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聪明的对手很危险,这其中,尤以聪明的女对手最为危险。
因为男人总会摸不透一个女人的心思,甚至是手段。
女人的手段,与男人可是截然不同的。
前一世,他所见到的女人,有真才实干的。
这样的女人,他对付起来反而要轻松一些。
因为这样的女人都有着一定的套路可寻,只要他没把对方逼急了。
而更多的女人,却是用一种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进行一种买卖,让他处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正所谓你有实力,我有靠山;你有本事,我有靠山;你有人脉,我还是有靠山。
这样的女人要是聪明起来,要比有着真才实干的女人更加危险,例如钟婉婷。
钟婉婷就是靠着将身子给了陆展元,从而得到了陆家的某些默许,做事肆无忌惮。
钟婉婷的对手却因为陆家的关系只能忍气吞声。
而任嫣媚,柴慕容通过感知力知道她还是处女。
但是,任嫣媚却可以用她的媚功,来达到别的女人用身体去换取的目的。
从这方面来讲,任嫣媚的危险程度,绝对不低,甚至要比绝大多数女人都要高得多。
柴慕容不得不谨慎对待。
“呵呵呵呵。”任嫣媚娇笑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如果傲家的认为你和剑君走得太近,可对你没什么好处。虽然不知道剑君查到了什么,可是傲家绝对不会放过剑君,也不会放过与剑君关系友好的任何人。所以说,你可要小心喽。”
柴慕容目光微闪,“这个女人,明面上好像是在提醒我,可是暗里,却明显是想要将我拉进剑君和傲家的那个泥潭里。她到底要做什么?”
“大乱……”柴慕容敏感地抓住了与剑君相关,也是与他关系十分密切的一个词,豁然一惊,“难不成,这个女人查到了些什么?她的目的,不过是想试探我?还是说……”
眼睛微微一眯,柴慕容心里掀起些许波澜,表面上却是不露丝毫,道:“我现在与剑君关系一般,傲家也不会没事儿闲得找我一个区区帅者的麻烦。我在他们眼里可是比剑君还要小的小人物。说得难听一点,我就是一只蝼蚁。所以,我完全没什么可担心的。现在,我要做的,只是将眼下的事情做好。”
楚含烟这时也听出了任嫣媚好像话里有话,便不给任嫣媚再插口的机会,接过话头,道:“慕容,你的意思是……”
柴慕容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该死的人,绝对不会再见到明天的阳光!”
第二百八十八章 柴家现状
夜幕降临,寒风习习。
冬日里的夜晚,总会让人觉得有些萧瑟。
冬日的夜晚,人们不再出去享受夜生活,而更喜欢呆在温暖的房间里,来上一壶小酒,或品着香茶,享受着难得的轻闲。
当然,这个时候,也总有会人做些爱做的事情。
毕竟,漫漫长夜,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平淡悠闲而过的,那就总要找些刺激。
大冬天的,既能培育下一代,又能互相快乐,互相取暖,那些又何乐而不为呢。
起码,柴慕容在向着柴家大宅而去的时候,确确实实听到了许多或压抑,或豪迈的声音。
这不由让柴慕容回忆起了楚含烟的美好。
摇了摇头,柴慕容暂时将那美好摇出了脑海。
现在可是有正事要做,等正事做完了,难道他还怕楚含烟不答应不成。
这么一想,柴慕容顿时来了精神。
远远地,柴慕容已经看到柴家大宅。
柴家大宅,如往昔一样,灯火通明。
柴家毕竟是华风城掌权家族之一,自然不会缺钱,那也就舍得让柴家随时处在光明之中。
只不过,现在这光明,柴慕容却觉得有些刺眼。
因为现在的柴家,可不是他离开之前的柴家。
嗖!
