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公主徒为米勒一笑,而陷米勒而于不义,就刚刚来说她听到柳燕这样说米勒仅仅是她无意闯入就听见了,若是细细想来,宫里宫外说米勒闲话的又何止这几位。这是柳燕你偏偏让她听见了……
柳燕见到公主自不会把那副尖酸样摆起来,现在一副奴才样,殷勤道:“公主不知,米勒驸马想听什么?”
☆、40章 前往别都5
米勒微微一扫奴仆群,眼神迷离的从曲白的身上划过,好像没有发现曲白,又低下了脑袋,柔顺的直金发扑在白皙过人的脸颊上,“一切听从公主的安排。”看得曲白一阵心痒痒的,米勒的这个样子一副“良妻”样,贤惠羞涩的很啊。
“那演奏《汀月歌》吧!”曦倚一脸甜蜜的望着米勒。
柳燕眼底划过一丝奸诈,笑着说:“曦倚公主,《汀月歌》需有人演唱才算绝佳,真巧我手上有一名歌艺超群的奴仆,不知可为公主和驸马演唱吗?”
曲白感到一阵不妙,果然柳燕的脚步朝自己迈来,耳边听到柳燕尖酸至极的声音,“看看你怎么死的!”
说完,柳燕亲昵的拉起曲白的手,牵到米勒和公主面前,说:“公主驸马,就是她了。”
曦倚打量这眼前脸因灰尘而看不太清楚的人,但当四目相对时,那双眸子却让她为之一振,真是一对妙瞳啊!那黝黑的瞳孔竟然流动着白银般的璀璨色彩,明明很惊异,但放到这个人身上却觉得本该就如此。
米勒微微抬头一扫曲白,又淡然的低下了头。
曦倚问到:“你的脸是怎么了?”
曲白颔首,道:“回公主,刚刚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怪风吹坏了仪容。”
“那你就唱吧!若是唱的好的话,打赏自会不少。”
曲白笑了笑,大方道:“公主不知,我是来自远方的人,所以对《汀月歌》不甚了解,公主若是想听,我就给公主来一首我们家乡的曲子吧!”
曦倚见米勒并没有多讨厌这个人,就应和下来了。
曲白又对一旁拿着古筝的女仆说:“可否借你的古筝一用?”
女仆慌忙递给曲白。
曲白将古筝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古筝的面前,手指轻轻的在古筝上拨动出音符来,仅仅几声音就另一旁的曦倚大为惊叹。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著你,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芭蕉帘外雨声急,青花瓷里容颜旧。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
一曲罢了,人们都恍然如梦。
这首歌,唱出了一个“等”字,唱尽多少无奈和惋叹。这一等,是无望的等,是来生的等,是明知不可等的等,可是曲中却只用淡淡的语调唱来,再平常不过,仿佛只是每天等待日出那般简单;等待的时候,可以看书写字,可以吟诗作画,可以赏花弹琴,只是时时不曾忘记等待的人。
让在座的人都仿佛身临其境。
米勒第一个回过了神,赞赏的拍着手,说:“这首曲子实在是妙哉。”
曦倚连忙附和,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得!”
柳燕愣住了,怎么回事!她明明是想让她出丑!为什么!她明明记得女仆里没有这么才艺过人?怎么会!
曦倚见米勒脸上难得露出笑意,立马心飘啊飘的飞了起来,直把曲白赞美的宛如神人,“真是良人啊!听到你的曲子真的让人心为之一震,听后心中的感想不断,真是唱艺俱佳的良人啊!”
米勒没有再表示什么看法,只是那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心情的愉悦,柔顺的直金发趴在肩旁,看起来像一个绝美的安琪儿一样。
曦倚问了问一旁的米勒,“不知,米勒愿意以后每天都听到如此良曲吗?”
米勒含蓄的一笑,裸色的嘴角微微抿起,看起来既美艳又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公主都说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有得!可见其唱功的优美,米勒自认是凡人当然抵不住着美妙的音律,若是能每天都听到实在是米勒的福气。”
曦倚一笑,对柳燕说到:“把她留下吧!米勒还想再听听这美妙的音律!”
柳燕迟疑了一下,正准备离开,又听到曦倚道:“她应该是在你门下的女奴吧!她的职位升至和你同门。”
柳燕尖酸的三角眼一暗,低着头道:“是,公主,奴婢告退。”双手紧握,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心里暗暗在盘算着,如何整治这个女奴,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早知道就在回去后惩罚一番,也不会落到现在让那个女奴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步。
曦倚笑道:“时辰还早,你再为我们演唱几首你家乡的曲子吧!”
