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懦弱胆小的,将来也好拿捏,毕竟她跟自己出嫁后,便是通房了,这摸样还是能帮着自己收紧相公的心的。哼了一声“一个下人,何谈什么台面,不说话还好些。”
白家大夫人安慰的拍了拍白静儿的手道“女儿大了,能明白娘的心了。”
白静儿撒娇的抱住白家大夫人的胳膊“娘亲,女儿知道您最好了,不过那个贱妇人!娘。。。”
“好好,你放心就是了,都包在娘身上。”
田月荷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老人,虽然双鬓已然染白,但是那眉眼间不时流露出的锐气还是让人不能小瞧,尚老爷!这三个字突然间闪到田月荷脑海中,后面跟着的王国章也再一次证实了田月荷的猜测,连忙让出一条道“您里面请。”
尚老爷也是不留痕迹的上下打量了田月荷一般,倒不是那种狐媚子,样貌也算是瞧得过去,举止之间倒也没有那乡下的小家子气,只是嫁过人还生过孩子!尚老爷眯了眯眼睛,留下这个女人做偏房倒是可以的,当家主母却是万万不能!一时间流露出的厉色让田月荷不禁打了个颤,但还是强逼着自己直视着尚老爷的双眼,输人不能输气势!自己可是不能给楚河丢脸的,何况这时候他也该回来了。
最后还是尚老爷打破沉默,算是个有胆量的,竟然能直视自己,不禁点了点头,绕过田月荷走进屋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自行坐在主位上,田月荷对门外跟着的店小二说道“劳烦小哥送一壶开水。”
“得嘞,这就送来。”
王国章没有走进来,毕竟是客栈的客房,虽然是上房,但地方也不大的,便站在门外做门神。田月荷也没有管他,而是嘴角含着一丝笑容的对尚老爷说道“这也没什么好茶,这是我自己晒的药茶,虽然不比那些名贵的,但是对身体有益。”见尚老爷只是点点头,田月荷也没有再开口。
好在小二哥的速度快,不多会就送来了开水,田月荷先是涮了涮茶杯,又是把药茶过了遍水,泡好后双手递给尚老爷。尚老爷抬头看了眼,便单手接过,低头抿了一口道“掺了人参?”
田月荷点头称是“是山中的山参,相公打猎时顺便带回来的。”尚老爷点点头,没有言语,一时间屋内几乎掉下根针都能听得到,极其的安静,显得很是压抑。
好在这时候楚河回来了,手里提着烧鸡,一进门便眯了眯眼睛,这是二十年来楚河第一次见到尚老爷,尚老爷也是如是,不禁有些激动的右手颤抖。楚河放下东西,赶忙上下瞧了瞧田月荷,还未开口,耳边就传来了冷哼声“哼,怎么?怕我吃了你女人不成?”
楚河眯了眯眼睛,毫不惧怕的看着尚老爷随即道“是妻子!”
尚老爷微微皱了下眉头,站起身来“你这个不孝子,见到长辈也不行礼?一点规矩都不懂!”
楚河嘴角竟是上扬哈哈哈大笑道“规矩?尚老爷您是在开玩笑吧?要是我记忆没出错,早在二十年前,我跟娘便被当做奴才下人发卖了吧?那时候我可是个野种,怎么如今还成了不孝子了?我一个不知道谁是爹的野种,哪里谈得上规矩?规矩在山里可是当不得饭吃的,尚老爷您是说笑了!”
尚老爷一时间被气得指着楚河“你你你”的说不出完整话来,一时间像是苍老十岁一边随即叹了口气“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两个,现如今你娘已经嫁人了,还育有子女,尚家是不可能让她回来了,不过我已经派人送去银两,以后尚家就是你的了,你还有何不满?”
楚河嘴角流露出一丝鄙夷“尚家?给我,我还不稀罕!我娘是嫁人了,大夫人也去世了,但是当年做过手脚的人可都还活着好好的,不追究了吗?”
尚老爷眯了眯眼睛道“你想追究?”
楚河扬起嘴角“难道不该追究了吗?”
“当年事情错综复杂,没有谁手上的干净的,况且以后你继承尚家还是需要她们背后人扶持的。”
楚河饱含深意的看了眼尚老爷道“还真是法不责众!”
“我是为了你好,尚家还没到怕她们的地步,但是伤筋动骨还是免不了的,何苦如此?况且尚家家主的位置还不够吗?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并不懂,好了,回家吧,带着你。。。”尚老爷皱着眉头看了眼田月荷道“带着你夫人一块吧,不管如何也算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虽然身份。。。”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还是嫌弃自己不是,田月荷不是个傻子,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计较这些吗?楚河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对劲,像个浑身扎满刺的刺猬,他心里是难受的吧,谁不希望有爹疼有娘爱?当年的事情怕不是一句‘你受苦了’就能叙述完了的,背后的艰辛苦楚只有切实尝过的人才能真正的明白。小手攥住了楚河,楚河身子一怔,随即嘴角露出一丝柔色,反捏了田月荷一下,便抬起手抱了抱拳“尚老爷,天不早了,您慢走不送,我楚河今生今世只有娘子一人,希望您能明白!”
