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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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略-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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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玉郡主道:“你说,是什么事?”

徐妙筠道:“我要你指认何文远曾和端王秘密往来,意图谋反!”

芳玉郡主吃惊的望着她,谋反这个罪名有多严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尤其是现在新帝登基没几年,局势不稳,遇到这样的事更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徐妙筠这是要置何家于死地呢。

芳玉郡主疑huo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何家,你姑姑不是何家的人么?”

徐妙筠道:“告诉你也无妨,何家如今便如一张狗皮膏药,只要姑母在一日,与何家的姻亲关系就断不了,何家也就有一天的依仗,我要一个理由能治何家的罪,不至于让姑母跟着何家陪葬,却能让何家与徐家断绝关系。”

芳玉郡主道:“即便没有你做依仗,何秉书娶了芙蓉,廉王爷不会坐视不管的。”

徐妙筠笑起来:“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想廉王爷和廉王妃明白事理的很,知道该如何选择。”

芳玉郡主沉默半响,道:“你不怕我把你的这番话告诉别人么?”

徐妙筠无所谓:“你只管去说便是,那也要看别人信不信了。”

芳玉郡主望着徐妙筠,以前活泼秀美的少女已经成长为端庄高贵的fu人,容颜较以前更加姣好,举手投足间皇后的气派也让人不敢直视,现在她和徐妙筠,真的是天差地别,她已经没有资格和徐妙筠讲条件了。

徐妙筠回去的时候伯让正醒着,躺在chuang上等着她,见她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手冰凉,去哪儿了?”徐妙筠便把去见芳玉郡主的事情说了,伯让也很吃惊:“你让她告何家谋反。”

徐妙筠强调:“是意图参与谋反,何文远那个人,心思很深沉,最不会吃亏了,当初祖父病重,他拦着姑母死活不让她去见祖父最后一面,祖母都恨死何文远了,后来一有徐家起复的苗头,他就叫人去杭州说亲,让何秉书娶大姐姐,可是何太太那个人目光短浅,非把何秉书换成何家二房的长子,一个庶子的儿子,祖母怎么可能答应,更恨何家会算计了,后来我跟着哥哥来京城,若不是姑母坚持,也不能住到何家去,结果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们徐家与何家简直八字不合,何文远如今想借着廉王府巩固自己的地位,我偏不叫他如意,只要他有谋反的嫌疑,不抄家就是好的了,难道廉王爷还要帮他求情么?”

伯让道:“你是不是怕我为着如何处置何音的事情为难,这才去找芳玉?”

徐妙筠有些不好意思,道:“一半是,一半也是为了替徐家出气。”

伯让没做声,只是望着她,如果单纯是替徐家出气,她早就发作了,不会等到芳玉来闹,如今这么做,定是怕自己为难才出手的。

徐妙筠讷讷的:“我也不能帮你做其他的事,这样的小事我还是能出个主意的。”

伯让笑了笑,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将人压在身下:“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疼你才好,恨不得把你揉碎了放在心上,藏在怀里……”

就如徐妙筠所说,芳玉郡主很快指认何文远曾和端王密谋,意图参与谋反,芳玉郡主是端王的女儿,她的话没有九分真也有七分真,更何况事关谋反这么敏感的事情。

伯让把这件事在朝堂上一说,何文远吓得冷汗直流,跪在地上赌咒发誓的说是冤枉的,可就是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没底,因为谋反这个事,他其实是差点就参与了,所以一听这话便忙着辩解,根本没想到其中有假。

伯让并没有为何文远的喊冤所动,只吩咐刑部的人去查,如今负责刑部的是苏阁老,何文远一听,直接瘫在地上,这次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伯让没有拘留何文远,反而把他放回了家,何文远也没有多想,急匆匆回到家中,立刻威逼着何大奶奶和芙蓉郡主分别去徐家与廉王府求情,两个人不过是略有迟疑,何文远便气得跳脚,全然没有了素日的温和,喝骂道:“你们嫁到何家,便要为何家出力,不然娶你们是做什么的?”

何大奶奶冷笑,没有吭声,芙蓉郡主也没说话,芙蓉郡主身边的嬷嬷却因为是太皇太妃身边的人,所以冷笑道:“难道何家求娶我们郡主,就是为了危急时候帮着求情的么?如今一顶谋反的帽子扣下来,谁求情就沾着谁,难道要把廉王府也带累进去不成?”

尤其是廉王爷是先帝的次子,计较起来也是有嫌疑的,到时候不管你是皇帝的叔叔还是谁,只要定罪,一个圈禁的下场是跑不了的。

何文远被这位嬷嬷的话气的脸se发白,却说不出话来,而何音在一旁听着却是害怕起来,是她把芳玉郡主送去了行宫,这才让她有机会告何家谋反,这是不是相当于她害了何家?

若是被定了罪,抄了家,男丁是要砍头的,可女眷多半是流放或是没入教坊司,到时候自己难道也要沦落到那个地步?

