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降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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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降夫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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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特别的,反而更加的简单化;除了长长的矮桌,也没什么。
宝林偷偷扯着她的袖子;她会意过来;扬声说道:“顾将军总不能让我住门口吧,你就把被子放过去就是,他正人君子;又不是才狼虎豹怕的是什么。”
宝林下意识看着顾燕北,后者仿若未闻;低头拿起了一小张军防图。
扶摇瞪了他一眼,宝林赶紧将被子放到了地铺上面去,奓着胆子将顾的被褥挪了挪,放了边上去,见他也无异议,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她对于这个营地的好奇,哪能局限在这一个小小的帐篷里面,本来就是少女,白天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可精神着,叫宝林下去歇着,扶摇见顾燕北也没有管她的意思,快步出了帐篷。
外面光亮点点,门口守卫的侍卫一见她出来,双刀出鞘,当然也就是意思意思,双双拦住了她。
这是什么情况?
扶摇背着双手,微微扬眉:“干什么?”
有人为难地看着她:“回小郡主的话,将军明令禁止夜行。”
她笑,一点也不恼,在营地,顾燕北就是老大,这无需置疑。
在脑子里面想了下动手打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径自转了个身回到了帐篷里面。
明明距离这么近,顾燕北不可能什么都没听见,扶摇故意跺了跺脚,走到了顾燕北的面前。
他忙里偷闲,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顾将军,门口那两块木头桩子是怎么回事?我出帐篷都不可以?谁给你这样的权利?”
“首先,”他站了起来,伸手拉过她的手来:“我想让你明白,别人叫我顾将军,是对我的尊崇,你不需要。”
“然后呢?”
扶摇忍住挥开他的冲动:“我叫你什么?”
顾燕北拉着她走到了门口,两个侍卫规规矩矩地低着头,他抽手出来,揽住她的肩头。
“告诉他们你是谁。”
“我是谁?”她不明所以,却也扬声说道:“我是这南唐的永乐郡主,还不让开?”
她从小尊贵,一旦正经起来,自然有她的厉声厉色,顾燕北笑:“这里是北大营地,是顾家军的所在地,永乐郡主他们恐怕都未曾见过,只听闻过顾家的家妻过来了,你可记得了?”
扶摇瞪大双眼,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顾燕北却是厉声喝道:“仔细看着,我顾家的家妻都不认识么?以后记住了,从今往后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不可违令!”
两人立即应答了一声,毕恭毕敬地对着她躬了躬身。
这算什么?
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这是要她记住自己的身份么?
还是别的?
正是挑眉看着他,他又轻轻拍了她的肩膀笑道:“记住了,别再叫我将军,这是你最先要学会的。”
两个侍卫明显已经进入到了什么也听不见的状态,不知道怎么了,扶摇忽然想起那个太女殿下来,她叫他什么,顾大哥?
她神色倨傲,却是抿唇不言。
幸好顾燕北没有为难她,也并没有调侃她:“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叫我的名字,什么都可以。”
她勉强接受,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顾燕北知道这场婚事本来里面就掺杂了许多东西,想要她单纯以一个女人的角度上面看着他,恐怕还有一段距离,是的,想要调教这可爱的小姑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你可以随便走走,不过不要离开这个山头,山里会有野狼。”
“什么东西?”
扶摇低叫道:“还有野狼?”
他点头:“嗯,很危险,别走太远了。”
完全是啰嗦的叮嘱,有点像文十三。
那就是说,像她爹。
她敷衍地摆摆手,走了出去,见真的没有人再阻拦,心里宽松了不少。
可是夜风阵阵,这山头上面,到了晚上更是冷,初来咋到,还能去哪里。问了侍卫,指明了顾凤栖的帐篷,她转了一圈走了他门口来。
很好,门口没有任何的人守卫,帐篷里面映着烛光,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在里面。
她在门口跺了跺脚,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相比较顾燕北而言,这个帐篷明显是花费了许多心思的,里面竟然还摆放着琉璃梳妆台,这野外来说,可谓奢侈。
帐篷四周甚至还有许多各种颜色丝绸拧成的花绳,别有用心。
她四下看了看,目光才落在那个从她一进门开始就立即将趴着的姿势变成了侧卧,疼得一咧嘴还故意支着头对她抛了个媚眼的人身上。
她定定看着他,他终于败下阵来,恢复了之前那个姿势,将自己埋首在软褥当中。
扶摇走过去,这才注意到他盖着的被褥都是新鲜颜色的,十分的少女。
她恍惚想,这该不会是给她自己准备的帐篷吧……
就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一样,顾凤栖偷眼在被褥间看着她:“这就是给你准备的,可惜我被打得厉害,都因你而起,嗯哼。”
他是打算因此赖在她的帐篷里面的,没想到顾燕北也没明确的说这帐篷是谁的,一听说要和他住,她竟然去了大哥的帐篷。
她看着他下半身都盖在被底,好奇心顿起:“听说你挨了军法处置,怎么个军法?”
