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试图将那点刚记起来的回忆忘掉。
后面还跟着顾家的马车,先前不想坐,人也没敢私自离开,这会儿抛去了心中杂念,再不想别的,招了过来上车回府。
公主府内气氛诡异,扶摇一走进大门就感觉到了,门口侍卫背脊都挺得溜直,来回过往的小厮大气不敢喘一个,她以为母亲又发了脾气,可一问才知道她根本就不在府中,还在宫里处理政务。
文十三一向都是陪在她身边的,那想必府内只有玉玲珑了。
他能有什么事情,这人一向看得开,也轻易不会没事找事,她正是胡思乱想,早有小厮听说她回来过了请她,说是有客。
有客人?
扶摇也想不到是谁,跟了走去前堂,远远地看着两个人在堂内喝茶,顿时怔住了脚步。
玉玲珑先看见了她,连忙对她招手。紧跟着,桌边的苏君正也看向了她,也不知是否错觉,她竟然看见他两鬓银白,不觉更是惊愕。
玉玲珑还笑得出来:“过来呀。”
她知道他一向不待见这个苏君正,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两个人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在一起喝茶,扶摇缓缓走近,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却没见他脸上有何异色。
苏君正一下站了起来,他一身青衫,又清瘦不少。
每次都是这样,他一面对她,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不知所措,看似镇定,其实难以自持,紧张不已。
扶摇看着玉玲珑:“这是干什么?”
玉玲珑摊手:“是你母亲的意思,你这一去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还是和他说一声才好。”
她瞪眼:“有必要吗?”
玉玲珑笑,走了她的身边揉了揉她的发顶:“别在意我,我不是很难受,真的。”
说着迈腿走了出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想起了他,这人就到了公主府。
扶摇及笄之后,想的事情很多,她一旦有了自己的军队,有了兵权,就能上朝议政,至此也明白了不少事情。
即使是猜,也猜得到,苏君正当时必定是用被架空的权势才换来的那几年相伴。
宁愿以太傅的身份,每日都能见到她,即使她那般淘气。
她看着他,竟然没有了当初的愤恨。
苏君正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来,对着她伸出手来:“既然要出征,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个是我在灵隐寺给你求的灵铜。”
长公主开启了火器的大门,还开发了铜矿,虽然才刚刚通用,可是风靡一时。
这种小对象一般就是图意个吉利,价格不菲。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接在手里面。
苏君正看着她,十分的感慨:“你真的长大了,不敢相信。”
扶摇别过脸去,不知该如何的接下去,她走到桌前坐下,男人也转过身来,看着她继续感慨。
“你母亲将你保护得很好,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那么高……”
看着他比划了下,她顿时瞪他:“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东西我收下了,快走吧。”
他嗯了声,可又开始毫无逻辑性的回忆,也许是长公主这次请他过来简直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所以在孩子面前,也有点语无伦次。
扶摇虽然表情不耐,可也没贸然离去,他很欣慰,第一次在她面前说那么多的话。
相对于母亲的叮嘱玉玲珑的啰嗦,他简直就是不知所云,一会儿讲起她小时候她自己都不记得的糗事,一会儿又说起以后对她的期望,她呆呆坐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耐性,等将他送走,已经不早了。
圣旨立下,次日就要启程。
扶摇本来很是期待,可见了苏君正之后心里一直堵得慌,晚膳的时候喝了点小酒,生怕自己睡不着。
可是事与愿违,偏偏还就真的睡不着了。
外面月朗星空,原本因为胸口沉闷开了窗缝,正是心烦,一抬眸,忽然瞧见窗口处竟然站了一个人。
她一个人住在后院的静园,宝林早去睡了,看这影子也十分的熟悉,扶摇一下坐了起来。
那人也推开窗格跳了进来。
“谁儿?”
“是我。”
借着月光,能看见男人俊美的脸,竟然是顾凤栖。
她头疼,掀开被子下地:“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他身形一动,几步到了她的面前:“大哥要和你出征,却不能有名,到时候军功是小郡主的,军队是小郡主的,等归来之日估计也需一年半载的,他信得过你扶家朝政,可我却夜不能寐。”
室内昏暗,可也能听出他的正经来。
扶摇瞪着他:“你是怕我说话不算数,悔婚?”
顾凤栖低头,能闻见他身上也有酒香的味道:“诚如郡主所说,你玩得起,可我顾家输不起。”
她无语:“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有话直说。”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面,定定说道:“我要郡主亲口承诺,要你的保证。”
扶摇略烦:“我保证你就信了?”
他顿时语塞:“小郡主可知道长公主向来都是金口玉言的。”
她笑,被他这副模样逗得高兴不少:“你们顾家要是那么好糊弄的话,还联姻干什么。”
他语塞,但是不同于顾燕北的温良,他的确是担心这婚事夜长梦多。
扶摇回身坐了床上,对着他勾指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这人此生最恨三心二意,一旦是我的男人了,只要你们忠贞待相待,那我定然不负所望。”
顾凤栖向前几步:“那便是投我以桃~”
少女顿笑:“当然是报之以李!”