何音被吓住了。rs!。


第一百三十四章 相杀


何大奶奶到底走了一趟徐家,不是为了何家,而是为了何秉书,何家倒了,何秉书作为长子嫡孙第一个跑不了,芙蓉郡主也回了一趟娘家,目的也是相同的。

徐老太太倒是听说了这件事,却也同样觉得奇怪,问何大奶奶:“芳玉郡主一直在皇觉寺,她是怎么去的行宫?可别说皇觉寺那群人都是吃干饭的,一不小心叫她跑了出来,还跑去了行宫,行宫离皇觉寺不远,可也不近,又都是山路,光用腿走也要半天的功夫。”

何大奶奶道:“这个我倒是没想过,既然是在皇觉寺,那肯定是宫里有人去接的,不然谁还能帮着她去行宫不成?”

徐老太太道:“皇上既然没有把何文远关起来,还任由他回家想主意,求人,那便是没把这件事当真,但是若是真的不信,也就不会把事情说出来,既然说出来了,肯定是有目的,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皇上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再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知道芳玉郡主背后是不是有谁指使。”

何大奶奶自然应下,回去把这话告诉何文远,何文远也愣住了,他光顾着害怕,也把这件事给忽略了,若是皇上真的相信他谋反,锦衣卫肯定候在一旁把他拿下了,还会容他回家考虑对策么?而且要说背后指使芳玉郡主的人,那定然是何家的仇家了。

何家在他的经营下,秉持中庸之道,虽然不得圣心,但也没得罪过谁,要说有这个可能的也只有徐家了,可若真的是徐家,徐老太太断不会帮着出主意了。

何文远仿佛抓到了一线希望,赶忙派人去查是谁帮助芳玉郡主从皇觉寺到了行宫。

得到的结果让何文远不敢相信,查来查去,芳玉郡主逃走的当天。除了皇觉寺的人,便只见过何音。

何文远自然不相信是何音指使芳玉郡主去告何家谋反,可细细一想,何音此举仍然值得怀疑,她为什么要帮芳玉郡主逃离皇觉寺?为什么告诉她去行宫该怎么走?这不是蹊跷得很?

何文远满腔的怒气都冲着何音去了,气势汹汹的问她为什么要帮芳玉郡主,何音这些日子胆战心惊,就怕被人查出来,如今被何文远知道了并责问,吓得大哭。说自己只是想让芳玉郡主倒霉罢了。因为行宫里没一个人待见她。她去了肯定会被被送回皇觉寺,让她也尝一尝屈辱的滋味。

何文远气的打了何音一个耳光,叫人把何音关了起来,这才隐约明白皇上的意思。

芳玉郡主一到行宫。皇上肯定会追究是谁帮助她逃过皇觉寺的看管过来的,自然一问便知道是何音,可是皇上并没有下令处置何音,反而借用谋反的事,让自己惊慌失措,亲自去查这件事,这意思是不是,让自己亲自动手把何音给处置了?

再细细一想,只怕芳玉郡主揭发他参与谋反的事也是皇上指使的吧。所以他才没有立刻把自己抓起来,反而让自己有机会查了个彻底,也许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敲打自己一下。

何文远浑身发冷,并没有想到是徐妙筠的主意,只当是伯让对他的警告。虽然暗暗心惊,可也松了口气,最起码不用掉脑袋了,至于何音,虽然她是自己的嫡亲孙女,可如此蠢笨,险些害了整个何家,何文远满心厌恶,自然不会再容她,而且有皇上盯着,只怕自己一日不处置何音,皇上一日饶不了自己吧。

何文远并没有权衡犹豫,很快便命人把何音送到家庙里去,然后面见伯让,哭诉是自己冤枉,说是何音刻意陷害芳玉郡主,这才让芳玉郡主心中生了恨意,故意诬告,并说自己已经把何音送到了家庙里去。

伯让笑道:“既然是冤枉的,那也就罢了,朕还是相信何阁老的忠心的,只是你到底上了年纪,还是把事情都交给晚辈,自己好好安养晚年吧,至于何音,她如此胆大包天,朕要是处置她,她不仅是何阁老的孙女,还是芙蓉郡主的小姑子,也难免无情,既然何阁老大义灭亲,自然是最好的,不过,也不用送到家庙里去,送去皇觉寺和芳玉郡主作伴吧。”

何文远心中一惊,道:“皇上,皇觉寺是皇家寺庙……”

伯让打断他:“正是因为是皇家寺庙,所以管教尤为严格,把何音送过去也能让她早些改过自新。”

何文远只得答应,他把何音送到家庙,还是存了一点仁慈之心的,毕竟是何家的家庙,待遇如何何家说了算,如今若是送到皇觉寺,又是讲明了和芳玉郡主作伴,那芳玉郡主能饶得了何音么?她毕竟是郡主,皇觉寺的人也不敢让她委屈,到时候何音岂不是死路一条?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何文远一时间也有几分沉默,伯让笑道:“何阁老可听说过,手臂被毒蛇咬了一口,需要尽快把胳膊砍断,这样才有一线生机,若是犹豫不决,毒入心脉,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何文远一个激灵,立刻应允把何音送进皇觉寺。

何太太自然哭着喊着不叫何音去,何音自己也吓傻了,何音的母亲何三奶奶也是跟刀割了肉似的,跪在何大奶奶面前哭个不停:“求大嫂去求求皇后娘娘吧,音儿若是进了皇觉寺,哪里还有活路,大嫂怜惜怜惜你侄女吧。”

何大奶奶漠然道:“皇后娘娘在行宫呢,我就是去求情,皇上知道了又如何?”

