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隐突然放开手,转而握住苏引的腰将人转了过来,“你再笑我就亲你了。”
这一句话果然管用,苏引立即就笑不出来了,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会儿,只觉得满满的尴尬,不觉得便想挣开那双手的钳制,“皇上那……唔……”黑影陡然间压下来,温热的唇舌密密实实的付覆盖下来,腰被攥的死紧,一瞬间便透不过气来了。
司空隐收紧手臂,足下一转将人压到了窗棂上。
挣扎的手僵住半空中,苏引懊恼的瞪大眼却无法喘息,整个人半仰着靠在窗棂上,一抬头便是繁星满布的夜空,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处在什么位置,顿时气的倒吸一口气。
这混蛋!这里不是靠着外面的窗户么!如果下面有人的话……有人?他都来了,何念必定是跟着的!
司空隐缓缓张开眸子,正对上那双气恼的眼,唇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拉上了幕帘。
相拥的身影消失在幕帘之后只剩剪影,站在下方的玉留白惋惜的叹息一声,多么难得的景象,真是可惜啊。
何念轻咳一声,“玉公子,非礼勿视。”
“啊,是。”玉留白轻轻颔首,笑的柔化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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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足风流 第七十七章~~拳打脚踢的留宿
更新时间:2013514 9:21:23 本章字数:12553
虽然玉留白并不认同非礼勿视那一套,但是何念都开口了他也不能不听便移开了目光,这一移开便发现站在暗影里的人,细细一看了然的勾唇,那不是苏大人身边的黑衣公子么?七绽口中所说的泠崖,此刻他正抬眸望着二楼窗口的剪影,直直的凝视着,眼神冰冷。虺璩丣浪
这世上还是有人与他一样的,有好风景为何不看呢?那多浪费啊。
不过,他显然与他看戏的心情不同,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似的。果然,他看的没错啊,这位泠崖公子与苏大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呢,一般的人会直勾勾的盯着自家主子亲热么?
“玉公子在看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何念只好没话找话。
玉留白闻声一怔回过神来,“啊,没什么。”
没什么?何念挑眉,探头望了过去,这一看不禁愣住,泠崖?
唉,又在看了。怪不得皇上又在人前……这分明是在宣告所有权啊。不管这泠崖对苏大人是衷还是情,那都是不可能的,一旦成了皇上的人便什么也不能了,他该明白的,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是么。
好自为之罢。
又一次被迫在人前表演,苏引说不出的恼怒,自始至终都在挣扎,虽然只是徒劳。
感觉到苏引的抗拒,司空隐并没有再深入,纠缠了片刻便放开了,“生气了?”
终于得到自由,苏引立即别开脸喘息,无声的摇了摇头。
不生气才见鬼罢!这都什么癖好?为什么这种事一定要让别人看到?何念在下面,泠崖肯定也在下面,说不定还有别人,他总是这样……让她以后怎么见人?上次的事好不容易才好点居然又来。
“真的不生气?”司空隐轻轻扬眉,偏头用鼻尖蹭了蹭苏引的脸,“我只是想告诉他们不要妄想打你的主意,你是我的。”
苏引愕然,“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他们是谁?难道下面除了的泠崖何念他们还有别人?
“就是字面的意思。”
苏引唇角一抽,“皇上不愿意告诉我么?”
司空隐闻言伸手捏住苏引的下颚将那张别开的脸扳了过来,一脸认真的道,“那好,我就说了,离你那个泠崖远点。”
“啊?”苏引愕然的瞪大眼睛,觉得好气又好笑,“泠崖……皇上你……你怎么会说泠崖啊?泠崖是我的……我的……”话说到此处苏引突然说不出来了,因为她发现没有合适的词,或者说没有合适的位置来安放泠崖。
侍卫?远远不止。
家人?不像。
朋友?又更亲密。
说起来应该是不可分割的个体,也许只是对她来说而已,因为她完全离不开他。
“你的什么?”司空隐见状倏地眯起眸子,“怎么不说了?”
果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主仆而已,若真是主仆为何连简单的关系也说不出来?他的感觉不会错,看到的更不会错。
“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苏引蓦地回过神来,对上那双逼视的眸子,竟有些心虚,但只是一瞬之后便是无尽的懊恼,情绪爆发的如此之快让她有些控制不住,“皇上,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想我跟泠崖……我们……我只能说皇上你太多虑了。泠崖是我的侍卫,但又不仅仅是侍卫,这么多年这种感情已经转化为亲情,他就像是我的家人,我生活的一部分一样不可分割。我们之间的感情清如水净如冰,绝非是皇上所想那般,请皇上以后不要再作如此猜想。”
她说不清与泠崖的感情,那是因为牵扯的太多,她来到这个时候唯一能够相信依赖的人只有他。他们之间的清白不容怀疑,但要说绝对的清白又有些勉强,她有时候嘴上是会调戏两句,但那根本不足以成为理由。怪不得上次在皇宫他会在那么多人面前亲她,原来只是做给泠崖看的,她那时竟完全没有察觉!
