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宠女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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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霸宠女祭司-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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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她现在穿得灰头土脸、皱皱巴巴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从破庙里钻出来的小叫花子,怨不得人家要赶她走呢。
想通了这一层,她心里的惧怕就减轻了,从拓跋浩身后磨磨蹭蹭地就往外头探脑袋,却不防被拓跋浩一把给按了回去:“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别添乱子了。”
月然委屈地撅起了小嘴,这是干嘛呀,人家只不过是想赚点儿小钱,又不是犯了国法,用得着一个个的都跟乌眼鸡似的吗?
那些人见拓跋浩摆出了架势,也就吆喝着就要上前。眼看着一场打斗一触即发,月然却在这时候一下子跳到了双方的中间,吓得拓跋浩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襟就往后拖。
月然却不管不顾地大声怒吼:“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说这个棺材里的人还有救,一个个都聋了吗?还是你们眼睁睁地就要把活人给埋了?”
那个领头的被她这么一吼,倒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棍子也掉下来了,自己琢磨了一下,才听清这小叫花子说的话:她说棺材里的人有救!
后头的人似乎也都愣了,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棺材里已经咽了气的人,怎么还有救?
倒是扶着棺材的一位年轻人听了这话,忙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对着月然劈头盖脸就问:“你是说这棺材里的人没死?”
月然点头,看着周围那些诧异的目光,缓缓说道:“人是没死透,就让你们给装进了棺材里了。不过你们再在这儿耗上半个时辰,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
那年轻人听完就一把捉起了月然的手往后拉,害得拓跋浩立即瞪圆了眼睛,这什么人,也敢随便拉扯月然?
于是他上前一把把月然的手从那年轻人手里抽出来,横眉立目地瞪着人家。
那年轻人也许是伤心过度,只是怔了怔,也就罢了。领头就往回走,来到棺材旁,大声命人打开棺材。
周边的人群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棺材抬到半途还救人的事儿,一个个都围在那儿议论纷纷。
“别是这人穷极了出来讹诈的吧?”一个大婶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月然,眼睛里的不屑明显可见。
“就是,这哪有入了棺材的死人还被打开的?也就是他家的少爷伤心地快发疯了,才会相信这种江湖骗子的话……”
一时,乱语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月然尽管站在那儿不搭理,这些人唯恐没有热闹看,人家好心救人也得在那儿指手画脚的,待会儿若是把人救过来了,看他们怎么说。
那首富家的少爷反正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硬是让下人们撬开了棺材板儿,就听“吱呀”一声,沉重的棺木盖儿已经被掀开了,四周的人都赶紧扭转了身子,不敢看棺材里的死人。毕竟这死人还是让他们避讳的。
月然则悠悠地走上前,觑着眼往里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锦缎的少妇面色如生正躺在棺材里,身子底下还垫着一床锦被。腹部那儿鼓鼓地挺着,神态似乎是非常难过,显然临死前做过一番挣扎的。
先前那个领头的中年人,手里依然拿着根棍子,这时候也从前面挤过来了,见下人们都围在棺木旁边,觉得有些不妥,就对那个年轻人说道:,“少爷,您看这大庭广众之下,少奶奶这幅样子都被周围的人给看了去了,依着奴才的见识,还是抬回府里去的好!”
那年轻人倒没有想这么多,终究还是夫妻一场,一听说这死人还有救,就立即让人撬开了棺材,也不管别人说闲话。月然先就取中他这一点儿,这古代的男人,还是有点儿良心的啊。
见那年轻人有点儿动摇,月然冲着中年人龇牙儿一笑:“你们要是觉得这样不好,我也没法子。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抬回府里耽搁了,那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没得救了。反正话已经撂在这里了,听不听的还在你们!”
她反正是满不在乎,一副看好戏的神态,让那中年人腻味地心里如同吞了一只苍蝇,可是看看自家主子那种若痴若狂的姿态,他终究是没敢发一言。
见那年轻人首肯了,月然才上前就棺材里拉出那女子的手。她也不嫌晦气,伸出手就摸起那女子的手腕在手里诊脉。连那些大男人都不敢去看死人的,她却伸手就抓了“死人”的手,那些下人们也纷纷佩服这个小叫花子胆量大!
月然歪着小脑袋诊了移时,方才放下那女子的手,站起身子四处搜寻着什么。
那年轻人连忙着急问道:“这,内子是否还有救?”
“有救,当然有救,不然我费这么大的周折做什么?”只是眼神依然没有落到年轻人身上。
那年轻人想来也是个聪明的,见她这幅样子就试探着问道:“这位小师傅,敢怕是在找什么东西?”
“嗯,你这儿能不能找到十来根尖利的银针?若是没有银针,就妇女发髻上的银簪子也行!”
