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弟和三弟到底是赚了多少钱?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物事啊?有些人一辈子也不可能买得起一颗,可是新宅怎么人人都挂着一颗?邹秋华思忖道。
如果她去了后西院邹晨和小七的房间之后,她会更惊奇。因为小七的藏宝盒子里还有好几颗小的呢,小七一直把这个东西当成弹珠来玩,邹晨有时还会颇有兴致的趴在地上陪着小七一起弹着玩。
邹秋华讪笑着把镯子硬塞到小七的衣裳里,然后便退回到了莫大身边。这时,她再也没有心情计较新宅众人是不是对她不尊重,是不是对好不友好。她满脑子里闪动的全是那几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
邹老爷子看到事情已经说完了。便说了一声都安息吧,准备带着两个儿子回新宅。这时邹正义站了起来,他义正言辞的说道:“阿爹!有个事。请你拿个主意。”
“何事?”邹老爷子问道。
“就是这个豆腐和凉粉!阿爹,这个东西明明是祖传的,您为什么只传给了老二和老三,怎么单单就我自己没传?”邹正义满脸的不满。
邹老爷子上上下下看了大儿子一眼,“你浑家因为这个豆腐的事情。差点被休,你今天是老鼠药吃多了。故意找事的是不是?”
“阿爹,祖传的东西,理应我们三兄弟继承啊,凭啥不传我啊?”
“这个东西!你祖父祖母不会,我也不会,咱邹族里没有一个人会的。你说我怎么传你?”邹老爷子冷冷的说道。
“那老二老三凭啥学会的?”邹正义扬声道。
“是啊!祖宗们都不会的秘方,老二老三是在哪里学会的?”邹老爷反问道。
邹正义苦着个脸,“阿爹,这,这我哪知道啊?”
邹老爷子冷冷地看着他:“这是黄家的秘方,你若是想学,只管去找黄家人,只要黄家人愿意教你既可。”
“……”邹正义听了这句话,将手拢在了袖子里,擦了擦鼻涕,心虚的别过了脸。我要是敢去找黄家人那才是真出鬼了呢?
邹老爷子看到大儿子这样邋遢心里一阵厌恶,痛苦的闭上了眼。
马氏看到大儿子吃瘪,便走向前去说道:“老头子,要我说,既然老二老三都学会了,就让他们教教正义也没啥啊?你不是常说一句老话,这肉烂也得烂在锅里吗。我……”
邹正达打断了马氏的话,“娘,您五个孙子孝敬您的钱可都是从豆腐坊来的,要是教了别人,这钱可就没有了啊。”
马氏一听这话,立刻住嘴,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一年五贯,这可是白得的,放眼整个邹家庄,有哪家的小孙子能这样孝敬祖母?若是讲给别人听了,自己只消得往庄里一站,那些羡慕的目光便会把自己深深的淹没。一听教了邹大这五贯钱没有了,她哪里还顾得了儿子?
邹正义看到母亲不帮自己,焦急的连连使眼色,可是马氏就跟没看到似的,低垂着双目,努力地观察地上的青砖纹路,好似能看出一朵花来。
邹老爷子看到这样一副众生态,不由得心灰意冷。
这样的家,还回来做甚?值得回来吗?
回去的路上,邹老爷子一直沉默无语,他踩着月光独自一个人走在前面,背影看起来好生孤独。
“小晨。”二郎唤道。
邹晨拉着小七正在一边走,一边唱歌,听到二郎唤她才停住了歌声,“二哥。啥事啊?”
“今天这事,是我们想的不周到。”二郎拉着小七的手,沉声说道。
四郎跟着说道:“二哥说的极是,是我们兄弟想的不周到。如今我们有钱了,却没有想到要去孝顺祖父祖母,还需要让妹妹去提醒。这,这真是不孝啊。”
五郎和六郎也说道:“正是,如果我们早就想到了,二叔和父亲哪里会如此犯愁呢?咱们也都是长大了,也该替父母分忧了。”
邹正达和邹正业走在前面听到孩子们在说话。不由得放慢脚步,就连邹老爷子也悄悄的放缓了速度,他们听到几个孩子这样自责。纷纷欣慰起来,这几个孩子,没白疼啊。
邹晨听到几个哥哥们这样说,便笑了笑,“你们可知这孝有几种?不孝又有几种?”
“孝有千万种孝。而不孝则有三种。”小兄弟几个回答道,“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穷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三者之中。无后为大。”
“说的对,不孝其实只有三种。”邹晨击掌赞道,“但是你们知道这都是何种意思吗?”
