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宠冠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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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宠冠六国-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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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我顿时觉得我不是那无聊之人了。”

“哦,这是为何?莫非看了小弟,会让花公子排解内心的郁结?”那人脸上顿起兴奋。

“因为你比我要无聊得多。”花离笙道,随即转过身子不再理来人。

“那是,那是,小弟怎能跟花兄比,花兄说小弟无聊,小弟自是无聊。只是小弟今日有一事相求,还请花兄能够略施薄恩,帮衬小弟一把。”

“可惜为兄独不跟无聊之人议事,更何提帮衬二字了?”

“这……”那男子还在愣怔之际,花离笙便已冷声道,“池韵,送客。”

“是公子。”

说着便走到那男子面前,“张公子,咱们这边请吧。”

“花兄,我张家好歹也是世族之一,你竟然这般待我。”

“我这样待你,你又能奈我何?”花离笙嘴角微勾。冷光中透着寒意。

“花兄……”那人继续嘶喊道,却被池韵拖着往下拽去。

“慢着……”花离笙吩咐道,男子立刻面带喜色,“我就知道花兄不是这般无情之人。”

“下一次不要称我为花兄。我还没有熟到可以跟你称兄道弟。还望张公子谨记于心。”说完便再不看那人一眼,缓步而行,进了大厅。

“公子,行馆送帖子来了。”小厮忙不迭地疾跑过来。

“行馆?谁送的?”

“是邱常天跟原容二人联名送的。”

“邱常天?原容?”花离笙蹙着眉,想了半天,却仍是没想起来。

“他们都是小官,公子平时接触不到,可能没有什么印象,那原容和邱常天是负责行馆的官员,级别都不大。这次也不知所谓何事,竟敢来叨扰公子。”

“池韵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是,公子。”刚把那“无聊”的张公子赶出去的池韵立刻上前,接过小厮手中的帖子。

“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是,公子。”

池韵刚把帖子递给花离笙,不到片刻,便发现一项淡然自若的主子,不知为何,竟惊得站了起来。

他双手垂放在两侧,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再握紧。

“去叫人给我备马。我要去一趟行馆。”

“可是公子不是跟李公子约好了吗,晚上要一起泛舟吟诗。池韵已经把公子点名要的那件湖蓝色的衣裳找了出来。就等着公子吩咐呢。”

“不去了不去了,天大的事今儿个都给我往后了推。”说完,站起身,“不用叫人备马了,我自个儿亲自去马厩。”

说完身影便不见了。独留池韵站在那里,发着愣。

“今儿公子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池韵看着花离笙匆匆离去的背影道,这哪里还是她所认识那个优雅放纵的主子?

花离笙到了马厩后,二话不说上了马,一路狂奔出了花家府邸。

“喂,我说这是谁骑着马在这里横冲直撞的,也不看着点。”薛姨娘刚生下一个男儿,在花家的地位可不是从前那般,如今正是得老爷宠爱,威风得很。

她刚从南花园过来,就被这马匹卷起的尘土扬了一身,当即就恼了,也没去看那骑马的是何人。估计指不定是哪个姨娘或者婢女所生的孩子。

“今日花某有急事,多有得罪了。”花离笙曼妙的声音从马上传来。

“得罪,你得罪的……”一句话还未说完,女子便因这声音住了口。

“吆,原是花大公子啊,没事,我当是谁呢,不碍事的,你骑这马是老太爷赏赐的吧,果然是千里良驹。正好配了公子的身份。”只是她这一番话却没人听得,花离笙那马早就不知奔出去多远了。

“驾!驾!驾!”男子夹紧马腹,高扬马鞭。齐甩三次,马匹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四蹄猛踏,狂奔而去。

大约过了三刻钟,便停在了那行馆之前。

花离笙立刻翻身下马,向着前面守着的侍卫走去。

“你是何人?可有通关文牒和令牌,没有的话一律不得入内。”

“哦……”花离笙凤眼微眯,一声哦,绵长万里。

“你且去唤你家大人来,他该知道我是谁。”

“我家大人岂是谁都能见的,不过……”那侍卫上上下下打量了花离笙一番,只见此人, 墨绿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金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深紫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整个人都贵气逼人,这……

“公子还请在此稍后,我这就去禀报。”即便他是新来的,在打量一番之后,见此人气度也知其必是不凡。

那侍卫才进去没多久,便听到嘈嘈杂杂的脚步声接连传来。

“下官原容拜见花公子。”

“下官邱常天拜见花公子。”

二人均长揖到底。

“花某闲散惯了,从未入朝为官,可受不起二位大人如此大礼,还请起来吧。”

“公子若是都受不得这礼,这南楚还有何人能受得起。”原容笑眯着眼睛道。

花离笙上前搀扶起他二人,笑道:“不知二位请帖上所说的女子此时可在?”

