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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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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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宗骁一番话总算是给北辽皇族挽回了些许颜面。
叶进脸色微微一僵,下一刻却是无所谓的冷笑出声,“平心王何必以王爷身份打压在下!平心王这王爷的身份也不过才得到月余,而今在下是族长的全权代表,在下不才,所说所做恰好能代表族长!若平心王无意与在下对话,那也无所谓!今日平心王所言一切,在下一定系数转告族长!”
“你最好顺带转告本王另一句话!狗奴才就是狗奴才!赫杰族长选人的能力真是有待提高!”耶律宗骁也毫不示弱,墨瞳阴沉,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他骨子里男尊女卑皇权至上的思想根深蒂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时刻都在他心底!这是作为皇族最大的悲哀,世人眼中也许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可站得越高,便越孤独无靠,就如那锦繁鎏金之金銮殿内,四不着边的龙椅,坐在里面,四边不靠,看似宽敞舒适,可是坐久了,却是如坐针毡,时刻都是高度紧张的状态。
谁在上面,谁知其中凶险。
“平心王的话在下会一字不落的告诉族长!平心王有这个能力应对战事再说!”语毕,叶进转身离去。
耶律宗骁看着叶进背影,墨瞳更加阴郁狰狞。
终究是要开战了吗?从启星之光的主人即将现世开始,北辽境地,就没有一日安生过!
耶律宗骁转身之际,幕凉已经从马车内走了出来,他这才看清今天的她,竟是一身如此明耀照人的盛装华服。
还不曾见过她朱钗萦绕,锦衣加身的样子。一贯是清清淡淡,不施粉黛之容颜,今日却是挑心飞云髻,斜插着上等羊脂白玉的簪子,珠玉华贵,光彩流转。发髻上一支傲雪点翠梅花金步摇熠熠生辉,金光华彩,与她明眸清辉交相辉映,一时间,让本是被雾气笼罩之阴霾天际,刹那间,云雾散去,清华普照。
随着浓郁阴霾之雾气在此刻一瞬散去,幕凉之清华绝色陇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日光如霁穿透薄雾,惊鸟飞掠而起,却是忍不住回眸望向那一抹清辉绝色!鸟儿眸中迸射惊艳痴迷之光芒,空气中弥散出一股淡淡清幽薄荷香……
暗香袭来,还不等耶律宗骁视线移开,身侧一抹暗红身影潋滟而动,绝顶轻功,一瞬到达眼前。
“幕凉,怎出来了?这天寒地冻浓雾笼罩之天气,还是好好的呆在车内,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即可。”白小楼幽然出声,不知何时换了一身暗红锦衣,手中折扇轻轻打开,依旧是空白扇面,不曾有只言片语。
习惯了看他一身翩然白衣,如今这般暗沉之红色,让幕凉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竟难以适应。
今日他在城外迎接的是出使长公主,又不是迎亲,这要是再给他胸前配上锦绸红花,真是让人分不清,到底他是新郎官还是赫杰是!
幕凉看了白小楼一眼,并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继而转身坐回到马车里面。华丽精致的衣摆在地上划出大朵的云烟色山茶花,花色艳艳,清华满地。
耶律宗骁盯着她背影,眸色暗沉阴郁,如今谁都可以对她表露关心爱护,唯独他不可以!
曾经,她不过是他的妾,是他拿捏在掌心任意取舍的玩偶罢了!而今……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甩给他看不见的软巴掌,每一下都在他心尖上留下鲜明刻骨的伤痕!越是如此,他越加放不下!而玉拂至死都没有说出八年前的真相,耶律宗骁的心,便始终纠结于八年前的一切,难以自拔!
幕凉坐进马车之后,白小楼从容下令,“启程!若有任何人阻拦耽误了吉时,立斩!”
随着白小楼话音落下,高山和仰止已然走到幕凉马车两侧,忠心护卫耶律宗骁见此,眼底一抹杀气凛然凝结,然,此番变故已然生成,耶律宗骁一没有证据证明幕凉帮了文硕,二也没有任何理由留下幕凉的马车。
白小楼已经亲自进城接她出城!对于守卫必定是万分小心,若是耶律宗骁此刻强行启动之前制定的计划,只怕最后的结果就是硬碰硬!他这边还必须保存实力应对十八部落联盟在边关施加的压力!明里暗里,耶律宗骁此刻都不能有任何行动!
眼看马车启动,不过五十米的距离就要离开京都!一道离开京都,耶律宗骁想要再见幕凉,无疑是比登天还难!
耶律宗骁突然上前,伸手紧紧地抓着套马的绳子,强行勒停了行进中的马车。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现场顿时剑拔弩张,境况紧张!
