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晨更是喜气洋洋!小七就是相当于她的儿子,从小养到大的,儿子有了出息,当老娘只会高兴。所以,她一高兴,在宛丘买了一套宅院送给了小七。手笔之大,令陈家人咋舌不已。可还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人家弟弟这么能干考中了童生第一名……眼红也没处眼红啊,这可是真金实料的,不带掺一点假。
于是那些人在知道邹家小七是丁先生教出来的,看向他的眼光无比热烈,真是恨不得把他用绳子捆上,绑到自己床前,教自己的儿子。
小七考上了府学,便可以取字,丁贤之想了良久,以“无入而藏,无出而阳,柴立其中央。三者若得,其名必极。”为意,为小七取了叫守中的字。从此后,小七姓邹名阳民,字守中。
因丁先生准备住到陈家,所以陈琦很是慎重,不仅将天然居的客院打扫的窗明几净,而且屋里所用的家具也是全部一水的楠木。又怕陈家的人不侍候不好丁贤之,特意跑去了邹家,将以前跟着先生的几个女使婆子要了过来。
丁贤之到了陈家之后,看到给自己准备的小院清静雅致,又看到屋子里房间摆设和洛阳的宅子差不多,便知陈琦是下足了一番功夫的,遂满意的点点头,说了声“嘉禾布置的不错!”。
陈琦得了先生的夸奖,喜不自胜,跑到邹晨那里就跟一只讨赏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要邹晨好好的奖励他一番。
邹晨一听便知道他要什么,红着脸啐他几口,道:“现在还是白天呢。”转身就想走。
陈琦却后面抱住她,热气吞吐到她的耳际边,手却伸到了她水蜜桃般的酥胸凸起上,隔着衣裳轻轻的揉搓……
邹晨又羞又怒,使劲的想要挣脱,低声哀求,“晚上,晚上……”
窗户没关,女使们还在外间,连擦洗的水都没有,她不能让人知道陈琦白天和她欢爱,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陈琦则是不管不顾的把手往下伸,熟捻地找到了那颗藏在她花蕊里的红豆,转着圈的撩拨……
“轰”的一声,邹晨觉得自己整个被燃烧了,颤抖了起来,“不……”她轻轻呻吟,咬着嘴唇哀求。
陈琦在她耳边低语道:“……我喜欢你全身打颤,晨儿,晨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喜欢你在我身子下面全身发抖的样子……我喜欢……你那里……”邹晨只觉得自己象一片羽毛一样飘飘荡荡的在空中飘浮着,随着他的揉搓,一阵阵波浪哗哗的拍来,一层一层冲击着她的脑部……
陈琦不知何时已经将她身上的衣裳脱光,一边吻着的耳垂,一边把那颗原本隐藏的红豆给揉搓的肿胀变大。
然后,猛的从后面冲了进去。
邹晨睁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又淹没在一阵惊涛拍岸中。
陈琦喘息着猛烈冲击,一直顶到花径的尽头。
外间,石竹石燕几个人,慌乱的退出屋子,站在院子里,装作无事的样子闲聊,禁止任何人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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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小七来访
陈家大宅门口,焦急的驶过一辆马车。过大门而不入,又往前走了一段,停在了天然居的小门处。
没等马车停稳,一个身穿澜衫头戴文士方巾的少年匆忙跳了下来,问殷勤上前的门子:“我姐夫可在家?”
“回秀才公,我家郎君在家,”门子谄媚地笑,“要不要小的过去通报一声?想必这会郎君应该在书房里和丁先生读书呢?”
小七没仔细听门童说话,兴冲冲的往门内走,他身后跟着的小厮松墨往那门子手里塞了一把铜板。
门子得了赏钱,笑的更加灿烂,躬着身子领着小七进了侧门,直到将他送到了一个月亮门处才停下了脚步,“秀才公,小人只能送到这里。小人叫王十一,您若是有什么要跑腿的,只管请这位小哥来门房找我。……”
小七无心听门子啰嗦,点了点头,进了天然居的院子。倒是他身后跟着的松墨,向门子弯腰道了声谢谢。
眼看着主仆二人进了院门,那门子掂了掂手里的大钱,笑眯眯的念叨了一句,“秀才公就是大方,今天的酒钱可有着落了。”
邹晨正坐在堂屋里和陈家几个妹妹说着闲话,只听到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白芨白英的尖叫声和呼喊声在外面传来。
十房的玉漱,眼中闪烁了一下光芒,捂着嘴角笑道:“嫂嫂院子里的女使极是活泼嘛!”
邹晨闻言淡淡的唔了一声,令站在一旁的白苏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白苏还没有出门,只听得白芨白英的笑闹声更大了,院子里传来一阵狗叫声。还不停的有人大喊,“抓住它,快,别让它跑了!”
