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熙然本能的摇头,说道:“哪有?还是快做正事吧。”
玉萧远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便拿下负在背上的一个包袱,解开,然后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全是细密的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
这时,两人的神色都变得无比慎重。
卓熙然自行躺到已经放下的躺椅上面,解开了身上的衣物,然后闭上了双眼。
玉萧远提起一只芊芊细手,握住银针,另一只手在卓熙然的身上找准穴位。将银针一根一根的轻轻的扎进了他的肌肤。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才小心的拔除掉,取下那些银针牧了起来,说道:“可以了。”
卓熙然这才睁开眼睛,望着玉萧远说道:“难为你每个月都要专程到我府中来施针。可惜了这效力为何不能持续得长一点。”
玉萧远瞪了他一眼,说道:“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都断了续香火之念吗?”
说着,又从包袱中拿出一包草药,继续吩咐道:“日常服用即可保持住针类的一个月效力。三日一服。不过,要切忌,服用之时可要千万小心,若是一次服下了三次以上的分量,你这辈子就真别打算再有孩手了!”
卓熙然接过来,望着草药皱眉,问道:“为何这次你没有直接制成药丸?弄了这么多草药来?”
玉萧远知他素来小心,解释道:”这决我因为赶着去救了个人,所以没有时间给你做成药丸了,直接带了草药,让你直接熬制也成。你大可放心,这几味药材,即使被人发现了,也绝不会疑心。因其本是治疗其它疾病的药物。混合在一起才会本此功用。只有一味药材有导致不能生育的功效,但混在一起熬制之后就不易被发现了。这些都是我所独创的,没有人知晓。”又补充道:“下个月,我自会带药丸前来的。”
卓熙然这才放心的点头,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玉萧远又笑道:“若不是这等混合的妙用,光是那味药,你怕是早就断了根了。照惯倒,我还是要提醒你。到了月末,你最好还是要控制欲望,因为到了最后,针灸的药力会减淡,而光是药丸并不能保证绝不出错。就怕出现意外。”
卓熙然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感到汗颜。那日,他就差点控制不住了。
他正待说什么,外面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玉萧远赶忙背过了身去。
他冷冷的应道:“进来!”
眼见进来的是年庶,又面带愠色的说道:“本王不是吩咐过,今日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吗?”
年庶看着他的神态,倍感惶恐,颤颤巍巍的说道:“小的知道。可是边关的康王派人送来了紧急书信。以前王爷也曾吩咐过,有了康王的什么消息,必要第一时间汇报。所以小人再三衡量,才斗胆前来。请王爷恕罪!”
卓熙然脸上显出喜色,说道:“快拿过来。”
年庶赶忙将书信双手呈上,随即便告退了。
卓熙然急连的拆开书信,浏览着。脸上露出惊喜不定的表情。
玉萧远走至他的身前,问道:“怎么?康王那边有什么好消息了吗?“卓熙然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三哥居然成亲了。娶了个妃子。”
“哦?常听你说,康王冷漠异常,都不怎么和人接触,和女人更是没有交集,却不知是何方女子?难道,是皇上安排的?”他也有些意外。
卓熙然摇摇头,说道:”看样子不是的,他信中还说已写信禀明父皇,好册封王妃的正位,因为正妃是要朝中记载的。“玉萧远哈哈一笑,说道:“看来没有人能逃脱一个情字,就连康王爷也动心了。师兄i你可否有什么意中人?”
卓熙然恨恨的看他,反问道:“你呢?这般的美,在江瑚上想要人不注意都难呢。为何还没带个人来见见我这个做师兄的。”
玉萧远轻然一笑,说道:“我和你的不同,就在于我够积极,我相信情这个字。我是还没有遇到,但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让我倾心之人,那么天涯海角,我也会追到她的。”
卓熙然苦笑一下,说道:“那是因为你所思虑的事远比我少。因为你的欲望远没我多。”
玉萧远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顿了半晌才说:”但愿我们都能达成各自心中的梦想吧。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卓熙然点点头,说道:“你自己万事要小心,有什么事记得要来找我。”
玉萧远打趣的说道:“我自是会来找你的,你反正是每个月一次,定时要前来的……”话音未落,肩上已经挨了一拳。
他戴好斗篷准备出门。
卓熙然把草药放进怀内,这才说:“走吧,我送你出去。”
二人这才步出了书房。
卓熙然送走玉萧远之后。招来了年庶,掏出一堆药草,正色说道“你亲自去,把这些药熬制出来,熬完之后,把药渣全部都给埋了。不许让任何人得知。”
年庶忙应了,飞跑去厨房,谴走了所有的下人,自己把药浸泡着。准备升火。
恰在此时,忽听身后一声碎响,他掉转头去,只见一些碗碟掉落下来,一只猫飞跑了出去。
但他知道王爷交代的事重大,不敢马虎。于是根本不去理睬,自行熬药。眼晴也不敢眨的在旁盯着。
可是,他哪里想得到,就在转头的那一瞬间,已被一个绝项高手从窗外伸手进来取走了几根,因拿得极少,动作极快,于是根本就无从发现……夜色幽深,清漓却独自一人站立在湖边。心里犹如风滑过湖面般波澜四起。
她倒不是对如此算计卓熙然感到有何内疚。而且她本身想要算计的也不是他。
她深深的懂得一个人如果在任何方面完全没有防范,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卓熙然或许有一种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感情。但这又能怎么样呢?就能影响到他放弃一切吗?就能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吗?
