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可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见他看着自己,心中忐忑,娇声道:“单于……”
禺疆微牵唇角,寒气逼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午后你去哪里了?”
霓可终于明白,原来是为这事。
略略定神,她回道:“霓可觉得杨深雪的舞很奇特,午后去她寝帐向她请教了,单于,霓可做错了吗?”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去招惹她。”禺疆不客气道,这个女人一直在撒谎,实在讨厌,“你应该明白,你自己有多少份量。”
“单于,霓可只是向她请教舞艺,仅此而已。”她急忙解释,心慌慌的。
“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否则,你的家人和族人,将会因你而受到牵连。”他目光如炬,语气冷酷。
霓可错愕地看着他,杏眸闪着莹莹的泪光,楚楚可怜。
禺疆冰寒道:“你是一只会咬人的猫,但是,我告诉你,她是一只会吃人的母老虎,你不想被她吃了,就尽管去招惹她。”
霓可不明白,单于到底是在帮自己,还是帮杨深雪?
可是,他说到杨深雪的时候,神采飞扬,眼中充满了“征服”。
霓可心中笑了,一个男人想征服一个女人,那很有趣,也很短暂。
————
第三天早上,杨娃娃觉得无所事事,想到处走走,顺便察看四周的环境,为逃跑做准备。
她委婉地对真儿说,总是待在寝帐里闷死了,想出去走走。
真儿一脸甜笑,说没问题,可以给她带路。
既然那个混蛋没有约束她的行动,她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朝阳当空,辽阔的草原上万丈光芒,星星点点,仿佛铺着一层金光闪闪的碎金子,耀眼炫目。空气中弥漫着露水和青草的草香,清新好闻,令人心旷神怡。
早间有点凉意,杨娃娃随处走走,走过一个又一个毡帐,真儿不停地给她介绍这是议事大帐,这是谁谁家的,这是约拿的营帐,这是马厩,这是霓可的寝帐,这是塞南的营帐……
碰到熟人,真儿会简单地介绍一下,而杨娃娃只是点点头。
她暗暗记下重要的地理位置和交通要道,四处张望,最大限度地熟悉地形和环境。
夏心和阔天四人到底是死是活?那个混蛋应该不会杀他们,因为,他们死了,他就没有任何威胁她的筹码了。精明如他,怎会这般愚蠢?
这么想着,她觉得阔天四人和夏心还活着,最关键的是要设法查到他们被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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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赌
不远处,绿油油的草地上,肥膘的骏马低着头,嚼着嫩草。
白色的,黑色的,青色的,棕色的,毛色纯净的,杂毛的,应有尽有,蔚为壮观。
眼前是上千头骏马,杨娃娃的双眸闪闪发光,“好多马啊。”
“这里是马场,专门有人喂养这些马。”真儿解释道,“这些马和普通的马不一样,是战马。”
杨娃娃点点头,寻思着:逃离计划中很关键的一点,就是要偷到骏马。
嗯,今晚有事做了:熟悉马场。
她听到凄厉的叫声,转头望去。
马营里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衣服破损,右臂裸露,裙子也被撕烂,露出洁白如玉的双腿。那女子护着胸脯,发疯一般地狂奔,乱冲乱撞,时而慌张地回头看看,看见追她的人就在身后,一慌神,狗吃屎一样,扑倒在地。
杨娃娃大惊,是夏心!
两个矮胖的男子把夏心扯起来,拖着她往马营走去。
“站住!”杨娃娃喝道。
那两个矮胖的男子转过身,看到一个绝色女子,眼睛一亮。
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子,目露淫光,“正好,老子正愁找不到漂亮的妞……”
“放你妈的屁!”杨娃娃怒斥,美眸紧眯,眸光凌厉。
“杨哥哥,救我……”夏心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凭你也想救人?”年纪稍大的男子嘲讽道。
“放开她!”杨娃娃怒火更炽。
“就是不放,你能怎样?”年纪稍小的男子色迷迷地看着她。
真儿挺身而出,气愤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她又是谁?你们可要打听清楚了,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杨娃娃示意真儿不要搬出那个混蛋,莞尔笑道:“矮胖子,怎么样你才会放了她?”
矮冬瓜被激怒了,“你敢骂我?”
“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很瘦吗?我很好奇,你们俩这么胖,能弯得下腰吗?”杨娃娃嘲讽地笑。
“姑娘,我觉得他们走路都困难。”真儿也笑起来。
“你找死!”年纪稍大的矮冬瓜也被激怒了。
“我敢打赌,你们绝对弯不下腰。”杨娃娃嘲讽地笑。
“假如我弯下腰了呢?”年纪稍小的矮冬瓜放开夏心,走过来。
“我们打个赌,如何?”杨娃娃激将道。
“怎么赌?赌什么?”年纪稍大的矮冬瓜问。
这激将法真是屡试不爽。
杨娃娃向真儿要了一条锦帕,走到马营门前一根木桩前。
真儿紧跟过来,好奇地看着。
夏心更是疑惑,杨哥哥不救自己,反而跟他们打赌,为什么这么做?
