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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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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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正业无奈的摊摊手,一副我怎么会知道的表情,气得黄丽娘打了他一下。

邹正业等到黄丽娘走了之后,背着手走回了农会大楼。感慨了一句:“就是闲得了!”

翌日,黄丽娘待邹晨格外亲切,又处处小心。闹得邹晨心里毛毛的,跑去问了邹正业,邹正业呵呵一笑说,你娘昨天和你吵架了,这不是想向你示好吗。

“我哪能和我娘记仇啊?”邹晨皱皱鼻子。和邹正业说了一会话便去了理事院。

邹晨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拿着一份诋报仔细的看着这个月朝堂中的变化。一边研读,一边拿笔快速的书写着一份朝堂局势图。

历史上,嘉佑三年(1058年)六月丙午,文彥博因被郭申錫、张伯玉弹劾,荫生退意,数次上表乞求退仕,仁宗多次阻拦之后才同意。将其罢为河阳三城节度使。然后将富弼加封礼部尚书,做了首辅。

可是现在,文彥博依旧高居相位,富弼以次相辅之,历史微妙的在这里打了一个转,不再按照既定的轨道缓慢前进了。

朝堂上依旧是吵个不停,每天不是为了郭皇后附庙在吵,便是为了四后的祫享在吵。终于在八月底朝堂干了一件所谓的正经事,因为今年的赋税减少太多,所以要求全国各地开始清查田亩,邹晨一边看着这份诋报一边摇头不已,这样吵来吵去何时是个头?去查田亩,要是能查出什么来才真是出鬼了呢。

果不其然,几位员外郎下了各州路之后,说是奉命清查田亩,可是阻力甚大,这阻力不仅来自于各位乡绅,甚至来自于知州和各县的县官们。清查了几日,不过走走过场,员外郎们便该做诗的做诗,该做画的做画,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等到仁宗询问之时,便说查不下去……

没有人愿意得罪人。

仁宗看了这些员外郎的回报,气的肝痛,可是也无可奈何,只能把清查田亩的事情丢到一旁,将那些员外郎召回京中。这时,他开始热切的期盼起文彥博所说的那个新大陆,若是真的能找到新大陆,将来还需要去清查田亩吗?随便你们这些官员去圈地好了。

于是下了两道密旨给文彥博,让他催促那一千兵丁尽快训练,明年一开春就立刻去寻找新大陆。

文彥博也急,可是再急也得让这些兵丁们训练一下,这和中华总商会那次是不同的,那次大部分是各家的家丁,少量的兵丁,而且是以贩运货物为主,再加上商船众多,足足上百艘,纵是有海盗打他们的主意也会掂量一下。

这次只有两艘船,船上几十个水手外加上一千兵丁,若是不训练好,只怕那些兵丁到了船上就敢不听号令。

船出大海,谁听谁的话这还不一定呢。所以一定得训练,再加上春秋两季根本不是出海的好季节,只能等到明年开春。

文彥博和邹晨却不知道。大郎和三郎的船刚一到了广州港没几天就干了一桩大事。

仇九送来的那二十几个小混混,原本就是在街面上常年厮混的,要说真本事那没多少,但是耍钱,赌博,斗鸡,溜狗,那却是一流。在往广州港去的路上,在船上便和几位军都指挥使交上了朋友,以兄弟相称。

再加上他们已经从两位县尉口里知道了。原来咱们出海是装海盗抢别人的,更加高兴,探险不是咱本行。抢钱是本行啊。于是每天兴高采烈的和十个军都指挥使暗地里策划,到了广州港出海之后,先抢哪一国的海船。

军都指挥使们也都是出身兵痞,一听有钱可抢,哪里还能坐得住?于是。还没到广州港便已经计划好了抢劫计划,甚至连退路都想好了。

到了广州港了之后,先去了船厂,把船给接到手,然后又去知州和市舶司那里递交了文书,说明自己乃是公派出差来的。又找了数个向导,一千多人便直接上船出海。驶到了东沙群岛附近将船停下,先在船上画了一朵黑色的大花。将以前船上的标识给遮盖住,然后便派出小船四处巡逻。

往来于琉球(台湾)的那些番商们倒霉了。

只要是挂着宋人旗帜的一律不管它们,任他们航行,若是挂着别国标识的,只要落单。便会被东沙群岛上的海盗洗劫一空。幸好这些海盗虽然抢劫,却只要他们的货物。人却是不杀的,那些番商们侥幸逃得性命,便纷纷来广州知州衙门里报案,一时之间海盗的传说在广州府里传的沸沸扬扬。

知州吓的心惊肉跳,将这些卷宗一一对比,发现大同小异,都是被两艘漆着黑花,风帆为黑色,脸上蒙着黑骷髅头罩的自称黑大王的海盗给抢劫了。然而奇怪的则是这些海盗登船之后一言不发,只管搬东西,搬完东西就扔给海商一些淡水和粮食,然后指指大宋朝方向便离去了。