一句话也不说,柴慕容眼睛眯起一道危险的弧度,身体一蹿,便靠近了柴家一大截。
只是几个起落之间,柴慕容便已经来到了柴家高墙之下。
打了个手势,柴慕容飞身而入,翻过墙壁,闪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随即,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又是几道身影随着柴慕容而去。
期间,他们未曾惊动他人半分。
在某个黑暗之处停下,柴慕容淡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是!”黑暗处传出一阵压低的回应声。
身影一闪,柴慕容已经没了踪影。
此时已是半夜,柴辰风却是还未曾睡去,而是在房间之中品着那不多的香茗,神色淡然。
忽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三叔,您倒是自得其乐啊。现在整个柴家都被别人把持着,您居然还能在这里安然地喝着茶。这境界,高啊。”
柴辰风似是早就知道有人要来,并未有半点惊慌或惊讶,反而淡笑道:“臭小子,还不快进来。”
“嘿嘿。”柴慕容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到了柴辰风面前,道:“三叔真是生就一双慧眼啊,一下子就知道是我来了。”
柴辰风哈哈笑道:“整个柴家,也就你敢调侃三叔。”
“哦?”柴慕容故做惊讶地道:“是吗?三叔,你可不能诋毁我。我可是很尊敬你的。”
“去你的。”柴辰风笑骂道:“就你这个臭小子,如果尊敬我的话,就不会大半夜的不请自来了。”
“哎!”柴慕容一副受伤的模样,满脸委屈地道:“三叔,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这不是看三叔被人给软禁了,来解救你吗。你居然说这样的话。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得得得。”柴辰风立即投降,“跟你小子说话,我就没有一点身为长辈,被人尊重的感觉。”
柴慕容嘻嘻一笑,道:“我这不也是因为和三叔感情好嘛。要是换了别人,他想让我这样,我还懒得理他呢。”
柴辰风脸上绽开一抹由衷的笑容,道:“多少年了,我真是难得体会这种全无隔阂的亲情。”
随即,柴辰风脸色微黯,更多的,却是欣慰,“想来,如果父亲和大哥他们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了。”
柴慕容找了个位置坐下,全然没有一点客气。
正如他所说,这次回到柴家之后,他明显和柴辰风的关系缓和了许多,或者说,增进了许多。
至少,柴家,已经能够让柴慕容有种家的感觉了。
这样的感觉,柴慕容同样珍惜。
叔侄间的笑闹,也是他用来与柴辰绍增进感情的法子。
“那是以后的事。至少现在,爷爷和父亲他们不会如何安心,毕竟柴家现在还在别人的手里。”柴慕容淡淡地道,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冷厉。
柴辰风面色一肃,道:“嗯。如今你回来了,也是该处理那些人了。你有多少把握?”
柴慕容淡笑道:“连东顶阁我都拿下了,我还会拿不下那几个毛头小贼?”
柴辰风眼睛一亮,道:“东顶阁,真的被你灭了?”
“那还有假!”柴慕容很臭屁地道:“我柴慕容是谁?那可是能和武圣堂第六顺位继承人都不相上下的青年俊杰!要是我不做出点成绩来,又怎么对起我响当当的名头!两个月内,我必将彻底消化东顶阁,称霸下域东方!”
“你啊你。”柴辰风见柴慕容才正经了那么一会儿,就又回到原形,不由有些无奈和好笑,晃动着手指虚点了柴慕容几下,道:“才这么一会儿,你又没个正形了。”
“三叔。”柴慕容不满道:“我那不叫没正形,叫幽默好不好。年轻人嘛,总要有些自己的特点。要不然,我就是走出去,也是满大街里非常不显眼的那一个。那也太对不起我帅气的长相和绝高的天赋了。”
“停!”柴辰风真是有些受不住了,“什么时候开始动手处理那些人?”
柴慕容悠悠地道:“再过一会儿,等天再黑一点。我想,现在那帮人可能还没睡。等他们睡了,我再动手。这样,我们可以以零损伤拿下他们。”
“嗯。”柴辰风道:“这样也好。不过,最好明天之前把这事搞定。我原本以为没什么希望了,还好你终于即时赶回来了。”
“哦?”柴慕容问道:“三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柴辰风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柴宁远,被那帮人给废了!柴慕轻那个畜牲,居然不念爷孙情,下了那最后的狠手!现在,柴宁远被关在了大牢之中。听那边的人传来的消息,柴宁远很可能熬不过今晚!柴宁致也为那些人重伤,现在被软禁在他的住处,生死不知!”
柴慕容浑身忽然腾起冰冷的杀气。
杀气弥漫于房间之中,不断回荡,却没有透出房间丝毫。
柴慕容冷冷地道:“柴慕轻,当初我就应该趁着他们合谋逼三叔退位的时候就废了他!到了现在,他却成了柴家最大的祸害!”
柴辰风同样杀气凛然,“还有柴慕端,同样是个人渣!”
“柴慕端怎么了?”