两个矮冬瓜也跟过来,自信满满。
此时,马营里的马夫们纷纷聚拢过来,住在附近的部民也三三两两地走过来;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围在马营门口。
☆、比试
杨娃娃把锦帕扔在地上,距离木桩约有一大步的距离,接着,她扫视一圈,对两个矮冬瓜道:“很简单,你们仔细听好了。全身紧贴木桩,特别是背部和脚后跟,要紧挨着木桩,不能有空隙;接着,弯腰捡起地上的帕子,注意,弯腰的时候,大腿不能弯曲,只要稍微弯了,就算你们输了。如果趴倒在地,即使捡到帕子,也算输了。按照我说的这几点要求,只要你们其中一个拿到帕子,就算我输了。明白了吗?”
说完,她故意傲慢、挑衅地看着他们。
围观人群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在说,不就是蹲下来捡帕子吗?这么简单的事情,她肯定输。还有人说,这姑娘长得太美了,就像天上的仙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
“就这么简单?”两个矮冬瓜不约而同地问。
“就这么简单。”
“赌什么?”年纪稍大的矮冬瓜问。
“我赢了,她必须跟我走,你们绝不能反悔;我输了,她随你们处置,我也绝不会反悔。”杨娃娃指向夏心,胜券在握。
夏心惊呆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真儿也很惊讶,不敢置信她会和两个矮冬瓜赌。
短短几天,她的冷静,她的美丽,她的亲切随和,她的迫人气势,都让真儿深深的震撼与折服,不由自主地听命于她,相信她所说所做的一切。
此时,真儿很忐忑,担心她能不能赢。
“好,我先来。”年纪稍小的矮冬瓜摩拳擦掌,,背向木桩,笔直地站定。
“脚后跟再往后面一点,对,就是这样。准备好了,就可以弯腰捡帕子。”杨娃娃指向他的脚下,俨然一个教官。
矮冬瓜朝大伙儿一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接着,他慢慢地弯下肥胖、沉重的腰身。刹那间,他猛地弯下腰身,捡到帕子了——整个人就像狗吃屎一样趴在地上,活生生的一只肥蟑螂。
潮水般的笑声响起来,围观的人冷嘲热讽地说着,难听的,取乐的,挖苦的,咒骂的,应有尽有,不绝于耳。
杨娃娃抿唇浅笑,夏心和真儿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趴在地上的矮冬瓜气急败坏地爬起来,灰头土脸,面色窘迫。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往前冲呢,为什么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呢?
眼见如此,年纪稍大的矮冬瓜不信邪,走向木桩,成竹在胸。
按照她的要求,他紧紧靠着木桩,目视前方;接着,他缓慢地沉下腰身,上身稍稍往前倾,接着马上挺直身躯;又沉下腰身,又挺直,如是再三。
他眉头紧锁,全身绷紧,冷汗直下,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杨娃娃讥诮地问:“怎样?认输了吗?”
围观者乱喊乱叫:认输吧,认输吧……你太胖了,肯定捡不到的……别再丢人现眼了,赶快回去刷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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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相称
“我一定会赢!”矮冬瓜怒目以对。
“那你继续。”杨娃娃好整以暇地笑。
他挺直胸膛,保持双腿垂直,循序渐进地弯下腰身……他双膝跪地,两只胳膊撑在草地上,青筋凸暴,背部弯成一张弓,衣袍已经湿透。
死一般的静寂。
杨娃娃冷冷眨眸,轻启芳唇,“愿赌服输,你们不能反悔。”
话落,她走向夏心,刚要牵起夏心的手,蓦然惊觉右侧袭来一股劲风。
年纪稍小的矮冬瓜疾步冲过来,试图抓住夏心。
杨娃娃抬脚踢向他的阴爪,奇准无比。
指尖吃痛,迫不得已,他缩手,侧开,再次探出阴毒的爪子,扣住夏心的右肩。
她大怒,绷起脚板,瞄准他下半身的重要部位,提脚猛踢,快如闪电。
矮冬瓜大惊失色,没料到这个绝美女子的身手如此敏捷,更没料到她会使出这种阴毒的招数。情急之下,他迅速往左闪开,顺势劈手拦斩她的大腿,却没想到这大腿就像蛇一样,灵敏地调转方向,朝他腹部踹去,力道强劲。
夏心惊骇地瑟瑟发抖,躲在真儿的身后。
围观的人纷纷退开,留出大片空地。
肥胖勇猛的马夫,力大却身形笨拙,出手缓慢;柔弱娇小的女子,身手敏捷,出招迅捷,招招狠辣。
一眨眼的功夫,矮冬瓜已经被她踹了好几下,节节败退,最后跌倒在地。
堂堂一个草原男儿,败给一个弱女子,颜面何在?尊严何在?