知州突然想起了前一段来这里递交公文的两位邹姓县尉,难道是他们干的?可是却也不象啊,那两艘船上的人每隔几天便会回广州港补充淡水和粮食,然后又接着再出海,船上的标识一字不差,风帆也是普通的白色。

就在知州准备将这件事情往上报的时候,海盗的传说突然消失了,番商们从此后再也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抢劫。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知州便将此事给压了下来,从此之后,黑大王成了一个传说,再过几十年,黑大王的故事就被人遗忘了。

数天之后,日本岛上出现了两条神秘的商船,商船满载着货物,而且价格超低。那些经年的老手,一看便知道这两条船肯定是海盗的销脏船。卖完了货物之后,又补充了一下淡水,商船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日本岛,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又隔了一段日子,宾瞳龙国(越南)那时也来了两艘商船,同样是一言不发,将船上的货物卖空之后也快速的离开了。

东沙群岛上面,那些兵丁看着满船的白银都晃花了眼。

一个兵丁忍不住了,大喊道:“大县尉!咱别回去了,真当海盗得了!……”

邹大郎在海上过了一个多月,早已经今非昔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彪悍,走过去一脚踹到他身上,将他踹了一个四仰八叉,笑骂道:“猴崽子,你放着良民不干却想干海盗?老子可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他跳到甲板上的一个布包上面,大声道:“咱们钱到手了,把心收收,回去好好的训练,等到明年开春你们就到了封狼居胥的时刻。到那时萌妻荫子不在话下!你们是想当海盗还是想当大宋的官兵?”

“当官兵……”一千兵丁整齐的呐喊。

“开船!回广州港。”邹大郎沉声喝道。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陈琦邹晨议事

沙河两岸如锦,河水绿深滚滚,岸边整日响着轰鸣的机器声。几架高大的龙骨水车日夜不休的缓慢运转,每到入夜时分,万簌寂静之时,当所有的人进入梦乡中,水车下面总是会闪亮着数盏油灯,后面一块擦得干净的镜子,将油灯反射到水龙之上。以至于每个在沙河里的跑商的商船只要是晚上经过这里,总会走出船舱来看看被灯火照耀下的龙骨水车。

由于沿着沙河建厂的人越来越多,龙骨水车慢慢也开始增多,渐渐的,成了宛丘的一个著名夜景,远近驰名。

晚上,邹晨会爬上楼顶注视着河岸边的水车,远远的看去,那些水车会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奇怪的光芒,好象是一个又一个圆圈,凭空耸立在河道两旁。

有时,邹晨会偶尔想起故乡。故乡的夜景比这里更美,每一座城市都是美丽的不夜城。真的很想念电脑,想念手机,更想念自己的儿子阳泽。可是渐渐的,邹晨发现真的把儿子的相貌忘记了,每当想起阳泽这两个字时,小七的容貌总会浮现在眼前。

邹晨坐在摇椅上,抬头看着天空上北斗七星。

故乡的夜晚也可以看到这几颗星星,然而却没有这么明亮和诱人,一到秋天,便会接连好几天被雾霾所笼罩,每到上班之时便会见到许多戴口罩的行人勿勿的往办公楼而去。

“这么明亮的星空,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邹晨喃喃自语。

杜昭手持一把团扇,站在邹晨摇椅旁边,轻轻的给她扇着蚊虫,听着小女郎莫名其妙的言语,心里不禁叹了口气,“小女郎最近过得实在是太累了。”

邹晨的确很累,尤其是这种累还没有办法和任何人分享,没有任何人来可以替自己分担。

“小女郎,我们明天请一个弄影戏班来家里热闹一下吧!”杜昭的声音轻柔地在黑暗里响起。

“不年不节的,家里又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地方,算了吧。”邹晨的声音无比的疲惫。

杜昭笑道:“小女郎怎么忘记了,这个月是您和七郎的生辰月啊。怎么就没有值得庆贺的地方了?”

邹晨愣了一下,“八月了啊?我就要满十四周岁了?”

“是呀。”杜昭浅笑道。

“再过四年,我就十八岁了。”邹晨无奈的笑笑。

一转眼,光阴似箭,如白驹过隙,她深深叹了口气,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般。

第二天,杜昭便将要请皮影戏班来家里唱戏的事情和黄丽娘说了一下。黄丽娘二话不说,立刻便同意了,这一段邹晨总是恹恹,对什么事情也提不起精神,她是真怕邹晨憋出什么好歹来。又加上她又和邹晨争执了一番,也有心想让女儿开心一下,便提出用自己si房钱来给女儿请皮影戏班。

