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圣女请。”西戎碧点点头。
走了两步,肩头微微一沉,陌生的气息暗暗袭来,苏引顿时绷紧了背脊,“太子殿下这是?”
这家伙在做什么?突然搂着她做什么?
“哦,天黑路远,本殿下怕圣女摔到,还是由本殿下扶着圣女罢。”西戎碧微微一笑。
看着不远处的拱门与灰色的天空,苏引满头黑线,“太子殿下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天黑路远?天黑路远你妹!
短短的路程苏引却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肩上那只手像是着了火一样让她无比怪异,好不容易撑到了路口赶紧找借口遁了。
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西戎碧轻轻勾唇笑的邪佞,“若是皇帝与圣女成亲了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呢?那一定……很有趣。”
月坛古堡
一进房间苏引便屋内的人全部打发出去了,取下额头上的饰物扔到了泠崖手里,径自走到落地窗前的软榻上躺了下来。
泠崖将手中的额饰放到桌子上,缓步走了过去,“公子你怎么了?那个人……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三国之间谈判的事。”苏引怔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她怎么能跟泠崖说西戎碧的事呢?那只会让他们都不痛快,罢了,还是让她一个人不痛快罢。
其实,她只是不懂西戎碧到底存了心思而已,总觉得……
此时内室窗户传来一声轻响,两人都愣了一下。
苏引凝眉,“什么声音?”
泠崖摇头,眼神却警戒起来,正准备走过去幕帘便被人掀开,两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看着那两个人,苏引愕然的瞪大眼睛,“天还没黑呢,你们怎么……”
年少足风流 第九十二章~~男扮女装的发现
更新时间:2013527 23:52:07 本章字数:5986
她不是说要去找他们么?这就找上门来了,天都没黑也不拍被人看到,还真心急啊!这里可是锦鹤国,他们两个这样是不是也太乱来了。
司空寻淡淡的看了泠崖一眼,缓缓开口,“天没黑怎么了,本王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你那会儿压下的话现在可以说了罢。”
隐瞒了他那么大的事,他还能镇定的了?这一下午都不知是怎么过去的,简直比一年还要长,那个西戎碧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在门口给他安排了那么多守卫,美其名曰保护他的安全。
苏引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泠崖,你带着九阴出去避一避。”
“是。”泠崖闻言沉下眸子却不得不遵从。
“属下告退。”九阴那叫一个会看眼色,立即转身便朝内室走去,泠崖也只好跟了上去,须臾传来一声轻响便再没了动静。
听到那声响,苏引知道那是九阴故意所为也不说什么,转身走到卓岸边倒了杯茶,“王爷过来这边坐罢。”
司空寻见状微微眯起眸子,缓步走了过去,看着站在桌案前的人,伸手揽住了罗裙下纤细的腰肢,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让他深深地舒了口气,“果然是苏引的味道,真是久违了。”
突然被抱住苏引僵了一下,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抱的更紧,“王爷……王爷你先放手,我先去锁一下门。”
听到这话,司空寻不情不愿的放开手坐了下来。
苏引松了口气,走到门口将门落了锁。
其实,她最怕的就是跟这两兄弟相处,动手动脚什么的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不能反抗不能挣扎,简直要憋屈死了。
见苏引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司空寻挑了挑眉也起身走了过去,“几个月不见,这就与我如此疏远了么?连坐也要坐的那么远。”
“不是,我只是习惯坐在这里。”苏引一脸僵硬的笑了笑,让开了距离。
司空寻坐了下来,这一次倒是规矩下来,“先不说这个,说说你那会儿在船上说的事儿,还有……你这一身女装又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为什么叫你圣女,你男扮女装在骗他们?”
男扮女装?苏引呛了一下,蓦地转头,“王爷……”
他说什么?男扮女装?她怎么说也是个女的罢,穿回女装还能被人认成男扮女装?好吧,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根本没想过她是个女子,下意识的认为她是男扮女装在欺骗锦鹤国的人谋取生机,可这归根结底不就是嫌她太像个男人了么!原来对这幅样貌还挺有自信的……罢了,反正本来也不是她的脸。
对上那双懊恼的眸子,司空寻不解的扬眉,“怎么了?我说了什么?你怎么这幅表情……”
“就……就是……”苏引无语望天,半晌才道,“王爷,我要向你说明一件事,不!是坦白一件事,你不能生气也不能怪我,因为我也身不由己的。好罢,我在说废话,要你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反正你也不会遵守诺言的……”
那次乌龙的意中人事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明明答应了她不会生气,结果呢?
