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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氏也安慰道:“四弟妹说得很是,大嫂也该好生调养一番才是,佟额娘年逾三十还能给咱们添个小弟弟呢,大嫂如今才二十出头,急什么。”
正众闲谈正欢的时候,有太监来报皇太后、皇上、太子及阿哥们都过来了。
由佟贵妃打头,众跟后头出去迎接,给皇太后行礼又给皇上行礼,然后阿哥们还得给众妃母行礼,乱糟糟的好一阵才各就各位坐了下来。
胤禛一进来就不由自主的搜寻淑慧的身影,待到看见小福晋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站三福晋旁边才放下心来。
“小孙子呢?快抱过来给祖母瞧瞧。”皇太后望了一圈没见着小孙子不由问道,由于十五阿哥年纪太小不好带去请安,她老家见到的次数寥寥无几,现下到了承乾宫自是想好好的瞧一瞧。
“老祖宗没急,这就让奴才们抱过来。”佟贵妃赶紧笑着回话道。
皇太后满意了,又兴致盎然的说道:“还记得小十五鼻子长得像皇帝呢,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了,估摸着又长大了不少吧?”
康熙好脾气的附和道:“额娘说得很是,朕前几日倒是见着了,可不是又长大了不少。额娘要是喜欢就让佟贵妃时不时的带上小十五去给您磕头请安吧,小十五如今也满周岁了,多出去走动走动也不妨事。”
佟贵妃听得心下一紧,儿子还那么小,她可不放心抱出去走动,她虽然管着这后宫,但真正能完完全全握手中的也就一个承乾宫罢了,出了这承乾宫谁知道会不会有趁机使坏?
皇太后虽然对于宫斗什么的不敏感,但她对一些该回避的还是很清楚的,是以拒绝道:“皇帝有心了,只是小十五还小呢,不急,等能跑能跳了再去也一样。”康熙这才没有说什么。
很快的乳母嬷嬷抱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十五阿哥过来了,皇太后很是开心的逗弄了一阵,佟贵妃、惠妃等此时也仿佛忘了方才那一番明嘲暗讽的交锋,纷纷附和着皇太后说话。
眼见小十五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皇太后忙道:“皇帝,小十五是不是该抓晬了?看着他这是困倦了呢。”
康熙自是没有不答应的,点了点头道:“额娘说的是,时候也差不多了,将晬盘端上来吧。”
皇子皇女抓晬要用到的东西都是有定例的,由内务府派打造一些精致的弓矢(皇子用)、笔墨纸砚之类的文房用具、针线盒(皇女用)、珍宝玩物等等小物件,再将这些小物件通通放一个盘子里,那个盘子就是晬盘,然后端出来让皇子或皇女抓取。
康熙一发话底下的就赶紧行动了起来。晬盘早就准备好了放旁边的偏殿里,片刻后便有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个蒙了一层红布的托盘从偏殿里走了出来。
淑慧和大福晋、三福晋等正站靠近偏殿入口处,小太监刚从面前经过淑慧的鼻端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淑慧心里一慌,哪里来的血腥味?眼睛余光里看了看旁边的大福晋和三福晋,她们面色如常显见得是什么都没有闻到。看来那股味道不重,自己要不是修炼过五感敏锐了不少应该也是闻不到的。
这血腥味到底是哪里来的?难道是有受了伤?且这股味道越来越淡,仿佛受伤的离自己越来越远……想到此处,淑慧神情一怔,眼光不由自主的落了那个手捧晬盘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小太监身上,难道受伤的是他?还是晬盘里有什么不妥?
今日的抓晬礼绝对要顺利举行,要是出了什么变故自己这个名义上帮忙的也会受到牵连。情急之下淑慧也来不及多想了,赶紧放出神识前去查探,红布下晬盘里的物件都是齐全的,且没有多出什么来也没有少了什么。淑慧正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呢,却陡然发现那支红木制作小箭矢的颜色仿佛有些不对,特别是靠近尖端的那头,颜色比别的地方都要深一些,看起来就像是沾上了什么褐色的东西似的……再联想到刚才血腥味,沾上的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弄明白了是什么,淑慧的脸色白得吓,怎么会有做出这种事情来?凶器上沾血,这不是要十五阿哥的命么?不行,这晬盘绝对不能这种场合被掀开,不说皇太后年事已高说不定会被惊到,就是皇上也肯定会勃然大怒的,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冷月悠然、vivi和空空姐kong的地雷!
055 谁坑了谁
眼见得那小太监已经要将晬盘放下了,淑慧一咬牙踩着花盆底向大殿中间迈了出去;身上顿时被从各个方向传过来的意味不明的视线盯得难受。
站皇子堆里的胤禛将拳头握得死紧;心里既担心又有些着恼,福晋这是怎么了?明明昨儿个还千交待万交待不要闹出什么事来的;当爷的话是耳边风?
