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贵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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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贵盈门-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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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十九道:“抛开你的感情呢?这门亲事还合不合适?”

她让周十九抛开计谋,周十九让她抛开感情,这是两个人处事不同之处。

真的抛开感情,也许她更倾向于哥哥有个如周琅嬛、齐五小姐这般聪颖的嫂嫂。可是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聪明不一定顾全整个陈家。直率也不一定不能持家。再说一味挑剔旁人,陈家也不是没有弊处。

这才是真正两难的地方。

她提起这件事,小萧氏又面色不虞,这门亲事就是谈也不会十分顺利。她从回来就很担心小萧氏。

总之这门亲事谈不谈,换做旁人也会两难。

周十九又将一枚棋子落下,“不如你按照你的做,我依照我的法子。”

琳怡和周十九四目相对,至少说出了彼此的想法。

周十九嘴角浮起柔和的笑容。

……

第二天长房老太太将陈家要代卖的书画送过来,琳怡将单子交给府里的管事。

管事的才将东西查点好,桐宁送上一封契约。

琳怡打开一看,是南市的店铺租约,一下子租了十年。

虽然比开金楼、绸缎庄子花费的少,可是十年也需要两千两现银。周十九却没有从她手里拿银子。

桐宁道:“从前也是卖文房四宝的。”

这样好,换了东家也会有老主顾。

府里的管事,有个跟周十九时间不短,脑子灵活的叫孙昌斗,琳怡将他叫来去看铺子,“看看缺什么,要怎么修葺。”

孙昌斗受宠若惊,府里倒是传过郡王妃要寻人去管铺子,他以为郡王妃信的是自家的陪房,哪知这等好事会落在他头上,“您放心吧,小的一定将事情办好。”

府里经过几次事,什么人该用琳怡心里已经有了数,“我们府里第一次开铺子,你做好了我自有赏。”

孙昌斗行礼出去,还恍在梦中,直到领了对牌这才激灵一下提起了神。

铺子的事告一段落,琳怡迎来了周元祈的媳妇蒋氏。

蒋氏给周老太爷、周老夫人请了安,然后到琳怡房里说话。

琳怡总觉得周元祈和穆氏的和离上有蒋氏的影子,虽然蒋氏对她亲切,她也觉得蒋氏面善……

“一个巴掌拍不响,”蒋氏主动提起穆氏,“她也不想留在京里,两个人的性情也真是不合。”

蒋氏是怕她向宗室营里其他人一样,心中有误解吧

琳怡微微一笑,看一个人不能轻易下结论,她不会贸然就相信什么话。

不过夫妻性情不合就和离的真不多。

至少她没有听到多少,而且和离之后两个人各自过的比从前好就更加难得了。

这件事一带而过,蒋氏说起周元祈,“听说这次元祈和周大老爷一起被选了护卫。”

之前说是侍卫,怎么突然又成了护卫。

蒋氏道:“是去和王府任职。”

和王府,那是三王爷府上。

昨天琳怡才和周十九提起了二王爷,今天蒋氏就说到三王爷。

蒋氏抿抿嘴唇有些为难,最终还是说出来,“任命还没先来,只是元祈自己打听的消息,我就想着不如来求求郡王爷,能不能帮忙说说话,元祈宁愿去步兵营、护军营,哪怕将来有了军功再……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就去三王府好。”

琳怡心中一闪,不论是周元祈还是蒋氏的主意,这两人都是有见识和思量的。谁都知道护卫、侍卫最容易被提拔,尤其是还没有立储君,大家的眼睛都盯在王府上。

周元祈却宁愿去步兵营、护军营这些辛苦的地方历练,是因为知晓盲目跟随是最危险的,远远避开才能平稳。

蒋氏求到了她,她又怎么能回绝,“等郡王爷回来我问问看。”

蒋氏脸上露出笑容,感激地看着琳怡,“我先谢郡王妃。”

琳怡忙道:“先别急着谢,还不知道行不行呢。”

蒋氏低下头笑,“我心里知晓,郡王妃能帮忙问已经是……朝廷的事谁也说不准,也只能碰碰运气。”

看着蒋氏的笑容,本是平常,琳怡却不知为什么心里猛然一跳,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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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背离

琳怡正在思忖,蒋氏笑着道:“第一次见郡王妃就觉得郡王妃亲和,”蒋氏将自己做的扇子送给琳怡,“绣的没有绣庄的细致,郡王妃不要嫌弃才好。”

扇面上坠着大大小小的珍珠、看起来十分精致。

琳怡笑着收下,就算对蒋氏保留看法,蒋氏送来的东西,她总不好拒绝。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蒋氏才离开。

到了晚上,周十九下衙回来,周大太太甄氏和周元景也正好来报喜。

大家坐在周老夫人房里,周元景道:“听说是去三王府。”

甄氏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笑着看琳怡,“都是郡王爷帮忙,要不然老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入仕。”

