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容也帮腔道:“邱大人说得都是大实话,既然姑娘跟花公子交好,莫不如去见见花公子。我刚刚已差人给南陵花府送了帖子,想必不日,花公子便会前来了。”
原家乃是南楚一个小小的贵族,算是末等那种,而原容又出身于原家旁支,此时一想到能见到南楚第一大世族,南陵花家的嫡长孙,享誉南楚的第一名士,浑身兴奋得直发抖。
“什么?谁准许你们这么干的?”宁芷不禁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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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针锋相对
“这……下官……”原容支支吾吾半晌,头皮发麻地看了一旁的邱常天一眼。
邱常天忙擦着汗,“那个……宁姑娘说有要事……先……先走一步了。”
“什么?”花离笙原本好看的双眼瞬时眯了起来,其中的煞气更是让人心惊。
“说,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把人给我赶走了?”
“怎么可能,公子看重的人,我们哪里敢怠慢,再说有花家家主的信物握在手中,公子就是给我二人八个胆子,我二人也不敢啊。”
“是啊,公子,我跟原兄本是好意设宴欲在此好好款待她,还命人去花家府邸请公子过来,我二人真真都是好意,却不知宁姑娘为何非急着要走,说她还有要事要办,不得耽搁。”
花离笙凤眼微眯,看了他二人一眼,甩了甩衣袖,便上了马,徒留此二人尴尬地站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宁芷与罗胖子从行馆出来之后,便顺着南楚的城前街而行。
“让开,都给本公子让开。”说着扬起手中的马鞭,抽向路上的一个行人。
宁芷眼看不过去,正欲上前阻拦,却忙被罗胖子那肥肥大大的手给拦住。
“姑娘,这人可不是寻常人,是司马家的公子,可不是那原邱二人可相提并论的。姑娘虽有花家家主的信物,但这司马家的人跟花家也一向交好,当年司马家家主更是救过花家家主的姓名,可谓生死之交。所以……”
宁芷秀眉微蹙,她也知道她此时前来南楚最好是秘密行事,不能太过招摇,尤其是云行歌还在东庆等着她。
在那水深火热,各种势力交杂的上京等着她。
想了想,她放在衣袖中的手紧了紧,最终咬着唇,转过身,“我们走,去前面的客栈看看。”
“好嘞,这就对了。我就说嘛,这世上不公的事多去了,姑娘倒真是个热心肠,但也不能不顾及自己不是,那司马家的人一向蛮横惯了,姑娘刚刚的选择真是英明,嘿嘿。我罗胖子没跟错认。”
“闭嘴!”
“是,这就闭上。”罗胖子两双肥肥大大的手交叉着捂在口前。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忽听宁芷道:“就这家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罗胖子嗯嗯点着头,一双眼睛小眯眯着。
“小二,这里可还有空房?”
“有,二位里面请。”
“喏,这个给你,给我们二人分别安排两间厢房。”
“这就去,嘿嘿,两位客官楼上前。”
宁芷随着那小二进了房间,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对罗胖子道:“一会儿,你过来我房间一趟。”
“姑娘的意思是……?”罗胖子看了看屋外这已然不早的天色,黄豆粒般大小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宁芷。话里话外透着几分暧昧。
“哎呦,我的头。”罗胖子感觉一个重物敲在了自己的头上,疼得直淌眼泪,“我不还没说出来嘛,至于这么凶吗。”
宁芷懒得理他,“别忘了。”说完就回了屋。
“真是的,明明是你找我的,还是这风高云清的大晚上的,我一个大男人,你一个小女子,我能不想歪嘛我。”罗胖子嘀咕着,可没胆子真说出口。他把行囊放好后,磨磨蹭蹭地去敲了宁芷的房门。
“进来吧。”
罗胖子走进去后,转过身把房门关上,随即走向前。
“姑娘有何事找俺。”
“你之前不是说你消息灵通吗?我有一事想向你打探一下,你看你可听说过五幅图。”
罗胖子原本慵懒的表情瞬间变得紧绷起来,“姑娘为何问……问这个……”
“怎么?你知道那五幅图的下落?”
“不知道。”
“说实话。”宁芷见其言行闪烁,尤其是在听到五幅图后更是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不知道的样子。
“这……”罗胖子被宁芷盯得头皮发麻,顿了顿,小声道:“那五幅图可是南楚重宝,四张分别在南楚四大世族之中。还有一张在皇宫。姑娘问这个干什么?”
“我自有用处。”沉思半晌,随即又问:“那四大世族之中,哪一世族实力最弱。”
“最弱的话当属燕家。”
“哦……那你可知,燕家的图有谁掌管?”
“当属燕家家主掌管,但这也不一定,原物君也有可能。”
“当!”
