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到底的,他都是选择有利于自己的那一条路去走。敌众我寡的情势下,他往往选择保存实力。
今日本来胜券在握,如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让他有些懊恼,他愤愤的看向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竟然如此的痛恨他,不仅更加愤怒,“屏幽,我为你而来,今日又为你而去,他日我还会为你不惜掀起两国大战!”
说完,一声呼哨,不待百里初寒和阿古拉反应过来,便腾身而去,他带来的人马也一路杀出了一条血路,紧随着闯了出去。
既然解救了屏幽和百里初寒的危难,阿古拉也主张穷寇莫追,遂也息兵。
“阿古拉!你不会也要抢夺我妻吧?坦白告诉你,要想得逞,需从我的身体上跨过!”百里初寒邪魅的眸光射向,正一脸沉醉的看着屏幽的阿古拉。
阿古拉缓过神来,呵呵一笑,手一举起,顿时兵士们让开一条大路,“阿古拉请寒王爷和屏幽先走!我为你们护驾!”
“哈哈——阿古拉,寒是开玩笑的!”屏幽打着圆场。
百里初寒可不想解释,即使知道阿古拉的为人,豪爽、不拘小节,他也不会为自己的话道歉,何况他们两个本身就对彼此有惺惺相惜之感,又何须其他的言语?
阿古拉对百里初寒的举动也不在意,只是道:“前路危险!二位要当心啊!”
“谢了!今日的大恩,百里初寒他日必报!”百里初寒抱拳道,“阿古拉,你们还是隐藏起来吧,在大锦你拥有如此多的兵卫,想必喻落尘会让百里冰曳知晓的,我看你还是先回到北辰吧,此地非你久留之地!”
百里初寒将自己的顾虑说出,阿古拉如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解救他们,处境堪忧,所以他出言提醒。
阿古拉点头默许,“我即刻出城,二位也趁早打算把!”
百里初寒和阿古拉抱拳道别。
而百里初寒的预言,正在太子的府邸上演。
“新皇陛下!您没做到啊,我的屏幽呢?”喻落尘逃出去后便来到了百里冰曳的府邸。
正在书房中谋划明日登基之事的太子,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不请自来的喻落尘,道:“你太着急了!他们夫妻二人我还有用呢!”
“哦?我看是太子利用完了我,就想毁约吧?难道你也看上了屏幽?”喻落尘可不会拐弯抹角。
百里冰曳摇了摇头道:“说吧!我看你不是单纯的来质问我此事的吧,我让你的兵力进驻了大锦的都城这么久,你会如此的安分?不是被百里初寒给打败了吧?”
喻落尘不自在的笑笑,“怀州又不是我一个国家带兵来的?我看北辰国的新皇阿古拉,入驻在怀州的兵卫不下上万呢!”
“这话从何说起?”百里冰曳双眉倒竖。
“今日要不是他带兵解救百里初寒和云屏幽,我恐怕已然帮你料理了你的死对头了,而且我也抱得美人归了!”喻落尘并不隐瞒。
“你果真动手了?”饶是他们是合作关系,可是在他的地盘上,他也不允许喻落尘胡作非为。
喻落尘不屑于百里冰曳的愠怒,“难道我还能真的信任了你的承诺?”
“你来此的目的就是告诉我北辰国皇帝已然带兵进来了,而让我出面痛击于他,也好出了你的一口恶气不是么?”
“和聪明之人办事就是痛快!”喻落尘道。
“好了!我会如你所愿的,敢公然带兵进入我大锦国的都城?那我就让他有来无回!”百里冰曳狠绝道,“不过你也一样,还是立即将你的兵卫撤出大锦为好!”。
喻落尘“哈哈”大笑绝尘而去,他不会如此心甘情愿的败阵而去的。
但饶是如此,百里冰曳的兵卫也是扑了个空,北辰国的阿古拉已然领着一众亲卫,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次日,正是百里冰曳继位登基的大日子,这种小事当然不能打乱了他的安排。冬日的艳阳早早的在东方,就露出了一抹血红,似鲜红的喷薄而出的血液,要将这即将新升起的骄阳,衬托得更加妖艳和势不可挡。
而万里积雪的怀州,远山近树,亭台楼阁,都齐齐的覆盖了一层新下的薄雪,献瑞一般沐浴在几个月来难得的喜气中,百姓们在这种新皇即位的日子,一向最是兴奋和向往,都期许着,刚刚登基的新皇,能带给他们与之前不一样的生活。
同样盛装的云幽幽,也喜气洋洋,从今日起百里冰曳就是皇帝,那权利的顶峰是他的梦想,何尝不是她的奢望。
今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是她——云幽幽,他没有食言,今日她以皇后的身份与他同时出现在登基大典上,共同分享那一刻的荣耀与辉煌。
沉重的凤冠,繁琐的凤袍,没有让她产生丝毫的厌烦感,只是感到扬眉吐气那一刻的骄傲,和傲视天下女人的霸气。今日与其说是百里冰曳的登基大典,倒不如说是她云幽幽,脱离庶女侍妾身份的一曲旷世欢歌。
从此之后,还有谁敢鄙视她的出身?从此之后,还有谁敢不屑于她的发号施令?她——云幽幽,今日,就是天下女人中的佼佼者!是女人中的王者!
