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幽没想到她来真的,竟然真的来接她了,轻笑道:“你是否搞错了,我可没答应要跟你走,是你自作多情罢了,对不起!我在这里很好!我看你还是快走吧,我的夫君就要回来了,免得你再次狼狈出逃。”
喻落尘眉头一皱,道:“这由不得你,我看中的女人没有拒绝得了的,除非死人!”
“你威胁我?”屏幽最恨这种用强迫手段的人,遂嘲笑道:“你恰好遇到的我就是死心眼,宁死不屈的人!”
喻落尘那高大的身躯缓缓的俯下来,离屏幽只有一寸之距的时候停下,他的鼻息清润沁凉,扑向屏幽的脸上也带着丝丝凉意。
“我带走你轻而易举!我的手段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方法数不胜数。”
屏幽轻蔑的一笑,道:“我对你的威胁不屑一顾,对你的武断誓死不从!也许你今夜走不出这个院子呢。”
屏幽着急的琢磨:平时问天、闻笛、闻萧总在眼前晃悠,为何此时却都不见了?
喻落尘看出她心中所想道:“你的那些暗卫,都不堪一击,现在正在睡觉!”
屏幽失望的看向窗外,不知百里初寒能否快点儿回来。
“你想等百里初寒来救你么?今日他是否接到苍狼阁的密报才走的?那是我的杰作,我让手下将他引走的,也许这个时候正全力抓那个不存在的奸细呢!”喻落尘想彻底击溃屏幽的心理防线。
“那又如何?你今日休想带走我!再说你这人总得讲些道理吧?我是有夫之妇,你贵为东升国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缠着我不放呢?”屏幽想走道理路线。
“因为你未在我危难之时扔下我,因为你出手救了你的劫持者,也因为你对感情的专一!”喻落尘的棕眸发出滚滚热浪。
屏幽真后悔这也能成为他强人所难的借口和理由。她错了,彻底错了,不该救他,也就没有今日之祸。
看着逐渐靠近的喻落尘,屏幽后悔自己睡觉时候的没有戒备之心,竟然穿的如此随意,以至于此时竟然难以起身出逃,怕泄露春光。
正在焦灼间,屏幽却看到喻落尘身后突然出现的百里初寒那绝世的容颜,俊美之中满含怒气,似乎是要蚀骨吸髓一般。
屏幽紧张的情绪瞬间缓解,看来今日喻落尘没有算好黄历,百里初寒竟然回来的恰到好处,否则再晚一刻,也许就见不到她了。
喻落尘前一阵还看到屏幽的紧张加敌意,后一刻竟然就表情轻松起来,道:“看来你是想通了,那我们走吧!想必此刻百里初寒也知道自己上当了,该往回赶了。”
“东升国皇帝喻落尘!你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好好呆着,为何来此呀?并且屡次调戏我的王妃?”百里初寒冷声喝道。
喻落尘急忙转身,一身锦袍的百里初寒赫然站在他的身后,眸中不禁微眯,心道:“竟然没有察觉?看来他的武功不在他之下,甚至还有可能超过他!”
立即,喻落尘浑身的警觉细胞都调动起来。“你还真是不一般,这么快就发现了?”
百里初寒不屑的一笑,道:“如果反应不快,堂堂东升国的皇帝是否就要拐走我的妻子了?”
他指挥着苍狼阁的手下追赶着那个闯入他阁中的奸细,不想那个人左绕右绕,就是不紧不慢的和他们绕圈,他感觉不妙,总觉得事情诡异,遂带着部分手下,赶了回来,正好看到这么一幕。
喻落尘哈哈哈一笑,道:“既然被你发现,看来我今日是徒劳了,不过你只是一介王爷,这么好的女子似乎可惜了,也许你知难而退,我倒是还有几分欣赏呢!”
百里初寒扇了扇鼻子前方,装作恶心样,对屏幽道:“爱妃!你闻到有什么臭不可闻的了么?看来我们得换房间了,这里已然被污染了,如何能让你受此等委屈呢?”
屏幽嗤笑出声。心道百里初寒果然腹黑。
喻落尘脸上挂不住道:“寒王爷不如与我一战,胜了的带走她,如果我胜了,我帮你夺得大锦江山作为回报如何?”
屏幽顿时不高兴起来,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不知所谓,竟然以为她是货物,遂道:“百里初寒!休要废话,你将他送回老家去!”
百里初寒邪魅的一笑,道:“是!爱妃!得令!遂一声呼哨,门外顿时呼啦啦围上来一圈人,将问心阁围得是水泄不通。
喻落尘一看,棕眸一眯,道:“这些人拦不住我!告辞!”遂起身往窗外飞去。
百里初寒本欲追赶,但转念一想,不要被敌人再次来个调虎离山就大条了,遂转身对屏幽道:“幽!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屏幽瞪了他一下道:“你没看见我都热得快起热痱子了么?还想怎么样?”