邹家庄yu请弄影戏班的事情,立刻传播开来,附近几个知名的弄影戏班知道了后,拿着自家的戏票本子请了牙人来邹家说合,希望能选上自家的戏班。

黄丽娘和柳氏看了几家的戏票本子,便敲定了一家最知名的董十五家,这家主演的便是三国和各类杂戏,最受孩子们喜爱。

邹家庄的小儿们高兴异常,以往他们去宛丘的时候父母去买东西,便会把他们寄放在勾栏瓦肆里,可是看不过瘾,父母们买完东西回来后便会把他们叫走。现在邹家请了弄影戏班来,便可以看个痛快。

弄影戏是分为人影、皮影、手影,一般来讲,大部分请的都是皮影戏,由于皮影只能是晚上或者是搭了棚子在棚内演,所以一般总是会搭配着相扑和说书人。黄丽娘因邹晨不太喜欢赌博,便选了一个说书班子和商谜社。

所谓商谜,便是先出一个谜语,然后用擂鼓,鼓停之时谁先猜出来谁就算赢。一般有诗谜、字谜、戾谜、社谜等,还有一种合适小孩子玩的,名叫下套,便是用竹子圈成套,摆些物件在地上,套住了之后便猜上面的谜语是什么,如果猜中此物便归你所有,如果猜不中就只能把物件放回地上,和后世的套索差不多,只是玩法更高雅一些。

也有一种叫急智的玩法,便是出谜者一旦说出你不许思考要立刻答出,一旦思考便算输,这种多用于文人之间的交流,普通人之间甚少玩这个。

黄丽娘和柳氏敲定好了之后,便定下日期,然后邹家庄的人们就开始奔走相告,请那些外庄的亲友们来庄子里玩几天,邹家庄将在住宅区内的晒谷场连放皮影戏三天。

邹晨却是兴致缺缺的,她虽然知道这是母亲的一片好意,可是却是提不起精神,看皮影戏时,也不过是看着前面,脑子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一会是苍茫大海,一会又是悠悠草原;一会是金人南下,一会是岳飞惨死……脑子里就没有个清闲的时候。

以至于黄丽娘问她好看不好看时,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日,皮影戏还会连着放,杜昭看到邹晨没有心情看戏,便提议去后花园里手谈几局。

后花园中草木葳蕤,枝繁叶茂,为盛夏凭添了几份清凉,她们找了一处葡萄架子,摆上棋盘,一人执黑子一人白子,坐弈不语。

邹晨轻轻拈起黑子,放在了棋盘上,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拈起白子紧贴着黑子摆了下去。

她诧异的抬起头,只见一双深遂的眼眸,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刹那间风华绝代……

杜昭默默站起身福了一礼,便离开座位站在了葡萄架外面。

“你怎么来了?”她看着眼前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陈琦轻撩袍踞,坐在了她的面前,低声道:“是婶婶请我来看皮影戏,……”眸子里闪动着熠熠光芒,眩目耀眼。

邹晨看了一眼似乎是早已知情的杜昭,又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陈琦,突然想起那一双不规矩的大手,她忙深吸一口气,慌乱的拈起黑子看了一眼棋盘随手摆了下去。

陈琦好看的眉毛微微挑了挑,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紧贴着黑子两个格,也摆了一枚白子。

邹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鬓若刀裁,剑眉如墨,嘴角轻挑,慌忙低下头,又拈起黑子紧贴着白子摆了下去。

“晨妹妹,你有心事?”陈琦的手指敲着棋盘,好笑的挑起唇角。

邹晨心里诅咒不已,没事生的那么好看做什么?害得我都不敢抬头看你,自行惭愧啊,嘴上却说着没有事,然后又摆了一枚黑子上去。

陈琦咳嗽了一下,“我还没下呢!”然后促狭的看着邹晨,用手指了指邹晨连下的两枚黑子。

邹晨啊了一声,慌忙把黑子给取了出来,说了声抱歉。陈琦却又指着她先前所下的那一子,笑道:“晨妹妹,这一手乃是空……”邹晨听了这话看了一下棋盘,果然白子已经成围,可是自己却把黑子给下到了围中。

她的脸刹那间红了,连忙又将黑子给提了出来,随手扔到了棋盒中。

陈琦摇摇头,从她的黑棋盒里拿出一枚黑子,轻轻摆了上去,低语:“婶婶说你最近心情不好,似是有满腹的心事?……”

邹晨听着陈琦处于变声期那低沉嘶哑的声音,心里一阵莫名的安心,便将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甚至就连得到了一张航海图,然后派大郎三哥出去探险的事情也和他讲了一遍。

阿琦的手指轻轻敲着棋盘,眉头紧紧蹙着,抿着嘴静静地听邹晨讲话,既不打断也不询问,只是眼中时常闪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晨妹妹,……”陈琦静静的听完,热切的看着邹晨,“男儿想建功立业,愿本是人之常情。我竟未想到,晨妹妹竟然也有此心?以往,真是我小瞧你了。”

“只是,你确定那里有一个新的未被人发现的大陆吗?”陈琦瞧了一下四周警惕的问道。

“当然,我有航道图!”邹晨笑了笑,她是穿越而来的事情是不能对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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