清除异己
更新时间:2014519 12:44:39 本章字数:8848
皇后的凤冠虽沉重,但是心里却轻的能飞上重九天,一身凤袍虽繁琐,但此刻她却简单得,只想让她的父亲、母亲看一看,他们的女儿的不平凡。
底下按礼跪拜的云将军,看到那个不择手段的三女儿,今日傲然的从他身侧,与皇帝携手而过的那一刻,他知道也许好日子到头了,今后的云府将会在谨小慎微中度日肫。
百里初寒称病并未参加百里冰曳的登基大典,这一刻他不想看到,不是因为皇位,而是因为愧对死去的父皇。
屏幽自然守护在他的身侧,不时的没话找话,以将他的注意力,从那远处登基的钟声中分散开来。
“寒!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呢?”
百里初寒岂能不知她的灵巧的心思,也不戳破,道:“不如去那离国吧,那里听说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你怕冷,我们去那里正好!”
“好啊!我还能去看看书呆子孟幻枫!他的诗文不知道有没有进步?”屏幽冥想着,丝毫没有看到百里初寒那醋意大增的眼神。
“幽!我不许你老想着别的男人!”
“什么叫老想着别的男人,孟幻枫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某个男人,你不要总用性别去区分,要用朋友与否来看待!佛曰:‘心中有什么就会看到什么’,难道你心中就是只有男女***?”屏幽杏目圆睁。
百里初寒没想到自己的那一句嗔怪,她却诸多理论在等着他呢,遂无奈道:“爱妃!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何必将佛祖都请了出来?摩”
“不请佛祖你岂不是更加醋意大发,搞不好又牵扯出来什么男人呢?况且,你和应千凌的过往我都既往不咎了,你还要怎样?”屏幽继续嘟囔着。
“我和应千凌何事?你不要不清不楚的就走好不?什么叫既往不咎了?喂——”百里初寒在屏幽的身后尾随着,不停的追问。
屏幽快步走在前头,眉毛眼角都在笑,呵呵,看你还胡思乱想不?她的胡搅蛮缠的功夫可不一般,成功将百里初寒的注意力转移掉,就算丢掉了半日的烦恼也好。
“喂——幽!你不要走了,你还没说清楚呢?”百里初寒在后面不依不饶,如今屏幽皱个眉他都得反省一下是否自己哪里不够好,何况她如此气恼?
屏幽终于站了下来,回转身,看向身后的百里初寒,清润的小脸透着狡黠,长睫轻轻的扇动,在冬日难得的晴空下,于姣好凝脂般光滑的肌肤上,蕴下一湾清影,肤色白皙如玉,红唇微弯,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百里初寒疑惑不已、深邃如海的双眸。
“没什么意思,只是他是你师兄嘛!我的夫君怎么能和别人同床共枕过呢,即使知道他是男人也不行,要不我会吃醋的!”
犹如一剂定心丸,百里初寒顿时心花怒放,犹如久雨之后初晴的天空,好似三岁稚儿得到心爱玩物时的心满意足。
“幽!我们那时候还是小的时候呢,长大后自然就分开睡觉了!”百里初寒继续解释道。
屏幽忍不住别过头去,侧脸笑百里初寒莫名的紧张和不安,双肩不停的抖动,显然是隐忍大笑的表情。
百里初寒看屏幽的表现,虽然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却见她忍着笑的模样,顿时明了,难道是在逗他?
“幽!父皇和母后可是等着我们给他们生个小孙子呢?我看不如……”百里初寒眼珠一转,顿时想到最好的惩治她,不老实的办法了,这个办法百试百灵,哪一次不是屏幽百般告饶才罢手。
屏幽一激灵,看看四周,这可是数九寒冬的,虽然是在自己的府邸,但是百里初寒难道想在此……
想到有这个可能,顿时笑意全无,只化作了警惕和警觉,“那个……百里初寒,我看还是去看看沫儿给我们准备的食物吧,我饿了!”
百里初寒嘿嘿一笑,“爱妃,不急!我看我们还是先生个宝宝才好!”
屏幽可不想大白天的陪百里初寒发泄兽欲,遂看向远处,恰好一株傲雪的红梅,偎依着假山傲然绽放,遂道:“如果你能在三步内做出一首咏叹红梅八句诗词来,但不能入俗,我就满足你的***。”
屏幽想即使知道百里初寒有这方面的才华,但是三步之内,那可是连思考都不够呢,如何能做出八句呢?