周十九写的折子,周老夫人为了周元景上下活动,生怕周元景就去了步兵营。琳怡笑着拿起桌上的茶来喝,周老夫人算盘打的好,只是不知晓去了王府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等到周十九和琳怡走了,周元景恭恭敬敬端了茶给周老夫人,“母亲为了我的事受累了。”

屋子里没有了旁人,周老夫人看了儿子一眼,说话也就不顾及,“马上要入仕了,不能像在家里一样,每日上衙不要沾酒,下衙回来也别喝得醉醺醺的,要知道多少人的目光在你身上,被人抓到错处,可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

周老夫人影射前几日被抓到当值饮酒的宗室和陈允周。

周元景笑道:“哪能呢,从前就是闲散宗室,现在是官了,大大的帽子罩下来儿子还能不挺直腰板。”

周老夫人面无表情从儿子手里接过热茶,“前几**喝醉了酒在家里打骂下人,第二天就让牙婆子领了人出去……”

周老夫人话到这里,甄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这是在说她,周元景喝醉了酒和两个丫鬟在屋子里胡天胡地被她知晓,她没有收住心里的怒气和周元景闹起来,多亏有身边妈妈拦着,否则周元景又要对她动粗。家里已经又抬了一个通房,周元景还不知足,甚至说出一个官字两个口,身边的女人自然也要比平日里多的话。第二日周元景醒了酒,她让牙婆子将两个丫鬟领出门,周元景也没拦着,她因此才算消了些气。

周元景看了甄氏一眼。

周老夫人道:“你别瞧她,不是她说给我听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着一笑,“这次是我知道,下一次整个宗室营都要说你周大老爷的荒唐事。”

甄氏听到这里眼睛一红。

周元景尴尬地一笑,“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子记住母亲的教训就是。”

周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收敛,“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官职来的多不容易?”要不是宗室营里许多长辈看不上陈氏,她哪里能请得动长辈帮忙活动周元景的官职,有陈氏在外张狂、得罪宗室营的人,才有她们一家的好日子。

陈氏想要让外面人知晓,她们一家与康郡王爷不合,那便让人知晓。她在宗室营这么长时间,宗室营的长辈会帮着陈氏不成?这样一来她们一家反而从中获利,宗室营的长辈这才主动伸手帮衬元景。这个家是因陈氏进门才变得如此,陈氏的骄横跋扈在周永昌和葛家的争地案中就已经让人清楚。

周元景如同应声虫般,“儿子知晓,总而言之不会让母亲失望。”

对于儿子信誓旦旦的言语,周老夫人不抱半点期望。

周元景道:“母亲能不能托人让儿子去五王爷府谋职。”五王爷现在受宠,皇上又将户部的事交给五王爷协办,加之五王爷是淑妃所生,身份高贵,将来很有可能承继储君之位,趁着现在皇命还没有正式下来,这时候靠过去将来才能有好前程。

周老夫人皱起眉头来,冷冷地看了看儿子和媳妇,“整日里就想着捷径,你瞧着哪个就一步登天了?能去三王爷府上已经够显眼,你有军功没有资历凭什么就得天大的好事?”

周元景觉得嗓子一涩,“母亲,儿子也只是问问。”

周老夫人提起这个眉目中有了几分凝重,干脆将话挑开了说,“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什么时候立储又要立谁和我们没有关系,你只要听命朝廷一心一意地当差办事,将来自然能熬出头。”

周元景面上谦恭,心中却不以为然,春秋鼎盛……谁都有老的一日,皇上鬓上已经生了白发,狩猎已经从一年两次改成了一次,还不就是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

周老夫人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自己的儿子她清楚,元景性子毛躁做不成大事。所以她才有意避开了二王爷和五王爷,现在还不是时候,过早的站队只会有害处,“每次新君继位风光的不少,你知道有多少人获罪?皇上是储君,先皇驾崩的时候朝廷还乱了一阵。”

“那是因为皇上年幼。”周元景目光微闪。如今二王爷、三王爷、五王爷不但成亲立府,身边还有了不少的宗室、勋贵和能臣,现在的情形和皇上登基时已经不一样了。自然不能拿皇上继位时的情形来比较。

五王妃是惠妃娘娘的妹妹,惠妃娘娘和淑妃娘娘联手,宫中有谁是她们的对手,宫里决定外朝,有眼光的人已经提前表明立场,他就算现在向五王爷靠拢都已经被人落下一截。就算皇后娘娘的景仁宫渐渐热闹起来,可是皇后娘娘身下无子,又能起什么波澜?

周老夫人道:“你看现在郡王爷向谁投诚了?”

