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一脸怒气,心里埋怨芳华和秀清真是不吉利,怎么她们一来就没有好事呢!
“我知道你就是想看到心凌出事,这样好让秀清回家,我又没有不让她回去,我也没有撵她走,是她自己喜欢和你住在一起,我当然要成全她的,回家,我一定要回去的,但我想你们会失望的,心凌是一个谨慎的孩子,她如果没有急事是不会这么鲁莽的。”
芳华知道她现在心里眼里就只有心凌了,所以也不和她争执,就说道:“秀清住我那,陪我说话,是我留她的,要怪就怪我好了。大嫂,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我想你还是回去一趟,大哥就交给我来照顾,我和秀清在这陪他。”
夫人总算听到了让自己中意的话,她让春花收拾一下,然后离开。
秀清对芳华说道:“刚才婆婆在这,我一直没敢说的,我总感觉于家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要不我也跟着回去看看?怎么说我也是于家的少奶奶。”
芳华让她冷静,然后劝她说道:“我家大嫂我了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如果你回去,于家有什么事她都会把气撒到你头上的,你又何苦呢,还不如留在这静观其变吧!”
秀清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她在心里期盼天佑赶紧回家吧!
芳华让秀清去熬药,自己进屋看看大哥。秀清退了下去,芳华来到大哥睡的厢房,一位老和尚从房间里出来,他才给于老爷推拿过。
芳华进去后,看着大哥,一时心头堵的慌,盼望着大哥快点醒过来,然后就把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跟大哥说了,她也不管大哥能不能听见,她如果不说出来她心里会很难过的。
秀清熬好药,送了过来,两人侍候老爷喝完药,擦擦嘴,安顿好,两人来到外面的房间。
芳华问小青夫妻两人离开几天了?
秀清笑着说道:“姑姑,他们夫妻两人昨天才走?还有九天才能回来呢?”
原来阿牛带着小青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走了。芳华很理解,就大方的让他们去十天,反正自己有秀清陪着,没想到于家竟然就出事了。
两人坐在那里,说了一些闲话,但心思不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于夫人带着春花和春儿回到于府,家里的下人都围了过来,向夫人请示这个事请示那个事。
“夫人才回来,你们就过一会再来请示,让夫人也休息一下。”春花挡住他们说道。
夫人没有回到房间休息,而是坐在花厅的太师椅子上,让下人位一个一个的把事情交待清楚。
于夫人打发完下人,才感觉事情不些不妙,但她不敢去想。她让春花扶自己去库房里看看。走到库房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可是把钥匙交给心凌的。
于夫人让春儿去心凌的房间找一找钥匙,春儿中腿快,一会就拿到钥匙了,打开库房的门,于夫人愣住了。
屋子的架子上空空的,她脸色发灰,问春儿这里怎么回事?
春儿摇头往后退了两步,怕夫人又要打她。
“夫人,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们走的时候这库房里可是堆满的东西的。”春花见夫人脸色难看也不敢再说下去。
于夫人回到房间,手都在发抖,春花给她沏花,她都没有拿住,水撒到了手上,她放下茶杯,吩咐春花把于三于四都叫去打听心凌到底跑到哪去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到。
心凌这个时候在哪?她被父母带到了南塘镇外三十里的一个小客栈里,等她醒过来发现发生什么事后,她是又哭又闹,责怪父母怎么可以如此待她呢?
母亲极力哄她,将来有钱了,一定给她招个好女婿,不当小妾,就正室。
心凌冷静下来,问母亲这样匆匆的离开,上哪弄钱去?
母亲神秘地一笑,让她就别操这心了,反正等他爹回来,他们就是有钱人了。
“你和爹天天赌钱,怎么可能会变成有钱人,你别糊弄我了,我才不信呢!还是让我回于家吧,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你们可不能害了我呀!”心凌几乎是哭着求母亲的。
母亲让她安静下来,安慰她道:“于家你是回不去了,就是回去你也是罪人一个,现在的于家不再是于家的了,至于属于谁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回去就是他们收留你,你也要跟着他们过穷日子的,你就好好掂掂量一下吧!”
心凌知道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不少事情,自己是身不由已,真恨自己为什么要把父母招到身边来呢?现在婆婆还有天佑要是得知这样的结果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心凌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就套母亲的话,问母亲为什么这么坚定他们一定会有钱呢?万一爹被人骗了怎么办?
母亲听了并不为意,她笑着告诉心凌这个计划是她和相公一起想出来的,毕竟这是一笔巨款呀!
