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名轻骑兵,短短时间便被三个年轻人消灭,攻守两方的目击者都被震撼,这他妈还是掏粪工吗?杀人也太麻利了吧?
在后面的斯普琳见三人安然无事,自然心中欢喜,连声招呼:“快!我们撤!”
老肥拉着大块和棒子,立即向山脚跑去。而后方又见尘烟滚滚,敌人派出的近百名枪骑兵来了!
“不许再战!”斯普琳严厉制止还想调头返回的棒子:“马上进山!”
在这位准师母面前,棒子只能服从,他恨恨地望了眼后方大队骑兵,扭头跟上大家。
此时幸存村民们已基本撤入山林,斯普琳走在最后,她忽然调头,双手持剑,面对大批追兵静静地站立。
斯普琳如今已是一身村姑打扮,没人知道她的背景和来历。
“那个女人又是谁?”伊茨瓦利对这名独自断后,胆大妄为的村姑感到深深好奇。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那村姑手中长剑忽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绿色剑气!
“不好!快让他们撤退!”伊茨瓦利心中一惊,大声疾呼。
来不及了,近百人的枪骑兵已扑近那名村姑身前二十米,一息间就将发生近距离接触。
“嘭!”斯普琳身上突然剑气暴涨,一圈绿色光环呈放射状扩散,手中长剑随着身体三百六十度转动,凌空横扫而出。
之后,斯普琳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伊森城守兵和尼泊恩阵前官兵们同时看见,一道巨大的半月形绿色光刃从那村姑剑上出现,犹如一柄锋利的弯刀横扫骑兵群。瞬间,冲在最前的数十名骑兵被剑气击中,纷纷落马!而后面的骑兵则与前面死伤者撞在一起,乱作一团……
“她是高级剑师!”伊茨瓦利气得一把将单筒镜摔在地上:“怎么可能!”
斯伊戈拉将军的脸都白了,刚才那三个年轻人的战斗是血腥而暴力的,但和这个村姑相比,层次上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人家根本不必近身血战,只需挥发剑气就可在中短距离内杀人,而且一杀就是数十人!如果华翰帝国的战士都这样,尼泊恩军的前景可不乐观……
“开炮!开炮!”伊茨瓦利气急败坏地发布命令。
如果一开始就用炮火,哪怕是用弓箭围剿,此时粪工村的逃亡者应该都被消灭了。但伊茨瓦利的报复心理却让他功亏一篑,他只能埋怨自己大意。
当尼泊恩军队的火炮调整炮口,再次狂轰乱炸时,斯普琳早已和大家撤入苍茫林海,不知所踪。由于没有准确目标点,敌人的无数炮弹只能徒劳地倾泻在巍峨的伽兰山上……
“可恶!可恶!”伊茨瓦利怨气难消:“这伙人必须铲除!必须!斯伊戈拉将军,请派出人马搜山!不管多久,我们必须找到他们。我敢肯定,他们和那个明明一定有什么关系!如果放任他们在伽兰山上流窜,早晚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尼泊恩军派出数十支侦察队进山搜索,却毫无进展,而且还被对方消灭了几支。有名大难不死的幸存者回来说,山里那些人似乎很懂得野外生存技巧,不但知道如何反侦察,还懂得设置各种陷阱,许多士兵就是不明不白地落入陷阱中的。
“难道他们是佣兵?”伊茨瓦利对这个消息深感疑惑,粪工村里不但有会砍人的暴力小子,还有个高级女剑师,现在又像是一伙佣兵……怎么成分这么复杂呢?
“我要同凯特尼斯的毒牙军团取得联系!”伊茨瓦利愤恨地说:“毒牙军团前身是佣兵团,只有他们能对付这种人。而且,他们也许有关于粪工村更详细的情报……”
伊森城危在旦夕,粪工村惨遭浩劫,对这一切还根本不知道的明明大人,此时正在赶往兽人国萨尔图城的路上。
连着飞翔好几天了,明明还真有点累。尤其白天飞翔,晚上还要跟牛头人老酋长卡托学习鼓技,睡觉时间大大减少,经常搞得没精打采的。
这天夜里,大家途径一座高山,寻了一块林地安营扎寨。
“嘿嘿,吃点大力丸不?”晚餐时,小不点取出从高卢人那里弄来的蓝色大药丸说:“它有提神的功效。”
“我还用不着那玩意。”明明一把推开他:“去去去!我要跟老酋长学习鼓技了,谁也别打扰我。”
黑山老妖拉了两天肚,刚刚见好就被任命为哨兵,替大家站岗放哨。当然,饮食上的待遇好多了,小不点经常把大家吃剩的残羹剩饭捣烂,用水泡上给他吃,虽然里面也算有酒有肉,但搞在一起就是一塌糊涂。小不点那个损货,还给老妖取了个外号,叫什么“泔水终结者”。
灵体整合师波恩先生,则有机会就到处寻找合适的动物尸体,经常趁大家吃饭休息时,他跑出去转悠一圈,结果一无所获。因此经常唠叨:“唉,我什么时候能才找到一副人骨啊?你们倒是帮帮忙呀!我这个模样以后怎么进城?”
