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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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财神-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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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你看过谁害人是拿自己当肉/盾的。”闫似锦面无表情回我。
“晕了?”我又问。
“还是废话。你见过谁家大姑娘不晕倒的情况下,躺你身上赖着不走的?!你又不是我这种少年郎。”闫似锦依旧面无表情。
我很想戳他那双清澈的眼,并将他这张利嘴拿针线缝起来。臭小子竟敢说我废话,还一连俩!我还没老呢便嫌弃我,待到我老了啰嗦了,还不得嫌弃死我啊!
腹诽他一万遍,已见我头顶又立了俩人。却正是载浮那厮与慕蔚风。前者一脸看热闹的样儿,正朝我嘻嘻笑,见我瞧他,立马朝我耸肩道:“招招爱徒啊,为师很想帮你啊,并且为师方才的确身体力行的帮了你,不信你看哈。”
说着话那厮竟突地手里垂下个物件来,那物件通体雪白,尾巴尖都快垂我口中了。我忙闭紧了口,定睛细端详,差点当场气死过去。
那物件乃是将将偷/袭我那条虬褫。看起来也就三尺多长,两指粗细。此刻被载浮那厮捏着七寸动弹不得,你说你还靠不靠谱了!便是被制住了七寸吧,可你明知我讨厌这玩应,就别让它尾巴尖在我口鼻之间晃来晃去了,万一哪下一失手将它掉进我口中,我来个生吞活蛇,岂不要当场恶心死!
“快拿开拿开。”我只觉额上又见汗了,扯脖子唤着,那厮终于再度耸肩,将该死的虬褫拎高些。
“招招啊,你最近火气挺大,难道X年期有所提前?”
“师父,麻烦您离我远点,好不好。”我身上压着个大姑娘本就无比郁闷了,如今又被载浮那厮一气,更是觉得胸口堵得慌,勉强呲牙朝他笑,那厮就叹气:“好吧,本来为师还想帮你把素素姑娘挪开的,可是……”
“不用不用!”我忙道。
心里琢磨着你倒是想得挺美,我才不给你机会占我救命恩人便宜呢!
就将目光转向闫似锦,臭小子立马朝载浮道:“师父,不如咱俩去研究一下这条虬褫,我怎么瞧着这条年头不算长啊。你说它是急先锋还是小罗喽?我估计它背后一定还有主/谋,说不准它就是来当炮灰的。”
说着话已似被狼撵一般,臭小子连推带搡的将不愿挪动脚步的载浮也弄走。听着那声调越来越远越来越轻,我欲哭无泪。心中强烈呼唤着小师弟别丢下我一个,可真让他动手去抱晕倒的素素大姑娘,我又不认可。
啧啧,这种无比纠结的感觉。
只好又一次翻白眼朝头顶瞧。我若没失忆,我头顶是该还剩个慕蔚风立着的。要说我大师兄绝对是个大好人大良人,温柔体贴不会轻易弃我而去,呃?!
我使劲翻白眼,再翻白眼,却发现那位永远不会弃我而去的大师兄并没在头顶立着。咦?哪去了?!
“大师兄?!”
瞬间一股子孤独感遍布全身。虽还是大日头的,可我身上真的还压着个大姑娘啊,你们不能说走就都走了!难道研究虬褫比师妹还重要?!
“大师兄大师兄!”念头方起更觉孤单,我忙接连唤两声大师兄,便听慕蔚风的音起:“招招师妹莫慌,蔚风并未离开,只是在检查素素姑娘伤势。”
呃?从我头顶转到身体一侧了?!
可是大师兄,你确定检查伤势不用先将她移开么?
“大师兄,我快被压死了。”我气结。心想着真都当我钢筋铁骨呢?!素素虽说瘦瘦弱弱的,可毕竟是个大活人啊,一直这样黏在我身上,真心会喘不过气的!