尚老爷见他如此说冷哼了一声“顽固不化”随即便气哼哼的走了,王国章连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田月荷关好门,转身抱住楚河。。。楚河微微的叹了口气,此时的他竟显得如此悲凉。。。“月儿,你知道吗?他刚才说回家,当年,我日日夜夜的盼望着就是这句话,娘告诉我,他被狐狸精迷惑住了,会想通来接自己回去的,虽然我是庶子,但却是庶长子,是他第一个儿子,在他心中位置很重要。。。可是这句话我等来了,等了二十年!还是在他嫡子死了后,呵呵呵。。。月儿,以他的脑子,怎么会不知道当初我跟娘亲是不冤枉的?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他嫡亲的血脉?就算当时一时怒气,可事后自是能想明白的,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为了利益,为了那些个女人背后的利益,娘没有背后,所以活该被陷害,活该被。。。”
田月荷紧紧的搂住楚河“别说了,别说了,有我,有我。”楚河拥紧了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田月荷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紧紧的抱着他,两人之间无一丝缝隙。。。是啊,有你,有你在我便是不孤单! @无限好文,尽在*
尚家,
你是说老爷亲自去了?紫烟连忙点头称是“具体的奴婢并不清楚,但是老爷确实带着王管家亲自去了他们下榻的客栈了,看时辰怕是也该回来了,三姨太太那奴婢不能离开太久,奴婢先回了。”
二夫人眯了眯眼睛,随即从头山摘下一根银钗“拿去带着玩吧,盯紧了些。”紫烟欣喜的接过连忙说是,便退了下去。
待紫烟走了后,从里屋走出一个男子,二夫人连忙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自是舍不得小心肝你啊。”
二夫人脸一红随即推了推他“快走吧,从后面窗户那,别被人瞧见,今晚上那老不死的来。”
那男子伸出手在二夫人胸前用力的捏了捏“那老不死的能满足你?哼!”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一会还有;
50首战告捷哈
“老爷;您喝茶。”尚老爷看了眼面容发光的二夫人;随即叹了口气,二夫人连忙走到尚老爷身后为他捏肩膀;尚老爷叹了口气“还是你贴心啊;这么多年了。”
二夫人笑了笑“老爷说的什么话,妾从小便伺候老爷;这些年来不图别的;只要老爷身子好,妾便知足了。老爷脸色如此不好;是为了何事烦忧?方便说给妾听吗?”
尚老爷拍了拍二夫人的手,示意她坐下道“还不是那畜生!也不知道那乡下农妇哪里好;竟然为了她连尚家都不要!”
二夫人赶忙给尚老爷顺了顺气道“老爷,话可不是那么说的;想必少爷这些年来的受了大苦了,这患难夫妻自是有情义的,要妾说,老爷就认了她又能如何?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想做尚家的当家主母没有规矩那哪里成?倒是请几个教规矩的在一旁看着,这琴棋书画也一点点的教,这一天下来也算是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了,至于大少爷自是要有老爷您带着熟悉家产不是,到时候两人自是会顾不上其他的了,况且如此做,也能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随后给些银子打发了便是了,她只要拿了银子,那少爷对她的心自是会冷了下来,即便不打发走了,做个偏房还是可以的,这样也权益了您跟少爷的父子之情,您说呢。”
尚老爷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你懂事明道理。”
二夫人笑了笑“这都是妾该做的,毕竟少爷的经历着实的悲苦些,对于我们这些。。。自是心存敌意的毕竟他娘当年受了冤屈了,妾自是不好赶上前去让他心中不痛快,反正日久见人心的。”
尚老爷叹了口气“委屈你了,这些年来,只是白家。。。”】
二夫人笑了笑“哪里委屈,如今这样也是您偏疼妾了,一点都不委屈,只是怪妾不是个争气的,这些年来未能给您留下一儿半女,妾。。。”说到这二夫人拿起帕子在自己眼角擦了擦。尚老爷连忙拥过她“好了好了,你身子不好也不是你的错不是,等楚河进了家门,把他过继到你名下就是了。”
二夫人连忙一副不可置信,欣喜万分,又带有配不上纠结的样子看上尚老爷“老爷。。。妾何德何能啊!”
尚老爷拍了拍她肩膀“这是你应得的,要不是当年你为了我。。。也不会弄得终身无嗣。”
二夫人感动的扑到尚老爷怀中,也真是感谢尚老爷身子骨还算是健朗,否则可是经不住这美人入怀的力度,二夫人眼睛眯了眯,看样子这计划要改动了,要是那野种能拉拢过来,那何必要。。。舍近求远?
此时三姨太太那厢房自是不安定的“老爷又去了那老女人那里?哼,不就是靠着当年提老爷试药的情份吗?老贱人!”