“不行!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能穿这么单薄!以免受凉。”
“那不热死了?难道穿着棉袄睡觉?”
“至少要穿两件,不行就三件!”
“你还是那个铁桶将我锁上算了,更安全!”屏幽无奈道。
“也不错的想法!”
“什么?你还真敢?嗯——”屏幽的一双手同时拧上百里初寒的耳朵。
“啊!——杀人了,谋杀亲夫啊——”
“喂!不要叫了,大家都在睡觉呢,我也困了,该死的喻落尘,竟然半夜三更搅了人家的好梦。”屏幽又一副懒猫的模样。推开百里初寒的抱着枕头就要睡觉。
百里初寒不乐意道:“幽,我也要。”
喻落尘走后,屏幽就放下了被子,惹得百里初寒早就双眼迷离起来。
“嗯!睡吧!”某人不自知危险的来临,仍然想着继续补眠。
悲催的听雨
更新时间:2014425 11:38:01 本章字数:6412
但是,百里初寒岂会让她如愿,自然一番缠绵。
悲催的听雨却在这个时候,又敲响了那个曾经令他打怵的房门,不知危险的道:“王爷,苍狼阁急报!”
他是来回报关于那个奸细的事情的,但是却没想到又来错了时辰。
百里初寒一听到那个令他讨厌的总是不适时出现的声音,顿时起身,疾驰到门外,只听见听雨闷哼一声,便被点了穴道。将门狠狠的一关,不再理睬他。
当屏幽终于有空想起刚才听雨敲门的插曲时,便一激灵。问道:“寒!听雨他——盥”
百里初寒邪魅的笑道:“点了穴道了,就让他站在门口一宿吧!”
“什么——”屏幽惊叫,“你是说你让他站在门口听我们墙角?”
“那有何不可?反正他也是成年人了,就当是罚他屡次破坏我好事吧,让他也尝尝不如意的感受!”百里初寒得意的道泷。
屏幽怀疑百里初寒的智商是否有问题,那也是能示人的么?在郁闷的同时,也想到了同样悲惨的听雨。
而被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的听雨就这样,无比悲催的在百里初寒和屏幽的房间的门口站了一夜。
而且里面就连王爷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想听不想听都得听,没办法!这个时候只有耳朵好使,随着二人相继响起起伏的呼声,他也非常悲哀的感受到了百里初寒的苦楚。
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是正处于对异性好感倍增的年纪,今夜他本是执行那个跟踪抓捕的任务后,来给百里初寒汇报的,这也是百里初寒临走时的交待,让他完成任务后必须给他个交待。
但好死不死的,又是撞了人家的好事,这是第三次了,悲催的第三次了。他想到自己屡屡破坏王爷的好事,便都有撞墙的心了。
他就这样在被点穴的情况下,默默的站了一夜,外面风声阵阵,不时的有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惹得他不时的在想,这该死的鸟儿也在嘲笑他……
太阳已然升起老高,房内的百里初寒和屏幽依然没有起来的征象,听雨经过一夜的感情和感官的双重洗礼,他突然感到成长了,也明白了王爷曾经的歇斯底里的样子,究竟是为何了,他现在只是悲哀的看着前来替班的听雪无比同情的看着他的表情。
“那个听雨,我不是不给你解开穴道,你看王爷点的,只能等着王爷起来了,要不你靠我一会儿?”听雪同情的看着他,感到听雨今年的确是流年不利。
无声,当然是无声了,感官和身体皆不听使唤,听雨哀怜的看着听雪,无声的控诉着。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听雨的心也随着跳动得更快了,希望来到的是能解救了他的人。
“徒儿,你出来,我要找你的夫君理论一下,你给我评评理,我等了一夜,鸣颜都没有出现,百里初寒!你是不是骗我的?”
毒怪身上挂着一件衣服就闯了进来,干瘦的身材也只有说挂才能更加贴切。干瘦的脸上现出愤怒,白胡子随着他的说话,也倔强的一噘一噘的。
听雨像是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使劲地用眼睛给一旁依然傻站着的听雪使着眼色。意思是:感激让毒怪前辈帮忙解穴吧,这样王爷就是想发火都是不可能的了。
听雪像是没看见似的如一尊雕像般站立着,仿佛这一切与之无关似的。不过,也确实与之无关。
听雨气愤的想着,怎么碰到这样个搭档,木头一个。难道不知道为他拉拉人情么?多年的兄弟感情难道还不能两肋插刀一下?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兄弟感情?听雪也在暗想,这个时候还是明哲保身的好,说不定王爷此时还未消气,不要引火烧身才是上策。
毒怪进来就觉得听雨的表情怪异,看到听雨的呆滞、一动不动的,明显是被点了穴道,毒怪围着他转了一圈,仅仅迟疑了一下,便一伸手,轻松给他解了穴。
毒怪问道:“是百里初寒干的吧?没事,今日我就和他对着干了,你站在我身后!”