没人搭理他,谁有功夫帮他刨死人骨头?
明明大人学习鼓技就需要敲鼓,敲鼓就得有声音,有声音就会影响其他人休息,所以他只好每天开辟一个私人结界作为练鼓场所。老酋长卡托对这种私人结界很新鲜,进去一瞧,还有山有水有河流,不由问:“这里面可以种庄稼不?”
“呵呵,不行。”明明解释:“我的能力还太低,这私人结界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
每天学习的都是那本鼓谱上的几十支鼓曲,明明还真是这方面的天才,只要听卡托老酋长敲过一遍,他就能学得八九不离十。再经过练习,便比卡托敲得还好。
“我们未来的鼓王,您真是天才呀!”老牛头人由衷感叹:“如果我们所有的鼓曲还都在的话就好了……”
“所有的?”明明问道:“难道说这些还不是全部的吗?”
“唉,是啊。由于没有鼓王,我们的比蒙鼓曲至今已失传了两支,还是最重要的两支。”老酋长无限感伤地说道:“比如,其中用来召唤比蒙巨兽的鼓曲在民间是没有副本的,只有一份正本在神庙的战鼓堂里供奉。几百年前,那份鼓谱突然离奇失踪,查了好久也没查到结果,最后不了了之……”
明明心里隐隐觉出什么不对,难道又是黑龙会搞的鬼?
老酋长恳求道:“明明大人,等您成为新一代鼓王后,请一定要帮我们找回那两支失传的鼓曲呀!”
“嗯嗯,有机会当然会找!”明明正要开始今晚的鼓技练习,就感到结界外面有骚动。
“不好,外面有情况!”明明一把拉住老酋长,瞬间离开私人结界。
只见大家的营地外,出现了数百个高大的身影,人人手持武器,气势汹汹。自己人这边,也是剑拔弩张,一个个吹胡子瞪眼,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尤其巴勒蒙干和小黑,连声嚷嚷着:“不许过来!放下武器!”
“小不点少爷,这不、不怨我……”负责放哨的黑山老妖愁眉苦脸地解释:“我刚发现他们,他们就冲上来了……”
小不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老妖,大声问道:“你们是谁呀?大半夜的想干吗?想干仗的话,本少爷奉陪到底,好几天没扁人了,正好手痒呢!”
“废话少说!把人交出来!”包围营地的人群好像很气愤:“否则踏平你们的营地!”
明明一看,见是一群精壮的獒人武士,忙上前说话:“各位,各位!请问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让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旅行者,并无恶意……”
“你是他们的头儿吗?”獒人武士中走出一名中年人,上下打量明明一番,说道:“人类,这里是我们伟大的獒人部落领地,我们可以允许你们在此地宿营。但是,我们不会允许你们做出卑鄙的事!”
“卑鄙?”明明一愣:“我们咋卑鄙了?”
不由望向小不点,那家伙历来爱惹祸,难道是他在这附近干了什么坏事?不会是调戏獒人妇女了吧?
小不点一摊手:“你看我干吗?我根本没离开营地,关我屁事?”
“这位獒人先生,您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些?”明明拱手说道:“在下实在糊涂啊……”
“哼!你们这里有人去了我们的墓地,不但无耻地挖走了一具祖先遗骸,还留下一堆破烂动物骨头!”那獒人武士愤怒地吼道:“这是对我们祖先的极大污辱!是对我们獒人部族最大的挑衅!”
“呃……”大家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明明回头扫了自己人一眼,遍寻不见波恩先生,看来一定是他在半夜里跑到獒人部落偷了人家祖宗的骨头……
卷六|第二十八章 夜宴表演
卷六 第二十八章 夜宴表演
“这个……”俗话说拿人手短,何况拿了人家祖宗的骨头,岂不更理亏?明明一时找不到波恩先生,只好堆起一脸微笑,替骷髅头擦屁股:“呵呵,对不起啊,他还没回来……大家放心,只要他回来,我一定让他把贵部落的先人遗骨还回去……”
一听说找不到当事人,那百十号獒人武士可不干。他们瞬间眼睛变得血红,几乎要狂化,纷纷挥舞手中武器,高声叫嚣着揪出罪魁祸首,严惩凶手,打倒一切盗墓贼的口号。否则骨债骨偿,誓要为了保护祖先遗骨抛头颅洒热血……
獒人族为啥如此震怒?后来小不点是这样解释的,獒人除了尊重祖先外,估计也和他们的种族特性有关。知道狗吧?狗那玩意对肉骨头可是最宝贝的,吃不了的就挖坑埋起来藏着留下顿吃,突然被偷走了能不急吗?獒人是啥?獒就是大狗,獒人就是大狗人!他们是不是像狗一样喜欢藏骨头咱不知道,反正埋祖先遗骨和埋肉骨头差不多,所以……
明明大人还算明白事理,对此番解释不置可否。
此时的宿营地上,双方剑拔弩张,流血冲突一触即发。
小不点骑上小白,跃跃欲试准备变身开打;安吉莉娜两眼放红光,看样子精火已准备好了;阿龙挺胸腆肚,套上两块麻将锤;鲍雷斯手持大斧吹胡子瞪眼,菲奥娜在他身后一脸不在乎,大眼珠子扫来扫去,在琢磨先摔哪个獒人比较过瘾。巴勒蒙干和小黑他们则全都梗着脖子斜楞眼,人手一根大木棒,在掌上又拍又掂,不断瞧着明明。那意思是只要老大使个眼色,兄弟们就蜂拥而上,绝不含糊。只有黑山老妖胆子最小,战战兢兢跑到后方,作浑身筛糠状。
明明脑袋有点大,虽然自己这边没有怕打架的,甚至可以说大多数都是打架的胚子,但因为这事闹起来实在有点不像话。还要成为比蒙鼓王呢,比蒙鼓王能和比蒙武士死掐?这传出去不好听嘛!何况目前自己身份颇多,其中的一个绿堂东方特使,就是以宣扬和平为宗旨,至今一件和平的事还没干,却先干起架来……这成何体统?