大抵我的话提醒到慕蔚风,果然就听我这位宝贝大师兄一叠声回道:“哦哦哦,倒是蔚风疏忽了。你等等啊师妹,蔚风这就去找人帮忙。”
“找人?帮忙?找谁啊!”
“找个妇人啊!”
便听得一阵蹬蹬蹬脚步音由近到远,并最终消失,我当即凌乱了。大师兄,你还真把男女授受不亲进行到底啊!
看来上次给你洗脑洗的不彻底。背都背过了,还差抱么……
后来的过程不必赘述。总之是在我等得快要被压死并风化掉之际,慕蔚风终于搬来了救兵,果然是俩老妇人,应是村人之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将素素自我身上搬离。
乍然重获自由,我第一件事便是原地躺着,张大口深呼吸。
与俩老妇人将素素直接抬进屋内,将她脸朝下放倒在床上,我自腰间小锦囊中掏出两金豆子给那俩老妇人一人一粒,就都千恩万谢的一个劲与我说,再有这好事别忘了还找她们帮忙。
我再一次凌乱,心道这还算好事啊!我是真不想再有这种好事发生了!
但又不好驳这俩一辈子都未见过金豆子的老妇人,只好强笑着敷衍,直等她俩离开了,我方关上房门。
瞧一眼床上趴着的素素,依旧未醒。如今这种情况当然不适宜将她带回村头暂居地,反正房顶也修补得差不离了,便将就着先就地就医吧。
当然不可以令闫似锦与载浮慕蔚风这仨大男人进屋检查。我只将他们留在屋外,并言明今儿天黑之前必须给我修补好房顶。
叹口气,我镇定下情绪。走到床前再看一眼素素,她一动不动的趴着,看起来情况不太妙。
小心翼翼褪/去她衫子,我一眼见了那伤口,心就放下些。
素素虽晕着一直没醒,而且背脊处的衫子破了,好在仅是身柱穴位置上有俩齿痕,并微微泛红。
伤口并未血肉翻卷,也未见青黑等中毒症状显现,想来这条小虬褫无毒。这样最好,若是有毒还真糟糕了呢。
栖霞派各个都不是解毒高手,若她中毒,要想蛇毒清除干净必然要用口/吸。我本就有轻微洁癖,又是个大姑娘,想起来都觉得怪怪的呢。
而如今这般状况,她醒来应该只是迟早问题。于是我便自怀中掏出栖霞派特制金疮药,在她伤口上薄薄撒了一层,而后又自怀中再掏栖霞派的丹丸,拇指食指捏她两颊,将丹丸放入她口中。
另一手一拍她下颚,就见喉结滚动,丹丸已入腹。
我瞧着素素的伤口位置发呆。
想来必然是她见我有危险便扑向我,令那条虬褫咬自己的背了。
唉,真是个傻姑娘!
这条虬褫看起来实力蛮弱,不但轻易被捕/获,并对素素造成的伤害也不算严重,它干嘛无端端挑衅我呢?!
一肚子疑问,我只瞧着素素的伤口发呆。要说这条该死的虬褫也真会咬!竟不偏不倚咬中素素身柱穴,我之前打算的寻个机会看她身柱穴是否有伤,如今看来纯属空想了。
唉,此刻素素身柱穴倒是明晃晃摆我眼前,并的确一片红,可这红到底是符纸造成的还是虬褫造成的,谁知晓!
不由忆起她飞扑向我的景象,我心中疑问就又多一重,那动作速度绝非泛泛之辈。素素,你是否一直在骗我们?
我很难形容自己的纠结心情。说起来她的确危急关头舍身救我,这般怀疑她,是否太不地道?!可若说不怀疑,她偏又有许多地方令我想不通。
啧啧,看来闫似锦的确没说错,这位大姑娘亲妹子,的的确确是个大麻烦!