“一味顺从,见父母有过错而不劝说,使他们陷入不义之中。这是第一种不孝,即最大的不孝;家境贫穷。父母年老,自己却不去当官吃俸禄来供养父母,这是第二种不孝;不娶妻生子,对长辈没有尽到延续后代的责任,这是第三种不孝 。”
“祖母有过错,而我们不去劝说,让她一错再错,这是我们的过错。而且我们眼见得祖母犯错,却将她推到门外,这又是一错。更错的则是,我们明明有钱,却任由祖母过着贫苦的生活。……”
邹老爷子和邹正达邹正业都没有听到过邹晨教哥哥读书,听到她在解释孝与不孝,都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听着,一时间,庄内小道中只剩下邹晨清脆的童声。
“我们其实是可以改变大伯家的生活条件,我们完全有能力约束大伯,可是我们没有去做,任由着他胡作非为,任由着大郎和三郎在宛丘打着我们的旗号祸害别人。这个,其实我们都是有一定的责任。”
“给祖母赡养,这个其实是第一步,第二步则是约束大伯的一切举动,禁止他再去赌博。至于大郎和三郎,则要用家法和族规管束他们,禁止他们再随意离开邹家庄。如果他们不听劝不听话,那么就打到他们听话为止。如此一来,大伯走了正途,大郎和三郎也学好,祖母再也不会伤心难过。这个,就是我们的孝道。”
“真正的孝顺,其实就是父慈子孝。父母抚养儿女是职责,有责任把儿女教育成材。儿女成材之后必须要报答父母的抚养,但是报答并不意味就必须任由他们决定自己的一生和生活。该孝顺的就孝顺,长辈做错了,及时指出来,让长辈有时间去改正。换而言之,晚辈做错了,长辈也要尽力的帮晚辈去纠正错误。如此一来,晚辈知礼,长辈懂礼。这才是兴家之兆!”
“说的好!”邹老爷子激动的为之击节。“以我不懂这些道理,也从没有人和我说过。今天听了这席话,觉得心里好象有一颗疙瘩被人解开了。由此可见,读书方能使人明白事理,古人诚不我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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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邹晨说孝劝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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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内小道上邹晨的一席话,让邹家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天地。
孝与不孝,做为晚辈应该怎么孝顺长辈,邹家小兄弟都深深印在了心底。每一个人回去之后,都深深的反思,以前做了什么,以后要做什么。
寅时之前,家里所有的男丁顶着黑眼圈匆忙吃了早饭便赶去了宗祠。
宗祠前面设一张案几,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用以记录修路各人的姓名。先到的早已经画过押,后到的则是勿勿的跑过去,一边赔笑一边画押。
老族长早已经坐在宗祠门口的床榻上,垂着头打着瞌睡,旁边守着两个里正的儿子一左一右看护着他。
令邹老爷子欣慰的是大郎和三郎虽然是一脸的疲惫,然而却是站在了宗祠前,就连邹正义也是早早的起了床,深怕耽误了时辰要被出族。
里正检查了一下名册,发现一个人不少,就连几个平时吊儿啷当的闲汉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在名册上摁了手印或是画了押。
他低声将老族长唤醒,然后请他主持仪式。老族长随口说了几句话,便宣布即刻开始修路,人群立刻在几个监工的领导下分成不同的小队往村东走去。
里正喊住了要往村东而去的邹家人,说道:“你家这几日盖房子,不妨事吧?”