说起来皇帝大人是不是也多疑了,居然连泠崖都怀疑,她还成天跟沈凉迟在一块呢他怎么不怀疑沈凉迟啊?还有那个妖孽,都快将他的墙角挖走了也没见他说上半句,真是不懂他的脑内思维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苏引解释的一脸认真,司空隐放下心来但又觉得不舒服,“你能这么解释我很高兴,不过不可分割那种关系是不存在的,你只有跟我才是不可分割的,明白么?”
又来!苏引满头黑线,“……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的醋都吃,真是没救了!
虽然有些敷衍,司空隐也不想再追究了,只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睡罢,明天还有早朝。”说着便拉着苏引的手朝床边走去。
一听这话,苏引立即拖住了司空隐的手,脚步也停了下来,完全就是被拽着走的,“皇上!皇上……等……等等!微臣有话要说!皇上不是说过会给微臣时间的么?而且今晚这样的状况皇上也……也没有心情罢?”
司空隐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也不说话干脆揽住苏引的肩,几乎是强迫性的将人拖了过去。
“等……等等……”
苏引逼得有些急了,情急之下都有些想逃跑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已经被带倒在床上,一触及柔软的床榻整个人都僵住了,“强扭的瓜不甜,皇上你……你可不能……”
司空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苏引紧紧抱进怀里,对上那双惊慌的眸子不觉好笑,“不能什么?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在他眼里他就是个随时发情的禽兽么?他是想……可是在那之前他也得做点功课才行,在不能确定心意之前他是不会动他的,除非有什么意外。
“呃?”苏引愕然,“皇上你不是……要……要那什么……”
那呆愣的表情让司空隐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那什么是什么?啊,原来阿引想了啊,若是阿引想的话我可以……”
“不不不!皇上误会了……误会了,微臣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苏引连连摇头,将自己缩成一团,尽量不让身体有正面接触,“皇上一定很累了,晚安!”
话一说完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皇帝大人说的留下来的睡觉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她还以为……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不是,这种情况下是谁都会想歪的罢!唉,看来今晚是不用睡了,对于这只狡猾的狐狸她一定要时刻提防他,谁知道他睡到半夜之后是不是会不会狼变。
司空隐见状轻笑,低首吻了吻缩在怀里的脑袋也闭上了眼睛。
良久之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苏引悄悄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皙的胸膛,清瘦精壮,不觉的皱起了眉,这古代的男子皮肤都这么白么?还真是与印象里一眼处处都是小白脸啊。
他倒是睡得香了,她要怎么办?就这么睁眼睁一夜?要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她不是白熬了?
不行!他睡的香甜却让她干熬着,不公平!再说,若是他以后若再这么来她怎么办?第一次都没拒绝成,后来那还能拒绝得了?所以她为什么要乖乖的让他抱在怀里?要是她睡相奇差让他睡都睡不安稳,他以后就不会再打这种主意了罢?
真是个好办法!
想着苏引便实施了行动,悄然闭上眼睛安静的调匀呼吸等着一会儿行动,良久之后感觉呼吸与睡着的人频率同步便开始动作了,首先便翻了翻身一脚踢了的出去。
“唔。”
肚子挨了一脚,虽不重却足以将人惊醒,司空隐下意识的捂着酸疼的腹部,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视线从模糊到清晰也看到了苏引那奇异的姿势,顿时明白过来不觉笑了起来,“原来睡着了是这个样子么,睡相还真是怎么样啊。”
双手推在他胸前,脚却翘在他肚子上,整个人拉成了一个诡异的半弧形,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从未有人敢有人对他动过手呢,倒是他成了这千古第一人了。
半晌,司空隐无奈的叹息了口气,伸手将肚子上的脚拿下去,将远离的人又抱进了怀里,觉得不够又低首在那红艳艳的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整个人都被钳制住,苏引动弹不得,假装不舒服动了几下那人也没有放弃,干脆放弃了无力抵抗改用文攻。
其实所谓文攻很简单,就是——打呼噜。
从一开始的呼声,然后越来越大,直到将呼噜打的震天响。
司空隐又一次成功的吵醒了,看了怀里熟睡的人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却依然没有放开手,“看来抱着你睡还真是一种折磨。”
皇帝大人睡觉的时候向来不能有任何声音,更别提这么大的动静了,这等于不让他睡了,于是皇帝大人就抱着的人一直睁着眼睁到了天亮。
天色微亮,房门便被从外轻轻敲响。
“皇上?皇上,您醒来了么?该回宫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司空隐缓缓张开眼睛,眼角布满血丝,无比清明更没有丝毫睡意,“朕知道了。”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何念躬身行礼,“皇上。”
“走罢。”司空隐举步便朝外走去。
何念愕然的抬头,偏头朝房内望了一眼却是什么也看到,赶紧跟了上去,“皇上,苏大人……”
这什么情况?昨晚是不是已经……他还以为皇上今日不早朝了呢?这怎么走的这样干脆?难道昨晚……苏大人没侍候好皇上?说起来他是不是失职了啊?也许苏大人根本就不懂得侍候男人呢?罢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找个时间给苏大人上一课罢。
司空隐脚步未停,只道,“让他休息一日,太傅也是。”
何念颔首,“……是。”
短暂的喧闹便归于平静,整栋楼阁都安静下来了。
一抹黑影缓步走了进来,看着二楼的楼梯却怎么也无法走上去,短短的距离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房门口却没有了勇气,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现在进去会看到什么?