锣鼓声起,一首曼妙的笛音回荡起来。
一队礼乐队步履轻盈且奏且吹,伴随在辇车两旁。
宁芷跟罗胖子不禁好奇地站到窗口,向客栈下面望去,这眼看就要天黑了,是谁在此时竟吹奏起曲子来。
在两旁妙龄女子簇拥下,年在二十芳华的男子端坐在车辇上,双手端着笛子,款款而曲。
车辇旁早已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尤其是女子们,无比垫起了脚,仰头望着。
那男子的车辇后跟了数十个随身近卫。井然有序地排列着。
宁芷眯起眼。细细打量起来。
这男子带点酒色过度的苍白,容颜俊秀,眼精目灵,额角宽广,相貌堂堂,只是略嫌单薄,唇片亦不够厚重,有点惨绿少年的味儿。
他头顶长形冕板,前圆后方,顶端有数十条串珠玉垂下,以红绿彩线穿组,赋予了他高华的气质。
身上的五彩华服用缯,下裳用,缀满日、月、星辰等图案,华丽非常。
“这人是谁?”
“姑娘竟连此人都不知?”
宁芷摇了摇头,“姑娘是他国人,也难怪姑娘不知,这人就是原物君。”
“难怪。真是好气派。”
宁芷看着此人,眉头紧锁,似在沉思。
“你刚刚说,那五幅图可能在其身上?”
“嗯,燕家的那块,极有可能在此人身上。”罗胖子点头道。
“此人可有什么癖好?”
“这……”
“你且说说看。”
“女子。”
“女子?”
“嗯,此人喜欢收藏各色女子。”
“这跟那西乾的宣武侯倒是挺相像的。”
“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
“此人收藏女子不看姿色,只看特色。”
“那何为特色呢?”宁芷又道。
“精通一方者为特色。”
“什么方面都可?”
“嗯,什么方便都可。”罗胖子又道。
“好吧,又是一个怪人,我发现这南楚的男子,大多各有性格,真可谓是迥然不同。”
此时另一辆马车向此行来,马车又高又大,但从外面看,就知其身份定然不凡。
果然,那原物君见了此马车,笛音听了下来。
此时,车辇与马车在同一条道路上相互对峙,都没有让看的意思。
“谢兄,可在里面?”
“哦,原物君今儿也在。”
“果然是谢兄,看谢兄这车便知。想着堂堂南楚,用得起这般豪华马车的人倒也是不多。”
“原物君不也是,如此奢华的排场,倒真是让谢某大开眼界。”
二人说话之间均话中有话,可谓针锋相对。可以由此断得,二人关系定是不好。
“这二人可有什么过节?”
“这谢家跟燕家关系历来都是水火不容。”
“哦,为何?”
“说来话长。世族仇敌,积怨颇深,到了最后也分不清到底是为何了。”
“原来如此。这二人,在这南楚,谁的实力更强一些?”
“这……还真不好说。”
“怎么?”宁芷回过头看向罗胖子,见他那胖胖的脸微低,似正在思考。
“这燕家原本是四大家之末,定是比不上排在第二的谢家的。但燕家的男子……颇为俊俏,女子也十分秀美。所以……”
“所以什么?”宁芷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眼光闪烁,不禁焦急问道。
“所以跟朝中手握重权的世家大族的子弟们,以及朝中士大夫们都有所牵扯。”
宁芷看了看那原物君的长相,颇为同意地点点头,“怪不得他长得唇红齿白,一副少年楚楚可怜状。原来……”
“据说,那楚王对他……”罗胖子说到这儿,忽然不说了,但那表情却再明白不过了。
“这南楚的风俗可真是。”宁芷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好词,不过也算明白,为何会有花离笙那样的妖孽在了。
想到花离笙不知他收到邱常天跟原容的帖子后会不会真的去,若是去了,知道她已经走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算了,不想了,他爱如何想就如果想吧,她此次前来,最不想招惹到他。
“劳烦谢兄让让,本君要从进宫。楚王急召。”
“哦?这么晚了,不知楚王找原物君进宫所谓何事?”
“自是国事相商。”
“哦,原来是国事啊。不过原物君可得小心了,你这姿色,又穿成这样,若是被哪个贼子给惦记上了,可就不好了。不过也是,原物君最爱那事,自是来者不拒的。”
“谢长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口出狂言,辱骂本君。小心王上治罪于你。”
“我有辱骂你吗?我是在夸原物君你长得美啊,就是女子也比及不上。你们说是不是啊。”
“少主说得是。原物君这长相确实妖媚。可谓南楚第一魅。”
“就是,就是。”
马车两旁的侍卫纷纷附和道。
“哦,我倒是漏说了一点,原物君不只是人美,还大方,这么美的美姬,也舍得拱手相送。倒真是值得吾辈学习。”说着调转马车,哈哈大笑几声,消失在这大街之上。
而原物君车辇旁那数十个姿容俏丽的舞姬,此时各个面色绯红,再加上本就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长褂,隐见乳浪玉腿,如此一看,倒真是让路上的男子们,心之神往。再想到宫里种种,一个个雄物突起。
05 放浪形骸
宁芷盯着那十几个舞姬以及坐在豪华奢逸的车辇上异常秀美的男子,整个人陷入沉思。
“姑娘在想些什么?”
