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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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极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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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风禹沉浸在内劲修炼之中,忘却万物之时,“喔喔喔……”一阵高亢刺亮的鸡鸣声传来,将他给一下惊醒。

看着东方已然泛白,不知不觉一夜就此过去,自木桩上跃下,细细回味着一夜的修炼,风禹心头泛起了一阵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原来修炼是这等的舒畅,让人沉迷,自己以前怎么只觉得苦,从未有这种滋味呢?

如此兴奋的想着,风禹双拳握紧,感应着体内浪潮般汹涌动漾不休的五层内劲,心头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自信生出,一丝坚毅浮现嘴角:内劲六层的吴厉算什么?成就武师的吴诺又算什么?我一定会成为义父所说的、真正的武师强者的!

吸纳了乳白圆球的风禹,初次尝到修炼的快意,加上吴越的一番话,给他打开了视野,设定了极高的目标,对于内劲六层的吴厉、以及成就武师的当今家主吴诺,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感觉高不可攀了。

长吸口气,风禹心下无比清楚,他只所以能够突破第四层,完全是吸纳了乳白圆球所致,因此亢奋之余,他心下再次决定,此事将深埋心底,只有自己知晓,决不告诉任何人。

第九章 潜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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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煮好早饭,天色也微微亮了,不等吴越与吴慕琳起床,用麻布包了几张面饼,风禹便出了家门,向府内大厨房走来。由于要准备吴府家主、家主夫人、小妾、儿女等等一大家人的早饭,而个人又口味不同,因此厨娘们三更半夜便已经起身,开始忙碌。

风禹昨天已经砍了一天的柴,今天熟门熟路,招呼也没有与厨房主事打一个,直接取了独轮车、麻绳、斧头,出了府邸,向城外秦云山走去。

想到厨房内下人、厨娘忙碌的景象,再想到义父往往三更半夜巡逻府邸的辛苦,推着独轮车,风禹心下轻叹:如果不是自己昨日有那番奇遇,势必也要想他们一样,就此为奴为仆,终老一生。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自己绝不就此碌碌,一定要成就一名真正的武师强者,做出一番大事情来!此时自己暂且砍柴安身,半年后不是还有一场测试吗?到时自己一鸣惊人,让他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如此想着,风禹心头如同烧了一把火,热血涌动,无比亢奋。

再次来到昨天秦云山砍柴之处,风禹放下独轮车,此次他并没有直接用利斧砍伐,反而沉腰扎马,站立一株小腿粗细的针叶松前,吐气开声,一声沉喝,双拳重重轰在了树干之上。

“喀嚓”一声巨响,那棵针叶松一下子拦腰而断,轰然倒在地上,声势惊人。风禹“哈哈”大笑,此时他修炼到内劲五层练血境界,较之第四层可是截然不同,身躯巨力滋生,一举一动拥有四熊之力,全力而发催折一株小腿粗细的针叶松,简直易如反掌。

风禹神色飞扬,豪气陡生,当下走到一棵碗口粗细的针叶松前,再次双拳轰出,哪知“嘭”一声沉响,风禹闷哼一声,扎马不住,向后一连退了好几步,而那株针叶松外皮破碎,树干一阵剧烈颤抖,最终完好无损矗立当场。

风禹心头大为郁闷,暗道:内劲五层,看来催折小腿粗细的针叶松完全没有问题,碗口粗细的,可就力有未逮了。

他只得将碗口粗细的舍弃,专挑那些小腿粗细的,接二连三,不住轰击。一口气催折了二十多棵后,风禹粗重喘息着,只觉内劲耗竭,浑身乏力,筋骨酸痛无比,就想倒头呼呼大睡。

在内劲四层时,风禹即使手执利斧,砍伐二十棵针叶松,就内劲耗竭、疲乏不堪,累得要死要活;而内劲五层练血,小腿粗细的针叶松一连催折二十余棵,才略微感觉到疲乏,这,无疑就是差别!

“拥有力量的感觉,真是美妙啊,怪不得那么多武徒,都拼命修炼,希冀能够更上一层楼呢!”风禹心头一边暗自如此想着,一边强自支撑,跃上两棵木桩,再次勉强沉腰扎马,运转起《化玉内劲》来。随着内劲由无到有,缓慢艰涩运转,识海内那枚圆球,也开始渐渐旋转起来,天地元气再次一点点聚集,渗入他的体内。

似乎山中的天地元气,较之城内要浑厚许多,风禹明显感觉的到,躯体的疲劳感在飞快消失。而随着内劲逐渐恢复,运转越来越流畅如意,在干涸的经脉上流淌而过,风禹只觉全身经脉如同被沸水烫过一般,一阵刺痛过后,一股深入骨髓的舒服、爽快感涌起,几乎如同吃了什么天地灵果一般。

