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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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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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三条船上将近一千一百人,到了这个大陆之后,只剩下八百多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甚至连个尸首都没有,为防止瘟疫,一旦死去便被扔进了茫茫大海中。

大郎和三郎想起当初说过的话,一定会把他们完整的带回大宋朝去。可是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便死了三百多人。

他们决定,再对这个大陆进行最后一次搜索,如果确实找不到什么值得带回去的东西,便开始收集食物准备粮草,等到刮西风的时候,便扬帆回程。

下了这个决定后,他们留下一百多人维护和看守大船,带着剩下的七百人,分成几队,开始对这数个岛屿进行最后的搜索。

一个月后的今天,所有的人全部泄了气,只是几个岛,岛上什么都没有,除了树林便是雪山。几个军都指挥使偷偷的来询问,是不是要返航了。

于是,大郎和三郎在和郑师爷、敬平交谈之后,下达了返航的命令。

听到了这个消息,所有在岛上四处闲逛的兵丁都狂喜的呼喊了起来,相互打趣并且互捶着对方的胸膛。

一个兵丁不小心被人推落到了水里,刺骨冰凉的河水瞬间将他的狂喜给浇个通透,他惨叫一声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河水,破口大骂是哪个无耻的混蛋把他推下水的。

突然之间,他停止不动了,惊恐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藏在他的手指缝里,上面还沾着他刚刚抹脸时不小心蹭掉的血迹……

他弯腰抓了两把,看着手里的金砂狂喊了起来……

“金子!他娘的,河里全是金子!”

兵营震动了。

邹家的人也被震动了。

解试的结果,大出家里人的意料,只有五郎取得了解试资格,其他的几个兄弟和沈芳全部落了选。陈琦同时考中,将和五郎一起在明年的三月参加省试。

邹晨安慰几个哥哥,大宋朝每隔一两年总会举行一次贡举,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后年。二哥才二十三岁的年纪,还可以再考好几次,那些连考了十次不中的考生大有人在。

又拿出邹正文的事迹安慰他们,正文堂伯也是数年不第,不是也考中同进士吗?劝他们以后再认真仔细的攻读,等到下次贡举之时再重新考试。

更何况一个州府几百名秀才去考试只取了前十名,就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总是会有人掉下去的。

二郎他们听了劝,从此以后更加发奋攻读,准备等待下一次的贡举。

九月,五郎与黄雪慧成亲。

文思慧和五郎在邹家过了成亲以后第二个新年,正月后州府便开始往京城解送举子们,让举子们等在京城参加三月的省试。

此时的仁宗,和历史上的仁宗完全不同了。

历史上的仁宗由于经常吃丹药,这时身体已经极度不好,上朝时经常神情恍惚,而且又时不时的犯疯癫之症。

自从前年文彥博上表,向朝堂痛斥丹药的危害后,又将十名壮年死囚列为试验品,命令他们每日不间断的服用仁宗所服的丹药,半年之后,这些死囚不同程度的出现中毒的症状,有和仁宗一样口不能言的,有全身发青发紫的,有背生疽的,有疯癫胡言乱语的,还有表面看起来健康,可是身上的皮肤却一块块烂掉,惨状不一而举。死囚们服用了一年后,开始有人死亡,死状极惨。

把仁宗吓的不敢再服丹药,下了一道诏书,令宋朝皇室自此以后不许方士进宫,禁止以后的皇帝再服丹药再炼丹。

仁宗不再服丹药,又加上太医们精心调理,身体渐渐的好转,处理起国事来也游刃有余。再加上嘉佑七年八月将赵曙立为了太子,国祚有承,大臣们也逐渐放了心。

仁宗嘉佑八年,正月初七,任命翰林学士范镇知贡举。

二月之时,历史上的仁宗生了一场病,可是现在到了三月,仁宗的身体依旧健康。

三月初六,庞籍去世,仁宗亲自前去祭奠,并赏赐财物。赐其司空兼侍中的职位,谥号庄敏。

十二日,昭德军节度使、同平章事李昭亮去世,赠中书令职位,谥号良僖。

三月二十二日,仁宗在延和殿,赐进士闽人许将第一百二十七人及第。邹元朗与陈琦郎婿同时中了榜眼,一时传为佳话。

四月中,邹晨与陈琦成亲。

临时邹晨成亲的邹家从早到晚忙碌个不休,大门上高高挑着双喜的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仆妇们人人脸上带着笑,有在庭院里清扫着地面,有扎着花棚,有在给桌椅板凳上面系红绳的,一片繁忙喜庆。

前院的花棚下面并排摆着四五个案几,案几上放着糖果、瓜子、爆炒黄豆、爆米花、甜咸果子等,供来人随意抓食,若是有少了,便会有专人添上。这些可以吃的食物之间,放着非常好看的看盘,有环饼(馓子)、油饼、枣塔、索粉(麻花),和用面捏成猪、羊、鸡、鹅、兔等形状各放在一个盘子里。