她自认看人是相当精确的。换成燕晚,有这个可能。可换成了身份地位不同的卓熙然,可能性及其低。
只是,她也不完全是对卓熙然不管不顾。她一定要燕晚今日以最快的速度前来,就是不想多让人知道他的秘密。她只要自己知晓就是行了。
说实在点,她手握着他这样一件隐私的事,也就是防小人不防君子。如若他自己没什么,那么大家相安无事,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自己的嘴巴紧得很。如果他小人,那么自己再加以回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其实关乎于情的许多事都理当如此。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等到的结果究竟会是什么。心里竟隐隐的觉得慌张。像是探取到某种极端的隐私那种慌张。
她不时的朝后面张望着。终于,一个黑影忽闪而来。还未等她有任何思想之时。燕晚已经拿掉了面罩,站在了她的面前。
清漓急迫的问道:”燕晚,怎么样了?”
燕晚伸手入怀,摸出了几根草药,递给她,说道:”我只能拿这么一点。多了王爷会起疑的。”
清漓惊喜的点点头,说道:”就这么一点,都已经难为你了。谢谢你,燕大哥。”
燕晚苦涩的笑,轻柔的说道:“我说过,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的。”
他的眼神灼热的看着她,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又避开了。
他问道:i你拿这些到底想干什么?”他只是对她好奇。
清漓望着他关切的神色,说道:“燕大哥,其实我到底在想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有一种直党。以后再告诉你,好吗?”她有一种很可怕的直觉。
燕晚点点头,说道:”我不便在此久留,要走了。你早点回去吧。”
清漓看着他,走上前,抱抱他,很快就又松开,她说道:”燕晚,我是很真诚的谢谢你。真的。”
燕晚凄然一笑,他和她才太多的错过和不得已。但是已经不能停留。
他脚下轻轻一点,就飘然而去,片刻间就看不到人影了。
清漓也快步的走回房内,把那几根药草放在床底下最深处的地方。这才上床沉沉的睡了。
第二日一早,她便叫来朦儿,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到外面的药房去跑一趟,让大夫辨认一下药材。最好走远的药房去。记住,千万别让人给发现了。”她只拿出了一根草药给她。这样做就算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也不会知道得太多。
朦儿见她说得极为慎重,接过去,仔细的放入怀内,说道:“小姐,你就放心吧,朦儿一定会办好的。”
清漓正色说道:“嗯……要是让人发现了,你把药嚼来吃了也不能落入他手。”说完,咯咯娇笑起来。
朦儿嘟着小嘴,说道:“你逗我……”白了她一眼,就赶紧出去了。
清漓起身换了一身素雅的衣物,淡淡的,却也很是相衬她素妆的脸庞。
她站于院落之中,就这么等着朦儿的回来。她心里早就隐隐的有一种猜想,可是竟害怕于去承认它。
院里的花开得很好,白色的玉兰,素雅的美在日间。有风,吹得轻微的摆动。更添韵致。
她蓦的想起那日在那个神秘花园的欢爱。既然觉得能够无比回味。
连自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终于等到了朦儿回来。
“小姐,你就这么站在这里,冷吗?在吹风呢”朦儿入院就惊呼道。“我给你拿件披风吧?”
清漓急切的摇摇头,问道:“怎么样?办好了吗?”她想知道答案。
朦儿点点头,掏出那根药草来,说道:“大夫说这种药叫雷公藤。是冶疗肾病的药物。”
清漓喃喃道:”冶疗肾病?”突然一惊,”哎哟!”
