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红楼溶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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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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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并未将黛玉送回郡主府,而是直接带到了北静王府,竹风院,他的卧房。

房中,烛光摇曳温暖,水溶柔声道:“好了,玉儿,你可以醒过来了。”

黛玉仍是双眸紧阖。

“玉儿?难道真的晕过去了。”水溶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怀好意的盯着那嫣润的红唇,俯身,蠢蠢欲动:“那……”

炽热的气息喷来,黛玉睫毛颤了颤,倏然开眸,小手一挡,便推开了他,坐起身来,没好气的将小脸转向一边,那脸色并未放晴,看了下周围的陌生,怔住:“你把我带到你家做什么。”

“玉儿,这不也是你的家么?”水溶轻轻牵过她的小手道。

“我要回去。”黛玉蹙眉,翻身便下了床要离开。

水溶忙挽住她道:“玉儿,怎么了,难道你还真生气了不成?”

刚才在宫宴上的那场戏,虽未发一言,彼此却是心领神会,玉儿的配合,让他顺利的从宫里脱身出来。

“我何必生气,那原是王爷自己的事儿,与我何干。”黛玉摔开他的手道:“你既然舍不得,也不会冷落人家,又何苦说要娶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水溶久久的望着她,心有些凉,苦笑一下:“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没有心结了,玉儿,你这么聪明,难道你看不出来,宇文祯那些话就是想要你我生隙,他巴不得拆散了我们。”见黛玉仍是绷着脸,不肯回身,便深叹了一声,目光转向那烛影摇红,刚才勉强灌下去的几杯酒又开始灼烧起来,血气逆转翻涌,五脏都是虬结的痛着,眉宇渐渐皱起,终归是不愿意让她见到这些,目光轻垂道:“玉儿,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哪怕负尽天下人,我也绝不会辜负你--今夜把你带过来,是因为郡主府不如这里安全,如果你想走,我送你。”

他要起身,一双温软的小手却忽而轻轻的压在了他的肩头,止住他,然后握住了他的手,伴随而来的是暖意直入心扉。

水溶微微一怔望着那一双宛若玉琢的小手,抬眸触上的却是黛玉清灵带笑的眸,她轻轻的笑嗔道:“傻瓜!”一面心疼的道:“才刚又难受了是不是,那么烈的酒……你这里,有没有药,或者解酒的?”

她眸中的柔情,令人深深的眩惑,水溶一时之间竟然失语。

看着他怔忡的样子,黛玉的笑容却是更加明媚,点着他的眉心道:“你不是算无遗策么,怎么这时候,倒是分不出真假来了?”

水溶这才明白过来,心中一落一起,咬牙道:“坏丫头!又来作弄我。”一面伸手将她扣在怀里,黛玉躲闪不及,被他强行压在榻上。他的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令她避无可避,然后便攫住了那玲珑的唇。

这一吻深长,带着淡淡的酒气,缠绵,如醉。房中烛光跃动,柔情似水,无边的漫溢。

半晌,水溶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柔润的唇,灯光在他的眸中流离,醺醺然若醉,因为情所惑,声音都有些喑哑道:“还敢不敢了。”

黛玉含露目中愈发若烟笼淡月,雾弥碧溪,唇愈发的红润,靠在他怀里道:“谁让你这么容易就信了。看你刚才说的那么顺口,又是舍不得,又是不敢冷落,我正得激你一下,好让你记得你说过什么。”

虽然那一场戏,配合无间,可对那北疆的三年,要说不耿耿,怎么可能?

每每在想,为何那个时候不是她陪在他的身边。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水溶握着她的小手压在胸口:“玉儿忘了么,那三年,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隔着他的外衣,触到了那个荷包。

黛玉心中一动,不觉笑了起来,然后又瞅着他道:“你真可怕,总是能见人心底似的,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还好,打雁久了也会被啄了眼。”水溶笑着捏捏她的翘挺的鼻道:“以后不可以这么吓我了,知道么?玉儿,我只要我们两个人的家,你记住这句话,不管什么时候。”

一个家字,令黛玉心中顿做柔软。

两个人的家,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句承诺有多重?是换了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都不曾给也给不了自己妻子的,而他,给了她,心中一酸,几乎下泪,嫣然一笑道:“我很知道你的心。不过,今夜到底会发生什么你要把我赚到这里来?”

“我倒是想知道,玉儿今日用了什么法子把酒换掉了?”水溶索性将她抱在膝头,那温香的身体,挨擦间已经令他心驰神摇,恨不能立刻将她揉在身体里。

他的气息喷在耳际,黛玉做痒,推开他轻笑一声:“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你不是懂得读人心思么,猜就是。”

水溶是爱极了她明眸顾盼婉转模样,狠狠的在她的侧颊吻了一下:“我也不为什么,就是想和玉儿在一起,不好么。”

黛玉瞥他,咬牙道:“又骗人。”

水溶轻轻一笑,聪颖如她,定然对宫里那番不动声色的较量有所察觉,将她的小手笼在掌心,摩挲着:“今晚上确实有事情发生,你的郡主府,早已被人盯上,虽然不会有事,我也不想你白白吃些惊吓,所以想着你还是跟我在一起,安稳点。”

笃定中透着霸道,有他在,从来什么都可以安心,他都会为自己考虑周全。

黛玉心中一甜,点点头,心中却不免惊疑:“他要除掉你,是不是?”

