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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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臣有喜了-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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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说除了这三个字的。”七绽无语的抚上眉心,“这下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喝?你不阻止?就这么放任苏大人喝醉?”
“她想喝的话我不会阻止。”泠崖拿起手帕轻柔的擦去苏引滴在下颚上的酒,看着那双幽幽的眸子,心一瞬间像是沉进了湖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若按她的话说成功了,现在怎么会在这儿借酒浇愁?借酒浇愁……是啊,分明就是在借酒浇愁。
七绽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一口气叹了出来,“我真不该问你的。算了,我也不管了,想喝就喝罢。”
苏大人跟泠崖的关系太奇怪了,说是主仆又不像,泠崖这个样子哪里像个下人了?也太自主了罢。
泠崖闻言抬头,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不觉凝眉,“太傅大人又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罢了,反正今晚是注定我们要带一个醉鬼回去了,醉了也好就什么也不用想了。”七绽耸耸肩,端起杯子将杯中仅剩的酒一口灌了下去,虽然他不知道主子是因为什么,但他知道主子很为难很苦恼,昨晚已经一夜没睡了,今天醉了也好,至少能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泠崖默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都说心情郁闷的时候喝酒容易醉,何况喝的如此之凶,沈凉迟酒量不及苏引很快就倒下了,倒是苏引又坚持了好一会儿,等两个人都倒下的时候七绽吹了声口哨,“好了!全部搞定。接下来怎么办?是将人带回去还是留下休息。”
看着完全醉倒的人,泠崖道,“留下罢,等晚上再说。”
这个样子出去不方便,若是不巧碰上了什么人只怕还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七绽赞同的点点,站起身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去吩咐人准备房间,你看着他们。”
“嗯。”泠崖应了一声。
七绽的办事速度很快,片刻之后便回来了,只是还跟了几个人,为首的陌生男子生的姿容俊美,一身风雅,不作他想泠崖很快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这个人就是公子口中的玉美人了罢,能得沈凉迟如此重用,必定有过人之处。
玉留白没想到迟了一会儿功夫过来看到的竟是这样的画面,既诧异又不解,“居然都喝醉了,就算是想喝酒也不能喝的这么醉罢。”视线落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身上不禁一怔,不觉的颔首致意。
这个黑衣男子是何人?苏大人身边的么?眉眼清冽,一身冷峻,一看便是不是个简单人物。
泠崖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你们两个还是以后再认识罢,先将这两位安排好了再说。”说着,七绽已经将沈凉迟扶了起来。
玉留白一怔回过神来,连忙道,“来人。”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泠崖开口拒绝,语毕便俯身将趴在桌上的人抱了起来,“哪位带一下路。”
一名小厮立即走上前去头前领路去了,那抹黑色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七绽收回张大的嘴巴,眸中犹有震惊之色,“居然直接抱走了……这一比起来,我是不是也该抱着主子过去?”
“问题不在那儿罢。”玉留白好笑的摇头,长指轻点头下颚推敲道,“依我管理浣花楼这么长时间的经验来看,方才那个黑衣公子跟苏大人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什么意思?”七绽一头雾水。
“亏你还是跟在主子身边的人。”玉留白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别说没用的了,到底什么意思啊?”迟迟听不到答案,七绽有些急了。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我问你,一般的人喝醉了话是不是都用扶的,最多也只是用背的罢,哪里有人用抱的。”
“啊……”七绽张大了嘴,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彼岸阁
进了门泠崖便将玉留白安排的人遣退了,第二次来到这个房间虽不熟悉倒也不至于陌生,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果然看到了一条长廊,顺着走过去看到其中一间房打开了房门,房中放着浴桶,袅袅的冒着热气。
如此快的速度准备这么多东西,这个玉留白倒是想的周到。
“唔。”怀里的人哼了一声,不耐的动了动,衣襟便被紧紧地揪住了。
低头看了一眼,苏引并没清醒,不觉叹了口气将人抱到一旁的大床上放了下来,正欲起身,衣襟一紧又被拉了回去,泠崖一怔这才发现苏引还抓着他的衣服,看着床上昏睡的人,伸手轻柔的扳开了那只手。
“色狼!你干什么!”喝醉的某人突然惊呼一声,一巴掌便挥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泠崖僵住了。