曲白微微颔首,应道:“遵公主之命。”
“冷咖啡离开了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拼命想挽回的从前,在我脸上依旧清晰可见,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回忆的画面,在荡着秋千梦开始不甜,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又何必去改变已错过的时间,你用你的指尖阻止我说再见,想像你在身边在完全失去之前,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的秋天,飘落后才发现这幸福的碎片,要我怎么捡……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的秋天,飘落后才发现这幸福的碎片,要我怎么捡……”
这首歌一落音,留给曦倚的不仅是悦耳的乐律,还有曲白词曲间一些些奇特的文字,“这首歌透着一股子寂寞,但,我有一点不明白,什么是冷咖啡?还有什么又是秋千?米勒你也不明白对嘛?”
米勒微微一笑,柔顺的直金发服贴在耳边,道:“既然公主都不知道,我等自然不知。”
曲白答道:“咖啡和秋千是我故乡的东西,要说咖啡,是一种类似于茶的东西,有着绝妙而强烈的风味,清啜一口,就觉得它同时冲击着你的整条舌头,风味既清新又不霸道,绝对是一种完整而不厚重的味觉体验。咖啡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甚至可以让你的精神一直出于佳境。秋千,是将长绳系在架子上,下挂蹬板,人随蹬板来回摆动玩耍,若身后有一人推,变回有一种在空中飞翔的感觉,感觉真的很舒服。公主若是想要,奴婢可以为您做一个秋千,供公主戏玩,不知公主的想法如何?”
☆、41章 重拾旧夫·
曦倚眼底一阵明亮,兴奋的答道:“真的!那你明天就为我做一个!我可真想见识见识这稀奇的玩意。”
曲白心底对这个曦倚又是嘲弄了一番,真是一身处皇宫被假帝溺爱过度的草包,只用几句话就可以哄得她一阵欢喜,但还是恭敬的答道:“公主喜欢,奴婢甚喜。”
曦倚又是兴奋的对米勒说:“米勒到时候你可要推我哦!”
米勒裸色的嘴角微微笑了笑,疏远又恭敬的答道:“是。”字音轻轻的,像是燕过云过般的清吟,但听到曦倚耳里就成了最甜蜜的语言。
“你,再多唱一些曲子,给我们多讲点你们家乡的稀奇事。”
曲白的嘴角浮出嘲弄,道:“是的,公主。”
一时间,东洋殿一直沉沦在曲白幽雅,独特的音律中,让一旁的婢女都议论纷纷,都在揣测是何方神圣?竟可以博得米勒与公主一笑。
不知不觉,天色越加黯淡……
回房的律肆冷眼见曲白还未归来,急的来回转悠,紫嚣坐在床上,黑发分明的漂亮丹凤眼随着律肆冷的来回左右晃动,微微嘟起的淡紫色小唇构成了十分香艳的画面,直到律肆冷的脚步越走越快,让紫嚣那双大眼都看不过来了,他不禁的说到:“你别转悠了~~~~真是烦死人了~~~~~~奴家都看花眼了~~~~~~~烦死人了!”
律肆冷一听怒火中烧,“娘娘腔,闭上你的嘴!亲亲这么晚还没回来!你都不担心吗!?我怕万一她落入别人的手中……”
紫嚣淡淡了一扫律肆冷,说:“掌柜的~~啊~~~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抓的~~~~~~~~你看你都安全归来了~~~~掌柜的只怕现在还在和她的相好温存呢~~~~~~~~你说呢~~~~~~”挑衅的笑了笑。
紫嚣的话让律肆冷的心放了下来,只是最后那一句却让他百般不爽,那笑意就若春风般浮上脸面。
律肆冷笑得越发邪魅,宛若开放最美好的罂粟花一般的脸,嘴角挂起一丝阴冷,暗自道:“看来刚刚没给你按摩好,那我就再给你按摩按摩!”
紫嚣往被窝一缩,颤颤巍巍的道:“别~~~~~~~~~千万别~~~~~~~~~~啊~~~~~~~~~~~~杀人了~~~~~~掌柜的!救我啊!!!!!!”
一时刻,紫嚣的惨叫声再次响彻天京。
另一边,曲白唱了大约有十几首曲子时,曦倚的脑袋就开始昏沉沉的,这个公主啊!从小就有一个习惯,早起早睡。以前这个时辰,曦倚早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睡的昏天黑地了。她那脑袋啊就不自主的向右摆一下,向左摆一下。你说这造孽不!可惜,人家就是愿意为美人造孽啊!
但见,米勒一副欲意未尽的意思,人家曦倚又怎么敢叫曲白退下,自己去睡觉呢!