然后。便看到屏风外面有人一阵风似的卷进门,哈哈大笑:“阿姊,白芨白英真不经吓,我弄了一条小狗居然把她们都快吓哭了。”
白苏哎哟了一声,急忙拉住他不让他往里闯。红叶满脸的无奈,绕到了屏风后面向邹晨福了福,禀告了一声。
“阳阳?”邹晨惊喜的站起来,随即又皱了下眉,对着屏风喝道。“还不出去,这样闯进来象什么样子?”
小七只顾得高兴,一头闯到了屋里。先是被红叶在后面追着,后来又被白苏拦在了门口,直到最后被呵斥,才突然反醒过来,这不是在邹家,搔了搔头退出去。
邹晨向几位妹妹道了歉,才走出屋子,嗔道:“你瞧瞧你,都长大成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女子的院子能是你乱闯的吗?你也不等人通报。幸好今天没有长辈在这里。要不然的话你看长辈们怎么教训你?”
小七低下头。有些不自在地轻轻咳了一声,扯了扯身上的澜衫。
邹晨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小七的心思她是再明白不过了,那意思我已经是秀才公了,你就别当着外人训我了吧。
走到小七的身边,细细的帮他整理了一下刚刚疯跑弄乱的衣领,柔声道:“今日不在家里读书,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府学虽然通过了考试,可是离开学还有一段时日,要等到过完八月,解试考试完毕之后才开学。
小七兴冲冲的说道:“阿姊,我新得了一条卷毛小狗,全白的,特意带来送给你。”
这时,松墨气喘吁吁的抱着一条吐着舌头四肢乱挣扎的小白狗跑了过来,白芨白英脸上红扑扑的紧跟在后面。
“这是怎么回事?”邹晨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小七尴尬的说道:“原本挺好的,可是刚一进你的院子,这狗就跟发了疯似的,从篮子里跳出来四处跑,……”说完了后又缩了缩肩膀,露出赫然的表情。
白芨白英吐了吐舌头,紧张地站在檐廊下。
邹晨当着陈家的几个妹妹,不想训斥自己院子的人,便面上淡淡的也不理她们,只当没看到。
眼神严厉的看着小七,责备道:“幸好我这院子没有孩子,若是有孩子被你吓到怎么办?你也不小了,今年已经十一岁,也该长些心眼,以免得让爹娘担心你。”
小七被训的头上冒汗,可还是规规矩矩的低头站着。邹晨看到他的可怜样儿,便无奈的咳了两声,“你姐夫在书房里和先生一起读书,你先去看看吧,我把几个妹妹送走再过去看你们。红叶,你领着七郎君去书房,路上不许他乱跑。”
“哦!”小七沮丧的跟着红叶往书房里去了。
邹晨瞪了松墨一眼,低声道:“把狗给白苏,你去书房吧,这里不用你。”松墨唯唯称是,一溜烟的往书房跑去。
邹晨这才回了屋,好言好语哄了几个妹妹,让她们先离去,改明儿有空了再请她们来玩,才整了整仪容去书房,不理会还站在檐廊下面一脸焦急之色的白芨白英。
到了书房,便看到正呆在院子里的松墨,厉声道:“阿爹让你跟着七郎君,就是看你稳重,好照看着他些,你可倒好,竟跟着他疯了起来。回了邹家,自己去汪管家那里罚半月的薪水。下次若再这么冒失,小心我回了阿爹,免了你的差使。”
“是!”松墨垂着头低声称是。
从锦墨居出来的陈家众姊妹,一路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方才的事情,玉英沉默的跟在她们身后,谁都没有注意她那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刚刚邹晨在训弟,她们几个便悄悄的绕过屏风,躲到窗户后面去看了看,却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美貌少年,一脸的无奈和沮丧,规规矩矩的站在邹晨面前。其他姊妹心里想的是这二十四嫂果真有威严,家里的弟弟居然被她训的连吭一声都不敢。
果然是当面训子,背后教妻呀。
而玉英则是犹如看到了世间最美的白玉一般……
“十一岁……”玉英一边走,一边静静的想着心事。自己今年十二岁……
回到了自家院子,还没有缓过神。坐在床上呆怔怔的想着心事。
她的母亲胡氏焦急的走了过来,低声问道:“英儿,你这是怎么了?从锦墨居回来怎么一脸的不愉快?是你二十四嫂给你脸子看了?你可不能得罪她呀,从你得好好的讨她欢心。她若是一高兴赏你个金头面什么的,阿娘不就是能帮你少预备一份嫁妆了吗,你若……”
玉英被打断了思路,又听到母亲急促的问话,不耐烦的伸手捂住耳朵,“烦死了啦!哪次我从锦墨居回来你就这问东问西的,你烦不烦啊?我二十四嫂送的东西我放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吧。”说着用手指了指床前小桌子上的东西。
胡氏走过去翻了翻,见到不过是几个苹果和梨。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咱家要些萍婆果有甚用?给些真金白银才是有用啊!你哥哥已经十五岁了,到现在还没有说上一门亲事。光指着族里那点供养哪里能够?你现在出门我连件象样的衣裳都给你置办不起。唉……”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
“我又不是乞丐,为什么要向别人要?”玉英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胡氏噎了一下,抬手想打她,可是又想到现在女儿已经大了不能打,就唬着脸道:“混帐丫头,有你这样跟娘说话的吗?真是不孝顺。好了,好了,果子我拿走了,你哥哥想必这会也要到家,肯定渴了。”说完了。将水果连篮子一起带走。嘴里还不住的念叨实在是太少了。太少了。
玉英气呼呼的追了出去,“娘!果子你可以拿走。好歹把篮子还我吧?我还得还给二十四嫂呢!”