其他有幸灾乐祸的、有疑惑不解的、也有为淑慧担忧的……
康熙看见四儿媳脸色一片煞白顿时心下有所警觉,知道恐怕是有事发生;是以语气温和的问道:“老四媳妇是有什么话要回?”
淑慧蹲□硬着头皮回道:“回汗阿玛;都是儿媳的错;今日内务府差送来晬盘时是儿媳和额娘一起查检的;其中有一方砚台的边角略尖,额娘嘱咐儿媳用布匹稍裹一下,免得扎到了十五弟的手,没曾想叫儿媳给忘了。还请汗阿玛允许儿媳将晬盘拿下去重新处理一下再端上来让十五弟抓取。”淑慧拿来做借口的这件事倒是真有其事;只不过当时佟贵妃便亲自拿织锦给裹上了,完全没淑慧什么事。只是仓促间淑慧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阻止小太监掀开晬盘上的红布,只得拿此事做借口了。
康熙哦了一声就看向佟贵妃,正满心焦急忧心忡忡的佟贵妃微微的摇了摇头,意思是根本没嘱咐过淑慧要做此事,康熙便知是事出有异了,当机立断的答应了淑慧所请让小太监将晬盘又撤了下去,然后又朝身边的李德全使了个眼色,李德全便会意的跟了过去。
“汗阿玛,都是儿子管教不严,才叫福晋如此疏忽大意,还请汗阿玛责罚。”胤禛一撩衣角跪了下来。
康熙还没说话,旁边的皇太后便开始说起了好话来:“皇帝,四福晋还小呢,以后慢慢教就是了,看刚她那小脸吓得,可怜见的!皇帝就饶了她吧,就是四阿哥也还小呢!”太后是越老越心慈,最是见不得孙子们受罪。
康熙点头笑道:“额娘仁慈,儿子也正有此意,既如此四阿哥也过去偏殿帮帮福晋吧,算是替将功补过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如今偏殿中能主事的四福晋是个女子,而李德全虽是总管到底也只是个奴才,索性叫四阿哥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情也好立时拿个主意。
胤禛也正担着心呢,汗阿玛的提议正中心怀,赶紧的行了个礼就朝偏殿走去。
偏殿里,李德全一进去便对淑慧打了个千问道:“四福晋,万岁爷叫奴才过来问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淑慧站捧着晬盘的小太监旁边急切的答道:“李公公,闻闻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边答话边暗地里使了个轻风决将箭矢周围的气流带动了起来。
李德全赶紧凑过去闻了闻,一开始没闻出什么来,再凑近点就觉得有些不对,正待细辨,和那支染血的箭矢离得最近的小太监已经吓得满头大汗两股战战了,他比李德全更早的闻到一股血腥味,完全被这突发状况给吓傻了。
李德全一把接过晬盘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眼神冷冷的盯着那小太监,那小太监当即吓得趴了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胤禛一进来看见的情形便是淑慧和李德全都神情凝重的盯着眼前的晬盘,而捧晬盘的小太监则趴地上面色灰败浑身发抖,显见得是出了什么变故了。
“爷,怎么来了?”淑慧看见四阿哥眼睛一亮,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
“汗阿玛让过来看看替将功赎罪呢。”胤禛没好气的答道,现下虽然知道了小福晋不是有意惹事的,但吓吓她也好,免得下次还这么莽撞。
“爷,都是妾身的错……”淑慧很干脆的低头认错。
胤禛挥了挥手:“错不错的以后再说,这是有哪里不妥还是怎么的?”
李德全躬身回话道:“还是奴才来说吧,四福晋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才阻止十五阿哥立时抓晬的,是这样没错吧,四福晋?”