他满意点头:“好!我信小郡主此言不假,告辞。”
说着就要转身,可刚一动,这才发现外衫被人扯住了,扶摇被他这番正经模样弄得心痒痒,用力抓住了。
昏暗当中四目相对,他看见少女的唇角的笑意,心里狂跳起来。
扶摇对着他呼出一口酒气来:“过来,临走前我让你更放心点。”
**一刻。
、第51章 春宵一刻
顾凤栖竟然有一瞬间的迟疑;夜风顿起,未关严的窗户被风刮得一下子啪嗒一声扣上了。这声音很响;扶摇顿时松了手。
男人哪能放过这等好机会,赶紧坐了床边,生怕她反悔。
两个人挨得很近;,近得似乎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因为是得到了她的默许,他一手揽住了她的肩头;缓缓靠近了她的脸;顾凤栖表面轻佻;其实哪里有什么经验,他呼吸急促,近了女子的身,却忽然不知如何下口了。
第一次的时候,其实她比较主动,他属于是半推半就。
这就是考验他的记忆里了,男人挤向她的身体,刚想给人压倒,少女一指已经点在了他寻过来的唇上了。
“等等,”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了,扶摇抵住他的力量:“我去点灯。”
“好。”顾凤栖立即松开了她,他也很想好好的看看她。
对于欢爱这个事情,其实都是好奇的,想要探索的。
扶摇也很激动,拖着鞋快步跑到桌边,摸起火石就点着了灯火,她回头看着男人挑眉一笑,顺手拿了过来,就放在床边的矮桌上面,床前一下就明亮了起来。
小姑娘咬着下唇,一脸的笑意,她爬了床上去,用脚勾着男人:“今天就看你表现了,表现好了我就早点回来,表现不好拿顾若善抵债。”
顾凤栖顿时挑眉:“良辰美景,一刻,小郡主这么说的话我可要卖卖力气了。”
说 着扑将过来,一手解开她宽松的中衣,露出里面的兜衣来,扶摇侧身而卧,只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不消片刻,他又挑开了她背后的带子,兜衣滑落在旁,顿时大 露春光,她小手柔若无骨,却也扯开了他的腰带,伸手拉下,男人飞快除去了外衫和里衣,袒露着上半身重新将她压倒。
扶摇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小裤,他伸手除去她头上发饰,乌发柔顺地摊开在软枕上面,顾凤栖低头看着她的脸,只觉少女明媚无比。
她一双粉臂,勾住他的颈子,滑溜溜粉嫩嫩的肌肤与他紧紧相贴。借着烛光,能看得见这张尚还年轻的脸上是如何的红香散乱,那一对点漆星眸路,又可见俏皮的笑意,带着丝丝的小媚勾人的魂儿。
顾凤栖低头,轻轻吮吸她的唇瓣,又抬头仔细看着她的身体。
伸手在她线条上一扫而过,那羊脂玉颈下面,精巧的锁骨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再往下,娇嫩的雪白玉兔一边一个,上面红梅傲立,实在忍不住一边舔了一口,引得她轻吟一声。
不用再往下看,这等美色,足以要命。
他一把扯下她的小裤,又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再回头时候,扶摇已经坐了起来,顾凤栖一把抱住她,双唇胡乱亲了两口。
她却推着他,在他耳边娇嗔着:“你躺下,让我看看。”
原来她也很好奇,顾凤栖顺势躺下,她一手在他肌肤上来回游弋,轻轻滑到了下面,那柔软的密发当中,命根子早就立了起,狰狞着探出头来,倒也粉嫩一些。
她好奇地俯身过来,一把握住,他闷哼一声,又是坚挺了许多。
扶摇看着他的脸,动一动,他眉头皱一皱,呼吸就急促一急,连番动作几下,觉得很是有趣,正要加大点力气,后腰一双大手一把将她拖住,她低叫一声,顿时被人来个逆转压在了身下。
刚刚抚摸过的东西就抵在她两腿之间,男人堵住了她的双唇,又飞快低头去逗弄那两只玉兔,她受不住,浑身酥麻,轻轻捶着他的肩头。
顾若善那小子简直就知道横冲直撞,她仅有的几次经验也没有太好的回忆,此时他温柔相待,动作之间又不乏强势的占有,这种征服感取悦到了她,扶摇抚摸着他的脸,也觉得赏心悦目。
他腿一沉,一下分开了她的双腿,看着她的眼全是笑意:“怎么样,对你家夫君的脸还满意么?”
