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和父亲的身边低声说道。
“你说啥?”邹正业紧张的问。这鹿舍可是他家的宝贝啊,等到开了春,割了鹿茸,那一根鹿茸就能卖一贯钱,这十几只鹿可是得好好的藏着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刚才上梁和吃饭的时候,因为要放鞭炮,所以特意让邹晨呆在鹿舍里,就是怕鹿受了惊会突然鸣叫。
现在一听大房的三郎似乎跑到鹿舍那里了,不由得一阵紧张。
“我没看太真,其实我没看到,是鹿说有人过来了,然后我从门缝里看到了一个人影走远了,感觉象是三郎,但不敢肯定。”
邹正达深思道:“今天吃饭的时候没留意三郎有没有离席啊。……难道是他趁着咱们都吃饭的时候,跑到后院去了?……”
邹家两位姑姑正站在院外陪着母亲说话,邹秋华看到邹晨出来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低低骂道:“丫头片子,小扣妮儿!”
马氏没听清,说道:“说谁呢?”
“还能有谁?小妮儿呗,娘啊,你不知道这小丫头可厉害着呢,连我都敢骂!”邹秋华气道。
“你说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她算个什么东西,敢骂你?不行,我找她去!”马氏说完大踏步走到到了两个儿子那里。
恶狠狠地盯着邹晨骂道:“跪下,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骂你姑姑了?”
邹晨一愣!我啥时骂姑姑了?扭过头,不愿意理无事生非的马氏。
马氏一看到她这幅表情,更是生气,这一段时间先是大孙子三孙子被人从学馆里劝退,再是大儿子被人扒了衣裳在宗祠挨板子。这桩桩件件都和这两房有关,眼见得有机会整治他们,把心里的一股火气全撒在了邹晨身上。
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就要扇邹晨,邹晨见状连忙闪到了一边。
这时邹青华过来,拉住了马氏的手,埋怨道:“娘啊,今天是我二哥三哥上梁的大好日子,您这是做啥啊?”
“我做啥?这个小娼妇居然敢骂你和你大姐,我能做啥,我要教训教训这个目无长辈的小娼妇。”
邹秋华站在母亲身后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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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群里,有朋友说让我写的古言一些,作者表示有些词我接受不了,比如‘奴家’我一听就起一身白毛汗,我总觉得这个词在言情文里被用滥喽,我一看到就觉得是女人在勾引男人。我很难想象,邹晨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对着父亲娇滴滴地说:“阿爹,奴家……”
好吧,作者去吐个先……
有关‘我’这个字,宋代的皇帝们一般口语也是用我。很少有用余,吾,这二个,这是书面语。
称呼:有些称呼我是口语化了,比如大哥,那时有叫大兄或者兄长的,不过也有叫哥哥的,水浒里就是,动不动就是,李黑子:宋家哥哥,……
长辈的称呼,那时也有叫爷奶的,但是大多数是叫祖父,祖母。这个我现代化了,不过读书人家,我还是会称呼祖父祖母。
几郎的问题,那时一般就是几郎,孙子辈的其实要加一个小字,比如就是小大郎,小二郎,小三郎之类的。
第三十六章马氏气死小儿子
更新时间2013831 12:14:17 字数:3738
邹青华听到母亲这样说,不悦的瞪了一眼大姐。
“娘?您听差了吧,小妮啥时骂过我?娘,今天这日子可不能动怒啊!今……”
邹秋华打断她的话:“……上次寒衣节回来的时候,这个小扣妮儿站在正院门口骂我,小妹你可是听到的!”
马氏一听更加生气,怒道:“小娼妇,不要脸的小娼妇,长辈都敢骂,我今天要打死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翻了天呢,居然敢骂我的闺女。我闺女是你能骂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谁欺负我闺女,就是不给我脸面,那就是和我做对。
伸出手要去抓邹晨,邹晨连忙躲到父亲身后,大声说:“大姑,你说话好没道理,我何时骂你了?我骂你什么了?你倒是说出来让我奶听听!”
“娘,你瞧瞧,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邹秋华气愤的大喊。
“够了!”邹正业瞪着邹秋华,“大姐,寒衣节那天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非逼着小晨去黄家坪把我和她娘叫回来,你怎么没想想小晨才六岁,她怎么去叫?黄家坪离这里要一天的路途,你让她走着去吗?而且那天小七还生着病,你怎么不问问小七啊?”
邹秋华听到三弟这么说,气愤的撇撇嘴,把头扭向一边。
邹青华眉头微微皱了皱,劝道:“大姐,那天小妮确实没有说什么,你和一个小丫头生什么气?再说了,今天是二哥三哥上梁的好日子,可不能动怒啊,万一惹了梁神生气,这可怎么得了?”