曲白心底对曦倚咒骂了千百遍,这个曦倚是这位了美人,不把奴才当人看啊!曲白这个人就属于那种对自己有用的人就好心试着含糊着宝贝着,对自己没用的人直接杀了或无视,轻视自己惹怒自己的人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可这个公主啊,就只顾米勒的开心不顾她的死活,她那嗓子早就唱的快要哑了。
终于,米勒好像看了出来,微微的对半眯双眸曦倚说:“公主,该歇息了。”
曦倚心底一阵雀跃终于可以睡觉了。
“米勒,你也早点休息。”临走前,还不忘贴心几句。
米勒微微一笑,道:“公主先请,这曲子实在好听,我还想再听一听。”
曦倚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也是单细胞动物,觉得曲白和米勒应该不会有什么□吧!走自顾自的走了,回去大睡。
旁边还有奴仆,米勒朝她们温柔道:“我想单独听她的音律,可否请你们退下。”奴仆一阵应承,离开时顺便带上了门。
曲白终于可以歇息了,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地面上,伸着舌头像小狗一样喘息,你还别说,当一个人把舌头都伸到外面来散热,就只能说明这个人太累了。
米勒见人一走,那双水蓝色波光粼粼的眼就泛起的心疼,快步走到曲白的身旁,将曲白抱在怀中,心疼的说到:“嗓子很疼吗?都怪我,我一见到你就不知道怎么做了。一听见你唱曲,我就忍不住想继续听下去,嗓子很疼吗?对不起……”
曲白扯着嘶哑的嗓子说:“还不是为了见了,付出一点又有什么。再说,若不是你支开她,我们还没有单独处在一起的机会。”
米勒突然明了的亮了亮水蓝色的眼,对曲白说:“我去给你拿点药。”
曲白眨了眨眼,说:“不准扔下我一个人呆在这里。”
米勒愣了愣,“那我怎么给你拿药啊?”
曲白一把拦住米勒的脖颈,撒娇道:“抱着我!我要抱抱!真是好想好想你!我最爱的大相公!”
容她小女人一番,她大概有三个月都没有见到米勒。
米勒宠溺的抱起曲白,轻缓的走到一个房内,他费劲了拿出了一小罐东西,打开瓶塞,说:“这个东西很有用,对任何伤都有帮助,是东霄国的秘药。”
曲白不是那种见了情人就跟白痴一样的人,她看到这个的时候眉头一皱,问:“这药既然是秘药,一定是公主给你,但公主给你一定是你需要的……”她猛然抬头问:“你是不是之前受什么伤了?”
米勒微微一摇头说:“没有,我很好。”
曲白一听就不高兴了,撅着嘴道:“好!好个屁!我比你了解皇宫,这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走错一步命就怕不保,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再理你了,放我下来,我这就回去!”说完就摇摇身子准备起来。
米勒眼眸闪了闪,无奈的说:“我说。”
曲白一把搂住米勒的脖颈,啃了一口,满意的竖着耳朵听。
“刚来这时,假帝十分不满我,觉得公主是被我迷惑的,直接下令打死我。不过,当时公主拦下,我也就幸免于难了。之后,假帝给我三道民生问题,让我解决,我完成后,变成为了驸马的候选之列。”
米勒说的时候十分轻松,但曲白知道他说的虽然轻巧,但这四个月一定过的很辛苦,想到这,曲白就觉得心里一阵感动,一生能有米勒这样的人陪伴,她足以。
“好了,白,吃下去吧!”米勒将药丸递给了曲白。
曲白摇了摇头,继续撒娇道:“我要你喂。”
米勒笑了笑,如水的眸子盛满宠溺,将药丸含在口中,贴上曲白的唇,将药丸渡了进去。
曲白心里其实是个极其闷骚的人,属于狼女类型,现在又一个美艳艳的美男贴上来,还是自己的大相公,不吃才怪,小别胜新婚啊!
舌就不知觉的缠绕在一起。
米勒清吟:“别闹。”话语间有一丝无奈,也有一丝宠溺。
曲白不依,继续行动着。
当两人的衣衫落尽时,曲白借着烛光看见了米勒的躯体,原本白皙无暇宛如神人的身躯,背部和臀部间被丑陋的疤痕包裹住,就像是一副上好的绝迹被泼上了黑色的油墨一般,心疼的曲白抚摸上那层疤痕,心里立下誓言,东霄假帝,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连同你的女儿一起身处地狱。
☆、42章 妖孽
晨曦,早上的天茫茫的,并不是什么艳阳天,天际远远的看起来就像是翻了肚子的鱼的肚皮,泛白又浑浊。曦倚来到大殿看到的是这样一番景致,曲白衣着整齐并且懒惰的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