马车内的幕凉身子往前一倾,即使调整好身体的平衡,稳稳地坐在车内。
“平心王!你这是作何?”白小楼语出冰凉,哪里还有昔日的半分温润如玉。
而耶律宗骁却对周遭一切反应视而不见,管他是剑拔弩张还是一触即发,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她就此不明不白的让她带着那个秘密离开。
“我想想问一句话!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告诉我就这么难吗?”耶律宗骁不管白小楼杀气凛然的眼神,紧紧抓着套马的绳子,眸子染了血色,定定的看向马车。
虽然马车的帘子已经落下,耶律宗骁此刻什么也看不到,但他此刻想象的话,也知道坐在里面的幕凉是何表情!这些日子以来,他唯一见过的一次,她卸去了周身的防备和冷傲,就是在她面对拓博堃的那一次!
马车内不曾有任何声音传出。白小楼手中擅自一瞬朝耶律宗骁袭去!虽说这纸扇不比玉骨扇子,但是白小楼的进攻却愈发的犀利狠辣。耶律宗骁一边招架,一边朝幕凉这边看去。
马车静止不动,耶律宗骁的心也随着安然不动的马车缓缓地沉到底。
下一刻,坐在车内的幕凉动了动身子,却是无情的吐出两个字,“启程!”
“不可以!纳兰幕凉!你把话说清楚!说清楚了你再走!!”耶律宗骁情绪失控的看着马车,马车缓缓开动,他想要甩开白小楼,奈何,白小楼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任何接近马车的机会。
一时间,二人之间杀的难解难分。刚刚散去雾气,云破日出的城门口,再次因为二人的搏杀而陷入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的场景当中。
眼看马车已经出了城门,飞奔而去,耶律宗骁眸子愈发的血红一片,他接住白小楼一招之后,沉冷开口,“白小楼!我并不是要阻止你带她离开!而是有话要问她!”
白小楼听了耶律宗骁的话,不觉冷笑出声,如玉面容,尽是无尽嘲讽。
“平心王!若不是今儿出了文硕逃婚的事情!打乱了你先前的计划!你能说出这番话来?只怕早就打着自己的算盘进行下一步了!做人何必如此虚伪!”
白小楼好不客气的揭穿了耶律宗骁之前布置的一切。
耶律宗骁瞳仁一暗,只不过是迟疑了片刻,白小楼手中扇子重重击打在耶律宗骁颈部,一瞬剧痛传来,耶律宗骁身子后退了一大步,还在踉跄着不停的倒退!隐在暗处的紫殇隐卫本欲上前,却是被耶律宗骁抬手阻拦。
他今天要凭自己的力量和白小楼较量一番。
然,下一刻,才刚刚离开二人视线的马车却有异动传来,紧跟着是高山身影匆忙而来。
“少爷,四小姐出去追……”
“闭嘴!”不等高山话音落下,白小楼冷冷出声打断高山的话。高山身子一凛,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在耶律宗骁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而耶律宗骁却是从白小楼脸上看出了其他情绪。
“白小楼!看来你对她并非真心!你知道她的性子,倘若将来让她知道你背着她做了什么的话,你的下场会是如何凄惨,你不会预料不到!”耶律宗骁心中愤恨,此番话语一出,却招致白小楼无情的嘲讽笑声。
“呵……耶律宗骁,这世上为了别的女人慢待她侮辱她的人,只有你一个!我白小楼此生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更不会算计她丝毫!她注定是我白小楼捧在手心的宝贝!”
白小楼说完,冷冷的瞥了险些闯祸的高山一眼,转身脚步匆匆离去。
耶律宗骁身子一凛,继而颓然的站在原地。那背影说不出的萧索寒凉,身后一众紫殇隐卫缓缓后退,此刻平心王在他们眼中的感觉,仿佛是看到了一个从高高在上到被摔下来抛弃掉的普通人那般。
再无半分高贵优雅……
……
白小楼抬脚朝马车的方向追去,然,马车内空空如也,仰止应该也是追着幕凉而去。
“怎么回事?”白小楼冷声发问。
高山脸色苍白,低声道,“少爷,刚才来的人是……辽王的隐卫……银狐。”
高山话音落下,白小楼脸色诡异一变。银狐?他之前还诧异,本是来搅局的拓博堃的替身,已经被他追上之后杀了,那替身临死之前也承认了,是无名派他过来,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幕凉离开京都!因为只有幕凉留在京都才能方便无名对雪原部落和北辽众人的掌控!
但是那替身不知道是在出发之前练功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竟然是不堪一击!白小楼杀了那替身赶去城内找幕凉会和,谁知,却在关键时刻被银狐钻了空子!
“人朝哪边走了?”白小楼的面容一瞬如被秋霜。高山指了位置,眼前暗红色身影一瞬闪过,白小楼已经在几十米之外。
“少爷!”高山不敢怠慢,抬腿追去。奈何,白小楼之轻功,哪里是高山能追上的,不出一里地的功夫,高山就被白小楼远远地甩开。
一片密林入口处,白小楼看到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的幕凉,在她对面的正是一身黑衣的银狐!
白小楼脸色瞬间一冷,下一刻,提气来到幕凉身前,几乎是他对银狐出手的同时,幕凉抬手挡住他一掌,旋即将银狐的身子推离身旁!