“不妨事,”邹正达笑道,“任大师傅在咱庄那也是做惯的老人了,有啥活不用我说,他就知道自己去做了。再说了,家里还有丁启在家呢,要是真有解决不了的,还有二郎他们几个呢。”
里正听了这话便点点头,回过头让两个儿子抬着床榻回去,自己和几个族老一边走一边商量。
到了村东的工地上,早就有人连夜运来了几十车砖石。几个监工一人负责一个路段,领着一群男丁们带着工具先去修整地面去了。
族老们是不需要干活的,一来是他们年纪大了,只需要每日来工地巡视几次便行;二来。他们还要管着帐目来往,每日要拉多少砖堆放在何处,都是需要他们全局统筹。
而邹正达和邹正业。因为算得上名誉的族老,所以他们被分配了监工的职责。
男人们在修路,女人们并不见得清闲多少,女人在家里缝缝补补,而且还要做好饭送过去。甚至看到男人们累了,她们有时还会替自家男人去干活。有些人家经常是男人做上午的活,女人送饭来的时候做半下午,然后男人在路边随便午睡一下等醒了以后女人再回家。
若是有人偷懒,邹正达和邹正业便会拿出邹晨教的几句宣传话来鼓励大家,什么要想富先修路。路畅通百业兴;引凤先栽梧桐树,富裕首当修大路等等,庄里人听了这些顺口溜纷纷夸邹家兄弟编的好。
邹老爷子为了监督大儿子和两个孙子。特意要求全程跟着他们。他一直站在邹正义和大郎三郎的旁边,若是看到他们有偷懒的情况便是狠狠的用汗巾抽过去,虽然不痛却是极丢面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朱氏经常不能按照送来吃食,有时别人都吃完了饭。朱氏才姗姗来迟,甚至有时还会忘了送水喝。老爷子冷眼瞧了几日。便问邹正义和两个孙子,这样的浑家和母亲,你们不恼吗?邹正义本来就是没有做过重活,这几天累的腰酸腿疼,可是回家却吃不上饱饭,天天吃的都是糠菜要不然就是一些剩菜剩饭。这几天,马氏也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了,每天新宅做好吃食,到了晚上总会送给马氏一份。这都是新宅商量好的,送给马氏肉食是为了离间马氏和邹正义,美其名曰因为最近肉食多,不敢独吃,几个孙子特意送给祖母享用。
马氏每天有肉有饼,吃的是不亦乐乎,而邹正义和两个儿子累了一天,却只能吃些残汤,这能不怒吗?所以回家后和朱氏也干了几架,只是没有打过。
邹老爷子又说道:“若是做的好,做的让我满意,便奖励一碗肉汤吃,若是做的不好,朱氏做甚你们便吃甚。”
等到朱氏再来送饭,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家法,请了两个妇人将朱氏摁在地上,结结实实打了五杖。
骂道:“男人和孩子在修路,每日累死累活,你在家里偷懒耍奸,做个饭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明日起再不按时送饭,即刻滚出邹家庄。”打完了之后又当众数落朱氏的不是,将她躁的没脸没皮,恨不得地上裂个缝好钻进去。
到了第二日,果然按时送来了午饭,虽然还是糠菜和杂面饼,好歹是能吃饱了。
邹正义和两个儿子为了一碗肉汤那是拼上命了,就是因为邹老爷子说的那一句话。本来他们还不相信,可是有一天三郎做的仔细,老爷子到午饭的时候奖励给他一碗肉汤。大郎和邹正义坐在一旁看着三郎美滋滋的吃肉喝汤别提多嘴馋了。
于是邹家这三父子反而成了这一个小队里最卖力的人。
他们干活卖力,那些和他们一起干活的人自然不吝夸奖,每日将他们夸成一朵花似的,说他们干活卖力,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什么没给老邹家丢脸,夸得三父子心里美滋滋的。
若是偶尔有一天偷懒,邹老爷子的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肉汤不给不说还一整天的数落和责骂。邹正义虽然脸皮厚,大郎和三郎虽然有些混不吝,然而到底是也曾经被人夸过啊,被邹老爷子这样数落如何能忍受?只能是第二天加倍的干活,以免再挨骂。
就这样辛苦几日,村东逐渐出现了一条青砖大道,可以并排过三辆马车,若是宽厢的大货车可以并排过两辆。那些在邹家庄等着看修路成果的行商亲手去量了路宽,量完之后欣喜异常。有了这条路,以后进货会更加方便,车辆的损耗也会大幅度的降低,降低损耗就是变相的减少成本啊。
乡里人自己修路是很节省的,和官府修路不同,官府修路主要是将黄土夯实,然后一层一层的往上夯,最终形成硬土地面,这样的地面若是修整好,可以使用几十年。但是这样造价非常的高。也只是官道才是这样夯。乡下人修路非常简单,就是先将土地夯实,然后将青砖摆上。用米汤和石灰灌进缝隙中,等过了几日再灌上一层上去。这样的路面,也可以使用几十年而不损坏。
在江南的小镇中,有些青砖地面已经使用了几百年看起来依旧没有什么损坏。
邹家庄所有的砖面上都有一个邹字,这样一来是防盗。防止那些无良的闲汉把青砖撬走去卖钱;二来也是告诉世人,这条道是姓邹的人修得。
眼见得一条笔直的青砖大道慢慢的往宛丘方向延伸,邹家庄所有的人,心里都涌起一股满足感和幸福感。有些参加修路的人回去之后对着孩子们说,你们将来估计再也没有机会去修路,老子把路都给你们修好了。但是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因为你们没有参与到这场修路中去,看着自己双手建出来的大道。那种感觉,是万金不换啊。
一转眼,十月就要到了。眼见得这条青砖大道既将和宛丘的官道合拢,在最后的这几日,老族长通过几个监工的人宣布了一条令庄民沸腾的好消息。
族中宣布:此次所有参与修路的人。族里将会立一块碑树在村东的入口处,将他们的名字刻在碑上。以供子孙后代瞻仰。。
所有参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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