那年轻人听了这话眉头不由皱了皱,这出殡的当天,上哪儿带着银针出来啊?更不用说带什么银簪子了。
他摊开两手,无奈地摇头,月然也没说什么,只径自走到人群那里,大声说道:“大婶子小嫂子们,能把你们头上的银簪子借来使使吗?少爷说了,好借好还,定当加倍重赏啊。”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她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本来正摊着双手无奈的年轻人,听见这话顿时眼睛一亮,对着月然那张沾满了灰尘的脸感激地看了看,才团团抱拳,对周围看热闹的妇女大声招呼着:“凡是今儿借这位小师傅银簪子的大婶子们大姑娘们,等我家内子救活了,我一定登门磕头道谢,还要给每人十串钱!”
“啊,还赏钱啊?那就借吧。”在重利面前,人们终于不再犹豫了,那些大婶子们大姑娘们纷纷从头上把自己插戴的银簪给拔下来,一个个地递给了月然。年轻人忙让中年奴仆把那些借簪子的人名字给记下来,这才放心地擦了一把汗。
月然数数手里借来的簪子还是不够,她犯踌躇地嘀咕着:“要是再有些银针就好了。”
那个年轻人见她手里攥了一把簪子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不顾一切地扑通跪在地上,哀哀苦求:“婶子大娘们,把你们家里的绣花针拿出来也行,等用完了我一定加倍报答!”
人群似乎有一阵骚动,终于有一些妇女被他这个样子感动了,纷纷回到家里取出缝衣针来,如此,这个困窘的局面就打开了。
月然让周边的人都后退,只留那年轻人,也就是“死人”的夫君在一边帮忙,她则要过拓跋浩怀里的火折子,把银簪子、缝衣针一根根地烤过,才掀开那女人的衣服。
找准了穴位,她咬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狠命地把那不太尖利的银簪子刺向那女人的涌泉、合谷等穴位。那些绣花针则扎在了其他的穴位。
扎完了之后,月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用袖子轻轻地擦了擦,就静静地等待着。
拓跋浩在圈外焦虑地看着月然忙碌的背影,不时地设想:万一没把死人救活到时候惹了众怒怎么办?
月然的医术他也是见过的,虽然靠着迷魂药之类的迷晕了巨蟒,也曾给他的皇阿布针灸过,可他始终不认为月然有起死回生的高明医术。
他为她怀着深深地忧虑,要不是他身无分文,她也许就不会冒这个险了吧?
想起皇阿布当时的话,他心里就一阵愧疚,皇阿布可是嘱咐他要好好地照顾好她的,没想到现在还得让她出头露面地为了几个钱而冒险。
他焦虑堪忧的眼神在人群里直直地投射到月然的身上,月然一开始光顾着忙乱着了,没有感觉到,此时站在那儿静静地等着“死人”醒过来,才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焦灼而担忧。不由回头望了一下,却和还未来得及收回目光的拓跋浩来了个四目相接。
她被他目光里的担忧而震撼了,没想到这个少年还是担心着自己的,看来他还是不了解他的底细的啊。不过这世上能被人想着念着关心着,毕竟心里还是非常温暖的。
月然隔着许多的人,就那样和拓跋浩的目光胶着在一起,为了让他安心,她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让拓跋浩久悬着的一颗心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小女子似乎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啊,就连乌尔干的那两条巨蟒都奈何不了她,自己还有什么好挂心的呢?
月然则低头查看“死人”,约莫过了一刻钟,就听那女人嘴里嘤咛一声,睫毛处已是抖了两下。
一直都在棺木外仔细留意的年轻人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神医,神医,她醒了,醒了……”
面对他的语无伦次,月然只平静地笑笑。从刚才她听拓跋浩说死人还会流血的时候,她就特意查看了那地上的血。确切地讲,那是新鲜的血液,而死人是流不出这样的血来的。
所以,她大胆地断定,这里头的人没有死透,而是因为一时昏厥,脉象不显,才被认为已死而下葬的,要不是碰到她,也许这一大一小两条性命从此就永赴黄泉了。
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不过月然现在可顾不上这个了,她正手忙脚乱地叫过几个胆大的妇女帮着把这女子从棺材里扶出来,虽然这女子已经活过来了,可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怎不能就让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生孩子吧。还是得找一处干净的民房才可。
这古代的人最忌产房,说是不吉利。任凭月然说破了嘴,都没人愿意借一间房子。眼看着那女子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若是肚里的孩子还是生不出来,照样还是一个“死”。
好不容易从鬼门关上把人给救回来,月然可不想前功尽弃,正不知该如何说服那些妇女的时候,忽然从人群里挤出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她上前扶着刚救过来的女子,温声说道:“快到我家里去吧,虽然简陋一些,总比在外头强,这大冷的天儿,产妇和孩子见了风可就不好了。”
月然心下感动,不由问她:“难道你不避讳这见血的事儿吗?”