百里初寒回身一看,当然知道是屏幽的推脱之词,但是莫说是三步内,就是现在也难不倒他,世人皆知那离王子孟幻枫的才情,无敌天下,其实要不是为了遮人耳目,避免锋芒毕露,也许他百里初寒的诗才,要更胜孟幻枫一筹的。
“听好了!爱妃不要反悔才好?”百里初寒的一双明眸,清润中透着笃定,“琼瑶初绽岭头葩,蕊粉新妆姹女家。举世更谁怜洁白,痴心皆尽爱繁华。玄冥借与三冬景,谢氏输他六出花。结实和羹知有日,肯随羌笛落天涯。”百里初寒一口气吟完,双眸定定的看着屏幽,好似要吃定了她一般。
而屏幽却没想到百里初寒的文思如此敏捷,须臾之间就赋诗一首,而且意境颇为不俗,不落寻常窠臼,
tang尤其是那句“举世更谁怜洁白,痴心皆尽爱繁华”,尤其出挑,咏叹之间,将自己的傲气傲骨尽显无疑。
“寒!世人皆是喜爱繁华热闹,又有几人是甘愿寂寞,独守清贫?如果你和孟幻枫相较一下诗文,我看你会更胜一筹的。”屏幽真诚赞道。
百里初寒也不接话,只是靠近屏幽,眸中的久违了纯净懵懂又一次焕发出来,“幽,说好的,三步成诗做出的话……”
“哈哈,是呀,挺好的,厉害,我看我们是不是去那边去赏雪景?”屏幽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往百里初寒的意思上靠。
百里初寒浓眉一蹙,“看来你是想糊涂下去了,那么我可就——”说着,就要扑向屏幽。
“三皇兄,你和三皇嫂在做什么游戏呢?”一声清脆传入二人的耳中。
百里初寒怏怏的停下,已然捉住了屏幽的手,回头对着来人道:“惹翠!你来做什么?”
百里初寒一身轻便的骑装,显然是独自骑马而来,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别的公主也好,千金小姐也罢,都是坐在马车中,尽显娴静端庄,而她却偏偏不爱那个,独独喜爱如男人一样策马横鞭,驰骋奔驰。
今日是太子百里冰曳的登基大典,她本应该参加的,但是一想到父皇的惨死,以及太子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不去捣乱已然是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她去贺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姑且不说太子的狠辣残暴,就是杀死毒怪和鸣颜夫妇这一条,她也不耻于他的所作所为。毒怪夫妇虽然与她有一些冲突,但是她却极其佩服和羡慕二人对爱情的执着,心中还是感佩的。
于是,她百无聊赖,想到了同样境遇的三皇兄和三皇嫂,便来此想着一诉心中的郁闷。
“三皇嫂,是三皇兄要欺负你么?告诉我,我帮你!”百里惹翠不理会百里初寒要杀人的眼神。
屏幽低头闷笑,看了看一脸憋屈的百里初寒,“没有,是你三皇兄说要带我赏雪,恰好你来了,我们一块儿吧?”
“赏雪哦?你们还真是有闲心?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将你的位子坐稳?”百里惹翠一向快人快语,义愤填膺也是其本色。
屏幽警惕的看向四周,并没有闲人,遂道:“公主!我看你的心还是静不下来呢!不如我们玩打雪仗吧?”
“你?三皇兄!你不是也要如此没有志气吧?”百里惹翠见屏幽不理睬她的话,遂转向百里初寒道。
百里初寒本就不喜百里惹翠的打扰,如今岂能理会她的信口开河,遂也不回答,只是用手攥起一把雪,一下子投向一身皮毛衣裤的百里惹翠的身上。只听“噗”的一声,雪花在她的肩头,如白色的烟花般四散。
“啊——坏蛋!三皇兄,你怎么如此欺负人?”百里惹翠气的直跺脚。
屏幽也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雪球流弹,一会儿功夫,百里惹翠已然浑身是皑皑清雪,就连那一直皱着的小脸上,都溅上了点点清凉。本来不快和郁闷,立即化成了一丝怒气,低头攥雪,握成团儿,一鼓作气的向着屏幽和百里初寒甩来。
屏幽“啊——”一声,被百里惹翠的一个雪团打中,顿时引起百里初寒的护短情怀来,于是,百里初寒用后背给屏幽形成了一道屏障,而屏幽则躲在百里初寒的身前,不时的对百里惹翠发动一下攻击,就这样三人竟然在雪地里玩闹得不亦乐乎。
“啊——三皇嫂!你们两个欺负人,竟然合起伙来对付我一个!”百里惹翠一边气得跳脚,一边忙乎着雪球。
而屏幽则是躲在百里初寒这种肉体的屏障里,不时的露一下头,飞一个雪球,百里初寒的后背则是被打得雪都紧紧的粘在了后背上,竟然形成了一个高高的雪盾。
玩闹够了,三个人都累得坐在了雪地上,倒引起赶来叫他们用膳的沫儿一顿惊叫:“啊——王妃!你怎么能坐在雪地里,受了寒如何是好?王爷你可真是的,就带着王妃胡闹!”沫儿向来对百里初寒快言快语,从没有主仆之念。
百里初寒一听会受凉,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的屏幽,放到自己的腿上,“这样不就不凉了?”
十四岁的百里惹翠一看,顿时就不乐意了,道:“三皇兄!我也很凉的,你怎么不管我?”
百里初寒一瞪眼,“这么大的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坐在哥哥的身上,不要让人家笑话了?”
她小嘴一嘟,愤愤道:“哼!就你们是恩爱夫妻情深,到时候我也要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