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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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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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陈琦被邹正业领着从人群里挣脱出来,到黄丽娘面前倒头便拜。

黄丽娘乐呵呵的伸手拉住他,上下打量了几眼,笑道:“还不错,没有瘦!要是我家晨丫头啥时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们,我帮你修理她。”

“阿娘!说啥呢?我几时欺负他了?”邹晨不由得气结,有你这样像着女婿的丈母娘吗?

“我还不知道你?”黄丽娘白了邹晨一眼,心想你还不叫欺负,都让人家睡书房了,“你是那认吃亏的人吗?我告诉你,阿琦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最是老实忠厚,又没有什么歪心眼,你可得好好对人家!”训完了女儿又笑眯眯的看着陈琦,“我家闺女你也是知道的,只要你没什么花花肠子,那是恨不得把心掏给你的。”

陈琦辩解道:“岳母只管放心就是,我是从来没有二心的……”说到这里,看到邹晨变了脸色,连忙改口,“不是,小婿绝对不会对不起晨儿,岳母放心好了。”说了这句看到邹晨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偷偷长出一口气。

在京城中,他应朋友之邀去了一次青楼阁馆吃酒,沾染了一身的脂粉气,回来之后直接被邹晨赶出房去,让他回书房自己反醒哪里做错了,两三天都没有理他。邹晨不理他,可把他急坏了,几次堵着邹晨要向她解释,自己连小姐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邹晨反问他,你去青楼阁馆我不反对,因为这是文人雅客经常去的地方。可是你怀里的脂粉味是哪里来的?总不能小姐离你八丈远却把脂粉扑到你身上了,我不是警告过你让你坐怀不乱吗?

陈琦就赌咒发誓,说身上的脂粉是苏辙和苏轼拿了小姐的粉盒硬往自己身上扑的,说要看看他的笑话。

邹晨就冷笑的看着他的下半身,说了一句话: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就等着下半辈子进宫当内侍吧,翰林院还缺一个管院的都知呢!

听到岳母说花花肠子,不由得郁闷,难道晨儿将他逛青楼的事情和岳母说过了?一想到这事,心里就暗骂二苏不是东西,什么玩笑都敢开?你们家里的浑家不在乎,不代表我家的不在乎啊。

黄丽娘听到陈琦的保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琦哥我是知道的,别人不放心,我还能不放心你吗?”说完了话,拉着邹晨的手往院子里走。

陈琦便涎着脸跟了上去。

李锦绣就捂着嘴偷笑:小七早就把你给卖了,今天的午饭,估计你要难受了。

果不其然,二郎四郎六郎三个人看到陈琦就没有好脸色,脸上露出冷笑。

陈琦胆颤心惊的跟着他们往院子里走,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得罪了几位舅兄。

到了松鹤居,先给邹老爷子和马氏拜了年,俩人给晶晶准备了一个超大的赤金项圈,挂上去时将晶晶的脖子给坠得往下一沉,差点又给弄哭了,还是邹晨眼疾手快,给她摘了下来说长大以后再戴。

又给邹正达和邹正业拜了年,替晶晶收了一大堆的项圈和红包。

中午开席时,二郎四郎六郎三个人不由分说,先一人灌了陈琦三杯新酒,说是他远道归来辛苦,先饮几杯酒解解乏。幸好新酒就是江米酒没什么酒劲,喝了九杯脸上还是正常的,就是浑身冷的直哆嗦。

“我家小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如果她惹了你什么的,你和我们说,我们帮你出气!”四郎‘笑眯眯’的拍了一下陈琦的右肩膀,将他差点给拍翻过去。话里的意思却是在威胁他,我家小妹脾气不好,我的脾气那是更加不好。

“干啥呢你?”二郎没好气的教训四郎,‘啪’的一下拍在了陈琦左肩膀,疼的他跐牙裂嘴,“来,二哥敬你一杯酒。小小年纪就考进了学士院,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

陈琦看到几位舅兄这样捉弄他不由得苦笑,接过酒杯一口喝下,求饶道:“几位舅兄,再饮就多了,饶了小弟吧。”

六郎站起来端着酒杯,露出不悦的神色,“妹夫,你这是说的甚话?什么饶不饶的?这是新酒,又不是老酒,没甚酒力,来,咱们兄弟再干了他。”说完了后一饮而尽露出了杯底。

陈琦端着六郎敬的这杯酒,心里暗自吐槽,当然没酒力,可是问题是我喝得是凉的,你们喝得却是温好的,这大冬天喝一肚子凉酒什么滋味?可是看到三位舅兄用‘殷切’的目光看着他,不敢反抗,只得一饮而尽,喝完后又连打了几个哆嗦。

“来来来,吃口菜压压酒气!”二郎‘好心的’挟了一筷子凉拌藕片放在了陈琦面前的小碟子中。

邹晨看到三个哥哥这样捉弄陈琦,虽然是知道哥哥们在替自己出气,可还是心疼。替陈琦舀了一碗鱼圆酸辣汤让他驱驱肚里的寒气,嗔道:“你们喝酒就喝酒,怎么灌了他一肚子凉的?欺负我们呢?”