马氏听到小女儿不向着自己和大女儿,气愤的嚷道:“青华,你就是脾气好被这小娼妇给骗了,她老黄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娘,你一口一个小娼妇,”邹正业气愤了,“我闺女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么恶毒的骂她?再说了,她不姓黄,她姓邹!”
马氏大嚷道:“她是我的孙女,我骂她咋了?我就是打死她,王法也管不了我!”
邹晨听到这句话彻底愤怒了,从父亲身边站出来,“奶奶,我要是做了什么错事,我向您道歉。可是,我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可以说我是……娼妇。”
马氏听到邹晨这样说,更是生气了,伸出手就要抓她。邹晨躲到父亲身后,马氏没抓到,一把揪住了邹正业,气愤的骂道:“我生了你们兄弟三个,我容易吗?起早贪黑的侍候你们,小的时候你们病了,我守着你们病床前,你们饿了下伙房给你们做吃食。现在你们大了,个个能干了,就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你说,生儿子还有什么用?要你有什么用?我当初还不如把你溺死落个干净……”
邹正业原本就嘴笨,刚才和马氏顶嘴那也是一时气愤,这会听母亲这样一说,又提起小时候母亲也曾善待过他的事情,不免低下了头。
马氏看到小儿子服软,得意了:“我几辈子做的孽啊?没生着一个好儿子,没娶个好媳妇。当着人前装好人装贤慧,背背脸,就根本不拿我当娘看。你个丧良心的,娶了媳妇忘了娘,有了闺女就不记得你娘。你为了你那小丫头片子,你就敢顶撞我?你咋不把她当老祖宗供起来……一天烧三柱香……你咋不喊她娘啊……”
喋喋不休地骂了起来,邹正业越听脸越红,越听心里越凉。
邹正业被马氏数落,他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颤抖着。他的心也被母亲的话撕扯着成了碎片,马氏是他的母亲,从小就被灌输的观念让他知道儿子是不能反抗父母的。可是,这样的辱骂谁又能忍受得了?
“你是我生的,你的命是我给的……生恩大于天,你敢不听我的话,你个不孝的忤逆子……没良心的……为了一个下作的小娼妇……”
邹晨无奈的扶额,早知道这样刚才被这死老婆子打几下也就得了,现在骂的这样难听。她从父亲身后走出,跪在了地上,大声说道:“奶奶,我错了,您原谅我吧!别再骂我爹了。”
马氏看到她下跪,更是得意了,骂的更是来劲。
邹秋华听到母亲骂三弟,嘴角闪过几丝冷笑。邹正达盯着邹秋华满眼阴鹫,邹秋华看到二弟的眼神,心虚的扭开头。
邹青华皱着眉头,无奈的摇摇头。这是她的娘,她只能拉着劝着,却不敢阻止。她走上前,轻声道:“娘?你看小……”没说完便被马氏给扑棱到一边。
马氏继续骂:“我生了你养了你,你就这么回报我?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你就这样和我对着干?……说,你是要她还是你娘?……你这样护着她……我一头碰死在你面前……我不活了……死了我也得拉着你……不孝子……”
邹正达听了这句话后退几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自认对父母做的很孝顺,但却依旧隔三差五地遭受母亲这样的敲打和辱骂。父亲的冷落,母亲的漠视,让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大哥是不同的,大哥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而自己是要终生为大哥服务的。他有时候,也会悄悄的问自己,为什么别人的家里对几个儿子一视同仁,甚至还要偏心小儿子。但是他却不敢往更深的去想,他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大哥是顶梁柱,是顶梁柱!
十里八乡,就是那些真的忤逆不孝之人,也没有象他这样的天天被母亲辱骂。有时他就想,自己会不会是哪里做的不好,所以父母不满意,所以他总想做的更好些,让父亲和母亲满意。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父母总是不满意,总是会生气。所以他只能顺从些、再努力些,可是这顺从和努力竟然是没有尽头的。
“娘,我要怎么做,您才能满意?……”他抬起头,无神地看着母亲,喃喃地说。
马氏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喋喋不休的骂着。
邹正业茫然地看着母亲,母亲的嘴一张一合,从她的嘴里迸出的全是侮辱自己妻子自己女儿的词。母亲还不满意是吗?还不满意吗?
他的大儿子,他连知道都不知道就没了命。他的小女儿,被自己的父亲用栓门的木条差点打死,他的妻子被大哥当众羞侮说她与文堂哥有染,他的二哥跑去把大哥打了一顿,他为了顾念兄弟之情,悄悄咽下了这口气。
是的,这些他都硬生生的咽下了,还努力地让告诉自己的妻子不要记恨大哥。但是,他的母亲并没有半分体会他的忍让,对他的妻儿依旧是不依不饶。只是因为大姐的一句,母亲便扬言要杀掉小晨。
是我要亲手把妻子把女儿杀了,然后我再死在你面前,你才满意吗?难道我就这么不孝顺?难道我真的不孝顺?难道我的妻子是这么的肮脏,难道我的小女儿是这么的无耻,才六岁就会勾搭男人了吗?