顾凤栖脸上笑意顿结:“话说回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扶摇用脚尖点在他的后臀上面,引得他眉头一跳:“随便走走,你这是受了杖刑?你大哥是真下狠手啊!”
当然是杖刑,军棍也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住的,她轻轻点了两脚,顾凤栖脸色顿白:“别闹。”
扶摇挑眉,背着手看着他:“活该啊,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说着她伸手拉起了薄被,原以为下面会穿裤子,起码也要包住伤处的,谁想到被底是光溜溜的,她一低眸,正瞧在那血肉模糊的一处,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顿时就呆住了。
顾凤栖不以为意,任她看着:“看吧,是我带着你先走的,可乱走的人是你,罚的却是我。”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惩罚了,恐怕这一顿打,没有个月把是下不了地,扶摇只想着出口恶气,可一见他这副模样,顾燕北一副云淡风轻的也没说,心里就不舒服了。
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不舒服了。
他以为她是难为情了,主动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身:“没事,我真的是吓到了,以后不要乱走,很危险的。”
扶摇转身就走,忽然想到那个军医,以及他伤处的药膏,更是着恼。
走了门口就又转了回来,顾凤栖枕着自己的手背,此刻是真的没有心情嬉笑了:“怎么了?”
她看向他的薄被:“你说说这个帐篷原来就准备给我的?”
顾凤栖点头:“嗯。”
她蹲□子,指尖在软枕上面一一滑过,能感觉得到是上等的料子,他以为她或许会搬回来,结果等了半晌,她却突然问道:“谁给你上的药?”
他如实回答,没有半分的犹豫:“军医啊!”
扶摇皱眉,腾地站了起来,虽然想到这个不正经的以前可能有过女人缘,就是现在军队里面的军医给他处理伤口也是很正常的,可就像是自己吃下去的东西,都拆骨入腹了,要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她从小占有欲就极其强烈,此时一听是军医给上的药,拂袖便起。
恼怒十分。
也该着有这么一出,又到了换药的时候了,帐篷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男人先叫了二公子,迈着沉稳的脚步声就走了进来。
“二公子,该换药了。”
“换药?”
扶摇抬眸看着他,顾凤栖推了她一把:“你先出去,让黄大夫给我换药。”
她瞬间明白过来,军队里面哪里来的女大夫?
倘若说有,那也只能是他顾家想的周全,怕她有个闪失特意征来的,顾燕北说话只出三分,任凭她自己胡乱揣测,她那脑袋瓜里面有多少东西,竟然被他耍得团团转!
扶摇确实是恼了,可站在帐篷外面冷风一吹,又清醒不少,回想起过往时候,玉玲珑那些掩藏在脸皮下面的心思,总也能学到几分。
置气是不理智的,她是来练兵整改顾家军的,到时候分了他顾家,沉住气是必然的。
不消片刻,脸上燥气全去了,扶摇勾起唇角,又在别处转了一圈,顾若善身子不好已经睡下了,这野外山头上面,比不得京城暖闺,她双手冻得冰凉,这才转了回来。
帐篷外面那两个侍卫已经不见了,这让她更加确定了,原先也不过是顾燕北故意为之的。
一头扎了进去,男人还在奋笔疾书,听见声响头也未抬。
她对着双手哈了口气,发现帐篷里面多了个炭盆。
顾燕北这才开口:“烤烤手暖和暖和,宝林送了水过来,久不见你回我让他睡去了。”
扶摇不轻不重嗯了声,他当真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娇气的小姐么,她简单洗漱了一番,将那两盆水都霍霍掉了,也没见到擦脚的东西,顾燕北一直在忙,仿佛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过。
她索性躺倒在被褥当中,两脚都垫在枕头上面干晒着,莹润的脚趾精巧可爱,不时还来回动着,相互戏耍。
顾燕北喉结微动,不由得又低了三分眸色。
扶摇是没有半点不自在,径自去了软甲外衫里裙,就着中衣小裤,光着脚在他的被褥上面来回走动,将自己的东西都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面。
这简直就是折磨。
男人许久也不曾翻过一页,尽量不抬头看她。
两个人的被褥几乎是挨着的,扶摇钻进了被底,舒舒服服轻吟了一声。
顾燕北正翻到花名册的第三页,地方官员征兵保荐的,这页是书院选举的武将小兵,沈悦言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那里。
他偏过脸去,小姑娘卷着被子来回滚动着,像个可笑(爱)的虫子。
啪地合上花名册,顾燕北站了起来:“时候不早,的确该睡了。”


、第41章 孤男寡女
一夜好眠;正如顾燕北的名声一样,他的确是正人君子,半分雷池也未越过。
相反,扶摇可是随便得多;她睡着了向来都会打滚,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滚到了他的那边,扰得人难以入睡。
天色刚亮,外面号角声起,整齐的脚步声几乎是震耳欲聋,扶摇一下惊醒;睁开眼睛来;看见顾燕北正是着装完毕。
男人半边无恙的脸上,正对着她。
倘若不是另一边有了伤疤,也是美男子一个,她趴在被间,对着他抻了个懒腰。
顾燕北斜眼,能看见他眼底的乌青,几乎是一夜未眠,这小姑娘睡着之后一点自制力都没有,滚了他的旁边抱着他的胳膊睡得香甜,黑暗当中他的眼前仿佛一直晃着那双莹润玉足,无论如何都不能顺利入眠。
此时这姑娘衣领微开,锁骨若隐若现,小露春光而不知。
他别开目光,背对着她:“起来吧,我带你去点兵。”
扶摇一蹬被,站了起来,衣服就在旁边,一件件穿了上,抬头看着男人宽阔的背脊,使劲憋着笑意没笑出声来。
半晌,总算穿戴整齐了,她长发披在肩后,却不知宝林哪里去了。
顾燕北亲自给她端了水来洗脸梳头,小的时候,她的头发是玉玲珑给梳,长大了之后就是宝林伺候着,此时宝林不在,她拿着梳子就犯起了难。
本来是有个叫做柳生的小兵一直伺候着顾燕北的,此时他就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扶摇踢开的被褥乱七八糟地团成一团,她斜眼看见门口这小伙子总是偷眼瞥着她,对他扬了扬手。
“你会不会梳头发?”