见苏引如此反应,司空寻越发觉得怪异起来,“苏引,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坦白一件事,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苏引觉得她真的无比冤枉,所有的黑锅都让她一个人背了,“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想纠正王爷方才说的一句话而已。王爷说我是男扮女装,这个不对,我……我是女扮男装,一直是。”语毕,苏引便蓦地扭过头去,等待着某人火山爆发。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是不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
事到临头,苏引也已经豁出去了,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是男扮女装,是女扮男装,一直是。”
这一次司空寻听清楚了,一字一字无比清楚,眼神从茫然到呆滞最后是震惊,看着侧对他的人简直要将人看穿了一样,覆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因为他怕他克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女扮男装,一直是女扮男装……女子,他居然是女子?!一直以来她都在骗他们么?骗了他,骗了皇兄,骗了老师骗了整个天禹国的人乃至天下。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确觉得她长得太过女气,但从未想过她会是女子,他怎么不曾想到这天下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骗人,还一骗就是这么多年,她的脑袋长的到底是有多牢?更可笑的是他,一直到方才他居然还以为她是男扮女装,还以为她为了生存故意而为,怪不得那些人都叫她圣女,原来只有他这个傻子被蒙在鼓里。
半晌听不到动静,苏引竟慢慢的紧张起来,想回头看又不敢,因为她感觉背后要着火了,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估计她现在已经挂了。可是有事说事别搞沉默啊,这样压抑的爆发太可怕了好么!她是不是……现在再做点什么补救?
思及此,苏引深吸一口气道,“王爷,我我知道我欺骗王爷欺骗皇上乃至天下,罪无可恕,但这也不是我所愿意的,我从小便以男装示天下,这是我父亲决定的而我只能遵从。这其中的原因……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因为锦鹤国,我母亲是锦鹤国圣女,锦鹤国信奉月神,而圣女在他们眼里便代表着月神,纯净圣洁,不容玷污,我父亲生怕锦鹤国的人会寻来,因此让我女扮男装……我……啊!”
话未说完腰间一紧整个人突然便被搂了过去,力道极大,一瞬间像是透过气似的,“王……王爷,好难受!你……你先放手,我……”
“别动。”司空寻缓缓俯身开口,声音低沉,双臂的力道却因为那一声难受不自觉地削减了不少,“那些所谓的原因就不用解释了,虽然你父亲的本意是为了保护你,但你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说明为什么不说?说到底你还是欺骗了我,而且骗的这么惨,这段时间我还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结果呢?多可笑啊!你居然是女子,你说……皇兄他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不会治你个欺君之罪?然后……”
苏引僵住了动作,额头滑下三条黑线,“王爷,对于我的隐瞒我深感抱歉,就像王爷说的我有很多机会可以坦白,但我要怎么坦白?在天禹国坦白结果是什么方才王爷也说了,我本非有心欺骗,只是身不由己,而且我在天禹国暴露身份对王爷有好处么?皇上一道圣旨,王爷又能如何?”
“你!”司空寻闻言气恼的凝眉,却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转而一想便又笑了,“所以呢?现在在皇兄不在的锦鹤国我做什么……他便管不了罢。从来没人敢欺骗我,你却一再的骗我,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是,若她在天禹国便暴露身份,皇兄一道圣旨便能将她纳入后宫,那时他便是有翻天的本事也无可奈何。虽然他一直都觉得皇位是负累,但在关键时刻的确方便,比如抢喜欢的人,除非他先下手为强否则就绝抢不过皇兄。
现在,不正是他的好机会么?这次锦鹤国之行让他对皇兄的看法改观不少,但比起苏引……那便只有对不起了,反正他最终都会原谅他的不是么?
惩罚?这是什么paly啊喂!苏引差点喷出一口血来,“王爷,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这人想做什么?难道是……生米煮成熟饭之类的?凭什么!她不要。
“少装蒜。”司空寻不悦的低首张嘴咬了一口,在肩胛的位置。
“疼!”苏引故意喊了一声,疼是疼,但不重。
这一声惊呼,门外立即就有人询问了。
“圣女,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引故意不回答,其实她也是想逼走他,只是想警告一下这里是锦鹤国,他是绝对不能乱来的。
司空寻哪儿会看不出苏引打的什么主意,眼尾一扬,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原本揽在腰间的手突然上移抚上了那张脸冷不丁便转过来,一瞬间同时凑了过去。
苏引一惊,还还不及反抗便被封住了口。
“唔……”
轻呼被唇齿覆盖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听起来无比暧昧,而门外的人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贸然闯入,只是又焦急的询问起来。
“圣女?圣女,你没事儿罢?”