这人就不能夸,一夸没准就能上天了,她失笑,可刚要开口,他却忽然伸指摸进了玉门,虽然动作轻柔,但是挂着她的内壁,那种感觉让她脑子一片空白,想说的话顿时忘记了个干干净净,变成了沉沉的呻吟。
顾凤栖显然是想卖弄一下,不愿马马虎虎。
可她眸色迷离,看着他轻轻勾着手指,他揉捻了几下她便有些溃不成军,那温热的宝地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光是想象着自己如能进去会什么样就已经热血沸腾了,扶摇叫了他两声,身下绞得更紧。
他喉结上下滑动着:“你太紧了。”
说着覆身过来,将手上的银丝划在她的胸口处,更添媚色,扶摇瞪着他,没了耐心:“快点过来。”
他沉入身体,咬牙挺身:“得令!”
说着真的将自己一点点挤入了她的身体,也许是太过于兴奋了,那家伙越发的大了起来,幸好做了些准备,紧紧包住在里面,两个人不约而同低吟一声,四目相对,一个更加的用力,一个缠住了他的腰身,使之紧密地契合在了一起。
她很清醒,所以这种感觉又别有一番味道。
顾凤栖紧紧握着她的腰肢,一寸一寸的扣紧,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顶着她,他全身的力量都集聚在了一起,仿佛只有这么一个倾泻口,奋力不止。
扶摇先还忍着,可两人这次就算是两厢情愿,快感席卷了一切感知,她从低低的轻吟到大声的呻吟,与他一起飞上了云端。
因为是共同探讨,一共换了好几次姿势,期间,扶摇还曾经试图将蜡油滴在他的身下,她看过这样的书,说是能助兴,吓得他差点一下软掉,后来一番动作才算让她忘记了。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最后顾凤栖埋在她的体内,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乃至于都不能缴械了,才算尽兴。
原本他说他要先回顾家的,可实在是过于疲惫了,搂着少女的娇躯哪里还肯动,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事后,男人总是比女人更容易入睡,扶摇一早是神清气爽早早醒了,身边的男人却还呼呼大睡,她穿上兜衣,伸手戳着他的脑门,一连戳了三下,他这才睁开了双眼。
宝林已经在外面敲门了,顾凤栖猛地坐起身来:“什么时辰了?”
扶摇笑,慢条斯理地将小裤也穿上:“一天早上了,你说什么时辰了,快起来吧,咱们该去营地了。”
说着起身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露出被下赤裸着的男人身体。
她回头还应了一声,只听房门微动,宝林已经走了进来,顾凤栖吓得一把扯回被子,将自己重要部分盖住,说话间宝林从外间已经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他顿时别过了脸去,已经不敢再看这小子的表情了,扶摇在旁大笑不已,只听宝林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大爷让我给二公子送新衣来,说是出征在外图个吉利,换上罢。”
顾凤栖蓦然回眸,扶摇已经穿上裙子了:“快点起来吧,这后院机关重重,要不认出你来,你以为你还能近我的门?”
他微窘,留宿的事情恐怕公主府的人是都知道了,想要故作镇定可一想到待会出去就能看见长公主和玉玲珑,耳边就热了起来。
赶紧穿衣,宝林回去端水了,扶摇的笑声就一直没断过:“怎么?有贼胆吃了没贼胆见我娘了?”
顾凤栖也不看她,只觉得面皮紧得很:“我什么胆子都有,小郡主别不好意思就行。”
她到了他跟前,闻言挑眉,伸手拍了他的肩膀用无比遗憾的语调叹息道:“好吧,那一会见了我娘就自求多福吧。”
他的心跳又飞快起来。
事实上,长公主是见了他,不过也并未难为他,就仿佛他是从顾家请过来的一样,悉心叮嘱了一番,很是和蔼。
倒是玉玲珑对着他横眉立目,似有意见,可扶摇一把将人拉开了去,之后也没有碰过面了。
两个人是在她屋里开的小灶,这种感觉更像夫妻,宝林对他也恭敬得很,二公子长二公子短的能见其亲近之意。
车马准备相当,他给家里也去了消息,说起来多少也有点心虚,明明跟顾若善说了的,去去就回,结果还留宿公主府,好像故意争的宠似的。
二人坐了马车,他以为顾若善定然会过来相送,可没想到一直没看见他的影子。扶摇也有些奇怪,她更是心虚,少年不是一个,她这样吃掉顾凤栖分明是吃自己的菜,可就觉得有点愧疚,不敢细想。
两个人各怀心思,也没注意到马车是何时到的城门口,车夫忽然吁了一声,车身颠簸了一下,扶摇挑起车帘,车前一人一马,正拦在街道正中,她顿时钻出了马车,少年也不动,只定定地看着她。
她站在车上,有点心软了:“顾若善!你这是干什么呢!”
他紧紧抓着缰绳,目光灼灼:“你何时能归?”
扶摇哪里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就因为这样才给了顾凤栖那么些甜头,此时少年迎着晨风就站在面前,她不想骗他。
顾凤栖也看了过来:“若善别闹,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