“这……”

“嗯?”花离笙眯着眼,看着他二人的表情,脸色不禁越发阴沉,“怎么。不在?”

 01 故人相见

“你且去忙你的事吧,我有事要跟殿下说。”

“可这不太好吧。”

“哦,有什么不好的?你倒是说说看,我且听听。”

“这个……那个……”原大人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既然没什么事,那大人就去忙吧。不用在这里候着了。”宁芷笑道。

原大人看了宁芷一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脸上却依然要带着笑容,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还都愣在这干什么,跟我下去吧。”原容对左右的侍从怒喝道。

随即这整间屋子中就只剩下宁芷跟赫连苍隼二人。

“真没想到尚京一别,这么快就能够再次相遇。”

赫连苍隼微微点了下头,却因为本就不习惯说些什么,没有再说下去。

“不知此次前来这南楚大地,殿下是为了什么?”

“国事。”

“哦?有什么国事需要殿下千里迢迢跑到这一个小小的行馆来谈。”

“只是恰巧下了船,在这里歇息一日,翌日清晨便会进那南楚皇宫。”

“殿下是要找楚王?”

“正是如此。”

宁芷点了点头。

一片寂静的室里,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赫连苍隼看着宁芷,面色带着一抹凝重,沉吟半晌道:“你怎么来这了?为了他……”

宁芷一愣,“不是。为何会这般问?”

“只是觉得奇怪,突然从东庆跑到了南楚,再加上龙池大会上,花离笙那厮对你的在意或许旁人还只是当成了玩笑,但我看着却着实不像。”随即,又补充道:“也没什么,出于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没想到贤王殿下也是这般好奇之人,这随口问问的人,宁芷想到很多,可却偏偏想不到贤王殿下。”宁芷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一股气儿,她很奇怪为何世人都觉得那家伙喜欢她,其实他只不过是有一点点在意她,毕竟她那绝色容颜,每次露出来时连她自己都要被惊艳住,莫说是个男人了。

娘亲曾说过,这世上见了她这副容颜而不心动的男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不是个男人,二,他是个死人,虽然娘亲这话她不全然赞同,但却也多多少少觉得有理。对于美色,尤其是那种倾国之容,就像是一把剑,能够直刺那些男子的心窝。

只不过,以色侍人,能有几日长?

那花离笙也只不过是因为她这绝色容颜罢了。就算不完全是,但至少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不知为何,这样一想,心里竟有一种悲哀。

太过美丽的女子也不好,因为你分不清,那个人是在意你多一些,还是在意这副空皮囊多一些。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她现在可没有心思花费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那抹白衣还在那冰冷的琼华宫里等着她……日日对着那棵几年不开一次花的老槐树。

“是我多言了,只不过我提醒你一句,那花家的家主可不是一般人,像花离笙这种世家大族最为在意的就是身份,若是没有一个足以炫耀和匹配的身份,即使他心里在意你,怕是到时你也不会好过。深宅大院中的事,不比那吃人的皇宫好多少。”

——深宅大院的事,不比那吃人的皇宫好多少。

这话为何这般熟悉,似乎,在琼华宫时,云行歌也曾说过。

“不说这些了,我想向赫连殿下打探一件事。不知殿下可知那五幅图的事?”

“五幅图,你问这个干嘛?”赫连苍隼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

“怎么,殿下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这是南楚皇朝的秘密,我也只不过是听说过,听说这南楚之所以能够国富民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跟那五幅图有关。而那五幅图似也一直都被南楚重兵把守着。”

“它们在哪里?”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曾偶然听大汗说过,很有可能这五幅图分别在南楚四大家族和皇室手中。”

“你确信吗?”

“不确信。你不如问问花离笙,南楚的事他比我要清楚得多。”赫连苍隼一双眼,幽深暗黑,里面映着宁芷的身影。

“嗯。”宁芷点了点头,但她并不想去找他,如今听赫连苍隼这语气,她便知那图定是很重要,还是靠自己的好,更何况,尚京政变的事此时更不能让他国的权贵知道,到时候搞不好,插一脚,东庆可能就被蚕食掉,变成他国的附庸,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既然贤王殿下明日还要早起进宫,那我就不多加打扰了。先告退了。”

“慢着。”赫连苍隼伸手挡在了她面前。

“还有何事?”