“圣女你怎么样了?”
“圣女……”
苏引顿时满头黑线,极力压下声音,只能瞪大眼睛表示抗议,当然她的手也没闲着,只是背后的位置让她怎么挣扎也退不到那人,更别提腰间还有一只铁一般的手臂,完全禁锢了她的自由。
那别别扭扭的挣扎司空寻又岂会放在眼里,几个月的相思得到了解脱,自然不肯轻易放开,熟悉的气息,记忆里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越发的疯狂起来。
“唔……你这混……”剩余的话完全被吞没,侵略而来的唇舌让苏引气的有些红了脸,听着门外的人拍门的动静,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干脆的一口咬了下去。
“唔!”
司空寻一顿反射性的放开了手,口中尝到了甜甜的血腥味,原本的懊恼在看到那张红透的脸时消失不见,反而变得愉悦起来,“明明是我要惩罚你怎么变成你惩罚我了,这不是反过来了么?”
“你!”苏引气恼的凝眉,第一次发现这人原来这么没脸没皮,听着外面越发哄乱的动静扬声开口,“我没事,方才不小心碰了一下,你们都下去罢,我想休息会儿。”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很快便传来回应。
“是。”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外面终于安静下来。
苏引见状舒了口气,感觉到那道落在身上的视线,挑眉看了过去,“王爷,请恕我提醒您一声,这里是锦鹤国不是天禹国,做什么之前您可得想想清楚。”
“怎么?这是在威胁我?”司空寻好笑的勾唇,慢条斯理的拿出巾帕擦了擦唇角,剩余的血迹伸舌慢慢的舔了一遍,眼波勾人,十分之妖媚。
苏引顿时满头黑线,“我不是在威胁王爷,只是在提醒,而且现在的形式我王爷还不清楚。我如今身处锦鹤国被封圣女不得脱身,西越已经派人过来讨论归属问题,如今王爷你也来了,现在我想知道王爷是怎么打算的?参与其中?还是……只是想知道我的去处给天下一个交代?”
这家伙果然是个妖孽!
是,她承认……方才的动作的确挺诱惑的,但她可没有被魅惑。
“哦?你说西越已经派人过来了?那谈的如何?”司空寻闻言诧异的扬眸,懒懒的靠在了软枕上,一派悠然。
当初秦越将她送给天禹国,现在又派人来谈论归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将人要回去?他是不是忘了苏引早就是天禹国的人了,有他西越什么事儿?自然,若秦越是为他们办事,那可以。若不是……哼,那就别怪他客气了。
“王爷好像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苏引微微眯起眸子,逼问道。
又来一个装蒜的么?看他的样子完全没有紧张感,是放弃了还是胸有成竹?
“这个问题还要回答么?”司空寻轻哼一声,不悦的凝眉,“你自然要我回去,你别忘了你是天禹国的丞相大人,更重要的是你是本王的人,不跟本王回去想怎么地?”
苏引闻言唇角恨恨的抽了抽,“王爷只要表述天禹国的立场便可,既如此,那我便心中有数了。”
“有数?你什么意思?”司空寻倏地眯起眸子。
听她这话,好像这事儿的决定权在她手上一样,虽然是关乎她本人,但分明是国与国之间的对决,她可别又闹出什么事儿来。
对上那双凌厉的眸子,苏引软软的靠在了扶手上,软软的长毛毯子靠着很舒服,就是旁边的人有点不舒服。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对了,你不是要问泠崖的事么,我现在告诉你好了。你看到西戎碧的时候应该已经想到了,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也认出了泠崖,他明明易了容。”
司空寻冷哼,“认出泠崖还不简单,除了他还有谁能那么贴近的跟在你身边形影不离的。西戎碧与泠崖是双生子这个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真是没想到你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跟锦鹤国皇室扯上了关系,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隐瞒他的身份?他是皇子的话,对你现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罢。”
“那是因为锦鹤国容不下双生子,特别是皇室,在这里双生子被视为禁忌,只能留一个。所以……泠崖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他的母亲有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当年他被送出了锦鹤国流落在外,后来就遇见了我。现在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隐藏身份了罢,王爷能保守这个……”
话未说完便被司空寻打断,“我为何要保守这个秘密?他的死活与我何干?你说,若是我拿这个秘密去向西戎碧换你的话……结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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