邹家已经操持过好几次的婚礼,所以这次驾轻就熟,黄丽娘早早的就请了宛丘城里最有名气的四司人主持这次女儿的出嫁。

从嫁妆如何走,到这几天亲戚们的催妆随礼,四司人都安排的妥妥贴贴,无一遗漏。

邹晨站在楼顶,最后几次看着邹家庄的落日余霞,再过几天,自己将离开这片生活了数年的土地,去往一个陌生而不认识的家庭里。

她抬起头,看着西方最后一抹晚霞,照在庄子里鳞次栉比的房屋上,仿佛燃烧的火焰,散发出最后的金红光芒。最终慢慢的坠落,融入了茫茫暮色中。

东方,一轮晧月,缓缓升起。如同她的未来一般,隐晦而未知。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陈琦的笑脸,充满了期待,双眸像两颗玛瑙,熠熠生辉……

邹晨的嘴角微微挑起,纯洁而又端庄……



各位姐妹兄弟,本书已经写了三个月,今日起,到一月底,决定完结。感谢这三月来各位的支持和厚爱。

新书正在筹备中,依旧是北宋年间的事情。吸取了这次的失败教训,将不会再有任何的金手指。欢迎大家对故事情节进行讨论

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故事,请告诉我,也许我写的故事里,就有你的存在。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催妆日

陈老宗长笑呵呵看着儿子们坐在正堂中,旁边是几个侄子和族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陈十三由于是长子中探huā再紧接着成亲,特意在几个月前便请了一个月的假。也幸好他在河北为官,离家不太远,只走了半个月的水路便回了宛丘。

陈琦和他一样,父登科子登科,父子同探huā,一时之间在宛丘和朝野上下传为了美谈。

他们这里坐在堂中商量着陈琦的婚事,陈琦和母亲鹿氏弟弟陈璋一起站在院中看着仆妇们收拾新房的庭院。

“明日便是邹家送嫁妆大礼的日子,催妆人可都安排好了?”鹿氏注视着爱子柔和地说道。

两三年不见,长子已经长成了大人。做事沉稳有度,胸有成府,待人接物均有章法。

阿琦恭谨的笑笑“阿娘,已安排好了。我请得是知州的长子李敬德和通判长子王玄让做催妆人,两位录事参军之子做陪客。儿在鹿鸣宴上与他们结识,极为投契,便邀请了他们。”

鹿氏抬头往东面看了看“你祖父的意思,想让你六伯家十六郎琳哥和十八郎Ц纾慵肝蛔逍值芤煌瞿愕拇咦比耍阋⌒牟攀恰!

陈琦儒雅的抬起宽袍广袖,仔细看了看上面的金纹绣饰,皱了皱眉头:“阿娘,我所请这几人均乃宛丘一等一有学识的人材。”说完了这句就住口不说了。

鹿氏微微笑了笑,儿子果然长大了,遂也不再提这件事情,转而和陈琦谈论起新房的摆设上来。

陈琦请的这四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知州的长子,通判的长子,两位录事参军的长子。不仅突显了他探huā的身份,更说明了他对邹晨的重视。比起陈家用亲戚之子前去催妆更有面子,所以鹿氏只是轻轻提了一提便不再说了。

更何况陈琦小小年纪中了探huā,过个几月便会有旨意令他前去赴中郡或下郡签判的任。所以,事先和官场上的那些人搞好关系也是必要的。

陈琦看到母亲的笑容,心中闪过一丝不悦“六伯曾害过邹晨和我,我若是让他的儿子来当我的催妆人,那我以后就只等着被他们压在身下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他早早的便请了四个催妆人,催妆人向来是只请四个,便是取的四方天地的意思,从不会多,也不会少。

可是,他却没有和祖父提起过已经请了催妆人。

那边,陈老宗长已经定下了催妆人,便是琳哥和Ц纾砹礁雠憧鸵桓鍪撬仔值艹滤驳男∷镒樱戌愀纾硪桓鲈蚴晴涓缡亲謇锖土山缓玫囊桓鲎逍值亩印

陈六郎眼见得催妆人全部是自己提出来的人选,不由得一阵喜悦浮上心头。

侄子成亲,催妆人却是他的儿子,这证明他和兄弟家的感情还是非常不错的,将来他也可以借着兄弟的势。眼见得弟弟的儿子中了探huā,必定是要外放作官,那么这陈家宗长的位置,早晚还是要落到自己手上,所以,他现在是一心一意的想和陈十三搞好关系。

陈十三冷淡的注视着堂内几人三言两语便把儿子的婚事给定了下来,既不反驳也不说同意,只是木然坐在那里,仿佛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他的心里却是在暗暗好笑,等到明日琦儿的催妆人来后,你们再看看自己的嘴脸吧。

陈老宗长看到次子那木然的脸色,不由得叹口气。两个儿子,怎么就处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第二日,陈琦穿戴整齐,穿上御赐的绿色曲领大袖,腰间束革带,头带直角冠帽,插huā翅,饰有两朵红色芙蓉huā。看起来既有喜气又文质彬彬,一身绿色曲领大袖彰显出来了他探huā承务郎的身份。