☆、第二十章 :

直到傍晚时分素素方醒转;见了我自然是一脸的“我又为你们添麻烦了!”神情。我本一肚子疑问,见她那副样儿又不好太直白;只怕哪句问得不妥当刺激到她,在这位自小就被众人排斥的妹子伤口上又撒一把盐,可不问吧,实在憋得要死;便打算旁敲侧击。
“呃;咳咳,素素——”
“素素骗了姐姐。”
“呃?!”
“素素并非一点功夫都不会,只是那功夫并不随素素心意而转,所以素素会功夫和不会功夫其实没什么差别。”
“呃!?”
我瞪大眼,心道这位素素姑娘果然蕙质兰心,我这将张口人家就知道我打算干嘛;得,在她面前我就是赤LUOLUO啊赤LUOLUO……
“素素,你这话我就不懂了。”我挠头,虽说她不等我问便主动交代,可这交代基本上和没交代差不多。并我本是个脑袋不活泛的,一是一二是二还好,她这般绕来绕去的,我便真心不明白了。
就又补充道:“素素,姐姐挺笨的,不如你有什么话直说吧。什么叫会功夫和不会功夫一样啊?是不是你那功夫也和我的点金术似的,不好控制?”
“也对也不对。”
“成,我真服了你。”我为人最怕别个这般与我交流了,便觉被她绕的火气上升,心想着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又没说会功夫的就是坏蛋,骗人的就都不是好人,你何必这样和我绕圈子啊!不是还有那么一句话么,善意的谎言。你今儿若说出个一二三来倒也罢了,若说不出……
混想着,就听素素轻叹一声,一瞧,却是微蹙起眉头, “其实姐姐与各位兄长一直以来都在怀疑素素,素素知道。”
“别,别误会,我们真的不是怀疑,就是有点吧——”我忙打断她话,她却微微摇头,示意我不必忙于解释,而自己便挣/扎着坐起身来,我见状忙过去一手搀扶住她胳膊弯儿,另一手抄起个枕头来垫在她背后:“轻点靠啊,你背后有伤。”
闻言,素素就浅淡一笑,道:“也难怪各位活神仙怀疑,素素本就不是人。”
“吓?!”我一蹦三尺高,条件反射的抽/回手,万不想她如此坦诚了。
“其实是妖也未必都坏,就算是人,也并非皆善类。”我顿了顿,觉得自己反应过于强烈,偷眼瞄她,果然低垂眼帘,看起来并不开心。
于是那收回的手又想再去搀扶着,却只是僵在半空中,无比尴尬。
素素就再笑,这次的笑容中竟带着说不出的苦涩之意。
这笑容我怎么瞧怎么眼熟,似闫似锦在看到我汗珠子后,那个笑!
心莫名的惆怅起来。又想起那臭小子,也不知是酸是甜。一时间神思飘忽,忙不迭默念静心诀,努力控制自己情绪。
硬生生平复心情,再度瞧素素,我干咳几声,见她已起身坐着,只是将将因被我检查伤口时褪/去衫子,所以这功夫劲春/光一片。
再咳嗽几声,我顺手将被子为她拉高些。她又朝我感激的笑,并轻声问我:“姐姐,你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我如实回答,心道我记得什么啊!你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我早被你绕糊涂了好不好!
她也不再问,只听我说不记得,就低垂了眼帘,令我看不清眼内情绪。可她越这般样,再结合自打见她后的种种,我就越发难以控制的想歪了。
一时间便是许多杂七杂八念头,什么她与我本是小青与白娘娘的关系,我天上/人间的折腾,你就人间天上的追随;什么我俩早已在千百年前便相识,我是许仙,她是那特特报恩的白娘娘。呃,咳咳,我喜欢男人啊姑娘,拜托您报恩给银子就成,就不必以身相许了。
想到此就笑自己不靠谱,只听了人家说一句便如此多的联想,若说的多了还不定会不会想到爪哇国去呢。其实说起来素素神秘倒是真的,可自打相识就未害过我们,不但不害,还赠我蛇蜕,并亲自为我煮头皮屑喝,我如今能流汗指不定就是那碗头皮屑的功劳,就在刚刚她还舍命相救,即便不是人又怎样?!我们何必非要弄清人家真身!如今这样可倒好,她亲口承认自己不是人,我们还能怎么样?难道见妖就收,逢鬼便打,我们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卫道士们有何分别!