“娘,我是你们的女儿,现在也回不去了,你们还有什么好隐瞒我的呀?”心凌撒娇道。
心凌的母亲认为女儿说的没错,就告诉了心凌实话。心凌一惊,问母亲怎么可以这么大胆,万一于家报官怎么办?
“放心好了,他们无凭无据的怎么打官司?于家在南塘镇得罪了不少人,要置于他们死地的人太多了,你爹打算多联系几家,卖个好价钱,我们就远走高飞,找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好日子。”
心凌见母亲得意的脸上皱纹更深了,她在心里叹息。也悄悄地祝愿真的能如父母所愿,虽然不道德的,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心凌叫囔着自己肚子饿了,让母亲去叫伙计送饭进来。母亲让她别乱跑,自己去叫。心凌凄笑一声,自己这个样子往哪跑呢?
伙计送来了几个菜,两碗米饭,可是心凌却吃不下去,才吃一口就想吐。母亲赶紧过来给她拍背,问她怎么啦?
“我怎么一看见这油就恶心呢?”心凌放下筷子,肚子饿的很,但就是没胃口吃。
心凌的母亲琢磨难道是**的作用吗?难道是因为?
“孩子,你不会是怀上了吧?”母亲惊讶地问道。
心凌脸一红,她点点头,因为她的月信迟了好多天了,她感觉自己真的怀上了,但一直没有确诊,本来想找个大夫看一看的,没想到就被母亲和父亲弄到了这里,想到她不禁伤感起来,难道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
母亲掐算了一下日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不禁也跟着发愁起来,想了一会,她决定让心凌把孩子打掉。
“什么?我不!”心凌坚决不同意。
“心凌你说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如果你带着孩子将来就是个托油瓶,怎么找男人呢?”母亲苦口婆心地劝心凌放弃这个孩子。
心凌不管母亲说什么,她就是不同意打掉这个孩子。母亲没有办法,说等她父亲回来再决定好了。
心凌见母亲不再逼她,就又拿起筷子,这个时候她为了孩子也要多吃一点,可不能委屈了孩子,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交易
管家多方打听,得知心凌一家躲到了城外的一个小客栈里,他叫来几个心腹匆匆地向客栈走去。
心凌的父亲虽然是一个乡下人,但心眼子特别的多,他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又偷偷地联系了二个买家,谁给的价格高他就卖给谁。
一大早他就来到约定的地点,是离客栈有五里路的一个小山谷里。等了约半个时辰,买家来了。
“阿昆,东西带来了吗?”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站在半山腰,穿着一身的黑衣服,他双手背在后面,声音很低沉。
心凌的父亲用的是一个假名字,他嘿笑两声,然后拍拍胸脯,意思货都带来了。让他下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个人迟疑一下,然后踱步走了过来。阿昆被他威严的气势震摄着,有些心虚地打量着来人。
来人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阿昆瞟了一眼,哪一张都是一万两的银票,他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这价格比王老板的高多了,比于掌柜的给的更高。
“这些应该够了吧?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阿昆激动地手都哆嗦着,然后从胸脯前小心地掏出几张地契。来人拿过来然后问怎么没有于家的老宅子呢?
阿昆有些结巴地说道:“本来都拿着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丢掉一张。不过这几张可是都是值钱的店铺,如果你不想要,我也不勉强你。”
来人没有再说什么,然后把银票递给阿昆,阿昆激动地仔细地打量着,小心翼翼地收藏好。
“从现在起,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要让我看到你。”
阿昆连声诺诺,表示自己这就离开。那个神秘人这才快速地离开。
阿昆得意地笑了一声,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房契,一会另一个买家来了,他又能发一笔横财了。
可是他最终并没有等到另一个买家,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他怕夜长梦多,决定还是赶紧带着老婆女孩跑吧,有机会再回来出卖房子也不迟。
于管家在前往客栈的路上遇到了王有才,两人客气一番,互相猜测着彼此的目的,虽然心知肚明,但彼此都想牵绊住对方,不想让对方找到阿昆。所以就坐在路边的茶摊前闲聊起来。阿昆当然等不到买家了。
两人聊的差不多了,这才互相道别,一个前去山谷一个前去客栈,结果都是败兴而归。
秀清在王老爷的府里等了半天,才看到王老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额头都是细细地汗,可见走路有多急!
秀清问干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你这鬼丫头,能不能让我喝口水呢?”王老爷笑着说道,秀清伸一下舌头,赶紧给他递一杯上等的绿茶。
“看干爹的神情,事情应该很顺利?”秀清估计道,王老爷点点头夸赞她就是聪明。
“阿昆只把地契卖给了我,但房契没有拿出来,他说有可能丢在了于府,因为太紧张的原因,弄丢了都不清楚,但我见他表情,猜测他是想待高价而沽,这想以于家那一处宅子,没有十足的财力是买不下来的,所以就先放他一下,以后再定夺也不迟。”
秀清有些愧意,让干爹破费了不少银子吧?