朦儿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清漓摇摇头,把草药夺过来就冲进了屋里。
她不知道这是相当于在中国历史中的哪个朝代。但是这个朝代的医药知识好像不太多。甚至没人能想到男人会不育的头上去。
而卓熙然又在哪里去靖。请的一个神医?想必定是个那种躲在幽谷的老神医吧?
她不是学医的。可这个雷公藤她却知道。
在她以前打过的官司中才这么一个案例。就是因为一名医生用此中草药医冶肾病,用量过多,而导致他的当事人不能生育。所以她记得这个药,能使男人精子数量减少,存活量下降。
那么说起来,卓熙然并不是不能生育而找神医医治,而是自己故意的?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他堂堂一个王爷为何不想生孩子?
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不管是真的不能生育也好,还是他自己不想要也好。总之后果带给她的用处都是一样的。
清漓的双目闪着精光,那些陷害自己的人,己经舒服太久了。
她拿起火来,把草药烧着了……
“小姐,容妃过来看你了。”朦儿进来禀告。
清漓点点头,说道:“让她进来吧。”真是个沉不住气的女人。
容妃带着一脸谄媚的笑意走进屋来,先对跟着的丫鬟说道:“快把东西递上来。”
然后对着清漓笑道:“你看我,都已经来迟了。不过,你也知道,现下我在王爷那里本就是不讨好的人,不敢像有些人一样到处出风头啊。”
清漓对她的话了然于心,冷笑一下,示意朦儿接下东西,这才说道:“你就直说你等不及了吧。”
现在的情况下,对这个容妃越是这样骄横,这样肆无忌惮,就越能得到她的信服,越能让她觉得自己是有能力的,是在恃宠而骄。她目前要的也正是这样的能帮助她的人。
容妃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又悻悻的说:“我是看不过她那般自得的样子。那不,假惺惺的过来看你,其实不就是想见见王爷吗?”
清漓想起那日的事也觉郁闷,当着霜妃那个贱女人失了面子。
可是她的脸上却不着痕迹。只淡淡的说道:“姐姐请放心,我既然说了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的。”顿了顿,美目在她身上一瞟,又继续说道:“倒是姐姐你,可要选好自己的立场啊?”但她敢打包票,这次她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因为这容妃也从未相信她是真的公主。
清漓已经叫朦儿私下放开了话去,说月刹国的皇室即将前来。这女人自以为到时就能揭穿身份了。那时自己也会被踢出王府,也不会再安稳,说不定还是死罪。
但是现在就正好能借这个不久于王府或不久于人世的人除出眼中钉,又何乐而不为呢?
容妃心里也正如她所想,于是立马答应道:“我不是早就选好了。一切都听你的吩咐。”
清漓笑道:“这样最好了。”随即附在她耳边寥寥数语。只听得容妃惊呼道:“这……真的吗……行吗?”
清漓正色说道:“你既然和我合作,就应该信得过我。而且……有什么事也自有我担待着,不会伤你分毫的。”
容妃虚应着:“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清漓打断她的话,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要记住,这几日和霜妃搞好关系就行了。纵然她不相信你,你也要去套近乎。”
容妃点头,然后便借故告辞了。
清漓目送着她走了出去,才唤着朦儿出来,笑说道:“朦儿,我这几日觉得没什么胃口呢。”
朦儿关切的问道:“小姐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去找个大夫来瞧瞧?”
清漓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吃点酸的东西。你去弄点来,好吗?”
朦儿舒了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朦儿去给你找就是。我现在就去。”说罢,便飞跑了出去。
清漓笑着点头,晶亮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这王府里的女人眼线很多的。找点东西都瞒不了的。
不过,看着朦儿这股子殷勤的样子。心里又觉得不好受。这个丫鬟,刚开始是为了害她而安排过来的。到后来,却是全心全意的对自己好。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了王府,她可怎么办?有人会来报复她的。
清漓叹了口气,只有把她从前那个主子彻底弄垮。她以后才会安稳吧?
夜里,躺在床上都在泛着酸口水。她一直都不喜欢吃酸的。可是演戏总要演足了。只得憋着吃下去。她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了解了。这样吃下去会出什么反应,她完全想得到。
她迷迷糊糊的翻来覆去。忽然觉得一双手抚上了她的腰,又向上缓缓的游移着,直到了她的胸部。她迷茫的想到,难道酸的吃多了还会有性幻想吗?可是,挺舒服的,她又不想这种感觉停下来。
却听得一个低哑的声音说道:“真的想我了吗?”
清漓这才睁眼一看,是卓熙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