只要柴辰风提出一个人名,柴慕容便将之牢牢地记住。
“哼!”柴辰风咬着牙,恨恨地道:“那些人之所以伤了柴宁致,就是因为柴宁致是慕文的爷爷!柴慕轻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上次我们反将他们一军,彻底将地位稳固下来是我和慕文共同演的一出戏。在得势之后,柴慕轻便将此事告知了柴慕端。柴慕端自然无比愤怒,主动请缨处置慕文。现在慕文就在柴慕端的手里。据说慕文现在全身筋骨尽断!柴宁致得知此消息之前,依我之言,闭门不出,做足了妥协的姿态,可是那之后,他立即就去找柴慕端,想要将慕文救出来,却被那些人先一步挡了下来,打成重伤。基本上,柴家本家人,除了柴慕轻和柴慕端那两个畜牲,以及一直按兵不动的我之外,全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那几个小字辈儿的,因为害怕而想要逃出柴家,被那些抓了回来,痛打了一顿,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大概有四五天没能出得了房门。”
“这些账,我一一记下了。等一下,我会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至于八哥,只要他还没死,我就有办法让他恢复原本的状态。”柴慕容道。
“真的?”柴辰绍欣喜地问道。
柴慕文可是柴慕天指定的柴家接班人,也是得到了柴慕容和柴辰风赏识的年轻一辈。
柴慕容和柴辰风自然不可能放任柴慕文不管。
听说柴慕文筋骨皆断,柴辰风恨得差点当场把牙都咬断,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连他都冲动了,被那些人以打压不安份子之名给除了,那么就算柴慕容回来了,柴家,也将不是柴家了。
整个柴家就只剩下柴慕天和柴慕容还有什么意思?
而且,柴慕容也很快就要随着柴慕天而去,到中域去。
到那时,柴家又由谁管理?
所以,带着丝丝的绝望及浓浓的愧疚和压抑,柴辰风狠了狠心,留在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继续做着那个有名无实,被人软禁的柴家长老。
此时,柴慕容一说有办法让柴慕文痊愈,自然是让柴辰风欣喜不已。
“什么真的假的。当初三哥被废去功力,全身经脉大面积受损我都有办法医治,难道还不能把八哥治好了。”柴慕容道。
猛地一拍额头,柴辰风开心地道:“哈哈哈哈!你看我,一急,把这茬给忘了。”
“对了。”柴慕容问道:“你说柴家小字辈儿的都受了伤,那三哥呢?”
柴慕云可是柴辰风的逆鳞。
如果柴慕云出点什么事,哪怕是被人伤了一块皮,柴辰风都会跟人去拼命。
现在柴辰风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明显说明柴慕云也安然无恙。
以往,柴慕云可是没少以三哥的身份压迫柴慕轻。
以柴慕轻得势之后的小心眼来看,柴慕轻断不可能放过柴慕云的。
可现实就是,柴慕云没事。
这让柴慕容有些疑惑。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夺!(上)
大牢,总是象征着不详。
这不单是因为在大牢之中枉死或者因受不住孤独与阴暗的折磨而自杀死去的人非常之多,搞得大牢之中就算有着阳光照入也显得无比阴森,再就是因为被关进大牢的人大多都有着狠戾的心志,让这一片本就阴森的大牢之中又平添上了许多让人毛骨悚然的戾气。
就在大牢的最深处,也即是看管最为严厉之所,一个苍老而又瘦弱的身影正虚弱地喘息着,偶尔抽动之际,不时传出让人心忧的呻吟声,让人担心那个人会不会下一刻就去见了死神。
“开门。”
大牢之外,柴慕轻沉着一张脸,命令道。
目前,这大牢的看守还是柴家人,不过,主事者,却是尚隐的一个手下。
看着走进大牢的柴慕轻,那个将者缓缓地将眼睛睁开一道缝,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走在大牢冰冷而又显得阴森黑暗的路上,柴慕轻脸色越来越阴沉,偶尔还是透出些许悲意。
越向着最深处那间牢房靠近,柴慕轻便越觉得脚步沉重。
嗒嗒嗒嗒……
柴家的牢房,本就没有关压着多少人。
柴慕轻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而随着脚步声,柴慕轻心脏也随之跳动着。
不知是柴慕轻的心脏随着脚步的频率而动,还是脚步依着心脏跳动的频率而行。
嗒!
站定,柴慕轻透过牢门,看着里面处在弥留之际,而且已经完全不成人形,倒像是一具披着一张干枯人皮的骷髅的柴宁远,眼角重重一跳,轻声唤道:“爷爷。”
这一声爷爷喊完,柴慕轻心脏猛地一抽。
他还配叫里面那个人一声爷爷吗?
他的父亲走得早,因此,将他抚养成人的责任全都担在了他爷爷一个人身上。
以一个老男人的身份,柴宁远真可以说是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他拉扯大,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是他,柴慕轻赤裸裸的背叛!
咔嚓!
本来还在呻吟之中的柴宁远忽然止住了呻吟,猛地一个挺身,却又重新重重地躺倒回去。
柴慕轻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心跳骤然成倍数加快。
那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当初,他在将柴宁远全身的经脉和骨骼打断打碎的时候,那样的声音,就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无孔不入的魔音,直灌入他的耳中,脑中。
直到现在,柴慕轻夜里也经常会被梦中不时响起的骨骼碎裂声惊醒。
而现在,柴宁远刚刚接续了一点点的骨骼,却因为柴宁远突然之间的动作重新断裂。
而更让柴慕轻感到心惊的是柴宁远的眼神。
冰冷!
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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