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便要成亲了,连枭寻她做什么?不会是有什么事吧。难道又是临时出征?!
她略有担忧的疾步,胡思乱想了一番,咬了咬唇,要是皇上真的这么下旨了,她每晚都要在梦里咒骂他一顿。什么大不敬她已经不想管了,只想着又有人要夺她夫君,难道这年又要她一人过么!
带着愤然到了小院,推门进去,院子里没人。她走入里头要开房门,腰间便伸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她圈入怀中。侧身看去,清冷的眸子落入眼中,静如湖水的心又跳了起来,伸手环了他的脖子,垫脚吻了他薄凉的唇,刚离开唇瓣,对方又压身下来,炽热的吻缠绵许久,才离了去。
胭脂睁着明眸看他,紧张道,“怎的这个时候来找我?”
连枭说道,“听说心儿来找你了。”
胭脂想了片刻,倒是明白了,长松一气,“少爷是怕表小姐又起了兴致,把我拐到别国去么?”
连枭抿了抿唇角,“上回不就是她怂恿的么?”
“胭脂不想做的事,别人也勉强不了。上回是我自己想走,说起来,倒好像是我把她拐跑的。”
连枭笑了笑,“这件事别让母亲知道,她素来疼心儿,这次心儿出逃,我假死,最对不住的,就是母亲了。”
胭脂点头,声音略低,“少爷的意思胭脂明白,会好好孝顺夫人,不会让少爷夹在中间为难。”
连枭抚着她的发,如此乖巧,甚是惹人怜惜,“连家是个大家族,妯娌是非一定会有,你孝顺是好,但如果真受了什么委屈,来寻我说也行,不用闷在心里。”
胭脂笑了笑,只是她如果真受了什么不必要的委屈,不用他出面,她也会自己解决好,她从来都不是个会白白吃亏的人,如果她的本性纯良圣母,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也活不到今日,执不了他的手,做不了他心中的人。
想到这,双手又环紧了些,埋在他的胸膛上,颇感安心。
就这么安心一世吧,再不要起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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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初晴。祁桑国昨夜飘了软絮,半夜停了。早早就有人来清扫龙飞道的积雪,五六十人衣着并不是全然一样,分明是两家的下人。
这回街道的百姓知道是谁家的了,顺亲王府和连家今日同时办了喜事。世子要娶连家的表小姐,连家要娶自家的小丫鬟。大红的花轿一个进连家,一个出连家,好不热闹。
一大早,胭脂便被前来伺候的妆娘和碧落叫醒,描眉,上妆,红衣红鞋红盖头。
上花轿,过火盆,折腾得向来能吃苦的胭脂也觉得有些头晕,尤其是腹中饿得不行。真想将手上的大红苹果吃下。
锣鼓声响,震着十里红妆。
隔了一百多丈的亲王府,也是如此热闹。
隔了千山万水的月国,也是这般热闹喜庆。
她们三人,有过恩怨,有过误解甚至有过相杀,可敞开心扉,共患难,共进退,有喜有忧,有苦有乐。如今,却是在同一个吉日,同一个良辰,穿着大红嫁衣,和允诺只娶她们一人,心中所爱的男子拜堂。
喜娘扶着胭脂进了房内,还没人来闹新房。她拿了苹果坐着,越发的饿。
长辈们进来说了吉利话,又被一众人闹了洞房,胭脂真是要累过去了。
夜色渐浓,屋外的喧闹已经停歇。
连枭酒量再好,也经不住众多宾客的敬酒,喝得半醉,进了房。那红衣人儿已倚靠在床柱上,未见动弹,似乎是睡着了。他拿了喜棍,轻轻挑去那喜帕。初次见她以大红示人,却并不会艳俗,反而有种慑人的美。
他俯身将她放平,好盖上被子,免得着凉。可刚碰到她,便见她迷蒙醒来。长眉如画,含着一轮新月般,甚是光彩夺目,让人看得又是怔愣。
胭脂静静看他,已是她的夫君,并且不会与其他女子共享。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
这在以前,是她未曾想过的,可如今,并非在梦中,是实实在在的。
见她眼眸泛红,又溢出泪来,连枭低头轻吻而去,笑道,“哭什么。”
胭脂轻轻环住他,低声道,“喜欢,很喜欢少爷。”
连枭心中蓦地一动,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清扬,“那就喜欢一世好了。”
胭脂一听,心中轻漾,“少爷……也喜欢胭脂一世,可好?”
耳畔传来那轻柔的声音,搂着的力道更大了些,似要将她箍在怀里,再不松手。
“好。”
心坚如磐石,岁久不转移。
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三生三世不相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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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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