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停了手下动作,喉咙深处闷闷笑出声来。我感到唇前若有似无的热气,不敢睁眼。
“好,我试着自己来。”他说话的时候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蹭过我的嘴皮,“但我能不能吻着你?”
“能能……”只要不让我动手,怎么都成!
下一刻,他便吻了上来。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送给一心想让小光吃女主豆腐的潇湘,嘿嘿
零三九
他的吻霸道又娴熟,我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便淹没在他的唇齿间。有只蚂蚁在我心底挠啊挠;挠得我从脚底痒上来;我不由自主地蜷起了脚趾。
感到腰间一沉,是薄亦光将床上锦被展开;盖住了□。他的手在被下伸到我和他中间;摸索了一会,开始上上下下的抚弄。
我意识到那是什么,浑身一僵;脸烧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他感受到我的僵硬;手下顿了顿;倾身上来更缠绵的吻我,边吻边求;“魅生,专心点,吻我……不然出不来……”
我忙闭上眼睛专心的吻他,那只蚂蚁又开始挠了……
他的呼吸渐沉,手下越来越快,却久久不能疏解,“魅生,”他张开充血的双眼,额上已经渗出汗来,“不行,我自己不行……你摸摸我,求你,摸摸我……哪怕隔着衣服……”
没办法了,这样下去对大家都是煎熬,我已经也是一身的薄汗,浑身酥软的点了点头,他飞快的将绑着我的腰带解开,抓住我的手便朝那里引。
摸到裤头我抖了一下,舔了下唇,抬眼求他,“隔着衣服……”
他眼神黯了黯,闷哼一声吻住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我的手引到亵裤外,那里已经胀得厉害。
我轻轻动了一下,他再也抑制不住地从喉间溢出一声j□j,那嗓音低低沉沉带着说不出的销魂。我紧紧闭着眼,脑子里竟然满是他前一刻隐忍的样子,忽然很是心疼,便一手抵着他坚实的胸膛,仰着头任他索取我口中的每一寸温柔,另一只手不停抚弄着他,只望能替他解脱,却感到他刚空出来的那只手,偷偷猫上来揉着我的后腰,一点点往下而去。
我手下一停咬他一口,他闷哼一声又乖乖将手移上来些,滚烫的掌心贴着我的腰侧,一点点揉捏,那手势缠绵得差点将我捏得j□j出来……
我抚了他半晌,却依旧不得解脱,突然他抓起我在他身下的那只手,探到他衣襟里,呢喃道,“摸摸我,摸摸我魅生……”而他自己已经握住那里激烈的动作起来。
我睁眼看着他潮红的脸,那双桃花眼里是情是欲我已经分辨不出,却仍旧撑着只痴痴的看我,咬着牙想自己弄出来。
我心底一软,扯开他的衣襟,在他惊喜交加的目光中俯身去吻他的胸口……
终于,他咬住唇,“唔”地闷哼一声,浑身绷紧,颤抖着释放了出来。
事后,我离开他些,将脸埋在床单里,臊得根本不想看他。听见他低声的笑,我微微别过脸去白他一眼,这厮竟然咬着唇凑了过来对着我暧昧的笑。
我故意将脸一沉,严肃道,“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你死……”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道,“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
“呸。”我啐他一口又将脸埋进被单,却不想贴上来一个发烫的身体,只听他咬着我的耳垂道,“魅生,还要……”
“啊!”我大惊失色的抬起头来,正对上他凑上来的脸,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我含糊不清的问,“怎么还要?”
这混蛋拉下我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一脸死相,“莫非这药是‘一夜七次郎’?”
“混蛋,你自己去七……唔……”这个混蛋已经贴了上来。
第二天我在他怀里醒来,四肢僵硬连脖子都崴了。
幸亏那药不是“一夜七次郎”,可即便三次也几乎要了我的命了。
那混蛋昨夜到第三次的时候,那抑制不住的j□j叫得我浑身发烫,任我死死瞪着他也不肯降低半分,还间或吻我一下,低声引诱道,“外面有人听戏,你受不了我叫,不如换你来,我好想听……” 我恨得手下一用力,他又“啊”的一声喊出来,不过这回估计是疼的。
此刻见那混蛋睡得一脸的满足,我扶着脖子坐起来,怒从心头起恶狠狠一脚把他从床上蹬了下去。
他“咚”的一声磕到地上,迷迷糊糊的抱着仍旧裹在□的锦被,坐起来揉眼,待得看清坐在床上一脸忿恨的我时,手脚并用的往床上爬,边爬边叫我,“宝贝来,给爷亲下。”
“滚!”我在一声怒吼中被他扑倒,他束缚住我低声道,“配合点,有人等着看戏呢。”
我止不住的哀嚎,天哪,这都一夜了,还盯着啊!忍不住低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摇着头用手指戳一下我的脑门道,“你以为季辞和你在陈国的事情都没人知道呢?怕是你们到我府里没几天,就被卫国的暗探盯上了,说不定还会去刘村摸你们的底。”他拉着我坐起来,整整我的衣衫,低低道,“你还真当卫国季氏那么兄友弟恭?当年就算季幽不娶瑶华,季辞也是要同齐国联姻的。如今卫齐交好,季幽待瑶华好不好都不打紧,独独不能让其他人破坏这场联姻。季幽带着你滞留陈国不归,不给卫王报信不给瑶华报信,你觉得卫王会怎么想?你觉得你这个狐媚子能从季辞手下讨得了好去?我们一路跟着你,就是怕万一有些什么。在我陈国境内,他们一时还不敢乱来,可入了卫国就说不准了。穆少阳躲在暗处,一路上发现共有三批人马跟踪我们。那天你走那迷魂道,你道为什么季幽会急急过来寻你?你那天几番走不出去,都是因为有人将你暗里往死路带。他们不敢贸然动手,就想将你困死在里面。”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回想那日,的确几次我都是碰到迎面来人说前面走不通就掉头的,不由一身冷汗。
他见我呆呆的样子,圈住我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季幽料到季辞会连夜召他,要我好生看着你。”说完突然低头狡猾一笑,“何况经了昨夜,你正经就是我的人了。”
我脸一红,推开他些,低声骂道,“谁是你的人!再有下次看我还救你!”