打完之后某人老实了,慢慢的松了手拱了拱身子,侧过身去没了动静。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泠崖僵硬的脸一点点漫上笑意却满是无奈,“原来喝醉了之后会这个样子,色狼……我怎么会是色狼?我若是色狼,你早就……”
话到此处蓦地止住,意识到说了什么泠崖的脸色变了变,蓦地站起身来。
心跳的有些快,有些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还是他熟悉的淡淡香气,那是她身上的味道。
越看着旖旎的房间心绪便愈加纷乱,泠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指甲嵌入掌心终于清醒了不少,看着床上那人脸上的汗不觉叹了口气,认命到走到一旁将铜盆断刀了床边。
床上的人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咕哝了几句却都不清楚。
“说什么呢。”像是叹息又像是自问自答,泠崖拧干了巾帕坐到了床边,伸手拨开黏贴在脸上的发丝轻柔的擦拭着,肌肤已经从平时的白皙变成了粉红色,显然酒劲已经上来了。
“热……”咕哝了一声,苏引不满的扯了扯衣服,失去意识的手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泠崖连忙握住那只乱动的手,倾身的动作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面对面正看得清楚,平时淡淡的唇色变得鲜艳欲滴,呼出的气息像毒药般渲染开来让氛围变得旖旎起来。
不自觉地便看的出了神,不自觉握紧的手让掌心的巾帕渐渐溢出水来。
“热……”只安稳了一会儿,苏引变又闹起来,被钳制的手让她下意识的躁动起来,加上酒的作用,情绪渐渐变得激烈起来,另一只没被钳制的手胡乱的挥打起来,一掌拍出去意外的触碰到了凉意。
那一掌并不重却让泠崖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被自己握住的手像是瘟疫般松开,连忙起身,只是还没动便被床上的人猛然抱住了,心乱成一团连基本的反应能力都消失,竟眼睁睁的被拉倒了。
过重的体重压得闷哼一声,苏引却没有放开手,灼热大过了沉重的压制,凉薄的体温不自觉地抱得更紧。
柔软的身子紧贴着,灼烫的体温似乎能将衣服融化,泠崖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推开?可是她抱得这么紧,这么难受……不推开?他……他……
“泠崖。”昏睡中的人突然轻轻的喊了一声,双目紧闭,眉紧紧地皱着,根本就没有清醒,显然是潜意识里的反应。
这一声轻唤让泠崖僵住了动作,原本打算推开的手慢慢放了下去,思忖片刻抱住怀里的人转身躺在了床上,换成了面对面的相拥。
原本打算让彼此舒服,也化解身体紧贴的尴尬,可是下一刻泠崖就后悔了,因为那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天……”
所有的情绪到最后只剩无奈。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房内的两人依然维持着相拥的姿势躺在床上,在长久的低档之后泠崖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苏引做个了个梦,梦里她被变了一条鱼被捞进渔网,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渔网的束缚,万般焦急之下猛然间张开了眼睛,视线一片模糊,暗淡的光线里只依稀看到一个肉色的东西,像是人的下巴。
下意识的伸手摸上去,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苏引一惊顿时清醒过来,抬头一看那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见是泠崖不觉长长的舒了口气。
原来是泠崖啊,吓死了。
还以为……
等等!泠崖也不对啊!她怎么会泠崖躺在一起?虽然光线暗淡,还是看到了红色的装饰,这里难道是彼岸阁?所以她现在是跟泠崖躺在彼岸阁的床上?不是罢,是谁这么干的?就算她跟泠崖都喝醉了也不能扔在一张床上罢。
可是,泠崖怎么也喝醉了?这不科学啊。
“公子你醒了?”感觉到下颚上异样,泠崖便清醒过来,看着怀里那人却不敢确定她到底有没有清醒。
突然听到声音,苏引吓了一跳,“泠崖你吓死我了,说话你提前吱个声啊。”
离得那么近跟在耳边说话一样。
“呃。”泠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即收回手推开怀里的人坐起身来,他觉得他应该解释一下,“公子,那个……你别误会,我们没有怎么样,只是……只是……”
这该怎么解释?只是单纯的躺在一张床上而已?
“我知道,我们能出什么事啊,我只是觉得搬我们来的人太不负责了而已,不过泠崖你怎么也喝醉了啊。”苏引缓缓坐起身来,只觉得头一阵晕,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不觉得伸手敲了敲脑袋,“糟糕,头好疼……果然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真见鬼!她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因为皇帝大人?开玩笑。算了,不管是与不是,酒也喝过了,这一页都该翻篇了。
明天之后又是新的一天,虽然与跟皇帝大人发生那么尴尬的事,不过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在离开前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被揭穿了。
居然什么都不记得,果然是醉了。泠崖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公子,我没喝酒,是我带你来的。至于我们为什么会躺在一张床上是因为公子抱着我不放,我没办法才躺下来,不过我后来也睡着了。”
她不会……不相信罢。
“啊?”听了这话,苏引愕然的抬头,“你说什么?我……我抱着你不放?”