“差不多。”水溶看着她的担忧,从容的一笑:“玉儿,不必担心,你的夫君不是那么容易被人除掉的。”

黛玉啐了声,挣开他的臂弯,站起身来,细细的打量着这间卧室,是那么的干净整洁,浅青色的纱帐,悬着剑,角落里安着琴架,房中有淡淡的松柏的气息。

没有任何女子存在过的痕迹。
 

“除了你,这间屋子,没有别的女子进来过。”水溶起身,立在她身后。

“没意思的紧,谁问你这个了。”黛玉白他一眼,却就抿唇一笑,走到窗边,信手推开一进窗子,令月光洒了进来,恍若一枕轻纱覆下,凉风习习,月华清朗,不觉笑道:“你还真会取巧,这窗子开的地步,望月正是最好的。”

水溶从身后拥住她,耳鬓厮磨,并肩望月:“日后,这一窗明月,便有玉儿和我共赏,剪烛西窗,不负良宵。”

温存依偎片时,这时,房外有人道:“王爷,侧妃娘娘那里都已准备好了……是否去……”

水溶拥着黛玉,眸色却是一锐,声音沉冷:“当然要去。”却俯身望着黛玉:“玉儿,你会信我的是不是。”

黛玉心中若有所觉,淡淡一笑:“早说了信你了,还要我说多少遍。”

水溶一笑,飞快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一会儿回来。”

黛玉点头,他便转身出去,立在廊下,望了眼冷寂深寒的夜,宗越悄然走上前,低声道:“王爷料事如神,对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水溶听着,一丝淡笑勾起,眸中却是冰冷,想来那些钉子应该都拔的差不多了,府中的钉子,也该敲掉了,他可不想等玉儿嫁过来,这府中有人在跟前扎她的眼,冷声道:“侧院。”

白衣萧冷,漠漠生寒,转瞬消失在夜色里。

房中,黛玉轻靠在窗棂旁,望着一弯月色,嘴角淡淡的挂着一丝温柔笑意。

王府中,最偏僻的侧院,月色都透着凉薄荒芜。这是这座王府的主人,从来不会踏足的地方。

司徒娬儿对着镜子,细细的梳妆毕,一身淡粉色的襦裙,衬着一张娇艳欲滴的面容,只是眸中却是难掩忐忑。

不知,是不是宇文祯的话起了作用。今夜,水溶忽然令人传话说要到她的房中。

三年来,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丫鬟红薇走到她身边,轻笑道:“侧妃娘娘真是天人一般,奴婢就说王爷舍不得冷落侧妃太久。”

这个丫鬟,是到北疆时父亲暗中派过来给她的,所以算是她的心腹之人,司徒娬儿那些事情,也都没有瞒过她。

司徒娬儿勉强的笑了笑,心中除了不安,其实到底还是有一丝隐隐约约的期待。

也许,会有转机的,不是么。

手中的帕子,拧成了麻花。丫鬟便笑道:“侧妃娘娘何必如此紧张,奴婢还是赶紧烧些热水,预备下的是。”

司徒娬儿挥挥手:“去吧。”

房中,只剩了她一个人,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走进房中。她的心扑扑的跳了一下,才要回头,房中一阵疾风扫来,所有的灯烛都灭掉了。

然后司徒娬儿只觉得身体一轻,便被人抱了起来,直接压在了床榻之上,身上顿觉酸麻无力,才要反抗,一个充满蛊惑的声音带着几分酒气道:“侧妃,不是早就想要这一日么,本王如你所愿就是。”

迷乱之中,她也无力分辨其他,嘤咛道:“王爷……”双唇被封住,衣衫已经被撕扯了去,黑暗中,男子在她身上打上一个又一个青紫的烙印。

情浴弥漫,满室但闻shenyin之声。

就在司徒娬儿不能自已之时,忽然刺目的灯火亮了了起来,她不得不眯起眼眸,适应着乍明的光线,当她看清趴在自己身上欲仙欲死的男子时,不觉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

哪里是水溶,根本就是个陌生男人。

而更让她恐惧的是,一个冰冷的声音,如惊雷般的炸开:“好一个水性杨花的郡主,就这么耐不得寂寞。”

一丝不挂的男子出溜一声从她身上下来,跪地瑟瑟发抖:“王爷饶命,是,是,是,是司徒郡主的侍女引小人来此的……说是,只要小的让郡主有了身孕……”