他不敢想象。
司空隐留了一夜……这一夜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了。
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么?已经……
想到此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心像是坠入深渊,空洞的可怕。
苏引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进来,不禁停下笑开口叫了一声,“泠崖你在外面么?快进来。”
一想到皇帝大人吃瘪的样子她忍不住想笑啊,她虽然装的辛苦,但是皇帝大人是不是的叹气声简直就是对她的鼓励,心情那越发的激动,那心跳的频率她真怕他发现了。
泠崖闻声一震,机械式的朝内走去,走到幕帘前却停下了脚步,深吸一口气道,“公子……你穿好衣服了么。”
“啊?”苏引愕然的挑眉,一跃坐起身来,看到了幕帘后那抹熟悉的身影,“我本来就是穿好衣服的啊。”顿了顿,蓦地反应过来,“泠崖你……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你以为昨晚……”
那样的情况也是,连她都误会了,何况是外面的人呢。
声音语气完全正常,泠崖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拨开幕帘终于看到了床上的人,除了头发一团乱外安然无恙,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昨晚你们什么事都没发生么?他怎么会放过你?我还以为……”
“大概皇上还有点良心。”苏引也是不解,随意扯了个借口便急急地招手,“泠崖你过来,我告诉你我昨晚是怎么整皇帝大人的,快来!”
皇帝……大人?泠崖一愣,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你方才说什么?整皇帝大人?你有几个胆子居然敢整皇帝。”
看她这兴奋的样子居然一点也不担心昨晚那样的事,虽然他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司空隐这次放过了她,但下次呢?还会同样放过她么?
“谁让他非要留下睡了。”苏引轻哼一声,伸手爬了爬凌乱的长发,“为了以绝后患,我昨晚可是跟皇上斗了一整夜,我想他以后再也不会跟我睡一张床了。”
“斗了一整夜?”泠崖不解的凝眉,看着苏引的目光渐渐地怪异起来,“你到底做了什么?”
对上那双眸子,苏引唇角一抽,“喂,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故意睡的拳打脚踢外加打呼噜而已,你以为我做了什么?”
“原来如此。”泠崖松了口气,不觉失笑,“也只有你敢这么做了。”
居然敢对皇帝拳打脚踢,若是被发现的话……发现,司空隐真的没有发现么?
“我可一点也不觉得荣幸,这样的机会我可一点也不想要,提心吊胆的跟探险似的。”苏引无力的摆摆手,就着泠崖的腿躺了下来,“这样的日子太累了,我想脚踏实地问心无愧的活着。”
泠崖僵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看着那一头乱发便不自觉地伸手梳理着起来,“那公子还要离开么?”
“自然。”头上的抚弄让苏引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直至此刻才真正放松下来加上一夜未眠困意如山就那么压了过来,不知不觉便失去了意识。
听到这一句回答,泠崖轻轻勾起唇角,指尖不由得落了那张安然的睡颜上,由眉到眼,再到鼻尖,最终停在了柔软嫣红的唇瓣上,想到这唇曾被另一个人蹂躏过心陡然间酸涩起来,“为什么……”
不自觉地呢喃出声将自己也吓了一跳,意识到手上的动作触电般的收了回去,慌乱的不敢看那张脸,视线流转当落在颈间的那块红痕上时顿时一怔,像是着了魔般俯首靠近。
两排齿痕清晰的浮现在白皙的肌肤上,那是一种标记更是一种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