紫烟连忙附和道“可不是,今个才赏给奴婢一根银钗”拿出来给三姨太太看,三姨太太哼了一声,指了指梳妆台前的首饰盒子“随便跳一支,赏你了。”紫烟连忙称谢,不敢拿太贵重的,挑选了一只最细的金钗“谢谢主子赏赐。”
三姨太太笑了笑“知道谁是你正经的主子就好,我可是最恨吃里扒外的,当年紫翠的下场你也是知道的。”紫烟想到当年紫翠死时候的样子不禁一哆嗦,那可是被男人生生的玩死的,胳膊折了不说,□更是不堪入目,血肉模糊,连忙说道“主子对奴婢有再生之恩,奴婢自是会为主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的。”
三姨太太笑了笑“呵呵,倒是个嘴甜的。”眼中一抹厉色闪过“不要光说,可是要做到。”“是是是。”又对紫烟招了招手道“你回头告诉那个老贱人。。。”
紫烟一愣连忙点头称是,但还是面露担忧的看着三姨太太“那样会不会。。”
三姨太太冷哼了一声“就她,哼,照着我说的做就是了,切记表现的自然一些,知道吗?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紫烟连忙称是“奴婢不敢奢求赏赐,主子您吩咐奴婢,是看得起奴婢。”
三姨太太突然间上下打量了下紫烟道“倒是个有颜色的,那尚楚河怕是这辈子只尝过那二手货,到时候。。。”
三姨太太的言外之意紫烟自是听明白了,连忙说不敢。
三姨太太笑了笑,亲自扶起她“有何不敢,你要是真能爬上尚楚河的床,那以后对我也是个助力不是。”
待紫烟下去后,三姨太太面露狠色,这个丫头怕是不好留下了。
此时客栈中的田月荷与楚河刚刚甜蜜完,楚河搂住田月荷道“这几日怕是要辛苦些,等尚老爷再派人来,咱们就去尚家。”
田月荷恩了一声环住楚河的脖子道“你放心办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了,我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
楚河还是面露担忧“怕到时候要受不少委屈了,那里面的女人都不是简单的,言语间也。。。”
田月荷用小嘴堵住楚河的话,半响才喘着气离开,随即说道“放心就是了。”楚河一个翻身“娘子,为夫饿了。”
与预料中相同两日后,王国章便带人过来请楚河回去“大少爷,老爷请您跟少奶奶回家。”楚河抬了抬眉毛随即点点头。
王国章看着眼前的大包小包“这。。。尚家什么都不缺的,少奶奶是不是把这些?”田月荷只是微笑也不答话,王国章见此知道说不通便只好认命的开始帮着搬东西,这次回尚家自是没有没眼力的出来捣乱了。
楚河把田月荷安顿好了后,才出了屋门,跟着王国章去书房见尚老爷,楚河前脚走,三姨太太,四姨太太后脚便敲了田月荷的屋门。
田月荷事先便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微笑的请两人进屋,吩咐王国章安排的小丫头绿琴给两位姨太太倒茶。四姨太太是一脸的鄙夷,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便冲着田月荷扔过茶杯“这是什么破玩意啊。”
好在田月荷事先有准备,连忙跳开才没有被泼到身上。笑道“这是尚老爷亲自派人送来的,说是上好的铁观音,是皇上今年赏的,总共便只有五两。。。四姨太太是喝不惯吗?”三姨太太虽然也瞧不上田月荷但是对于能让四姨太太吃瘪的事情,自是乐意伸把手帮一下的。
“哎呦,我说你也太实诚了不是,这好茶自己留着便是了,哪怕供起来也好比给不识货的用的好不是?”
四姨太太瞪了三姨太太一眼道“看样子姐姐自是尝过的,哦对了,姐姐一直与二夫人关系好,二夫人那里自是有的。”说完还对田月荷说道“刚才谁太烫了,没有溅到你吧?”
田月荷似笑非笑的看了四姨太太一眼道“这茶水也是长眼睛的,自是不会溅到我,倒是四姨太太你的鞋子有些沾了茶叶子了。”
四姨太太面上不郁,随即笑道“倒是真不长眼睛。”便吩咐身后的丫头“紫月啊,你去给我那双新鞋子。”名为紫月的丫头连忙说是,便退了出去。
一旁的三姨太太一脸疑惑的瞧着四姨太太“妹妹,恕姐姐眼拙,这名为紫月的丫头,怎么跟先前的紫叶长得很是相像啊?莫不是同一个人吧?这。。。”看了眼田月荷便道“不管如何月娘可是老爷亲口承认的大少奶奶,这一个下人的名字怕是冲撞了,这早不改名晚不改名的,偏偏这时候,妹妹啊,这样可是会让人留下把柄,说你看不上大少奶奶,成心作对,要是传到老爷耳中,怕就是不好了不是。老爷可是承认了的,这不是扇老爷大嘴巴吗?好在屋里没有个外人,否则。。。”又担忧的看了眼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