“你说若是我想接近他,化为舞姬可好。”
罗胖子摇了摇头。
“不好,不好。”
“为何不好。”
“女子想要接近一人,那必得得他万般宠爱,再加上此时,那楚王对原物君有意,怕是以女子身份恐难靠其左右,莫不如……”
那罗胖子笑呵呵地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宁芷一番。
“莫不如姑娘扮成男子,以谋士的身份混进去,那地位会高很多。行事起来也较为方便。”
“男子?”宁芷秀美微蹙。“这个提议不错。”说完,宁芷细细看了罗胖子一眼。
“怎么了姑娘,为何这般看俺,嘿嘿。”
“我在琢磨着你这人看着傻乎乎的,一身肥肉,但这肚子里着实是有料的,怎会沦落到去做贼子。”
“哎。万人皆有辛酸处啊。”罗胖子低落地道,似是也有一段往事,但他沉吟了半天却没说出一个字来,宁芷见他如此也不愿再有所迫问,毕竟这乱世之中,是人皆有自己的不易,何必把人内心的伤疤揭出来,坦露在外,揭穿呢,那无异于在伤口上再捅一刀。
“姑娘若是想好了,我出去买件衣裳,保准姑娘穿了俊秀挺拔。”
“你且去吧。我这里有些银两。”
“真是的,姑娘就是俺的财神,财神都得是用香火供着的,怎能现在就要姑娘的钱呢,姑娘还是把钱留好了,等你在这南楚混出个名堂,我胖子也好有依靠了,俺到时候就跟你干了。”
宁芷抿嘴一笑,“那你去吧。”
“嗯,我速去速回。”
当罗胖子走了之后,宁芷一个人坐在房间中,她手中端着个茶杯,细细琢磨着这罗胖子口中的话,以男子之身亲近这南楚的上层圈子,尤其是原物君倒的确是个可行的法子。
放下茶杯,她站了起来,走向窗边,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早已消失在这夜色中,唯有那些老百姓们还纷纷驻足在那里,张望着,尤其是那些寻常男子们,还没从那妖娆妩媚的数十位舞姬之中缓过神来,有的甚至口水都流了出来还不自觉。
“你这婆娘轻点轻点,耳朵都要被你拧掉了。”
“我叫你看,我叫你看,老娘就应该把你这耳朵给废了。那一个个骚蹄子有什么好看的,早不知被几百个男子侮辱过了,啊,你看看你。魂都飞了。”那女子凶狠地指着男子胯下之物。
宁芷从这个角度看不真切,不过想必定然是挺起来了。倒也难怪那女子如此大动肝火。
“我不就看看嘛,你至于吗?”
“今儿你就给我滚去材房睡去,我看你至于不至于。”
街边上,嚷骂之声不绝于耳。
当当当,叩门声响起。
“姑娘我回来了。”
“进来吧。”
“姑娘你看看这衣裳怎么样?”
宁芷接过来一看,蓝色华服用银丝缝边,上面刺着各种娟纹。尤其是领口的剪裁更是突出这衣裳的华贵来,整个布料一看就是上等的。
“这衣裳想必不少银两吧?”
“唉,好说好说,姑娘就尽管穿吧。这点钱,我罗胖子还是有的,再说,我罗胖子那是要干大事的人,岂会在这等小事上跟姑娘磨磨唧唧。”
宁芷一听罗胖子这话不禁莞尔,笑了笑,接受了。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罗胖子从宁芷手中接过一根短笛。
“你以后吹这个,我就能听到,会赶来与你相见的,若是有什么事,我也会提前吹起短笛,到时候我们就在这南楚最高的山峰见。”
“姑娘说的是藤雅枫?”
“嗯。”
说完宁芷背过身,吹起了笛子,笛音轻妙飘渺,透着说不出的唯美情怀。
罗胖子正欲陶醉其中,就发现那笛音戛然而止。
“这曲调,这几日你给它练熟了,之后我会告诉你几个关键的地方,以后就以这笛音作为联系。”
“姑娘这么快就要去那燕府?要知道这燕府虽在四大士族中位于末端,但在整个南楚却是响当当的存在,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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