胡氏顿了一顿,将水果倒在了自己的褙子上面,篮子留给了玉英,托着水果转身出去了。
玉英身形委顿,重重的倚在了门框上。
锦墨居,书房里。
小七正兴高采烈的和陈琦讲着考场上的事情,丁贤之和陈琦不时的从旁补充,书房里不停的传出欢笑声。
邹晨静悄悄的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讨论。
“……此次出的题乃是,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我就想着后面那一段乃是,我叩其两端而竭焉。仔细一揣摩,才想了一个大概。……圣人都不敢说自己有知识,何况我们这些凡人?圣人便教我们,如果从问题的首尾两端去判断对此,就可以搞清楚。我就按照这个意思写了一篇时文……”小七手舞足蹈,娓娓而谈。
“正是如此,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丁贤之捻着胡须,连连点头,深为小七而高兴。
陈琦虽然不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只算是半师之谊,可是守中却是,自己在几年前到了邹家,便一心一意的教他和邹晨。如今眼见得他进了府学,以后便可以接受系统的教育。虽然府学里的大儒们未必会比得上他的学问,然而这是宋朝的规矩,如果不在府学里上三年学,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参加解试。
这三年,自己只需要从旁再协助一下,让守中不断的吸收和巩固,待到他十八岁后便可以参加贡举。
“姐夫!”小七的话题又转到了陈琦身上,“我听我阿姊说过,你明年准备去考翰林学士院?”
陈琦笑道:“正是,这也是和先生商量后的结果。当今天下官员冗多,也不在乎我这一个小小的八品,还不如趁着年轻去学士院里再学几年。”
“先生!那……我将来考中了之后,也去学士院里学习您看怎么样呢?”小七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丁贤之。
“亦可!”丁贤之哈哈大笑。
邹晨看他们聊的高兴,便在一旁替他们沏茶倒水,或是削个苹果之类的,心中觉得无比的温馨。
若是阿爹阿娘也在这里就好了……
正自出神间,觉得窗外有人,扭头一看,只见敬哥站在窗下,摇着手吸引她的注意力。
“主母!老主母派人来问,是不是邹家的七郎君到了,若是到的话,还请带过去相见。”敬哥看到邹晨出来,恭敬的说道。
“是何人来传的话?”邹晨抚了抚鬓角的乱发,问道。
“是珍珠姊姊!”敬哥答道。
“祖母屋里都有什么人?”邹晨随意的问道。
“客院里住着的王家主母在,还有其他几房的大娘子。……小娘子们都不在。”敬哥便把自己打听的结果告诉了邹晨。
邹晨听到屋里没有小娘子们,松了一口气,“辛苦你跑一趟,就说守中正在书房向先生请教学问,一会请教完了就立刻去拜见祖母。”
“松墨,你们来时带礼物了吗?……”
邹晨便领着松墨往锦墨居里走去,准备替小七挑选一些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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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吵架和晕倒
撷英堂,正房南边倒座三间抱厦里,别氏和小别氏还有几个房头的大娘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别氏听说邹家的七郎君正在向先生请教着学问,等请教完了再过来,不仅没有恼怒反而笑盈盈地对敬哥说:“这邹家七郎君真是认真苦读,也怪不得他小小年纪便中了案首。既是在做学问,我们这些老太婆不急,不急。你回去也别打扰他们,什么时间他请教完了只管让他过来。”
敬哥脸上露出欢天喜地的笑容,清脆的应了一声是,打个喏下去了,下了檐廊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想了想就顺着抄手游廊往南走,这个时候爷爷陈忠肯定在静斋书房里服侍着陈宗长看书。
“……天地君亲师,先敬师后敬亲友,这乃是尊师重教。小主母做的并没有错,你无需多虑,回头我将此事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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