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荷连忙摇头“这是您应得的。”王大婶叹了口气,虽然很舍不得但还是说道“俺岁数大了,但俺心里明白这金子是月娘你卖方子的钱,不是咱们蒜苗的钱,婶子就拿应得的。”又看了眼虎子和妞子,大虎连忙表态“姐,娘说的是,这不是俺们应该得的。”王家妞子也附和道。
田月荷没有出声只是把金子放到王大婶手中,王大婶死活不肯要,最后楚河说道“婶子您收下吧,这两年来您每天都照顾月儿,家里有好的,都会给月儿留一份,这些月儿都跟我说了,就别推辞了,这金子先不要动,太显眼了。”
王大婶张了张嘴巴,看着自己手里的金子,又看着楚河和月娘坚定的样子,知道他们没有说虚的,是真心给的,一时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俺这老婆子,不知道该说啥了,这真不是俺们应该拿的,俺照顾月娘是俺跟你投缘,没想过。。。”
田月荷眼圈不禁红了红,拉住王大婶的手“婶子,我现在是无爹无娘的,至于哥哥嫂子,那不提也罢了,冷老汉走了后多亏了您和叔对我的照顾,您那时候不也没想到我能赚这些金子吗?您就收下吧,让我心安可好?”王大婶拿着金子‘这这这’半天。最后还是王大叔开口“孩子的心意,你就收着吧。”
“就是的,婶子快收好了,这都快进村了,再被有心的瞧到。”田月荷连忙说道。王大婶听言连忙收拾好。还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看,这表情也逗得大家直笑。王大婶看了眼大虎道“虎子啊,不是娘逼你,这金子咱听楚河的不能轻易动,毕竟有句话叫啥的来的?怀啥?”看向月娘,月娘笑了笑“是匹夫无罪怀璧有责。”
王大婶连忙点头“对对!就是这话。”然后笑呵呵的看着田月荷“还是月娘有学问。”大虎也点头,转过头看向她“姐,等小虎子大了,您要教他识字啊。”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俺不想他跟俺似的做一辈子苦力活。”田月荷笑着应了下来“他跟小鱼儿差不到一岁,以后也是个伴。”
王大婶听了更是高兴了,毕竟是自己的大外孙孙,跟着月娘读书认字,将来没准还能考个功名回来给自己长长脸的,又继续说道“虎子,娘的意思是,你带着妞子搬过来吧,先住在俺们这,等过些日子俺们出钱给你们盖房子。”
大虎一愣,王家妞子担忧的瞧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拽了拽王大婶的衣袖“娘。”王大叔瞪了王大婶一眼,随即拍了拍大虎的后背“虎子,甭听你娘的,毕竟你是隔壁村的,哪能搬到这来,这不是让人戳你脊梁骨。”
王大婶听这个不乐意了“啥叫不能搬?虎子娘不怕你不高兴,你娘对你好?你娘对你大哥好,对你二哥好,对你呢?还有妞子,咋对妞子的?要不是你娘,小虎身子骨能这么瘦弱?要不是你哥给你一块狐狸皮,小虎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是说不好的。”说到这,王家妞子也是眼圈红红的。王大婶叹了口气“别当俺不知道,那狐狸皮送过去的时候,你娘咋做的?要给她的大孙子做衣裳!小虎子不是她孙子不成?要不是你爹还算是有良心,知道是俺们给小虎子送去的,那就让你那娘得逞了。”
大虎一直没有吭声,最后叹了口气“娘,是俺对不住妞子,俺回去收拾收拾就搬来。”王大婶听大虎这么说才满意的点点头。可是没有想到,王家妞子却是拒绝了“娘,俺们不搬来,就算是单过也只能在村里过。”王大婶瞪了妞子一眼“你这个啥玩意。”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被田月荷拦了下来。王大婶疑惑的看着她,田月荷摇了摇头。
直到大虎带着王家妞子和小虎子回家,王大婶的脸还板着,王大叔叹了口气“真是有了点银子你就不知道你姓啥了!你让大虎咋做人?你就不想想,你儿子跟着媳妇跑了你啥感受?村里人都背后咋说的?”
王大婶哼了一声“他本来就是个不孝顺的,不像大虎!”
“你还知道大虎孝顺啊!知道他孝顺,你还忍心让他背那不孝顺的名声?那对他再不好,那是他亲娘!你这么逼着大虎,是,搬来了,但心里能没有疙瘩?你是看不得你亲闺女过得好是不是啊?”
王大婶支支吾吾半天,也知道自己不再理上。王大叔叹了口气“都是那金子闹得,你真当自己有底气了,这话也敢提!这不是见不得孩子们好吗?”