他无神的盯着前面,直勾勾的看着跪在地上求情的邹晨。不,这是我的爱女,是我妻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唯一的女儿。她被我的父亲活活打死,最终又活了过来。她为了我受了多少罪,小小年纪,三岁起就知道出去挖野菜,才六岁就知道抱小七哄小七。才六岁她就懂得做饭,才六岁她就懂得读书写字。她是我的女儿,我爱的女儿。娘!她不是娼妇,不是贱货,不是丧门星……
他抬起头,盯着马氏,嘴唇嚅动了下,最终却还是咽了回去。
马氏中气十足的高声叫骂,“……为了个贱丫头就跟老娘顶嘴……娶了一个不知差耻的贱货,整天出去勾引男人……文堂侄不就是被她勾引的吗……我生了你,你欠我一条命……贱货……娼妇……不要脸……”
哈哈哈,邹正业突然大声狂笑。
“娘!我是欠你的命,我还给你……我……”邹正业痛苦的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涨红,眼睛睁的大大得……
邹晨吓得跳了起来,“阿爹,你怎么了?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邹正达一把扶住邹正业的身体慢慢的将他放到地上,看到他脸色金黄,两颊间出了很多虚汗,大惊道:“来人,快来人,快去请李医士,快……”
黄天明听到马氏的声音早就从槐树下跑到这里,一脸阴沉的盯着马氏,恨不得上前去揍这老妇人一顿。看到这个情况吃了一惊,大声道:“我去请,我去,李医士住在哪儿,谁知道,谁知道?”
邹青华惊慌的喊:“我知道,我……”
黄天明一把抓住她的手,“快走,我们去请……”话没说完就拉着邹青华往李医士家里的方向跑去。
“不要碰我爹!走开……”邹晨推开邹秋华的手,大声喊,“走开,你敢碰我爹,我就杀了你!”
“爹啊,你哪疼?”邹晨跪在地上,着急的哭喊。
邹正业一脸痛苦,双手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是冠心病,啊不,是心疾。天呢!天,爹啊,你听我说,不要紧张,你没事……”邹晨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阿爹你听我说,你是不是胸口疼?”
邹正业艰难的点点头。
邹晨又接着问:“象针刺那样?”
邹正业痛的不能点头,只能闭了闭眼,张大了嘴,一脸痛苦。
邹晨快速的说道:“二伯,把我爹的衣领拉开,轻轻的拉,让他喘口气。”邹正达赶紧的把衣领拉开。邹晨又说,“让我爹趴我背上,对,就这样,二伯你轻点……”
“爹,你别紧张,你一点事也没有,你就是被气着了,你一会就没事了,想想我娘,想想我二个哥哥,想想我和小七,爹啊!你没事……爹啊你想我娘,千万要想我娘,要是只剩下我娘一个人了,她可怎么活啊?爹啊,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想想我娘啊……”
“你们都给我散开,离我远点,谁敢往前凑,我就杀了他,都给我散开,听到没有?”邹晨恶狠狠的盯着邹秋华和马氏,眼里全是仇恨。
马氏看到小孙女眼里的凶光,打了一个寒颤,她长嚎一声,“啊!我的儿啊……”
邹晨听到这声哭嚎恨不得跳起来杀了马氏,难道他们不知道心脏病患者是需要绝对的安静。
她冷冷的看着马氏,“马氏,要是我爹死了,我一定让你偿命,一定!”
马氏一下子被这句话吓的噎住忘了嚎。
这时,在槐树下聊天的几个人看到这里的情况也围了过来,邹老爷看到小儿子趴在小孙女的背上,二儿子在轻轻抚着小儿子的背。小孙女一脸的愤怒瞪着马氏,便知道,肯定是老婆子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结果三儿子被气着了。
可是这三儿子身体一向健康啊,怎么会突然倒地了呢?
正在这个时候,邹青华引着邹正文过来了。
邹正文来了以后,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邹正业的脸色,道:“是心疾,……”
马氏一听小儿子是心疾,嗷的一声就嚎开了。邹正文怒视她道:“哭什么?病人需要绝对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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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急需人参救性命
更新时间201391 11:53:46 字数: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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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晨半跪在地上,已经有一盏茶时间了。她的膝盖渐渐的支撑不住了,身子也慢慢地开始的发抖。可是她背上是她父亲,父亲虽然老实懦弱,然而对自己却极好,她不能眼看着父亲出事,不能撑也得撑下去。
邹正文严厉的拒绝了所有人要把邹正业扶到院子里的要求,他斩钉截铁道:“病人不可移动,只能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