而耗尽内劲后,马上进行修炼,较之昨晚一味苦修,以神识观察,无论躯体的强度的强化,还是内劲深厚的增加,都大为明显,效果显著。

缓缓收功,风禹跃下木桩,挥舞利斧,将二十多棵针叶松一一削去树冠,砍去枝节,然后绑在独轮车上,此时他再看看天色,也才仅仅过午一点儿而已。

“内劲仅仅提升了一层,昨天还无比艰苦的伐柴,今天竟然变得如此轻松与轻而易举,简直堪称毫不费力。”看着一车松木,风禹将斧头抛在地上想道。

修炼对于此时的风禹来说,已然变作生命中的头等大事,既然还有一下午的时间供他挥霍,自然他不会丝毫浪费。

然而风禹并没有急着继续修炼,而是抱臂看着独轮车上被他用蛮力催折的二十多棵针叶松,眉头紧皱,不住苦苦思索着:义父常说,刚不能久、柔不可守,此话还真是大有道理。自己五层练血的《化玉内劲》,足足拥有四熊蛮力,不可谓不强悍,然而仅仅摧折了二十多棵针叶松,就已然力竭身疲,精神萎靡,这未免太不应该。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自己不能很精确的掌控力道上,每一拳击出,虽然竭尽全力,然而真正作用在针叶松上,不过一半左右而已,至少小半内劲就此消散,劳而无功。

一边竭思苦虑着,风禹不自觉伸手对着身旁一棵针叶松轻轻拍打着。风禹五层内劲随意一掌,小腿粗细的针叶松就一阵颤晃,树干不住有规律的左右摇晃、摆动起来。呆呆看着摇晃、摆动的树干,风禹忽然双眼一亮,一时间大有所悟:这针叶松主干很有弹性,往往摆动几下,便会消去自己的一部分力道,这种情形与对敌时又何等相似?毕竟对手的内劲,往往也会抵消自己内劲的一部分。而如果自己能够控制体内的内劲,将之压缩再压缩、精炼再精炼,使之凝结成一团,不至于有无用之功,然后一拳击出,突然如同霹雳一般炸开,如此无论针叶松还是同阶之敌,都足以将之一举击败了!

风禹当下沉腰扎马,双手结诀,双眼缓缓闭上,以内视之术不住察看自己识海。吸纳了乳白圆球之后,风禹的神识变得无比强大,当下识海内乳白圆球不住运转,催运内劲在体内流转不息,不住压缩、精炼,从而令其自双掌中轰击出去,更加具有爆炸力、破坏力!

一边控制着内劲,风禹一边不住接二连三,双拳对着身前的针叶松不住击出。“嘭”“嘭”“嘭”沉闷声响不断响起,小腿粗细的针叶松,不时一阵阵剧烈颤晃,却就是耸立不到。不住压缩、精炼着自己的内劲,风禹一边接连不断出拳,专注试验着,然而却一直没有找到那股爆炸般的感觉。

随着风禹无比耐心的一次次不住演练,对内劲的操控,他渐渐的越来越纯熟精准,感觉自己好像逐渐摸到了一点儿什么。在最后一拳击出,针叶松“嘭”一阵响,枝干却纹丝不动,毫不颤晃,风禹怔怔看着,双眼发直,眉头紧皱。

忽然,一丝喜色自他的脸庞泛起,风禹一声大叫:“原来是这样,自己可真够笨的!

毫不迟疑,他沉腰扎马,对着那棵小腿粗细的针叶松,双拳重重击出,“轰”的一声,这棵针叶松粗重的树干连着巨大的树头,一下倒飞出**米远,威势惊人;而此次这棵针叶松,并非一下断折,而是风禹双拳着力之处,直接成粉,彻底碎裂!

“就是这样!”风禹兴奋的用力一挥手臂,当即他双拳接连轰出,针叶松一棵接着一棵,不断粉碎、倒地。这次风禹一连轰折了四十余棵,才内劲消耗,感觉到一丝疲劳。

细细体味着自己所独创的这一记大杀招,风禹喃喃的道:“这招功诀威力强大,宛如焦雷炸开,就叫它‘潜雷劲’吧!自己现在内劲五层初级,如果以此功诀全力一拳轰出,即使五层高阶修为的武徒,恐怕也是抵挡不住!哈哈……”

第十章 家族内堂

按照吴府的规矩,府内的子弟凡是十四岁时,内劲能够晋升五层练血,都可以在每月的月初,到内堂领取两份“伐筋固元散”,用以强健躯体,提升修为。经过测试,前十名的子弟,则会获得两粒“易胎丹”,彻底改换体质,加速内劲提升。至于“易胎丹”与“伐筋固元散”两者的功效,自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吴府家族的内堂,是一座独立的院落,占地极广,足足三十余亩,院墙与府邸的外墙一般无二,尽皆用专门烧造的一米长、半米宽的深灰色墙砖砌就,无比的气派,让人一见之下忍不住生出几分敬畏。

又是一个月的月初,吴府三十多名十四岁的子弟,全部聚集在了家族的内堂之前,静静等待着领取丹药、药散。一头红发针刺般直竖、脸色冷傲无比的吴厉,抱着双臂站在队列之首。此时内堂两扇笨重厚实的石质大门,犹自死死关闭,尚未打开,然而所有子弟,没有任何一名敢面露不满、不忿之色,反而尽皆一脸畏怯,默不作声,连大声喧哗都不敢。

对于家族的内堂,府内任何一名子弟,都心怀敬畏,视为圣地,即使向来骄横的吴厉也不例外。

“咦,这厮怎么也来了?”