“你先走!”幕凉冷声开口,白小楼最后关头收回自己的掌风,凌厉的掌风险险的擦过幕凉耳边碎发。
白小楼站定,脸色一僵。
高山和仰止追上来,上前一步想要扶住自家少爷。白小楼却是抬手阻止二人。
高山和仰止对视一眼,虽说心里头担心白小楼身体,但自家少爷不开口,他们也不敢告诉幕凉,白小楼之前为幕凉恢复内力耗损真气非常严重,如今强行收回掌风,稍有不慎就会气血逆流,后果难测!
银狐看了幕凉一眼,冲她点点头,在白小楼眼皮子底下转身离开。
高山仰止心有不忿,让拓博堃的人在他们面前如此大摇大摆的离开,这是置少爷的地位与何在?
二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情绪体现出来。白小楼见了,冷声下令,“立刻滚回队伍当中,反省三天!”
高山仰止闻声一怔,旋即跪地接令!难掩脸上的愧疚和自责!身为少爷的贴身隐卫,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少爷安全,遵从少爷之令!如今竟是将个人喜怒表现出来,如何对得起少爷多年栽培!
只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高山和仰止也是因为不想白小楼和幕凉之间再搀和进来一个拓博堃而如此!二人跟在白小楼身边多年,还是头一次一块遭受处罚!
幕凉见此,轻挑了眉梢,淡淡道,“不管他们的事。是我的错。如今他们二人是你贴身护卫,这一路上都不会太平了,你处罚了他们,谁来保护你?”
幕凉的话让白小楼脸上的表情回暖了三分,旋即长舒口气,轻声道,“幕凉这算是关心我吗?”
幕凉垂下眸子低声说道,“算是吧。如今我们是同盟,亦是朋友,关心你自然正常不过了。”


406 彻底放下过去
白小楼勉强笑了笑,须臾之后,脸上恢复一贯的温润如玉清雅淡然,只是昔日那清淡如烟的气质,这会子却是陇了一层迷雾一般。
“同盟?朋友?”白小楼轻声咀嚼着幕凉这几个字的含义,继而淡然一笑,“幕凉,你可知你这四个字听在我耳中,是怎样的感觉吗?”
幕凉听了他的话,垂眸不语。
“罢了,出发吧。”白小楼不逼幕凉说实话。只是,幕凉对拓博堃的在意,还是超出了他的预估。原本他心中的打算是,即便幕凉对拓博堃有所心动,但一切大局还是在他掌控当中,他有信心,幕凉的心,迟早会转向他这边的。可是如今……他是低估了拓博堃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是这感情二字,本就无法捉摸,任何人在情关面前,都无法掌控,只能任由其发展下去。
背转过身,白小楼对高山和仰止沉声下令,“一切按照幕凉的意思,你们二人之过失暂且记下,等回到白家再做处罚。”
“谢少爷!”高山和仰止听到白小楼如此说,不觉暗暗松了半口气。之所以是半口气,是因为这样他们就能保护少爷安全寸步不离,剩下的则是因为少爷心中有太多心事,他们还不曾见过这般心事重重的少爷!
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遥想来北辽之前的少爷,何曾有过这般深沉无奈的神情过?
因为有了幕凉的求情,高山和仰止得以继续护卫车队,白小楼骑马走在最前面,幕凉的马车紧随其后。如此到了傍晚,车队寻了处驿站,停下休整。
白小楼翻身下马之后,扬手将缰绳扔给身后的高山,还不等他亲自挑开马车的帘子,幕凉已经率先挑开车帘,走了出来。
四目交织,她冲白小楼嫣然一笑,“在车里闷了一天,太难受了。出来透透气。”
白小楼看着她,眸子里尽是温和的笑意。下一刻垂眸的时候眸中却有别样深意涌动。只是面上,仍旧是温润如玉,不动声色。
“今儿就在这歇了吧。再往前具是山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白小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拉幕凉绕过马车,幕凉佯装没看到,身子一闪绕到了另一侧,与白小楼并肩走着。
白小楼无所谓的笑笑,“我总是记不得,你已经恢复内力,还当你是以前的你。”
“其实我也不过还是以前的我,除了内力恢复了九重,其他都不曾变过。”幕凉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似是在闲话家常,其实彼此心中都了然于心,对方在意什么,回避什么。尽量避着敏感的字眼……有时候聪明人之间对话,虽说少了很多暗示和试探,但每每在最简单的问题上,常常是镜中花水中月,就是晾在那里不点破。
幕凉随白小楼进了驿站,驿站虽然简单,但环境清幽安静。收拾的也干干净净。幕凉和白小楼的房间紧邻,白小楼将幕凉送入房间,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先行离开。
屋内,幕凉擦过脸,将头上的朱钗首饰系数褪下,身上的环佩珍珠也全都摘下,如此,一身轻松。
环视四周,下一刻,清冷出声,“出来吧!你还想躲到何时?”随着幕凉话音落下,暗处一抹娇小身影闪身而出,一身的粗布衣裳男装打扮的人儿,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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