何文远也喝道:“是她自己作孽,怨的了别人?你这个做娘的不好好教导孩子,也是失职!还有脸去求情!”

何文远相信,这边一去求情,那边皇上就能立刻让人把何家给抄了,舍去一个何音保住何家上下的平安,也算是值了。

何太太也面临着犹豫,何家若是倒了,何秉书也就完了,很显然,在她心里,何音没有何秉书重要。她也把何三奶奶呵斥住了,让她不要再提求情的话,何三奶奶望着被拖走的女儿哭得昏死过去。

何音被送进了皇觉寺,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芳玉郡主徐妙筠也允诺了她,让她继续活着,把她送了回去,并让皇觉寺的人不打骂她,不少她的吃喝,只是看管的更加严密些。估计她的下半辈子。要和何音在皇觉寺里斗个你死我活了。

徐妙筠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何音和芳玉郡主不心怀鬼胎,谁又能算计她们?这一切也都是她们咎由自取罢了。

因为这场闹剧,来行宫避暑的欢乐也少了几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效贤终于会说话了,有一天徐妙筠带着他和伯让一起去给太后请安,伯让喊太后母后,他也突然蹦出来一句母后,吐字清晰,让大家十分惊喜,太后高兴地把他怀里,教他喊皇祖母。他学了半天只学会喊祖母,三个字的词对他来说仍然有难度。

效贤仿佛也知道他喊人很让人高兴似的,一会母后一会祖母喊个不停,徐妙筠和太后都直笑,伯让却虎着脸。徐妙筠瞧见了暗暗的笑,教效贤喊父皇,效贤含着手指头,歪着头好一会才喊了一句:“父皇!”

虽然有点含糊,可还是让伯让的脸色大大缓和了,见太后把一个玉佩赏给了效贤,自己便赏了个玉扳指,徐妙筠用红线把扳指穿了起来给效贤挂在脖子上,效贤却好奇的抓起来往嘴里放,徐妙筠赶忙给他拿下来,并嘱咐绣娟:“现在要越发把他看仔细了,一些小东西也收起来,免得他拿起来往嘴里放,若是咽下去了可不得了。”

绣娟赶忙应了,本来伺候这个小祖宗就是三四个人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如今自然更精心。

在行宫一直待到了八月初,太皇太后坚持要在京城过八月十五,便只能赶在八月初回去,这样才有时间在京城准备中秋节的一应事宜,回到凤仪宫后,徐妙筠的第一个感觉居然是亲切和温馨,潜意识里,她早就把凤仪宫当成了家,在行宫里虽然也很开心,却始终没有归属感。

连效贤都很高兴,让人扶着在院子里转悠来转悠去,一会去摘花,一会去摘树的叶子,周围服侍的人都怕他磕着碰着,只能赶在他前面替他摘花摘树叶,在院子里倒也热闹。

冯贞贞特意请旨进宫,和徐妙筠说话,她已经从山东赶了回来,说的便是唐囡囡的事:“她婆婆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说什么,只让囡囡赶紧调养身体,生下一胎,囡囡便嘀咕说,自己又不是母猪,只能生孩子,可到底只是背地里和我念叨念叨,陈博远也没有嫌弃,反而很是喜欢这个女儿,大名是陈博远的父亲起的,叫陈宗莹,小名儿是陈太太起的,叫盼姐儿。”

徐妙筠笑道:“是不是盼着她早点生个儿子的意思?”

冯贞贞也笑了:“多半是这个意思,原先囡囡和她大嫂关系还不是特别好,如今她也生了女儿,和她大嫂的关系立刻亲密起来,说起来两个人也是同病相怜了。”

唐囡囡的大嫂,陈家大奶奶也是只生了两个女儿,没生出儿子。

徐妙筠道:“说起来我大姐姐和我外甥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还没见过呢。”

冯贞贞笑道:“我见过的,长得和你姐姐特别像,我娘回去后羡慕的不得了,又说谢大太太也十分眼红,恨不得苏夫人抱得孩子是她的亲孙子。”

徐妙筠道:“这也难怪,谢玉树至今没成亲呢。”又盘算道:“这次中秋节,我打算热热闹闹的办一次,请有诰命有身份的女眷进宫赏月赴宴,到时候只怕囡囡不能来了。”

冯贞贞笑道:“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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