“有什么好避讳的啊?”那妇人轻轻答道:“我本身是个寡妇,家里什么人都没有,还避讳什么?”
月然一听顿时放下心来,这样的家庭再合适不过了,打量了那小媳妇一眼,只见眉眼弯弯,温柔可亲,可惜命这么不好,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那年轻人和小媳妇把产妇架到了她家里,在床上安顿好,月然就让他赶紧去烧一锅开水,她则和那小媳妇守在产妇跟前。
月然前世里虽然不是妇产科的医生,可她耳濡目染的久了,也知道这女人生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今儿可是她第一次给人接生,不免有些紧张。
先前拦下棺材救人的那股子豪气此时都不见了,眼看着那产妇在床上痛苦地低吟,她也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这事儿已经揽下来,就得认真做去。秉着胆大心细的态度,她伸手摸了摸产妇的肚子。当年她上学的时候,同宿舍有一位室友可是专修妇产科的,经常让她躺床上假装产妇,在她肚子上摸来摸去,她也跟着学了不少的知识。
这女子的胎位似乎不正,怪不得生不下来呢。可是要这么生怕还是有危险的,她不由在这户贫寒的家庭里四处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随着产妇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月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在脑海里形成了,与其这么发展下去会一尸两命,不如自己冒险试一试。也不见得就会让这女子送了命。
她咬咬牙,问那年轻小媳妇子,“嫂子,你家里有针线和剪刀吗?还有最好能买些烧酒来。”
“剪刀和针线都有,就是烧酒得现卖,我们家里也没有男人,平日里压根儿就不备酒。”
小媳妇一边麻利地拿出了剪刀和针线递给了月然,一边笑着说明了情况,脸色还有一点儿窘迫。
月然也不明白,就忙催促她:“嫂子能不能出去买些回来?”
那媳妇子一下子就低了头,脚尖儿在地上跐着,羞涩不安地说道:“还请赏点儿钱下来才好去买,家里……一个铜子儿都没有。”
月然这才惊醒,原来人家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没有钱啊。她忙走出去把剪刀和针线交给那年轻人让他在滚水里煮一遍,又问他要了几个铜板儿回来交给那年轻小媳妇。
这才坐在床头对那产妇轻声说道:“待会儿我要用特殊的法子助你生产,会有些疼,你要忍着些。”
那产妇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拉着月然的衣襟就恳求地说道:“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求您千万要保住孩子。我死了不要紧,孩子不能跟着我……”话还未说完,她的眼泪就刷刷地留下来。
此时那小媳妇已经买了烧酒回来,听了这话也不免伤心流泪。月然接过烧酒,也来不及安慰那产妇一声,就到外头拿了剪刀和针线回来,嘴里含了一口烧酒喷在上头,看着那产妇道:“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于是她告诉那产妇怎么呼吸,怎么用力。那产妇倒也配合,按照月然教她的法子拼命地用力,月然则观察着情况,胎儿的头已经慢慢地露出来了,可是因为胎儿过大,就是生不下来。
那年轻媳妇子已经吓出了一身的汗,站在一边儿一声不敢吭。
月然狠了狠心,终于从袖子里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粉,用指甲挑了一些放在那产妇鼻端,让她吸了一些。
不多时,那产妇就昏昏然地躺在那里了。此刻,月然毫不迟疑,把准备好的已经消过毒的剪刀拿出来,在胎头那地方剪了一个口子。
那年轻小媳妇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生孩子的,见那口子里流出汩汩的鲜血来,她则吓得“妈呀”叫了一声,两眼就翻上去了。
月然正忙活着,就听身后“咕咚”一声巨响,吓得她回头看时,就见那小媳妇正仰躺在地上。
她则苦笑地扯了扯嘴角:得,自己忙活半天,还得把人家屋主给救活!
当下也顾不上其他,只慢慢地把胎儿取出来,倒提着小腿儿拍了两下小屁股,就听孩子“哇”地一声哭出来。她才稍稍放了心。
也没什么衣服,她随手就从床上扯了一床破棉絮出来,把婴儿擦了几下就裹上了,把婴儿放在他母亲里侧,她则一针一线地缝合起那产妇的伤口来。
忙活了约莫两个时辰,屋子里的光线又暗,累得她浑身腰酸背疼,眼睛都看不清了,才总算是收拾妥当了。
外头的年轻人早就等不及了,这时候月然才把他喊进来,让他照顾着这一大一小。她好腾出手来救人家屋主啊。
那年轻小媳妇子也就是一时吓得昏了过去,倒没什么大碍,不过躺在冰冷的地上也不是个事儿,月然把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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