“你胡说。我,我没有……”司徒娬儿尖声制止他说下去,脑海中一片混乱,滚下床来,身边却连一件可以蔽体的衣服都没有,只有狼狈的用手掩住关键部位,手忙脚乱的跪下,涕泗横流:“王爷,王爷,不是这样的……”

语无伦次的抬头,那白衣男子冷漠如冰的面容,不带一丝情绪,甚至,连象征性的怒意都没有。

他不生气,也不觉得羞辱,冰冷的眸光中只是厌烦而已。

鱼贯而入的还有侍女、侍卫、就连安嬷嬷也冷着脸站在那里,一脸惊讶和厌憎,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香艳的画面--北府侧妃和人偷情。

“哦?想解释,是不是?”水溶嘴角勾起,好整以暇,带着一贯的散漫:“好,本王给你辩白的机会,只要你能说的清楚。”

说的清楚,怎么说的清楚,就算是她明知道是被人陷害了,可也就成了不贞之人,不洁之身,现在水溶要将她驱离,便是宇文祯也无能为力。

身体,一点点的垮塌下来,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

“不说,是不是?”水溶冷冷的拂袖转身而去:“来人,把这个贱人带到正房去,有些账,今日该清算了--穿好衣服,本王见不得她这幅龌龊样子!”

司徒娬儿哭着膝行过去,抱住欲去的安嬷嬷的腿:“嬷嬷……帮我……”

安嬷嬷一脚将她踢开,怒其不争的点着她道:“司徒郡主,你,你太过分了,居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现在,老奴也无能为力,你,听凭王爷发落吧。”

水溶紧跟着,便回了自己的卧房。看着已经因为困顿的靠在榻上睡着的小人儿,他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走过去,在她紧阖的睫上一吻。

王子吻醒了他的睡美人,黛玉漫起含露眸,懵懵懂懂的道:“你回来了。”

声音柔糯娇嗔。

水溶道:“玉儿困了?要不,我让她们服侍你先睡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可。”

手臂叠在一起,黛玉笑了笑:“没什么,你到底要说什么事。”

“你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有件事,是你心里的一个结。”水溶道:“跟我来,我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黛玉知道他点的是什么,不觉有些赧然,咕唧道:“都说了信你了。”

水溶揉一下她的发丝:“可我必须要让你知道,否则哪知道什么时候你又翻出旧账来准我一句。”

黛玉闻言哧的一声笑,便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与他同去。

北府正房,灯火通明。

水溶挽着黛玉的手,二人衣袂相连,步入。黛玉才要往侧坐上去,水溶却将她拦住:“过不了几日,你就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和我坐在一起。”不由分说,便携着黛玉同坐在了正面的宝椅上,仍是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毫不避讳。

水溶冷声道:“把那个贱妇,给本王带上来。”又令人将一面水晶珠帘移在面前:“免得脏了我的玉儿的眼睛。”

尽管如此,当侍卫押着衣衫不整,鬓发蓬乱的司徒娬儿上来时,黛玉还是一怔,轻轻的蹙眉,隐约猜到了什么。

果然,那司徒娬儿跪下便啜泣道:“王爷,不干我事,是有人存心陷害,是有人要陷害妾身,妾身……”抬起头,看着那珠帘之后影影绰绰并肩坐着的人,一股妒意填塞胸口:“就是她,是这个姓林的女人要陷害妾身……”

水溶目光斜了一眼旁边立着的侍卫。

侍卫会意,迈步上来,一个窝心脚,便踹的司徒娬儿吐出一口血来,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半天起不得身,更别说说话了。

水溶冷冷道:“本王王妃的名姓岂能由你随意玷污。”复向黛玉道:“玉儿,你如今可见了,什么叫做狗急跳墙,畜生疯了真的会乱咬人。”

看着司徒娬儿狼狈的模样,黛玉蹙眉,幽幽的叹了声,人若到了这份上还不知悔悟,便真的无药可救了。

“北静王……”司徒娬儿缓缓抬头:“你如此对我,就不怕皇上……皇上不会准的……”

“你终于肯说说话了。”水溶目光锐冷:“你是怎么到了本王身边的,你知道,本王也知道,掉悬崖,摔断了腿,你一招苦肉计,再加上一道圣旨,本王就真的会被你打动了,不过因为正好缺个传声之人,便将计就计,让你留下罢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本王眼睛里,这些年,你向皇帝透出去的消息,都是本王精挑细选过的--这就是你的用处。”

司徒娬儿脸色煞白,怪不得,怪不得皇帝一再责她办事不利,原来,原来都是假的,她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几乎瘫软:“王爷,你好狠心,毕竟我们也曾……”

“毕竟也曾夫妻一场,是么?”水溶忽然冷笑了一下,眸中尽是嘲弄:“本王对别人吃剩下的东西,不感兴趣,若非宇文祯逼迫,本王根本不会容你这样的残花败柳留在府中。”

他轻轻的击掌,红薇大步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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