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点头,继续往外走,准备找纸笔,继续写奏折。
传旨太监这个气呀,回去一定要告诉皇上,竟然将国家大事和小屁孩的尿布想比,这不是轻重不分嘛?
可是此时是求人家的时候,他可是不敢得罪,遂谄笑道:“杜将军,如果将你的夫人和孩子带着,不全迎刃而解了嘛?”
“也对哦?可是你刚才说皇上可是要分开我们的?”杜正问道。
太监继续笑,“当然一切以杜将军的方便为主,相信皇上会理解的!”
太监大汗!要不是皇上临行之时,让他便宜行事,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也对!娘子!赶紧给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准备衣物,我们即刻出发——”
云纤幽也是阴转晴,“好的,相公,马上就来!”
“哎,娘子!莫忘了给小五带尿布——”杜正看着跑出去的小妻子赶忙道。
太监抽搐的嘴角终于停了下来,哎——这个鬼差事不好干啊!
不说杜正如何携妻带仔奔赴边境,却说寒王府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件,那就是皇后云紫幽来了,据说是为了给云将军送行,可是却和云屏幽吵了起来,被屏幽一顿臭骂,给骂走了,而且走的时候,哭得是梨花带雨。
并扬言,“这一生和云屏幽势不两立!”
而屏幽也不是好惹的主,竟然同样从房中喊道:“小样儿!我等着你!花母鸡——”
据说当听到“花母鸡!”这种侮辱性词汇后,云紫幽几乎脸色铁青,就像是寒冬里未被烧着的炭,要多黑有多黑!
于是,曾经被传已然和好的姐妹,再一次出现裂隙,而且势不两立的裂隙,让怀州的贵族夫人,一时之间津津乐道。
当然这些都事无巨细的传到了,远在东升国边界的,百里冰曳的耳中——
而此次御驾亲征,皇帝竟然还带着刚刚重新得宠的璇嫔,哦,不!如今已然晋升为璇妃。
百里冰曳依然日夜得有女人作伴,听说越是大战役,百里冰曳越是离不开女人。
因为他每次与喻落尘对敌之时,都必须使用红雨剑,于是一次次的使用,体内的淫邪之气更甚,也更加不能控制。
璇妃的作用也越来越大,听说后来,即使上场厮杀,百里冰曳都带着宠极一时的璇妃。
于是不到一个月,在百里冰曳的铁腕御敌的带领下,终于夺回了被喻落尘夺走的三镇。算是重新争回了面子。
百里冰曳虽然身在东侧边境,可是心中却是焦躁,毕竟四国不约而同的同时发兵,此事颇为蹊跷,一定要细查,一定是有什么人在捣乱,要不然沉寂多年的五国,如何要混战?
于是,当喻落尘的兵马撤回到了自己的地界,百里冰曳反倒不急了,将带去的副将提拔到将军,代替自己在此与喻落尘对战,他则带着片刻不离的璇妃,打道回宫。
接到其他三方的战况,却听说只是双方对峙,三国皆十分默契,只围不攻,不知是什么意思?
百里冰曳有些疑惑,此战来的莫名其妙,围得更是糊涂,只有喻落尘曾经说,如果不是他的那封国书,喻落尘不会下定决心有此一战,可是他何时给他写了?又是什么内容?
疑窦丛生,这里面似乎是什么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难道自己这些年好日子过的舒坦了,懈怠了?别人如此算计,都不知道,真是麻木呢?
可就在百里冰曳还未到怀州之时,便在路上听到一些人家的抱怨:“哎——这是什么世道?不但边境不宁静,大锦国还一药难求?何时人参和鹿茸也如此的短缺了?竟然跑遍了整个怀州,也没有买到!”
另一个外地人道:“你真不知道?在金州,连黄芪都已然买不到了,各个药铺都说没有,如今吃药要求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边境的战事有关?难道是皇上将所有药材都买下来?不让老百姓吃药了?只为了打仗?”
“哼!到什么时候,最受苦的都是百姓!”
……
一路上,便听到这些声音,怨天载到,不绝于耳。
百里冰曳的脸色是寒冬里的暴风雪一般,要多冷有多冷!
“不会军队也无药可用了吧?”
心中想法一出,顿时从脚底散发出寒气,难道大锦国的药品已然被人控制了?
他也是刚刚知道怀州的济生堂竟然是云屏幽的产业,难道和她有关?念头一出,顿时像是什么都豁然清醒,难道无论是边境战事,还是国内的药品的稀缺,都是她和他所为?那他可是该死了,竟然如此大的漏洞被钻了。
想及此,快马加鞭,回到了皇宫,如此已然过了一月有余。
皇宫倒是依然是秩序井然,看来云紫幽治理后宫,还算得到了章法。
百里冰曳稍稍有些欣慰。
刚一回到大殿,便召集了群臣,问了筹集药材的官员,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贵重的和战争中有关的外伤药材,一律没有了,到处征集不到。
已然将负责筹集的官员急得病了一场。
“谁知道,为何药材商那里都没有药材了?那么,那些药材去了哪里?”百里冰曳冷声质问,在庞大的宫殿里震响。
“听说是被一个神秘人给高价收走了,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都说他们觉得赚了,就卖了,早知现在如此稀缺,一定留着,卖个高价!”
