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么,你还要敬我如皇妃吗?”
“皇妃此言差矣,皇妃身在局中,输掉的不过是一段情。这身份,只要皇妃交出魔剑,自然还是我们的主子。”
司徒听完,抬起了一直无力垂下的头,被长发盖住的眸子望着慕三。
“原来,你们是这么对主子的。”
“皇妃只是对殿下了解甚少。殿下,生来便是坐在魔神殿中的人物,众人都只有仰望的份,若非皇妃身体中有了魔剑,殿下又怎么会为皇妃驻足停留?这样的人儿,本是无情的,三儿便不求什么,只求作为殿下的心腹,为殿上奉上自己的性命。只要是对殿下有利的事,三儿自然是要为殿下办到。殿下做不到的,不忍心的,三儿自是不遗余力。”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瓶,轻轻打开,玉瓶中散出一阵烟雾,烟雾过后,便有四五个长相丑恶的恶鬼出现在了地牢之中。
果然又是这种伎俩,司徒一阵冷笑,“我还轮不到就连你也可以欺辱的地步。”
“皇妃,你身上可是被殿下设下了禁制,如今的你只怕已是有心无力了吧?魔神已派了两大魔君来剿捕殿下,殿下如今已分身法术,作为属下,理应为他分忧。”
看来三儿并无知晓慕雅在她身上下的到底是什么禁制……只见那几个恶鬼正在向她靠近,而她一动,那些锁链的铁钉便又立即刺向她的身体,她那一身衣裳,也已早是血迹斑斑。这时,已有恶鬼,伸手缠住了她的双足,往她的下身探去。
“皇妃,现在把剑出来还来得及。”慕三的声音传来,可回答她的却一声惊天动地的凤鸣。就连那些想要靠近她的恶鬼也不禁怕得向后退去。慕三皱眉,“原来,皇妃还是神裔。”
慕三一声冷笑,望着被铁链锁在角落的司徒,眼中是说不清的同情和厌恶,能得到殿下一时的宠爱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想到这儿,她又念起了御鬼之术的咒语。只见那群恶鬼又重新伸手往司徒身上探去。
就在这时,一阵冰晶袭来,只见那几个恶鬼,瞬间就化成碎片,消散在了这地牢之间,慕三正要回头之际,脸上已是火辣辣得疼了起来,生生被人甩了一个耳光。她刚要出手回击,抬头这次看清楚来人,竟然是冰伊公主。
“他们之间,岂容你等轻易揣测插手。”
她冷冷地开口,慕三一愣之后,“公主,属下,是为了殿下啊。”
她一扬手,又甩了慕三一个耳光,“闭嘴。我冰伊是静默太久。连一个个小小的下属都敢对我如此不敬吗?滚,别让我再在这看到你,若不是你的七弟的人,我早杀了你。”
慕三望了这地牢中的两人一眼之后,捂着自己的脸,离开了地牢。
司徒抬头望着她,苦笑一阵后开口,“你来了。”
“你不该留下的。”说着,冰伊蹲下身子,伸手,施展治愈之术,为她治起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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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解危出逃
“我……”司徒一脸苦涩地开口,可话还未说完,冰伊已先一步开口说,“真奇怪,这个禁制,没有完全限制住你,你可以冲破这道禁制。”
司徒又是一脸苦笑,“爹……”
“我早已不是你的爹了,早点卡努努尽毁的那一刻便已不是了。”说道这里,她闭上了双目,“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如今的我,只是魔界的冰伊公主。”
“君禾他……我若是冲破这道禁制,就会反噬到他的身上。”
为司徒疗完伤的冰伊起身站了起来,“他早就不是君禾了,他现在是慕雅,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他生性暴戾,和沉默的君禾根本是两个人,你难道察觉不到吗?正是你对君禾的这份眷恋,让你总是以看待君禾的方式去看待慕雅。当初你既然已经把他交给魔界,就不应该现在再来打扰他的生活,以慕雅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自己曾经被如此抛下,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呵,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爹,我必须离开魔界。”
“我可以助你离开魔界,你……把多多也一并带回去。我知道慕雅将你困于此处,是为了你身体里的那柄魔剑。以你对君禾的情意,我想你不会不愿把魔剑还给他……”
“呵呵,爹你是想问我,为何不把剑还给君禾,又可以恢复自由之身,是吗?”