泠崖点头,“而且还打了我一巴掌,叫我色狼,这是之前。”
“呃。”苏引满头黑线,“真的?”
她的酒品虽然算不上差,但也……不好。好吧,她的酒品比较抽象,有时候的很好,有的时候……
泠崖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将夜明珠上的绒布掀开,然后走到床边将脸探了过去。
突然的光线无法适应,苏引伸手捂住了脸,一会儿才拿下来,手还没放下就愣住了,“泠崖你做什么?”
“应该还有点印子。”泠崖伸手指了指脸颊。
他并不是要计较这一巴掌,而是要证明她喝醉酒之后的所作所为跟……他的清白。
“不用了,我相信。”苏引闻言唇角抽了抽,将那张脸推开了。
“那我就放心了。”泠崖松了口气。
苏引呛了一下,“泠崖你这什么意思啊?好像我怎么了你一样,你放心,就算我真的怎么了你我也会负责的。”
泠崖僵住了动作,“负责……”
她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若今日换做别人她也会这么说么?
“那是自然,我绝对是有责任感的人。”苏引一脸认真的点头,这一动头就一阵晕,赶忙伸手按住了太阳穴,“嘶……”
泠崖见状坐了过去,将苏引拉近伸手按揉起来,“下次看你还喝那么多酒。”
“不喝了,不喝了。”苏引从善如流,舒缓的动作,适宜的力道让她不禁舒服的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果然还是泠崖最好了。”
不论何时都在她身边,什么事都会为她做,顺从的极致,而且是发自内心,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他对一个人如此呢?他心里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感情?恩情还是衷心?亦或者……
忍了一下午,现在终于到恰当的时机,泠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公子今日为何喝这么多酒?为了谁?”
其实那个人是谁已经昭然若揭,只是他觉得不可思议,更多的想听她的解释,但又有些害怕听到她的解释。
能牵动她的情绪那个人必定是能影响到她的人,明明说过不能接近,明明一直都在抗拒,明明……到最后却是为了那个人。
苏引闻言一怔,一抹溢出唇角,“泠崖问了我可不敢不回答,就是因为皇上的事。真的是在庆祝,不过我也否认有一些个人情绪在里面,只是负气而已,已经不值得去细问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真的看上了那个丫头?”泠崖还是有些不能相信。
“嗯。”苏引应了一声,声音有些迷糊起来,“他说感谢我们,看出来他的确挺喜欢那丫头的……得到的轻易就不会珍惜,他对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现在看到了新的对象自然就没兴趣了。”
“一时兴起么,但愿如此。”泠崖轻轻叹息一声,怀里一沉,那人便靠进了怀里,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公子?”
“泠崖怀里凉凉的很舒服,我想睡会儿,头晕……”苏引咕哝一声,寻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要是你不舒服的话就躺下罢,反正也躺过了,今晚就不回去了……府里还没这里安稳呢。”
只怕司空寻那妖孽又去了,还是这里安静,她怎么没想到呢,以后不想待在府里了就到浣花楼里来住好了。
嗯,真是个好主意。
“可是公子……”泠崖凝眉,看着怀里的人也不能伸手推开,双手僵硬的放了下来,“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看还是……”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男男也授受不亲啊,照你这么说人都该隔离了。”苏引缓缓张开眼睛,抬头看到那张紧绷的脸,伸手捏了捏,“好了,放松点。以前不是挺好的么,说过了你就的那个不知道就好了。”
“怎么可能当不知道。”泠崖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无奈的躺了下来,怀里的人立即靠了过来。
苏引满意的拍了拍泠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这不是配合的很好么,好了,别说话了,好好地睡一会,感觉好久没好好睡过了。”
“嗯。”泠崖应了一声却没有丝毫睡意,视线越过怀里的人落在了窗外黑暗的天幕上。
其实他也有私心罢,明明可以拒绝的。
一时无人说话便安静下来,窗外隐隐的传来丝竹之声,喧闹的夜渐渐拉开帷幕。
突然想到什么,泠崖蓦地低头,怀里的人呼吸轻轻依然靠着他睡着了,看着那安静的睡颜不自觉地放柔了目光。
既然司空隐的事解决了,那还走么?
不知道她会怎么回答,应该是否定的罢,牵绊她的太多了,不像他,这一生的牵绊只有她而已。
那厢,七绽正坐在床边照顾沈凉迟,玉留白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房间内很安静,直至一声轻唤划破了这分安静。
梦呓一般轻细的声音,若不细听根本就听不清,但自小习武的两人却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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