四郎怪叫:“哎哟,还心疼上了呢?小妹,你可不地道啊,我们可是亲兄妹……”二郎六郎在一边嘿嘿的笑。

“亲兄妹怎么了?”邹晨挑起眉头,“四哥,要不然你也喝几杯凉的?”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地,李锦绣立刻说道:“那可不行,你四哥受不得凉。”

邹晨便抬起下巴,得意地瞧着四郎,四郎气结,瞪了李锦绣一眼,“你就拆台吧,一会再收拾你!”不再劝陈琦喝凉酒,拿了温好的新酒和他慢慢的喝。

李锦绣吐吐舌头和邹晨眨了眨眼睛,众人看到后哈哈大笑。

邹晨笑嘻嘻地坐到了李锦绣身边,敬了她一杯,“我就知道四嫂最疼我了!”

邹正达看到几个孩子们闹够了,就开始说起正事,“琦哥,你二哥四哥和芳哥这一次托太昊爷爷的鸿福中了贡举,就要参加明年三月的会试。怕是这一次要麻烦到你了……”

陈琦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去年八月的时候,邹家几位舅兄再一次参加贡举,通过一年苦读,二郎和四郎沈芳终于通过了乡试,成了一名真正的举人。既是中了举人,那么就得去京城参加明年三月的会试,到时陈琦自然就得替他们准备住的地方。

“这有什么难处的?”陈琦笑道,“京里的院子还有好几处都空着,就是替家里人准备的,到时舅兄和姐夫只管过去。”

一提到这事,二郎的脸上变得严肃起来,能够参加贡举是他想了好几年的事情,为了这个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每天夜里点着油灯苦读,差点把眼都给熬坏了。“我和四郎芳哥商量了一下,等过完了上元节再往京城去。”沈芳听了这话,便点点头。

邹正业感慨道:“是啊,这一年来你几个哥哥认真苦读,哪里都不敢去,夜半三更还不睡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柳氏和黄丽娘听到他这样说,深有感触,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六郎听到父亲和三叔都在说贡举的事情,便悄悄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家里除了小七还没有到年纪,自己也是参加过一次贡举了,可是依旧没考上,兄弟三人都是一个先生教的,难道自己真的不行。

邹晨看到六郎这副表情,便说道:“现在阿琦家里的玢哥在跟着我们,不如这次哥哥们都进京,先感受一下会试的氛围,然后就留在京里跟着丁先生读书,你们看怎么样?”

 第三百九十一章拜年结束

六郎听到邹晨这样说,露出了希冀的神色。丁贤之的学问非常好,比府学里的那些老师们要好得多,陈琦不过是跟着他学了短短两年便在第一次会试中了探花,所以邹家人非常信服他。

“小妹你说得是真的?”六郎抬起头,兴奋的连瞳孔都变大了。

邹晨便点点头,“我几时骗过人,六哥不如跟着哥哥们进京,先跟着丁先生学一年,等到今年八月再回来应试……”说到这里害怕六郎今年还不中,就放缓了声音,“这个考试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你越是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到时你就越紧张。我见过许多人平时都挺好的,可是一进闱场中就惊慌失措,明明是好学问却考的一点也不理想。”

六郎听到邹晨这样说,哎呀了一下,“小妹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觉得那经义我都能解,做诗词做赋心里也都有数,可就是落笔时不知怎么写,看起来乱七八糟的!等到一出闱场,我这双腿都变成软的了……路都走不成。”

“你就是紧张!”二郎在一旁面露遗憾之色,六郎平时学的还挺不错,可就是一紧张就出错,最终与贡举失之交臂。

邹正达看到六郎这样,便说道:“其实咱们家还有一个保解名额没用呢,你六哥非得说凭自己真本事考上不可,最终把名额让给了别人。”言语之中颇为后悔,认为六郎不该把自家好不容易抢来的保解名额给别人。

陈琦却是极为赞同:“六哥做的对,不是凭自己真本事考上的,将来朝廷绝不会重视你,而且同僚和同年之间也会瞧不起你,你没要父辈恩荫还真做对了。”

邹正业见到六郎已经被劝解得开心,就招呼大家吃菜吃酒。

席间笑语晏晏,杯觥交错,没有一个人提起和陈家争守陵户的事情,陈琦更是问都不问。

吃完了饭,何思麻和徐小宛将邹晨拉到一边说话。

“小晨,你在京里可有你大哥和三哥的消息?”何思麻想起了再次出海的大郎,徐小宛也紧张的看着邹晨。

邹晨拉着两个嫂子的手,安慰道:“大哥和三哥又不是第一次出海了,你们不用担心。京里没有他们的消息,不过这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等到一两年后他们回来,说不定以后就不再让他们出海了。”