“那不同,”周元景干脆耍起赖来,“郡王爷毕竟年轻……儿子身边不是还有母亲……儿子也是想要母亲帮着斟酌斟酌,就算现在不想,等去了三王府也会不免遇到……”

周老夫人揭开茶盖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周元景,“宗室那么多,我们家没有显赫的爵位,别人都不敢出头,你也别逞能,最好的法子就是守好本分,将来有机会自然能把握。”

周老夫人面色坚定,如今的情形再说也是没用,周元景只好不再坚持,“那儿子就听母亲的。”

周老夫人又加叮嘱,“在外要好好行事,免得全家跟你受累,我也没有通天的本事来救你。”

周元景应下来。

……

琳怡让橘红点了宫灯。

周十九站在床头看那副手指画,很是满意。

小丫鬟来回在屋子里穿梭,换了香炉,铺好被褥,又拿了水来服侍主子梳洗。

胡桃来道:“洗澡水已经烧好了。”

琳怡走到周十九身边,“郡王爷将头发松了吧”

周十九颌首,笑着坐在锦杌上。

琳怡伸手拿下周十九头上的玉冠,橘红伸手捧了过去放在锦盒中。

白芍带两个人去立屏风,将宫灯换做了羊角灯,放了薄荷的皂豆。

都准备妥当,琳怡找出干净的衣衫送周十九去沐浴。

没有旁人帮忙,周十九脱衣服极为缓慢,琳怡在一旁本来准备帮周十九洗了头发就离开,却迟迟听不到周十九入浴的声音,正要回头去瞧,周十九已经懒散地道:“元元,这衣带怎么系死了,解不开。”

衣带怎么会系死。周十九这样说,琳怡也只得过去瞧。

真的系死了,让周十九一通乱拽还系的很紧。只要去过军营的,不可能不会脱衣服。周十九这是故意将带子系成这般,“天越来越冷了,一会儿水就凉了。”

周十九笑道:“那就让人放个炭盆,家里的银霜炭反正用不完。”

明知她是什么意思,故意装傻。

琳怡将周十九的衣带解开,刚要转身,手却被周十九攥住,“元元要不然一起洗。”

她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周十九终于稳当当地坐在浴桶里,水雾蒸腾中屋子里渐渐充满了甜甜的香气。

“元元在桶里放了什么?”周十九摸到两只布包。

“郡王爷别拿出来,那是去年我晒的陈皮。”

陈皮?怪不得会有橘子的香气。

“去年庄子上送来许多橘子,我就将皮留下来晒了陈皮,现在入了秋难免身上有些发痒,我就想着不如将陈皮用米酒煮了放在布包里泡澡。”

陈皮的香气让人觉得气息顺畅,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琳怡将调好的皂角抹上周十九的头发,陈皮煎了水熬成的皂角还是第一次用。

“上次你和我说巩二的事查清楚了没有?”

周十九提起这个……上次琳怡问周十九,知晓周十九没有打赏巩二,于是她边让人去查边将结果透露给巩二媳妇。

巩二媳妇来梳头的时候和琳怡说,趁着休息的时候巩二和同乡收了些草药来卖,正好收到了老山参,一人多得了二十两银子。

琳怡缓缓和周十九道:“也不是不可能,巩二媳妇说看到了巩二包山参用的布包,上面还沾着土。”

琳怡陪房的事,周十九没有问许多。

洗过了澡周十九回去内室看书,琳怡也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浴。

橘红提了小炭笼将周十九和琳怡的头发揉干了些,琳怡这才躺到床上歇着。

身上,头上都是淡淡的香气,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坦。琳怡松了口气,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第二天巩二媳妇来给琳怡梳头。梳了个漂亮的坠马髻,用了圆形镶宝赤金顶簪固定好,巩二媳妇抬起手来闻,“郡王妃头上可真香,连奴婢手上都沾了香气。”

琳怡微微一笑,“用陈皮做的皂角,你若是喜欢拿去一块用,”说着吩咐白芍,“取一块给巩二媳妇。”

巩二媳妇受宠若惊,连忙躬身束手,“郡王妃待奴婢全家这般,奴婢都不知说什么好。”

琳怡笑道:“也不是给你用的,上次听巩妈妈说,你家里的二丫不肯洗头发,你将这个拿去说不得她喜欢。”

小孩子都喜欢新奇的东西。

巩二媳妇眼睛微红,连连谢恩才拿了皂角走了。

白芍上前将手里的氅衣服侍琳怡穿好,“巩二的事还要不要再查?”

琳怡摇摇头,“巩二媳妇这样说了,暂时就先搁下,谁也不要再议论,只当没有这回事。”只当巩二和同乡聚在一起,只是为了赚些散银。

白芍应下来。

不一会儿功夫孙昌斗来回话,“铺子不用大修,若是快的话赶在年前就能开张。”

过年的时候走亲访友都会买些礼品,年前若是能开张自然再好不过。琳怡颌首,“修葺时在外面挂好牌子,可以陆续手写书画,收来的东西拿给我瞧了才能算数,贵重的古画暂时不要收。”在聘到店里主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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