“丢尽家族脸面的家伙,这儿也是他随便可以来的?”

“不自量力的东西,他是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少斤两。”

一干子弟忽然意外的发现风禹背负着双手,一脸平静,施施然对着内堂走来,不由大为讶异,一阵窃窃私语的道。

就在众子弟低声不屑议论中,风禹已然走到了近前,安然站在了队列末尾。望着风禹若无其事的神色,一干子弟如同背上爬上了一只毛毛虫,是浑身不自在。

回过头,看着站在队列末尾的风禹,吴厉眉头一皱,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对于他这名吴府的天之骄子来说,与一名有着废物称号的家伙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吴厉对站在身后的吴岩使了个颜色,低声道:“让他滚。”

吴岩会意,转身走到风禹跟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嘲弄的道:“小子,你今天没有昏了头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家族内堂!是五层内劲以上的子弟,才能够涉足的地方!至于你这个废物,还是乖乖的滚到秦云山上去砍柴吧,秦云山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这儿不适合你,懂吗?”

听吴岩尖刻的话语,三十多名子弟陡然前仰后合,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随即伸手指着风禹,不住怪声叫道:

“小子,快滚吧!”

“废物一个,这儿不是你随便能够踏足的。”

“你没有撒泡尿自己照照,什么玩意儿,也敢前来家族内堂?”

……

“义父说的没有错,这是一个无比现实的世间,没有实力注定就要受人欺辱;想要摆脱这种境地,唯有变强,成为绝大多数人仰视的存在,——自己,一定要成为武师强者。”风禹微微低垂着的头,心下暗道,他忽然缓缓抬起头,眯着眼依次在哄笑连天的一干子弟脸上掠过。众子弟与风禹眼神相触,忽然莫名心头一寒,只觉他的双眼如同饿狼,透露出让人心悸的味道,众子弟的嘲弄、哄笑声,渐渐的低哑了下去,甚至有的子弟开始不安的挪动起身子来。

风禹的眼神,最后落在吴岩的脸上,摇了摇头,以极淡的、无比轻蔑的语气道:“浅薄的蠢货!滚开!”

原本被风禹看的心头发毛,脸上讥笑发僵,听他无比嚣张、以及嚣张中透露出的不屑一顾的意味,吴岩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蹦了起来,大声叫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清,”风禹不耐烦的道,“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

“你、你……”吴岩脸色变幻,死死盯着风禹,心头犹豫自己是不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风禹,你让谁滚开?好大的胆子,应该滚开的好像是你吧,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站立队列之首的吴厉,见吴岩气势被风禹所摄,不由冷冰冰的开口对风禹训斥道。

风禹抬头扫了吴厉一眼,心头雪亮,知吴岩之所以出头驱逐自己,分明就是受这厮的指示。他收回目光,坚毅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又是一个浅薄的蠢货!不明形势的白痴!”

风禹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他向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对于敢蔑视、挑衅、欺侮他的人,从来毫不示弱,立即狠狠反击回去。他心下清楚,如果自己这次容忍了,那么下次就要承受更大、更重的羞辱,因此容忍退让,对于一些居心不良之徒来说,是绝非良策。

没有想到风禹竟然连自己的面子也不给,当着这么多人辱骂自己,吴厉脸色一变,猝然回身对风禹走来,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其余的子弟,包括吴岩,全部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风禹:竟然敢辱骂吴厉,嘿嘿,你死定了!吴厉是什么身份?你这真叫做不自量力!

“我既然站在这儿,你们两个竟然还不明白什么原因,不是蠢货是什么?哗众取宠,靠踩踏别人来显示自己的高大,不是浅薄是什么?在家族内堂之前,竟然想着动手动脚,置族规于不顾,不是不明形势的白痴是什么?嘿嘿,到底谁才是丢尽家族脸面的废物,还用我说得更明白吗?”对于怒不可遏急步走来的吴厉,风禹根本正眼也不看,冷冷的道。

听到风禹那句“置家族族规于不顾”,吴厉脚步一滞,一时间神色大变,在内堂之前斗殴、喧闹,这可是触犯族规的大罪,即使他的老爹是族长,也是难以维护他周全,非挨上一顿板子不可。

没有想到一向被众子弟看不起、视为废物的风禹,竟然言词如此犀利劲道,一干子弟齐傻了眼,呆愣愣的以全新的眼神打量着他。

吴厉双眉倒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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