“若是你来南楚不是为了找他,那不如……不如……”

赫连苍隼双眉紧蹙,言语之间透着犹豫。

宁芷倒被他这一番吞吞吐吐的话更弄愣了,赫连苍隼这人,一向吝啬言语得很,但每次开口务必干脆利索。绝不会这般拖泥带水。

他到底有何话要对自己说?

竟这般难以开口?

“殿下有什么事,直说便好。”

“不如随我回大燕吧。”

“随你回大燕?”宁芷一时诧异,不禁脱口重复道。

“对,同我回大燕。”

见她没有回话,赫连苍隼便接着道:“在比试时我已然输给了你,世人皆知,你宁芷以后便是我赫连苍隼的主人,这次回去,大汗虽对此也有怨言,但我们草原儿女最重视的就是承诺二字,而我堂堂大燕国左贤王更是在乎这二字。你随我回了大燕,地位必跟我等同,莫需要忧心其他。”

“可我为何要同你回去?”

赫连苍隼那刚毅的脸陷入瞬间的僵凝,他蹙着眉,似陷入了一场拉锯战,为何?

为何……?

“因为我已以草原之神的名义发过誓,你乃我赫连苍隼的主人。”

“那又如何?”

“我的主人定然不能让旁人辱没了去,你在东庆那浑水之中挣扎莫不如去我大燕,而且我从你那鞭子中感受到了只有我们草原儿女才有的狠戾与狂放,只是一直被压抑着罢了,大燕那个地方,四处都是牧羊、草地……还有真身庇佑着的子民,是可以让你放逐心灵的地方。”

“听你这样说,倒真是个好地方,可惜我现在身有要事,若是他日有机会,必会去你们大燕见识一番。好了不多说了,我先行告退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尊重你。”

“还要请殿下务必忘记在这里见过我的事儿。”

“好。”

“殿下保重。”

“保重。”

宁芷从里面退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一直站在那里的小厮,他见了宁芷低头哈腰道:“原大人和邱大人一直在等候姑娘呢,还请姑娘随我这边走。”

“回去禀报说我累了就行,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可两位大人都已经设下酒宴了,还请姑娘过去一趟,不然小的我也不好交差不是?”

宁芷犹豫了半晌,眼珠子转了几圈,最后道:“好吧,那我就随你去一趟吧。”

“姑娘心肠就是好,这么好的心肠一定会受保佑的。”那小厮拍着马屁。忙不迭地道。

宁芷什么都没说,一路静默着。这种情景她最近见识多了,不禁生出一种悲哀来,或许以前她也这样对别人说过,那时是为了曲卿臣好,她当时觉得只要了为了曲卿臣好的话,她什么都能说得出来。现在想想,这些人也大多是出于无奈的,有谁想无缘无故地巴结奉承另一个人呢?这样一想,她表情好了很多。

随着这小厮七绕八绕了一番,最终到了一个大厅,果然大厅里面已经摆好了筵席。

宁芷被请到了上位上。

“还请问姑娘是哪里人?跟花公子是……呵呵……是什么样的关系……?”原大人斟酌着词汇问道。

“我说过的之前,按照你们这里的话来说就是寒族,没什么身份。不信你问问你旁边的那位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不久的刚刚,他还要将我问斩了呢。”

“是啊,这个我罗胖子可以作证。呵呵。”那罗胖子此时可是炯炯有神,趾高气扬地看着邱常天。

原容脸带不解地看向一旁的邱常天,道:“邱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唉。误会,姑娘刚刚一直说自己是寒……”他看到宁芷那泛着寒光的眼神,到嘴的话硬是给吞了回去,呵呵笑了两声,继续道:“怪我,都怪我有眼无珠,没认出姑娘的不凡来,错把姑娘当做了那些口吐狂言,辱骂贵族的宵小。实在是我邱某人的错。”说着竟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哦?大人单凭几个巴掌就想了事吗?若是我那玉佩没有被你们发现的话,是不是此刻我早已魂归西天了。”说着宁芷把桌案上的酒盏端了起来,啪嚓一声摔在了地上。

“贫民的性命虽然不值钱,但也不知这么个不值钱法,还有辱骂贵族?当真是个好名头,就因为说了他们几句就要被砍了脑袋?还是说,是你们几个人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干着草菅人命的勾当。”

“姑娘真是错怪在下了,在下哪里敢做此等事情。”邱常天猛擦着冷汗,接着道:“听姑娘口音像是外来的,想必对南楚的风俗还不是很了解,在这里贵族想要斩杀一名寒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莫要说辱骂贵族了,那定是一等一的死罪啊。”

原容也帮腔道:“邱大人说得都是大实话,既然姑娘跟花公子交好,莫不如去见见花公子。我刚刚已差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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