“探huā郎来了!”随着陈琦走到正堂,几个小厮喜气洋洋的向正堂里禀告。

陈宗长红光满面的看着这个得意的孙子走到堂中,跪在地上向他拜了一拜,忙不迭的伸出手去扶他。老祖母别氏更是喜得合不拢嘴,拍着鹿氏的手夸她教的好儿子。

陈六郎率着两个儿子站在老宗长的弟弟自己的叔叔身后,笑容满面的看着侄子给父亲行礼。

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忠一脸喜气的禀告:“禀告郎主,知州长子李敬德和通判长子王玄让来了,两位录事参军的长子胡飞仙和刘亦白也到了。”

陈宗长一听到知州和通判的长子来了,哈哈大笑,站起身道“快请,快请进来。”

不一会,四位少年衙内被人请了进来。

知州长子李敬德抱拳道:“抱歉,抱歉,路上耽误了一下,没想到今**家要过嫁妆,竟是天不亮就有人堵在你家院外,害得我们挤进来的。”陈琦定睛一看,只见这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挤过的痕迹,连忙拱手道赔罪。

知州长子李敬德看到一位老者慈眉善目的坐在上首,便知道是陈家的宗长,拱手道:“家父得知今日乃是学兄嘉禾大喜之日,特意令在下带来贺礼。在下今日竟能做嘉禾兄的催妆人,心甚喜之,生恐自己学问不济嘉禾兄,便推辞数次。得嘉禾兄再三相请,才敢冒昧前来。”

通判长子王玄让和胡飞仙刘亦白也跟着说了一番客气,和李敬德说的相同,无非是说自己认为德行和文章都不如陈琦,可是陈琦却请了他做催妆人,深感惭愧。

陈宗长脸上有些尴尬,一时没有下得台。看着这四位重量级的催妆人,不知自己该怎么说,幸好到底是积年的老狐狸,便打了个哈哈,说能请到你们四位为催妆人,乃是陈家的福份。

几位少年衙内便说,等到陈琦成亲的那一天,自己的父亲都会亲自前来贺礼的。原本知州和通判能亲自来陈家参加婚礼这是一桩喜事,可是陈家的正堂却偏偏气氛诡异。

陈六郎面上呵呵地笑,却是目露寒光,恨不得把陈琦抓过来咬上几口。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话,被陈宗长呵斥到一边去了。

陈宗长的弟弟陈瞬看到兄长的院子里起了隔阂便束着手站在一旁看笑话,他的孙子玢哥拉了拉他的袖子问他怎么办,他低声让孙子站在一旁千万别说话,只当从没有请过他做催妆人。

另一位陈六郎交好的族兄,眼见得来的不是知州的儿子便是通判的儿子,哪里敢伸头,躲到一边去了。

陈琦和陈十三却不管这些,父子俩人和这四个衙内谈笑风声,高谈阔论,好一番契阔。

过了一会,陈忠又兴冲冲的跑来,声称到吉时了,并称外面的马车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二十四郎和催妆人出发了,便看到催妆人果然换成了其他人。他垂下眼帘,一声不吭,一脸笑意的站立在一旁。

陈宗长便咳嗽了一声,让陈琦和四个催妆人收拾一下这便去邹家庄吧。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出了正堂,敬哥笑嘻嘻的跟在陈琦的身后,一脸的与有荣焉,走到门口的时候悄悄向爷爷拌了一个鬼脸,陈忠使劲瞪了他一眼,敬哥吐吐舌头低着头跟着陈琦往外走。

陈琦走到门口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说道:“玢哥,你今日若是无事,可否帮我管管事情?到晚上嫁妆来了,你帮着陈忠和几位管家对嫁妆单子,可行?”

玢哥没想到还真有自己的事,涨红了脸使劲点了点头。陈瞬含笑看着侄孙支使自己的孙子,丝毫不加阻拦。

陈琦嘴角含笑而去,留下陈宗长和那几位已经定好了的催妆人,傻怔怔的站在堂内。

陈宗长清了清喉咙,问陈十三“十三呢,这催妆人的事情怎么没事先和我说呐?”虽然有不满,可是面对这个儿子,他却还是发不起来,毕竟父子同登科,陈家的希望全系在这俩父子身上了。

陈十三挑挑好看的眉毛,看了一眼正堂内的众人,笑道:“知州和通判长子为琦儿催妆人,这岂不正说明我陈家在宛丘的体面吗?”说完之后弹了弹自己身上的绿色官服。

陈宗长听到次子这样说,便尴尬的笑笑“是啊,确实是体面,体面!咱陈家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体面了。”只是笑声里带着那么一点不在自在。

陈琦在院外看着码得整整齐齐的朱红漆六礼盒,嘴角微微挑起,晨妹妹,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一声鞭炮响起,众位衙内骑上高头骏马,在陈琦的拜托声中纵马出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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