他嬉笑道,“再有下次你当你还能躲得过去?”
我闻言跳起来便要打他,却赫然看见他尚湿了一块的亵裤,急急别过脸去:“还不赶快换喽。”
他低头一看,嘻皮笑脸的转去屏风后面。
出了房门,果然卫郡郡守已经一脸谄媚守在门外,见薄亦光搂着我出来,微不可见的抖了抖胡须。我知道昨夜他必定脱不了干系。
薄亦光暗地里捏了我的手一把,我缓和了下面色,听着他们两个寒暄。
一个问:“公子昨夜睡得可好?”说完暧昧的看我一眼。
一个道:“尚可尚可,就是腰有点酸。”说完也暧昧的看我一眼。
我怒气冲冲回瞪过去,可显然在其他人眼中被认作了我是脸皮薄,嗔怒薄亦光昨夜太过卖力,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十分气恼。
重新上路的时候,薄亦光弃马乘车,一脸暧昧相的扶我上车,一众随从则已经在他的示意下喊我夫人了。我浑身抖着鸡皮疙瘩却不得不生生受了这个称谓,皮笑肉不笑地暗地里掐着薄亦光的手。
上了车我嘲弄地冲他拱了拱手,恭贺道,“恭喜公子,又新收了个姬妾。不知道妾身这是什么夫人啊?”
他笑得无比开心,往嘴里塞了一粒蜜饯,“不是‘又’哦。你可是本公子第一个亲口承认的姬妾,就叫荼蘼夫人吧。”
我不解,“第一个?那司药司画……”
他拈了粒蜜饯喂我,“她们不过是通房丫头……”掉头似醒悟过来般道,“你吃醋?那改明儿将她们都散了。”
哪个吃醋了?我不过好奇一问。我郁闷得不得了,低低嘟哝那个难听的名字,“荼蘼夫人……”忽然想到那日琼华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身上的香气不正是荼蘼花香?
莫名地,我的心有一点点冷。
偶尔出现分割线
不知是不是前几日骑马风吹得多了,我近来竟然患了头风。疼起来深沉且远,仿若从脑壳中央痛出来般,卒然而至。
我替自己抓了药,每日入茶少许煎服,却总不见好,时常疼得人有些昏昏沉沉,薄亦光很是着急,吩咐人不得疾行颠簸。
他骂我是庸医,说我能医不自医,请了几个大夫,可开的药方无非只是那几味。
我见吃药无用,便攒作着他替我按摩,教给他几个穴道。他每隔两个时辰便替我按按,倒也见些微效。
随着那些随从看我日渐恭敬的眼神,我突然发现,做主子是件惬意差事,做主子的主子就更是一件极惬意的差事。差遣薄亦光,我异常舒坦。
从卫陈边境到胤都,慢车而行,约莫七日可至。
我因薄亦光先前说的阴谋论,心里一直不大踏实。行了两日,不见任何动静,便放松了心神。
哪知第四天夜里,驿馆突然半夜失火,苏彩衣扑进来拉我逃命的时候,火势已经蹿上了房梁。眼见正门已经被火吞灭是出不去了,苏彩衣拎起棉被往我身上一盖,将一盆洗脸水统统倒在我身上,往被子里一缩,拽住我道:“跳窗!”
我笨手笨脚被她拽着刚破窗而出,就听背后正门突然破开,一个人从火光里冲了进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苏彩衣连拖带拽脱离了危险区域,身后“轰”的一声,屋舍塌了半边。我看着那塌了的半边屋子突然心慌得异常,刚才那个人,那身形,似乎是……薄亦光!
我跌跌撞撞朝前面走,见到一个拽住一个问,“你见过薄亦光没?”
“你见过薄亦光没?”