“那现在咋办?俺话都说了,大虎不是也应了吗?”王大叔瞪了王大婶一眼道“这事你甭管了,以后这话可是不许提的了,妞子比你懂事。”
田月荷喂饱了小鱼儿,便跟楚河详细的说了事情的经过。楚河眯了眯眼睛“那白老板不是池中物,以后能不沾惹便躲着些,这金子你收好了,我不会饿到你的。”田月荷看了楚河一眼,点了点头。自那日起,楚河便每晚都跟田月荷小鱼儿睡在一起,当然也没有逾矩,所以田月荷也慢慢的适应了。
楚河很是自觉的抱过小鱼儿,现在只要他在家,便是田月荷负责喂,楚河负责哄。“儿子,亲爹一下,”小鱼儿冲着楚河便‘咿呀咿呀’的,像是在跟楚河说话一般,楚河也像是听懂了似的跟着小鱼儿对话,田月荷不禁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小鱼儿从口中发出了个‘也’的声。楚河一愣随即举起小月儿,满脸的激动,冲着田月荷笑道“月儿,听到了吗?他喊我爹了!”不待田月荷说话,又对着小鱼儿说道“在喊一声,爹!爹!”小鱼儿不负众望,又叫了一声‘也’。
虽然发音不准确,但是田月荷也不得不承认小鱼儿叫的是爹,心里是又喜又郁闷的。喜的是自己的儿子会说话了,这放到现代七八个月的孩子会说话叫人的也不少见,可是在古代却是十分罕见的,由此可见,自己的儿子绝对是个聪慧的,一定是自己摸索的‘胎教’起了作用的。郁闷的是,先开口竟然叫的是这厮爹,而不是叫自己娘!真是个没良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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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醋坛子月娘
自从那日小鱼儿开了金口喊爹后,田月荷便整天到晚的抱着小鱼儿,不厌其烦的在他面前“娘娘娘的”换来的结果不过有二,一是越来越标准的“爹”二就是田月荷听不懂的“咿呀咿呀”的外星语,很是颓败。楚河一旁瞧着嘴角都要翘到眼角了,原来自己的小女人还有这么孩子趣的一面。
“哼,你别得意!”再一次失败的田月荷在小鱼儿喊了一句无比标准的“爹”后,把他直接塞给楚河道“以后由你给他喂奶吧!”说完气呼呼的就扭过头不看这父子两个。小鱼儿歪着个小脑袋,很有灵气的大眼珠子转啊转,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好似在说‘是在跟我玩藏猫猫吗?’楚河亲了小鱼儿嫩滑滑的小脸蛋。因为他又胡须,痒的小鱼儿直咯吱咯吱的笑。
田月荷撅着个嘴巴,眼中泛酸的瞅着互动的俩人。想必是怨气太大了,楚河只好把小鱼儿放到床上,给他四周围好了被子省的掉下去。拥住田月荷“小鱼儿跟我亲,你该高兴。”田月荷挣开楚河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随即便扭开脸。
楚河无法,只好又抱起冲着自己张开小肉手的小鱼儿“儿子,叫声娘吧,要不你娘都能连带着咱们父子两个和这间屋子腌成酸菜啊!”
“你!你!哼!出去!今天开始滚回你家去!整天到晚住在我这里算什么啊?现在快过年了,家里来人的次数多,省的惹闲话,我是个寡妇!”楚河任由田月荷拍打自己,脸上还挂着欠扁的笑容,田月荷打的手都觉得痛了,可楚河竟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很是郁闷,这厮就是个皮糙肉厚的!还是个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实的!便摔下一句“好女不跟恶男争!”的话,披上狐皮大衣便出了门,楚河从窗户外望去,知道她是去了王大婶家,也就放下心没去追,转过脸与小鱼儿大眼睁小眼的道“这回你娘,我未来的媳妇是真生气了。”
不过就算小鱼儿再聪慧怕也是不能明白楚河在跟自己说什么,还以为是在跟自己玩,两只小肉手抓起楚河的大拇指张开流着哈喇子的小嘴就‘啃咬’了起来。楚河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月娘,咋过来了?有啥事?”田月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王大婶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便笑了笑“跟楚河拌嘴了?”田月荷啊了一声,连忙摇头说没有。王大婶呵呵一笑“你们啊,俺和你大叔也是从年轻斗到现在,这没啥不好意思的,跟婶子讲讲。”田月荷更是不好意思了,难道说因为自己嫉妒吗?嫉妒小鱼儿会叫爹,不会叫娘?何况,小鱼儿会管楚河叫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楚河是对他真心的,毕竟孩子的感觉是最真实,最纯净的。自己应该高兴和感激楚河才对,实在是不该为了这种事情发脾气制气的。
王大婶见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不禁有些着急,妇人老太太的通病便是八卦。“月娘,不好跟婶子说?你这吊着俺胃口,怕是今个晚上都吃不好饭的。”
田月荷见此便小声的把事情告诉了王大婶。王大婶一听便捂着嘴乐了。拍了拍她的手“这没啥的,俺年轻的时候头一次当娘,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娃子整天自己带着,你大叔每天天不亮就出门下地的,擦着黑才回来,可娃子开口叫的就是爹,这爹啊比娘好叫,不是娃子心里没你,是他还叫不出来呢,不过咱们小鱼儿是个聪慧的,才多大个就能叫爹了?这抓周前能叫人的孩子可是文曲星转世呢!”