淑慧点了点头:“李公公说的没错,那小公公经过身边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虽然味道很淡,但因生来鼻子便比一般要灵一些,所以还是闻到了。事出紧急又不知因何之故,怕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找了个由头将晬盘撤了下来。
胤禛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走过去将晬盘上的红布一掀,那支染血的箭矢立时便映入了众的眼帘,明亮的光线下越加显得狰狞可怖,淑慧当即便吓得后退了一步,她虽然神识里已经看过了一遍没表现出来的那么怕,但想起做出此事之险恶的用心还是心跳不已。
“李公公,此事必得上报汗阿玛处理,只是太后老祖宗年事已高怕是受不得惊,恐怕还得劳烦跑一趟将情况悄悄的禀明汗阿玛了。”胤禛面色铁青的说道。
李德全苍白着脸点了点头,行了个礼便疾步走了出去。想他跟万岁爷身边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碰见过,但就是当年诛杀鳌拜都没有此事给他的震撼来得大,毕竟宫中已经平静了好些年,再想不到会有小阿哥的抓晬礼上动手脚的。
“爷,怎么办?”淑慧伸手抚了抚胸口,又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先等汗阿玛的吩咐,别怕,会没事的。”胤禛看见小福晋脸都吓白了却强作镇定的样子顿时心里一软,眼前仿佛出现了几年前小丫头明明怕得要死还是挺身而出救了自己时的景象,一过经年,小福晋的性子丝毫未变,这样很好。
胤禛、淑慧并没有等太久,李德全很快就带回了康熙的旨意,这事必得严查,只是为了不惊动皇太后,先叫内务府速速送来一套新的晬盘、砚台等物将抓晬礼顺利举行下去。
爱新觉罗家口庞大,每年满月、抓晬的不知凡几,是以再拿出一套新的抓晬物件还是没问题的。因是万岁爷的严令,内务府众不敢拖延,东西很快便被送过来了。
胤禛、淑慧、李德全三细细查验了一遍,都没看出什么不妥来,这才齐齐舒了口气。胤禛、淑慧先入正殿,李德全亲自捧着晬盘跟后面,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再生事端,这晬盘还是不要再经过他之手为好。
胤禛给太后、康熙等行了个礼便面无表情的再站到皇子堆里去了,而淑慧则继续站董鄂氏身旁。
到了这个时候,座众只要不是那很白目或是不怎么懂事的都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然这晬盘也不可能劳动皇上身边的大红李德全给亲自端上来。是以大殿中间虽然正举行着十五阿哥的抓晬礼,大部分的心思却都没那上面,兀自猜测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这期间全程参与其中必然知道缘由的胤禛夫妇更是被用各种眼神扫射了无数遍,都希望能从中看出什么眉目来,可惜这两个一个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一个带着端庄大方的标准主母脸无动于衷,压根看不出什么来。
十五阿哥的抓晬礼就众神思不属的时刻完成了,很多连十五阿哥到底抓了什么都没注意到,直到康熙发话叫将十五阿哥抱下去才醒过神来。
“额娘,这会子已是您老家歇晌的时辰了,儿子送您回宁寿宫?”康熙温声问道,虽然他心里气得不行,但到底是最讲究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只看他的面色根本看不出来有事发生。
虽然出入都有轿舆,都这里也只是坐着听说话,但皇太后毕竟是老家,到了这个时候确实也有些精神不济,是以便点了点头道:“是有些乏了,那便先回去了。也就几步路,皇帝也不用送了,难得一家子来得这么齐全,皇帝多坐一会子跟他们说说话。”
康熙想着那事得赶紧处理也不推辞,将太后送上轿舆便又率着嫔妃、阿哥福晋等回来了。
康熙回到大殿上坐定,旁边的李德全便递过来一张纸,那是初步的调查结果。康熙深知想要查清楚到底是何作耗必得要趁早,是以他刚知道出了什么事便派了心腹前去调查,如今已经有了些眉目了。
经过排查,有嫌疑的一共有三:一个是太子身边的太监,一个是宜妃身边的宫女,还有一个是佟家的丫鬟。只有这三与晬盘单独呆一处过,其他时候偏殿中均有他同。而晬盘里的物件内务府送过来的时候佟贵妃是查检过的,那时候并没有发现问题,所以能做出此事必是这三中的一了。
看罢纸张上的内容,康熙将一些位分低的嫔妃打发回去了,又叫将年纪尚幼未满八周岁的十二、十三、十四阿哥三带回了兆祥所。
不好场的都打发走了,康熙这才发话道:“都带上来吧。”
语毕,一个太监捧着晬盘走前面,然后几个太监押着一个宫女两个太监跟后面。众一看这架势顿时知道这事情怕是不小。
康熙也不多说什么,只叫将血箭端给众观看,佟贵妃“啊”的惊叫了一声,面色煞白,身子立时便软倒了椅子上,然后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把扑倒康熙面前泣声道:“皇上,这是有要害咱们的十五阿哥,您要为咱们的儿子做主啊!谁这么的狠心,十五阿哥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啊,有什么冲着臣妾来就是了,怎么就那么狠心的对一个孩子下手呢?”
“贵妃且放宽心,朕自会给,也给咱们的十五阿哥一个交待的。”康熙伸出一只手去扶佟贵妃,旁边跟着佟贵妃的奴才们也赶紧很有眼色的一边一个将佟贵妃搀扶了起来。
惠妃、德妃等此时也一言一语的安慰起佟贵妃来,这几个都是掩饰真实情绪的老手了,哪怕心里面乐开了花面上也是一片感同身受的痛心担忧之色。
康熙安抚了一下佟贵妃便开始审问底下的三了,三都概不承认自己做过此事。
康熙见这三很是铁口,便直接命拖出去打板子,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停。
三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二十来下都没招供,直到那佟家丫鬟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凄厉的喊道:“想起来了,是那位公公,肯定是他!”李德全看有新的状况,赶紧示意停止打板子。
“想起了什么?”李德全厉声问道。
“回公公,看见那个公公好像院子里的那颗老梨树下埋了什么。”那丫鬟伸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