没有人见过他。我环顾一周,连一直跟着他的吴畏也不见踪影。
浑身哆嗦的站在我那间坍塌了的屋前,周围烧得火势正旺。我突然就觉得悲切异常。这个死人说要看着我的,他说有他在我就没事的呢!他人呢?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娘啊,短短一段写得我好累,掩面,遁走。
零四零
就在我六神无主之际,一队人马从驿站外飞驰而入。
当先一人跳下马来;见我哆嗦着站在那里;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打开大氅将我搂进怀里,骂道;“怎么站在这里?”
我愣了半天回过神来;回身指着那坍塌的屋子嘟哝,“刚才冲进去那个不是你?”
他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亲了我一下;道;“你担心我?”
我突然有种被看穿的恼怒,跳着脚骂;“你个猪头!我屋子着火,你竟然不来救我!我还当你烧死在里面!没烧死你真是老天没眼!”
他笑嘻嘻听我骂,毫不在意,待我骂完了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就朝马车走,一边走一边还继续调戏我,“我要是死了,夫人你不是守寡了。为夫还没疼够你,怎舍得同你天人两隔。”
我死劲掐他胳膊,他作势哎哟一声,将我丢进车内,回身同一旁的吴畏打了个眼色,跳上车来。
我还要再骂,却见他面色凝重,不由得闭了嘴。
他看我半晌,抱住我,心疼的说,“吓着了?”
我不停点头,推开他些,略微有点尴尬,不知想要掩饰什么般道,“我当你被埋在里面。那个,如果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连累你。”
他有点心不在焉的道,“那个冲进你屋的很可能是穆少阳派的死士。前面有贼人夜袭驿站,我留了他们守着你。”
我抱着膝盖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摸着印堂。季辞是真的要我的命么?难道我最近黑成这样了?
薄亦光仿似终于下定决心般,对我说,“今夜那些人,似乎不是卫国的。”
“哦?”我抬头看他,竟然还有人要我的命?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异常抢手。
“我们抓到一个,那人,是齐国口音。”
我呆了一呆,想了一回,终于明白过来,不禁无限惆怅。
原来,我爹不亲娘不爱,没有人想我存在!
是夜,薄亦光命令大家就地休整,并很“好心”的邀请我同宿马车。
我权衡再三,叫吴畏去给我找根狼牙棒。吴畏颇为难的看着我道,“夫人……” 我抖了一抖,拍着他的肩安慰道,“没事没事,只要他不乱动,我保证你能看见你们家小公子平平安安出世。”
待我抱着那根狼牙棒爬上马车的时候,薄亦光似乎磨了磨牙。
半夜我头痛如捣,疼到一半,竟然开始喷鼻血,搞得同车的薄亦光很措手不及。
这次不同以往,以往我的鼻血都流淌得很文雅,这次却来势汹汹,颇有江河决堤之势。在我几乎恶趣味的以为自己的葵水改地方来的时候,它又突然同头痛一起嘎然而止。真是来也汹汹去也匆匆。
第二日薄亦光顶着两个黑眼圈召人来收拾马车上那些擦血的帕子,那人偷眼瞄了我那根狼牙棒同薄亦光好久。我能看得出他面上的不忍神色,故而亦十分配合的看着薄公子,直将他看得连带着脸都有些发黑,才收回悲天悯人的目光。
三个时辰后,我不得不再次用那种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薄亦光。
此处地名甚好听,乃叫栖凤坡。我是不是真凤凰尚不得而知,然而栖是肯定不会,死却还有些可能。
面前一溜三四十人,一水的黑衣短打,将我们一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年头杀手胆子也真是肥了不少,光天化日竟然就这样明晃晃的举着刀要抹人脖子,我只恨季辞治国无方,当年哪个说他是少年奇才的,真是瞎了那群夫子的狗眼。
其时薄亦光带的二十五狼牙营,因昨夜一战折损三人,小四暗中派来跟着我的死士,跷掉一个。
我摸了摸肩上脖颈,感觉有些发凉。
当双方从刀来剑往开始往贴身肉搏方向发展的时候,我开始绝望。
想起当日季幽差点因我死了,我觉得这回又要拉薄亦光下水太不厚道,鼓了鼓我向来不怎么足的勇气,拽着他的手道,“薄亦光,不如,你把我交出去逃命去吧。”
他刷得将我甩开,跳到车辕上拾起缰绳,对着我恶狠狠道,“放你娘的屁!当初你同季幽跳崖倒是跳得爽利,难道我薄亦光还及不上那个病秧子,比他还贪生怕死不成?还是你嫌弃我不想与我生死与共?”
男人的自尊果然伤不起。
我根本没嫌弃他的意思,纯粹是有过一次连累人的经历,不想三番两次祸害人,却被他说成那样。
既然他那么执意要与我同生共死,我也只好由得他去。
他高呼一声吴畏,眼见西北方空子最大,立刻驾着马车朝那儿突围而去。吴畏瞬间明白他的意图,不再恋战,吹了声口哨,率领剩下的狼牙营护着我们且战且退。
一路冲杀,竟然被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大家放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