冰伊点点头,不解地望着她。
“爹可还记得当初,我身上的渊泣之毒?当初,君禾会把魔剑放在我的体内,就是要用魔剑的力量压制我体内的渊泣。而我们两深陷三界夹缝之时,我曾在三界夹缝中答应过君禾,我身体里隐藏着魔剑的这个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知晓、我明白这是他所保护我的方式。所以他连自己也不放过,他不给自己取回魔剑的机会,他是怕自己是我们之中的破军转世,他怕有一天入了魔,会从我这取回这无上的力量,助他一覆天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想问我,问我十年前为何将他用来交换魔界退兵的事。”司徒说道这儿的时候有些哽咽,“我别无他法,只有这一个两全之策。当年剪影也问过我同样的话,可我不能违背对他的誓言。如今……如今,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君禾。我身上藏着魔剑的事,只怕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了吧。若是神魔两界,有一方退兵,那么卡努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不能因为我们两个人。就用所有人的性命去搏。而且,他和我不同,魔界是要寻回他这个皇子,我当初想的是,只怕魔神为的也是这柄认了主随他共同离开魔界的魔剑,而魔剑既然在我的身上。那么只要魔剑一日不被魔族们所获,他就不会有事……”
“他很爱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那如今你不能把剑交给他,还是因为这把剑能镇压住你身体内的渊泣之毒?”冰伊皱眉。似乎又觉得这不是答案,据她所了解的司徒,绝不像是这样的人……
果真,司徒摇了摇头,苦笑几声之后开口。“我还是不能把魔剑还给他……”说道这儿,她又忽然变了脸色。“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他恨我入骨的事实,那么我只能选择沉默,无论我如何跟他解释当年和现在的事,他都只会以为我是为了让他心软放了自己,再逃跑,这样只会让他更厌恶我。爹,我已无力自辩,我已有了他的骨头……所以,我不能把剑交给他。没有魔剑,或许连我和他的孩子也会死我还来不及把这个事告诉他,事情就已经发展成了这样。”说道这儿,她又冷笑几声,“或许,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一个未成形的孩子,还是和我所生的孩子,又怎抵得过如今的他对魔剑的渴望?”
“你说你有了孩子?那为何我刚替你疗伤都未曾察觉到?”冰伊差异地开口问着。
“嗯,我在自己身上下了咒。除了我自己,别人无法探知,除非先解了这咒。”
“这又是为何?”
“当年神族的天神之所以要找回去,完全是为了让我这火凤后裔的火凤之身成为他新的容器,而我的一身精血早在为了救张洞瑀之时渡换给了他。你也看到了,如今的我和普通人无异,会长达,这样的我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了用处,而这些年来我离开卡努努,也是为了避免他拿我身边的人来伤害我,可一旦让他知道我有了孩子,无疑是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虽然丧失了火凤精血,可你的孩子还是火凤后裔,而且孩子的父亲又是慕雅,这个孩子更不容小视,只怕会成为他绝佳的容器?所以你隐瞒下了你怀着身子的事?”
司徒点了点头开口,“没错。”
“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冰伊皱着眉开口,“就算我助你离开魔界,你一个人独自漂泊,又怀着孩子,玩意遇见什么事……”说着冰伊又蹲下身子,“这个孩子也是我的亲人。”说着她伸手,搭在了司徒的手腕之处,“可以让我看看他吗?”
“他还……未长成。”
冰伊笑了笑,“没关系。我想听听他的心跳。”
司徒点了点头后应声说道,“好。”司徒望着冰伊闭目的脸,不,她依旧是年年年,所以她才会放心地把一切告诉她,搏一搏她们之间的情谊……年年年嘴角上扬,睁眼开口,“他很好。”
“我不会让他有事……”
“其实当年,我便猜到洞瑀身上的渊泣能解,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逆天的法子,只是没想到,你是用自己的一身精血换了他的命,把毒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卡努努毁了之后,他们都怎么样了……又怎么会放任你只身一人在外呢?”
“洞瑀他……功力尽失……我封了他的记忆,让剪影送他去了双儿那儿。现在,可能他们已经成亲,过上了简单的生活吧。”
“你还会难过吗?你对他的那份情我们都看在眼里。”
“早在我封了他的记忆之后。过往种种早已烟消云散,回想起来,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呵呵,可是,当我面对同样没了记忆的慕雅……只能说自己尚未死心,走到了如今这田地。”
年年年望着她沉默一阵后又开口,“那剪影呢?他……怎么样?这些年来又可好?”司徒有些惊讶,惊讶了她的眼神,年年年提及剪影时的眼神中闪烁着自己不曾在她眼中见过的情愫。
“他离开……卡努努了。”是吧,世人都以为剪影是男儿身。可谁又知道,他有这样一段过去。现在的他,内心虽然还是一个男儿。可身子却是女子之身,这样的他,又怎么承得起年年年的情意。而若是将一切告诉年年年,她能够接受吗?这甚至比剪影对她没有一丝情意更残忍吧?