“你说得是真的?”徐小宛听到她这样说,不由抓住了邹晨的手。

邹晨含含糊糊的说道:“咱家的事情,你们多少也知道……”何思麻和徐小宛便交换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邹晨便接着说,“那朝廷必是不放心将美洲的航运权交到咱家的手上,所以……极有可能给大哥三哥封个爵位什么,将他们给养起来。”

“真的吗?”何思麻和徐小宛睁大了眼睛,眼睛里瞬间蓄满了幸福的泪水。

邹晨压低了声音,“我也是猜测的,现在京里乱着呢。小皇帝一年年长大了,四个顾命大臣又不是一条心。虽然咱们家是依靠着文相的,可是文相也是相当忌惮咱们家,生怕咱家……你们懂的,我就不明说了。”缓了缓语气又说道,“你们想想看,大哥和三哥功劳这么大,可他们却不是贡举出身,朝中那些大臣岂能容忍一个农夫有这么大的功劳?所以这一次回京后,极有可能大哥三哥就不再有出海立功的机会了。”

“我们才不要立什么功呢,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行。”何思麻说完这句话失声痛哭。

她一哭,徐小宛感同身受,也搂着她的肩膀哭,俩妯娌哭成了一团。

“大哥和三哥没什么学问,不卖命的话,怎么给我两个侄子留一个好前程呢?”邹晨叹了口气,和她们俩人抱在了一起。

下午,由邹正达邹正业陪着去了老族长家里拜年,老族长一百多岁高龄,依旧身子骨硬朗,除了时不时的犯糊涂之外,也没有别的毛病,给老族长留了一堆补品之后,便去了马太婆家里拜年。

马太婆家的孙子媳妇非常孝顺,日子过的舒心无比,每日还可以编席子换点零花钱,看到邹晨和陈琦来给她拜年,喜得合不拢嘴,拿出自己挣的钱打得溜金镯子就往晶晶手上戴。

邹晨是知道她的习惯,送人的礼物必须是自已挣的钱,从不向孙子们开口要钱,便抱着晶晶恭敬的给她磕了三个头,郑重的将镯子收了下来。

又叮嘱了侍候马太婆的几个仆妇们用心照顾着,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要记得请医士过来看,千万不能让老人家受任何一点委屈,这才出了马太婆的家门往其他家去拜年。

等到给邹家庄的亲友们都拜完了年,天色已经转黑。

吃了晚饭,邹晨和黄丽娘母女俩人在自在居里睡觉,将陈琦和小七安排到了一起。

自在居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任何东西都没有改变。邹晨看到自己成亲看过的一本书,就那样卷开摆在书架上,屋里的一个青铜花觚里插着几枝她喜欢的腊梅,清馨雅致的梅香飘荡在房间里,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深吸一口气。

“知道你不喜欢熏香,你这屋里啊,一点香气都没有。”黄丽娘将晶晶抱在怀里,柔声和女儿说话。

“阿娘……”邹晨在屋里转了一圈,走到黄丽娘身边,把头深深埋到她的肩膀里,眼里泛起了一层水光。

黄丽娘将头紧挨着邹晨,语气有些哽咽,“一转眼,孩子们大了;一转眼,孩子们又生孩子了;再一转眼,阿娘头发白了一半……”晶晶看到母亲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伸出手拍了拍母亲,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了几句话。

邹晨摩挲了一下晶晶的小脑袋,浅笑轻语:“阿娘,你瞧这个小丫头才这么一点就知道安慰我了。”

“你小的时候比她还贴心呢!”黄丽娘捏了捏晶晶的小鼻子,收起了满腹的感慨,说起邹晨小时候的事情,母女俩个一边说一边笑,逗得晶晶左看右看,也跟着她们一起傻笑。

好不容易将晶晶哄睡着,和黄丽娘并排躺在了一起,邹晨忍不住问道:“阿娘,咱家为什么非要和陈家争守陵户不可?”

黄丽娘听到邹晨问这个问题,便冷笑了一下,“他老陈家不将我女儿看在眼里,为什么要给他家留脸面?不过是争争守陵户罢了,又没怎么他家。就冲你成亲后他家是如何待你的,咱家也是非争不可。”

邹晨在被子里拱了拱,躺到了黄丽娘的怀里,“阿娘,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了。”

“你身为孙辈,没办法替自己出气,他们折腾你,你也只能忍着。我们可不管那么多,谁让你不好过,我就让他家一辈子不好过。”黄丽娘气怵怵的说道。

“陈家把阿琦的免税田给要走了让陈六郎耕种……”邹晨噘起嘴,向黄丽娘告状。

“嘁!”黄丽娘冷哼一声,“这老陈家真是没救了,这点小钱也看在眼里。怪不得他们家一年不如一年!你们以后可不能跟着他们学,他们那是往下坡路走,你们以后好好的在京里呆着。没事别往家里跑……当初怎么瞎了眼把你许到陈家了呢?”

“阿娘……”邹晨不满的轻喊。

黄丽娘想起陈琦对邹晨的深情,遂拍了拍她的肩膀,“得了,得了,我知道陈琦那小子对你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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