“混蛋!这些囤积居奇的奸商,难道他们不知道国家危机么?”百里冰曳愤怒。
“是,无商不奸!”大臣汗!
百里冰曳想着,他能收购大锦国的所有药材,难道还能够搜集整个凌云大陆的?他不信,遂道:“嘱咐人秘密潜往四国,不惜任何代价,筹集药材!”
“是!皇上英明!臣这就派人去办!”官员立即退下。
就在百里冰曳的皇宫内外一片焦头烂额之时,屏幽和百里初寒的小日子却是无比的舒坦。
“寒,你说,我是戴这个红色猫眼好呢?还是这个绿色的翡翠?”屏幽看着手上的宝石戒指道。
百里初寒慵懒的卧在榻上,邪魅的眸贪婪的扫视着屏幽的纤纤玉指,殷红而性感的唇吐出,“幽,光着最好看!”
呃?屏幽抬头,看着百里初寒貌似纯洁的黑眸,难道是自己多想了?有一种被人调戏的感觉。
遂自动过滤掉,“寒,那就不戴了,听你的!”
百里初寒唇角微勾,一丝笑意漾了上来,“爱妃,这么早?再睡会儿吧?”
这次屏幽确定没有听错,百里初寒貌似又一次发情的声音,难道还不够,昨晚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次?这都日上三竿了,他赖床不说,还说太早?
樱唇轻抿,眼眸里一丝狡黠,慢慢走到赖着不起床的百里初寒的身边,坐下,白皙的柔荑,顺势就摸上他的脖颈,在百里初寒的敏感之处到处点火,最后,就在百里初寒身体火热燎原之时,屏幽陡然一用劲儿,在百里初寒的腋下使劲儿的拧了一个圈。
“啊——”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传出。
吓得外面隔壁院子的等君和从善,以及千寻顿时放下了手中的风筝,一溜小跑着进入了屏幽和百里初寒的房间。
“爹爹,你怎么了?”
三个小朋友进来时,便看到,屏幽一脸的奸笑的瞅着百里初寒,而百里初寒则如怨妇般,幽怨的看着屏幽,还道:“幽,你该怜香惜玉的!”
三位小朋友愕然,貌似爹爹挨欺负了?
“娘亲,你把爹爹如何了?“
屏幽陡然转身,赫然看到了三双纯净的黑眸,尴尬的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的摆摆手。
“没事,你爹爹浑身痒痒了,我不小心给他挠破了!”
百里初寒刚想分辨,却陡然看到屏幽的威胁的小眼神儿,遂继续委屈的趴在那里,一只手揉着那被屏幽拧的青紫的地方。
无良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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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真是的,男子汉大丈夫,还如此的娇弱,竟然像女人般喊叫,丢脸!”等君一脸的不屑,丢下话走人瑚。
小暖男从善却十分认真的安慰道:“爹爹,不要紧,男人就要坚强。”
千寻不明所以,但看两位哥哥都说的是百里初寒,遂道:“再哭,狼来了?”
呃?这是沫儿时常说她的话。
“噗嗤!”屏幽放声大笑。
百里初寒一脸的郁闷和委屈,那容貌非凡的脸上,更加显得梨花带雨。
险些将屏幽的一颗好不容易硬下来的心肠,再一次搞得错乱。
这时,敲门声传来,沫儿道:“王妃!白墨求见!”
永远一袭白衣的白墨,这次没有自己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涟韵。
屏幽左看看,又看看,看来爱情长跑终于尘埃落定,老女人嫁出去了——
一向没心没肺、只爱钱的涟韵,这次来明显有了变化,少了那种旖旎的风情,却多了一种小女人的妩媚铄。
“哎呀喂,这是谁呀,含羞带怯、脉脉含情、我见犹怜?”
面对屏幽的一脸揶揄,和百里初寒的明显纵容,明显是看好戏的表情,涟韵顿时顶着个大红脸,嗔怪道:“无良夫妇!百里初寒!管好自己的王妃!小心哪一天惹祸了!”
百里初寒宠溺的一揉屏幽俏脸,“我的王妃,哪怕是上天入地,杀人放火,我都陪着!”
屏幽一脸得意的扬眉,“白墨,说说吧?”
她的两条本来就是又细又长的眉毛不停对着白墨挑着,两只大眼睛,也生动的随着一眨一眨,知道的是他们在交流什么,不知道,乍一看,还以为是在***呢!
白墨好笑的道:“王妃!今日我们来有两件事,一是私事,一个是公事。”
屏幽十分八婆的赶紧拿个椅子坐下,双目炯炯有神,“先谈私事!”
随着屏幽的夸张动作和白墨的坦白,一侧的涟韵脸红的跟苹果似的。
尤其是看到屏幽不时挑。逗似的挑眉,涟韵更加的不自在。
“王爷,王妃!呃……私事就是我和涟韵,决定要大婚了!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初八!”