“他走了?他为何会离开?”年年年有些诧异地开口问道。
“因为我同样对他隐瞒了当年将君禾交换给魔界退兵的考虑,以及我身体内藏有魔剑的事。他误会我是为了保全自己……我们吵了起来,他对卡努努也失望到无所留恋了吧。也或许,他知道,无论他留下还是离开,对于他自己和卡努努的意义……都已经没有差别了。他的难过,其实不会比任何一个人。来的少。”
“你如今……可以寻到他妈?”
“爹,你要找他?”司徒有些不解地开口。
“我在想,若是此番把你送走。你有了身孕,若是能寻到他护着你,我也可安心一些。”
“他和张洞瑀他们在一块儿,他在天之涯村,隐藏身份。过着平静的生活。或许,我不应该去找他。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我的出现,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魔界现在的状况如何?”
“父神只想抓慕雅去问罪,而我,倒是免去了一场大婚,我那六个兄长一直虎视眈眈的,慕雅若是不反抗,被送进魔神殿,结果是谁都无法预料的,只怕就算父神不想要他的命……可其他人可不一定这么想,而他的不死底牌,便是拿出已经认了主的魔剑,让所有魔界中人对他臣服,宣告魔界他是父神唯一的继承者,下一代的魔神。”
司徒听到这儿,露出了鄙夷的笑意,“或许这一切的背后,真正掌控着一切的正是你们的父神。一切都不过是追着慕雅亮出魔神剑,魔神他大限将至,至少是不远了吧?若是没有魔神剑,他这魔神归元之后,一身功力如何封存于剑中?就算撇开这一点,他丢了魔神剑,又如何向历代的魔神交代?他这是牺牲了一个区区魔君,为了自己的儿子铺路吧?为了魔界将来的千万年盛世铺路呢。命定的继承人把剑丢了,又四处树敌,他这个做父亲的可头疼着了吧?”
司徒说完,年年年立即会意,“所以,这一切很有可能都只是父神在逼慕雅亮出魔剑?拼尽一切一搏?这么说,父神早已洞悉了一切?他知道慕雅无心于魔神之位?那么,所谓的兄弟相争自然也是他所乐见其成的?他是要慕雅走投无路!不得不上位,去走一条他为慕雅设定好的路?那么说,无论慕雅最后会不会拿出魔剑,其实父神都不会让他死,顶多受点皮肉之苦。”
“否则,当年他也不会要花那么多精力,去寻找你早就失踪的弟弟,而你出于对他的尊爱,让你未曾想到,或者说,揣测到他的这一层用意。”
“那慕雅他知道吗?”未等司徒开口年年年便已继续说道,“他肯定都知道,他和父神这些年来一直都心照不宣。所以他如何放肆,所以他声名败坏……这都是他在反抗父神的安排?而父神这一次拿我做了棋子……?“
“你是他在这儿唯一在乎的人,他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一个那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他不得不走上这样一条路,他不得不妥协。若是他早一些听命于魔神的话,或许你也不会被卷进这一切里,他或许是那么想的吧。人生便是如此,有些命运,如何也抵挡不了吧?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认输的一个人。魔剑他势在必得,可魔神如何设计他,就算他如了魔神的愿,宣告自己成了继承者,也不会让你们的父神好过。“
年年年嘴角上扬,一阵冷笑。
“或许,慕雅的反抗也是他所期待的,他要的是一代魔神,当然也要出众,异于常人。又能走上他所希望的道路,又懂得适时的反抗他,赢他一局。他才更放心把这魔界交到他的手中吧?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六位兄长是,我是,慕雅也是……而他是赋予我们一切的父神,这一切除了顺应天命。接受,我们根本别无选择。“
“我怕的正是,没有魔剑的慕雅,熬过了这一次,下一次魔神还会拿什么去逼迫他……爹,我不想你因我而受到牵连。不如我们一起走吧?你把多多就出来,我们一起走,这样。你离开了这儿,魔神也不能用你再逼慕雅了。“
“判出魔界,等同自动除去魔籍,那么,自此之后。我便再也不是魔界中人了,魔不魔。人不人……三界之主,哪儿才是我的容身之处?“
“爹,你忘了我们从哪儿来的吗?是卡努努……我们不早已超脱于三界了吗?这些真的那么重要吗?这样的你,生活在这儿,真的是你所想要的吗?“
“你容我再想想吧。“说着她沉默了一阵之后开口,”明夜,无论我的最终选择是是,我都会来这儿,把你送走。我会把多多也一块儿带来。“说完,年年年便要离去。
“等一下。“司徒开口唤道。
年年年回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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