王老爷诡秘的一笑道:“傻孩子,那个阿昆他太耍小聪明了,但他忘记一条,就是他的对手是谁了,我给了他银票,但他并不认识多少字,那银票都是大额银票,如果上钱庄取钱,必须本人的讫印才行。他一个乡下人,哪见过这么多银子,所以当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了,所以,他拿到手的只能算是废票。”
秀清伸出大拇指夸赞还是干爹厉害,真是老将出马一个抵两。
王老爷问秀清这么急着回来,她姑姑什么时候回来?
“干爹,我让你帮着办的这事你别告诉姑姑,也别跟别人说,不过这份情我会记在心上的,以后我会好好孝顺你的。姑姑别看表面很坚强,其实内心脆弱的很,这些天于家不停地出事,姑姑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王老爷想看你面色憔悴,你又何尝休息好了?
王老爷问秀清接下来怎么办?如果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他一定会继续出力的。
秀清很愧意地说道:“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啦,现在我得回山上去。”
王老爷很诧异,问她为什么不会于府,去找一找房契呢?再说了于夫人也需要她呀?
秀清苦涩一笑道:“我如果这个时候回去,婆婆一定会以为我是在看笑话,到时还不知道怎么拿我出气呢,所以我还是等天佑回来再说吧,至少于家的产业现在是安全的。”
王老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秀清,感动于她的良苦用心。
于管家没有找到心凌一家很是生气,他又折回赌坊,这个时候的赌场很是热闹,里面的人很多。一个伙计认出是以前来过的人,就问他怎么又来了?
“我想见你们老板。“
“不是说了吗?老板不在这里。”
于管家悄悄地塞给他一块银锭子,他马上露出笑脸,告诉他老板在二楼左边第一间,让他自己上去。
于管家来到二楼推开左边的房间,里面是一一间很宽敞的房间,正中是一张很大的桌子,里面从着四五个人,正在玩牌,很是尽兴,突然看到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很是诧异。
“孙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居中的一个男人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的一位朋友来访,不好意思,请大家到隔壁房间玩,赢的算大家的,输的算我的。”
那几个都高兴地退了出去,于管家这才留意到眼前这个被叫作孙老板的男人,他原以为开这么一间赌局的人应该是一个年纪很大,样子很粗的人,没想到却是一个很年轻很健壮的男人,看年纪应该三十出头吧!
孙老板让于管家进来坐,问他有什么事,非要坚持见自己呢?难道在赌局输了不少钱不成?
于管家开门见山,把来意说了,让孙老板交出阿昆。
孙老板甩了甩袖子,很是惬意地冲于管家笑笑:“每天来这里赌钱的人很多,阿猫阿狗的人可多了,我只管他们赌可不管给你看护人,如果你想找阿昆,就应该找官府的人帮忙才是呀!”
于管家压抑自己的愤怒道:“其实阿昆是我让人引他来你们赌坊的,但他拿了我的东西,我听说他也欠了你们不少的钱,难道你们就不想找到这个人吗?只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价格你开好了。”
孙老板似乎并不感兴趣,他淡淡地回答道:“我不喜欢和别人讲条件,我也不喜欢别人威胁我。阿昆少我们赌坊的钱,会有兄弟找他的,至于你找到还 是我找到那是两回事,就看各自造化了。”
于管家很奇怪,这个孙老板似乎对自己有敌意,因为在这件事上,他们应该是合作伙伴才对?
“哈哈哈!”孙老板大笑道,“有趣,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其实于掌柜的你是年老眼花还是贵人多忘事呢?怎么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于管家听他这么一说,又将他仔细地打量一番,然后摇摇头道:“恕我眼拙,确实认不出来,难道我们以前打过交道不成?”
孙老板冷笑一声道:“我是于天佑的朋友,曾经的朋友,以前经常上于府去找于天佑,但你老看见我们总是很鄙视的看着我们,所以你的眼神让我很熟悉呀!”
于管家的脸顿时挂不住了,不是因为他曾经看不起这位孙公子,而是他想起来这位孙老板就是他的小妾的前夫,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呀,看来他是有意为难自己的,自己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女人有时真的坏大事。
于管家只能假装糊涂地说道:“原来是孙公子呀,如果以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原谅,我那也是为少爷好。”
孙老板笑他真会说话,为于少爷好,就是抢人家的生意,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