田月荷笑了笑“什么文曲星转世,只是早叫人罢了。”王大婶连忙反驳道“可是真的,这十里八乡的有几个孩子能抓周前叫人的?可是没有的。”又笑呵呵的打量着田月荷“你是个有福气的。”然后又叹了口气“不像俺家妞子,唉…”
田月荷见此,知道王大婶心里有个疙瘩连忙劝慰道“妞子没赶上好说话的婆婆,可是大虎对她是疼在心窝子里的,她婆婆那么大岁数了,哪里能熬得过妞子来?况且有您和大叔,还有我。。。恩。。。楚河,自是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唉,大虎是个好孩子,只是他那个糟心的老子娘啊,忒不是东西了,不就是因为看妞子没个直腰板子的哥哥吗?便觉得好欺辱,她那大儿媳妇还不如妞子懂事,眼睛里有活呢,可是人家有个有本事的弟弟,都考上秀才了!她那婆婆对她可是大气不敢出的,就欺负俺家妞子,俺想去闹,你大叔还拦着,其实说真的,俺要真是铁了心,你大叔拦不住俺,这不是给大虎留着脸面呢嘛,俺那个不争气的孽子啊!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了的。”
说着说着,王大婶竟是红了眼睛,抹起了眼泪了。田月荷微微的叹了口气“要不让大哥回来,家里现在也有银子了,想必大嫂那边。。。”
王大婶抹了把眼泪摇了摇头,瞬间像是苍老了不少似的“那个畜生,哎,俺就当没生他,他要是知道家里有了银子,不止不会回来,还会想法子骗走抢走,你是不知道,俺都没地方说去,你大叔身子骨也是越来越不成了,这糟心的事情,俺也不敢跟他唠叨,那个孽子为了讨好他媳妇,竟然连儿子的姓氏都改了那媳妇家的了,这十里八乡的有几个不知道的?俺跟你大叔是没了老脸了!老王家的根算是断了的!”
田月荷顺了顺王大婶的后背“婶子,您还有我,还有妞子和大虎,都会孝顺您的。”王大婶笑了笑“婶子知道你是个孝顺的,楚河那孩子也是个好的,你跟了他俺也是放心的,俺有时候就闹不明白了,他那个媳妇长得跟泥塑的木雕似的,跟人说话也是眉高眼低的,不是啥好玩意,咋就瞧上那个货色,当年几乎是用了全家的家当娶了回来,结果还没有洞房呢,那畜生就跟着他那媳妇连夜的回了镇上的娘家,自那以后就没有露过面,俺们当时就当是没生养他,后来听说生了娃子了,那可是老王家的大孙子啊,你叔想见,俺也是想见的,结果呢?俺们带着家里最好的东西去,却是当个叫花子似的给轰了出来,那时候才见到那个畜生,结果只是扔给俺们几个铜板子让俺们回家,你大叔当时就被气倒了啊,这一趟就是个半个来月,唉!孽障畜生啊!”
“婶子别想了,咱们把日子过好了,他们自会贴上来的。”王大婶拍了拍田月荷的手“好孩子,说句拿大的话,婶子跟你叔还有你妹子,以后少不了要麻烦到你跟楚河的。”“婶子这么说就是把我当外人了。”王大婶连忙摆手笑呵呵的道“不说,不说了,婶子记在心里。”又跟田月荷唠了几句家常,田月荷瞧着时辰该喂小鱼儿了,便笑着告辞了。
还没有进家门就听到屋里的动静“儿子饿了吧,你娘怕是真生气了,咋办?你会叫爹,可是爹不会喂你啊。唉唉唉。。。儿子,你抓也没用爹没有奶啊。”听到这,田月荷脑海中想象到小鱼儿抓楚河胸前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谁?”
田月荷收起笑容,板着脸“还能是谁?”说完也不搭理楚河直接抱过小鱼儿便走进了里屋,插上门,掀开衣裳喂他奶。见他喝的欢实,不禁说道“小没良心的,喜欢你爹,不叫娘的,现在知道了吧,只有跟着娘才是饿不到的,爹有啥用?” 殊不知,此时门外面的楚河那眼中的一抹笑意。
次日一大早,天还未亮,但家家户户都是一片喜气之色,今天是大年三十,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由于近日大学不断,村里的孩子都跑出来堆雪人,打雪仗,田月荷也是心血来潮的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楚河在一旁脸上带着笑意的望着她。
到了晌午,田月荷把小鱼儿交给楚河,就到王大婶家里忙活了,因为事先便说好在王大婶家里吃年夜饭的。事先就发好了面,准备好了肉馅。冬天日头短,到了下午天色便渐黑了,各家各户都点起了红色的长寿灯,到了晚上田月荷拿出事先用烈酒煮过的铜板子跟王大婶一同包饺子,欢欢喜喜中又是过了一年。
过了大年初五,楚河便带着大虎进了山,说要在十五前弄些野味回来到镇上换些银子,大虎那不靠谱的老子娘也是知道楚河的本事的,这次倒是没说啥,也希望自己这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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