明明现在深感没有燕子在身边的麻烦,那善解人意的小丫头,在这种场合下一定会大施贤良淑德之能耐,以德服人,替明明解决冲突危机。哪像那个安吉莉娜?瞧她那兴奋劲,巴不得马上开打。
正当明明准备施展魔法,飞上空中喊话时,身后一个宏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都给我住手!”
只见牛头人老酋长卡托一脸寒霜,那对牛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明显牛脾气上来了。
“胡闹!混账东西!”卡托先冲巴勒蒙干吼了一通:“你拎个棒子想干啥?嗯?你以为现在还是当土匪的时候吗?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跟明明大人混?大人还没说话呢,你就呼来喝去,像什么样子?还有尊卑之分吗?不要以为你爷和你爹死了就没人管你,我就是你爷!你敢不听我的?给我滚后边去!”
巴勒蒙干被骂得直吐牛舌头,蔫头耷脑地拖着大木棒退到后面。
老酋长卡托这才脸色见缓,扭头扫视一圈气势汹汹的獒人武士,朗声说道:“我是黑风山牛头人部落的卡托酋长,你们是金獒部落的吧?老酋长玛斯蒂夫在哪儿?”
獒人武士们面面相觑,有个小年轻的比较气盛,没礼貌地喊道:“你说你是卡托酋长,有什么证据呀?”
“玛斯蒂夫从不教导你们要尊敬长辈吗?”老卡托眉头皱起,伸手去怀里掏:“你等着……嗯?我放哪儿了?”
老卡托在怀里掏啊掏,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什么东西,立马摆出个举火烧天的造型,将那物件高高擎起。
明明抬头一瞧,差点没乐出来,原来是老卡托的那块神庙卫士徽章。在火把光芒照耀下,徽章散发出破铜烂铁的残旧光芒……
不过这块破铜片子,居然瞬间平息了所有獒人的叫嚣声,可见在比蒙国度里,神庙卫士不管是现役还是退役,都是十分受尊敬的。
“真的是卡托老酋长!”领头的中年獒人武士立即上前一鞠到地:“您好啊卡托大叔!晚辈们一时冲动,请您莫怪!我父亲他也正赶来,很快就到。”
眼见一场武力冲突就这样化解,好事的小不点有点不太爽。
老卡托闻言一愣,上前问道:“哦?你是玛斯蒂夫的儿子?”
“是的,卡托大叔。”那中年獒人抬起脸,浓密的金色长发和胡须随风飘飘,可谓仪表堂堂,威风凛凛:“我是道格拉斯!”
“唉,时间可真快啊!”老卡托点点头,欣慰地说:“你长得很像你父亲,我和玛斯蒂夫离开神庙卫队后,转眼就是几十年不见,想不到他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好哇,好!”
道格拉斯笑道:“卡托大叔,父亲经常提起您,他说您是神庙卫队里最好的人,武技高强心地善良,还救过他的命呢……”
“呵呵,他也没少救我的命啊!想当年……”老卡托就这毛病,不提过去还好,一提当年勇,立马来精神。
见两人忽然亲热地叙起了家常,其他人都变得尴尬,原本互相对峙的人,现在只好放下武器,并迅速调整面部肌肉,努力使自己愤怒的表情转变成一张笑脸。说实话,这种转变对小不点那家伙来说比较容易,但对其他那些直肠子的笨家伙们来说,还颇感费劲,甚至有的人表情变得似哭似笑,很难看,却依然相对傻笑着。
大家正在调整化敌为友的情绪,远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开心的哼哼声。仔细一听,哼的是一首古老相传的歌曲,叫《穿过你的骨头的我的手》。哼小曲的人看来心情不错,哼得有滋有味,有情有感,悠哉游哉。
小不点眼睛一翻:“靠,那死骷髅头终于回来了。”
安吉莉娜也点点头:“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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