫩。
忍不住的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握住。
“疼!”原本被照顾的舒服不已的丫丫伸手去在胸口作乱的大手,嘴里带着哭腔道。是真的很疼,木头叔捏她的手都能把人捏疼,更何况是那种从来没受过力的地方。
郎嘉佑也被惊醒,赶紧放松手上的力道。改捏为揉,给别把这么好摸的地方给捏疼了,轻轻的揉着。
疼又改为酥麻,尤其是那不轻不重的力道,一股麻意从脚底一直爬上头顶,然后整个头皮都酥麻起来。好像是一个个小泡泡升起来,挤在脑子里,丫丫整个人都浆糊成一团了。
“你,别,别~”说道最后,声音已经颤的成不了音调。
郎嘉佑低头,暖香软脸颊酡红,往常清亮活泼的大眼睛,这时候微微眯了起来。勾起的眼角,带出抹媚色,水灵灵的,欲语还休。
第二百六十一章 那种地方是能随便捏随便揉的么
郎嘉佑也迷醉了,低下头,吻上那泛着水光的眼睛,眼泪有的时候尝起来也是甜的。
手上的力道,越发的轻缓。火热的唇从眼睑处,转移的耳后,顺着脖颈处美好的肌肤,舔,啃,咬。
“疼~”脖子上传来湿热又疼痛的感觉,让丫丫倍感刺激,手按上屁股底下坐不住的结实有力的大腿,柔柔的喊了一声。
“呜呜……”郎嘉佑化咬为舔,又哄了一句“不疼”只是唇离不开那细致光滑的肌肤,只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哼,木头叔坏,居然咬自己。
侧着头,依偎在木头叔肩头的丫丫不高兴了。微眯着眼,瞧见那紧绷的颈健,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也凑过去咬了一小口。
你咬我,我就要咬你!
郎嘉佑浑身上下的肌肉瞬间紧绷,站了起来,把怀里的人儿按进水里的大石上。
未待暖香软惊呼出声,立马覆了上去,找准微张欲呼的蜜唇。堵了上去,大手开始剥了那碍事的衣衫。没了阻隔,摸起来愈发的肆意,找到最顶端的圆圆的凸起,把玩起来。
他还没有碰到过这个东西,方才在按揉的时候,掌心处的这个渐渐的变硬,弹性十足。
这时候粗糙的指腹,习惯性的捏搓起来,还不时的扯扯,大有看能不能扯下来的模样。
真是妙处丛生。
郎嘉佑的大力的拉扯着小弹球,然后又松开让它回去。再拉另一边的,再松开。玩的不亦乐乎。
疼,真的是疼。
在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