白墨也有些羞涩的说完,屏幽一个高儿窜起,围着白墨和涟韵转了好几圈,终于在二人不堪其扰,准备一起反击之时,百里初寒护短的道:“幽,莫要胡闹!”
屏幽十分八婆的脚步虽然停下了,可是那颗八婆的心还没有满足,难得看到这个女人这般羞涩和迷人样,不调侃几句,简直对不起涟韵。
屏幽站在他们二人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再左看看,再右看看,终于在眼珠不知道转了多少次之后,阴阳怪气的道:“说说吧,如何勾搭上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百里初寒成功大笑出声,这词用的,也就是他家的娘子,能够想得出来。
白墨尴尬的咳了咳,这个王妃,每次见到他都是一脸的正经和严肃,今日这样,倒是少见。
“呃——王妃,不是勾搭的,我们男女双方皆未,未婚嫁,如何能说勾搭?”
本来涟韵还有几分羞涩,屏幽的一句话顿时激起了她的斗志,内心的不好意思和羞意,消失无形,尤其是看到自己的爱人白墨那吃瘪的样子后,更是如护崽子的母鸡一般。
“死女人!会说点儿好听的不?什么叫勾搭?你和百里初寒也是勾搭的?”
“嗯!是寒勾搭的我!我当然也是被他迷惑了,后来也勾搭他了?”
屏幽说的那个是坦荡大气。
听得百里初寒是寒毛倒竖,多么美好的爱情,竟然说成是勾搭?
“噗嗤!”看到百里初寒吃瘪,涟韵顿时大笑,“寒,说说你是如何勾搭你家王妃的?”
百里初寒瞪了他一眼,对一脸无所谓的屏幽道:“爱妃,那个词,以后不能挂在嘴上,我们可是文明人,如何能勾搭呢?”
屏幽没想到就因为她的一个词,这些“古人”竟然研究了这么半天,成功的将她的那点儿打探人家隐私的小心思,给彻底的整夭折了。
“好了,不说了,真是一群食古不化的老顽固!”
“老顽固?死女人!告诉你,我和白墨那是郎情妾意,不用那种词汇,如果非要用词的话,也是郎才女貌、两情缱绻、水乳交融之类的,如何能用那个?”
听涟韵的嘴里蹦出的那些词汇,屏幽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还两情缱绻?真敢用词,一个无钱不欢的女人?
“好了,是不是白墨给你不少金银珠宝,成功的将你这个守财奴给攻陷了?”屏幽直直的道。
百里初寒也不打断,只是招呼白墨过来喝茶,二人倒是一脸兴味的看着屏幽和涟韵的斗嘴。
在屏幽说出那句话后,涟韵脸上一跨,然后看向一脸坦然的白墨,想想他不可能出卖自己,之后是恍然大悟道:“死女人!你又又对我用读心术?”
“呵呵呵,不好意思,没用!”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屏幽得意的对尴尬的白墨继续挑眉,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财迷。
“猜的!”
涟韵显然是不信,一把拉着白墨坐下,“白墨,日后还是你管钱吧,我总是时时的在心中算计有多少存钱了,被那些总是用歪门邪术之人利用了,咱家就没有秘密了!”
“好,听你的!”白墨应柔声应道。
屏幽无语,还真是,自己憋不住话,还总是赖别人。
“爱妃!看来日后咱们要探听白墨和涟韵的秘密,就只有听墙根了?”
百里初寒的一句话,又一次将涟韵的小心肝给弄得七上八下的。
她十分狐疑的看着这对夫妻,怀疑他们怎么就这么腹黑无良呢?“百里初寒,你敢?要是那样,我就将我干儿子劫走,你们休想再见!反正他和我亲。”
话未落,就听到一个童稚的声音传来,“干娘!你来了?”
涟韵顿时心花怒放,将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一下子将扑来的等君的圆滚滚的小身子,托了起来,抱在怀里,“啪叽!”亲了一口。
“儿子,想干娘了么?”
“想了,干娘,你不喜欢我了么?为何两个月不见来看我?”
等君扬起纯净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看着涟韵,问道。
涟韵脸一红,这两个月,还不是忙着和白墨花前月下,甚至将等君都给忽视了。
看到涟韵脸红,等君继续问道:“干娘,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感冒了?”
“咳咳——”百里初寒咳嗽。
“哈哈哈——”屏幽大笑。
“噗嗤”白墨也忍俊不禁。
涟韵懊恼的瞪了三个人一眼,极其认真道:“儿子,干娘看你激动才脸红,没来看你,那是因为干娘要做一笔大买卖!”
等君双眸一亮,十分好奇道:“是何大买卖?干娘告诉我吧?”
涟韵一顿,道:“就是有人将自己和所有的财宝都放我这里,然后我来管理和支配,到时候挣的钱,也归我所有!”
屏幽愕然,这个还能如此解释,看着一脸吃瘪的白墨,屏幽窃笑。
百里初寒也是忍不住笑的别过头去,双肩抖动,不去看白墨的黑了的脸。
等君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