“回郡主的话,柳生会。”
他点了点头,可人刚要动,却见自家主子脸色微沉,立刻就改了口:“嗯说反了,是不会。”
顾燕北若有其事对他点了头:“既然不会,那就先出去吧。”
柳生忙不迭地走了。
扶摇提着梳子,走到他的面前:“那个什么顾……顾燕北,你快去给宝林叫回来,我不会梳头发。”
他听着她硬是憋出来的一句顾燕北,伸手接过了梳子,按了按她的肩头:“坐下,我来。”
她半信半疑地坐下:“你还会这个?”
顾燕北淡淡说道:“下面两个弟弟,都是我带大的,既当爹又当娘,还得当哥哥,犹如顾若善小的时候,喜欢扮成女孩儿模样的,都是我顾着的。”
听他这么一说,扶摇心有所触,他果然不易。
顾燕北果然手巧,动作飞快又轻柔,不多一会儿就将她脑后长发束起结好,又作男儿打扮。拿了镜子给她看,她当然没有意见,他又伸手将被褥收起,亲力亲为,又亲手给她披上斗篷,说是山里面冷,注意保暖。
扶摇就杵在一边,等他都收拾好了,暗自赞叹。
顾燕北在她心目当中又高升了一级,标准着老妈子一个。
二人整装完毕,并肩走出了帐篷,外面晨风轻轻,吹拂在脸上十分的清新,他们所处的营地是两个山头相连的地界。
这一处平地,宽阔辽远,目光所及,黑压压的都是人。
顾燕北带着扶摇走上高台,旁边督察使连忙见礼。
依照长公主的意思,是要将顾家这个大块肥肉,分成几块,用改编制度收入囊中。可顾家不是那么好吞的,扶摇身后,是京城跟来的新兵,云生带了火器以及新队随后就到,这就要他们融入到顾家军里面,而不被排挤,本身就非易事。
她也不急着将人都分开来,督察使更是个幌子,顾燕北拿了花名册,递给了扶摇。
她也不接,只定定地看着他:“这是干什么?”
顾燕北低眸看着台下的万千兵马:“顾家军精兵几万,苦守边疆数十载。我顾家大郎二郎三郎都在军中所生,这么多年了,万万不能毁在我的手上。”
扶摇也曾问过母亲,倘若顾家忠良,为何还要忌惮,倘若顾家未有反心,为何还要拆分。
长公主却是不语,只让她快快长大,说她长大了才会明白。
她及笄了,也因此订婚了,公主府和顾家联姻,交易也好,命运也罢,忽然觉得任务艰巨,以后,南唐的负重好像真的依靠在了肩头……
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让自己清醒。
她故作天真,对他笑得开心:“你刚才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瞥着她,凝神细听。
本以为她或者心思深沉,受了长公主的授意,趁机点兵,那样的话,他就必须得守住这些精兵良将,从中做些手脚。
或者就是任性和那些倨傲的贵女一样,故作深沉。
真真假假,总要试探一番的。
可惜扶摇做戏的功力他是绝对想不到的,玉玲珑对她的教诲最多的,就是隐藏心思。抬眼见他眼一挑,虽然偏过身来,却是挺直的背脊,猜到他也略显紧张,恐怕还吃不准她是什么心思。
小姑娘顿时笑了:“你顾家三子,别人叫名字也就罢了,只你大我许多,我叫你大郎怎么样?”
顾燕北额角突突跳了两下,十分无语:“果然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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