就也叹了口气,我字斟句酌:“其实不是人也好,妖更懂情。”
想不到这句话似杵到她心窝子,竟一把攥住我手,样儿十分激动:“姐姐,你终于记起来了?”
“呃?!”
“这句话啊。当初素素想不通,就是姐姐亲口告诉素素的。”
“这到底哪跟哪啊,我哪说过?素素,你不会早就认识我了吧?不是这一世?”
我突然心念一动,想着听她话头似乎我俩大有渊源,谁知这话问出她却闭紧了口不肯说了。我无比郁闷,就又问,但任由我说破嘴皮,她只是苦笑,到了后来大抵实在问得狠了烦了,她竟只轻轻抛出一句:“姐姐何不去问华阳。”
华阳?!
这名儿好熟!
我还要追问,她却一脸疲累,再抬眼瞧我时,一双眼水汪汪,泪盈于睫,略带哀求语气道:“姐姐,素素很累,真的,很累,素素想休息一会。”
我到底心软,便只好轻叹口气退出去。轻轻合上门,一转身正撞上个结实胸膛,抬眼就见闫似锦。
臭小子一副满不在乎样儿,随口问我:“一定什么都没问出来吧。”
“谁说的,问出来了!再说了,我本是帮她检查伤势,又不是审/问/犯/人。”见他的样儿我就不服气,故意挺胸昂首,道:“不过我确实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她说华阳——”
本只是逞强,谁料闫似锦听了后竟似被雷电击中一般,那副不在意样儿消散殆尽,竟也是一把攥住我手,语气激动道:“你记得了?”
“什么记得不记得的,我手痛。”我呲牙,闫似锦实在力气太大,这爪子似铁钳子一般,是要把我手指头掐断啊!
他却不松手,只再追问:“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没啊,就说华阳,俩字,一人名。”
“真的就俩字。”
“废话,我骗你干嘛。”
闫似锦哦了声,这才松开手。我见他的样便凑近他一点儿,笑嘻嘻道:“不就是个名儿,几辈子之前的事了谁还记得。我今生就是钱招招,只认得一个闫似锦。”
臭小子依旧面色不活泛,从前若听我说腻人的话一定会有所表示,不是作呕气我便是凑过来求抱抱亲亲至少也是拉拉手,可今儿我觉得自己说的话足够感天动地了,他竟然似个木头橛子一般,傻杵着。
“喂喂,傻了?”我不爽。
臭小子这才回魂,朝我勾唇角,道:“如果我就是那前世人呢?”
“那不最好!不都传天帝把女财神踹下凡要轮回三世!?而且据小道消息,当年女财神在月老那偷姻缘线逆天改命,想结一段好姻缘,结果好姻缘没来得及结,却杵到天帝肺管子,结果……。总之据我估计,天帝是在踹我下来后又是后悔又是反省又是被我痴情一片所感动,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小心灵,特特把你也踹下凡,陪我万丈红尘走一遭。待到咱俩风花雪月够了,一起归位升仙,回九重天做对神仙眷侣,实乃美哉乐哉事一桩么。”
“那……如果我不是呢?”
“呃?不是?那你是谁?真是块石头?”我笑,并去扯他袖口,却被他双手扳住肩头,无比正经道:“钱招招,严肃点好不好?”
“好,我严肃点。”我叹气,想不通闫似锦何必如此紧张,但还是一字一句回他:“我只知道钱招招欢喜的是闫似锦!不管你是不是华阳,钱招招欢喜的只是闫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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