毒怪一副将士披挂上阵的模样。听雪却仍然是一尊泥塑的雕像。
听雨此时突然得到自由,又听到毒怪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立刻像是看到亲人般,一下子躲到毒怪的身后,紧紧的跟着他,亦步亦趋。
毒怪更是一副雄赳赳的模样,推开站在那里像木头一样的听雪,道:“我要进去,你最好不要阻拦,否则,我就给你用尽情流尝尝滋味!”
听雪虽然耿直,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这个毒怪可是说到做到,跟个小孩似的,还是不惹为妙。遂继续装聋作哑。
毒怪于是高声大叫着,“徒儿,你们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百里初寒!你要给我个说法!”
房内的百里初寒在毒怪的第一声大叫后就醒了,只是不想吵醒屏幽,遂悄悄的起来,穿好衣物,然后给熟睡的屏幽掖了掖被子,便向着房门走去。
一把打开门,大步走出来,又轻声的关上,对毒怪道:“茂前辈!这么早,吵什么?难道没有见到鸣颜么?”
“还早?”几人同时抬头看看已近午时的太阳。看来对于百里初寒而言,只要是和王妃在一起,那么时间就过得飞快。
“百里初寒!你竟然骗我?说鸣颜会去太子府,害得我在哪里蹲了一宿,竟然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你说你是何居心?”毒怪一副要找人打仗的样子。
百里初寒浓眉一挑,对躲在毒怪后面恨不得将自己缩成蚂蚁的听雨道:“听雨!说说怎么回事?”
听雨一机灵,以为是在问为何私自解开穴道的事,遂赶紧口不对心的道:“王爷,是毒怪前辈给我解开的穴道,其实我也是不想的……”
“我是说合鸣谷的鸣颜老人!”百里初寒打断了他的话,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听雨顿时松了口气,他以为是穴道被解开一事,一听是其他的事情,心中一块石头便落了地,回道:“据我们的人的可靠情报说,合鸣谷的鸣颜老人,昨夜夜会太子,具体所为何事,没有查到。但是不知为何,鸣颜老人却没有出现,呃,我们也正努力在查找原因……”
百里初寒的浓眉拧成一团,道:“全力查找,决不能让她和太子勾结在一起,否则后患无穷啊!”
合鸣谷的鸣颜此来不知是为了什么?如果真和太子狼狈为奸,那无疑是对他不利,乃至对大锦也是没有好处的,他一定要阻止他们的联合。
毒怪也大致明白了,并非百里初寒骗他,但无论如何,却引起他一夜的相思渴望,她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不耐烦的道:“勾结?鸣颜不会做那种事的,她是这天下最善良的人。”
百里初寒也不争辩,只是对着毒怪道:“既然茂前辈对听雨有搭救之恩,那就请您和听雨一块儿查找鸣颜老人的事宜,如何?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听雨可以先向您汇报!”
“真的?还是我的徒儿女婿好!听雨听到了么?以后只要是关于她的事就告诉我,知道么?”毒怪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听雨只能点头,现在感觉还是不说话要安全一些。现在他连看百里初寒的勇气都没有。一向油嘴滑舌的他经过这么几次被百里初寒整的经历,也老实了。
几人的说话,早就将屏幽吵醒了,她抬了抬酸痛的周身,起来梳洗了一下,穿上了一件花色淡雅的裙装,一根简单的镂金步摇,也在那如花的小脸一侧,不停的摇摆着,好似在昭示着主人的心情极好。
屏幽缓缓的打开门甜美的笑道:“师父!你的情人没见着么?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早就在此大闹?”
众人一听,皆一顿,还真是夫妻,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毒怪表情落寞,颇为惆怅道:“哎!情之一字,苦哇!”
惹得一直很冷的听雪竟然浑身一抖,一个年近八旬的老人在这里大谈感情,让他们这些未经历过感情的小伙子情何以堪呢?
听雨则是想笑却强忍着的。毕竟人家刚才还救了他,不报恩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耻笑与人呢?
“茂前辈!如果你能将鸣颜老人娶回来,我就亲自给你们在飞来峰上建造一个居室,让你们安度晚年,如何?”百里初寒想着,如果能将鸣颜老人,收为朋友,也是卸了太子的一臂呀。
毒怪眼眸一亮,但随之又一暗,道:“我也想,但是她总是躲着不见我了,我如何能娶到她呢?”
“师父,不如你将鸣颜老人的画像画下来,让大家帮你找不就行了?”屏幽道。想是不是人在谈感情之时,都会变成笨蛋了?
“不行!她最讨厌被人关注了,如此那我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毒怪赶紧否定了这个说法,一副胆小甚微的模样。
“师父!鸣颜老人是不喜欢你么?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不接受你的?”屏幽总感觉师父一提到鸣颜便双眼迷离,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
“那是当年他们合鸣谷不允许外人进入,而又不准她出来,因为她要接受谷主的位子。我们当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