他突然跃身而起,大叫着冲出人群,逃离所有人的鄙视和嘲笑。
————
夏心坐在毡床上,悲伤地啜泣,面色苍白,双眸红肿,楚楚动人。
她知道,唯一的亲人已经离开了,回到天神和祖先那里,往后的日子,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而且,她喜欢的杨哥哥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美丽的杨姐姐。
想到此,她更加绝望。
杨娃娃搂着她,温柔地劝慰,“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但是,明天就不能哭了哦。”
夏心哭得更凶了。
她轻柔道:“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我就是你姐姐,我们相依为命,好不好?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我会照顾你,直到你嫁人,和相爱的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夏心哽咽着,点点头。
真儿掀起帘子走进来,指挥着几个大男人把两大木桶搬进来,接着,把沐浴的东西准备好,轻声道:“姑娘,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二人脱*光衣服,一人一个木桶,净身沐浴。
用完午饭,真儿收拾了餐盘,擦净案几,杨娃娃和夏心坐着说话。
从夏心的叙述中,杨娃娃得知,这几日夏心马场刷马,阔天四人也被寒漠部落抓来,只是不知道在哪里,是被当作奴隶使唤,还是被囚禁着?
☆、狂野如火
“杨深雪。”帐外有人叫道,嗓音浑厚,充满了磁性,“杨深雪。”
是那个混蛋的声音。
杨娃娃对真儿道:“跟他说,我在午睡,他不能进来。”
真儿犹豫着,欲言又止。
她冷眸一瞪,叫真儿快去。
真儿被她的狠色吓住,这个如天仙下凡的姑娘,虽然个子娇小,却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霸气与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遵从她。
真儿遵命,转身出帐。
刚要掀开帐帘,帘子却高高地挑起,迎面走进来一个高大威猛的人。
“单于。”真儿立即退到一旁,不敢抬头。
禺疆站在帐口,目光微冷,气势摄人。
他这么一站,魁梧的身形使得宽敞的寝帐显得压抑。
俊豪的脸膛犹如刀削斧刻,棱角分明;浓密的胡须勾勒出嘴唇的完美弧度,阳刚味十足;中等长度的黑发自然散落,衬得他更加狂野不羁。
他的确是匈奴男人中比较帅气中的一个。
杨娃娃隐隐发怒,口气不善,“我好像没有请你进来。”
夏心突然站起来,瞪着杀父仇人,两只小手紧紧握着,指甲刺进掌心。
杨娃娃微感不妙,硬拉着夏心坐下来,接着走到他身前,直接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
禺疆目光如电,不悦道:“真儿,带她到另一个毡帐。”
闻言,真儿立即拉着夏心往外走,好像速度慢了就会尸骨无存似的。
他昂首阔步地朝里走,坐在小凳上。
“慢着。”杨娃娃拦住真儿和夏心,对他喝道,“你出去!”
“还不走?”他的眼中隐含薄怒。
真儿拉着夏心逃出去,以免成为炮灰。
杨娃娃根本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寝帐,咬牙切齿道:“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人。”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早就把他五马分尸。
话落,她转身离去。
禺疆敏捷地抓住她的皓腕,猛地一拽,右掌扣住她柔软的腰肢,左掌按住她的后脑,不理会她的挣扎,紧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
杨娃娃拼命地挣扎,打着他,凡是打得到的地方,都不放过。
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他的拥抱太紧,她累得气喘吁吁,放弃了挣扎。
“放开我。”她有气无力道。
湿热的嘴唇吻住她柔嫩的唇,吮*吸,纠缠……
她疯了似地挣扎着,他黑眸微眯,步步紧逼,攻城拔寨。
肺部的氧气被他吸走,她觉得憋闷,晕晕乎乎的,双唇不自觉地张开。
不经意的,他炙热的舌窜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绞缠在一起,狂野如火。
顷刻间,她懵了,僵住了。
良久,禺疆松开她,抱着她坐下来。
杨娃娃轻喘着,羞窘地避开他的目光。
☆、刺杀
他满足地笑着,像极了偷腥的猫,情不自禁地握着她的手。
她羞愤地甩开他的手,坐在另一张小凳上。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三次。
两次都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虚弱无力,是他的吻技高超,还是自己太淫荡?
她想到了阿城,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背叛阿城,或者说,她不想和这个混蛋胡人有任何纠缠与牵扯,必须尽快离开。
禺疆斟了一杯水,刚要端起来,不及防被她抢先一步,夺走茶杯。
杨娃娃一饮而尽。
见他满目错愕,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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