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教子by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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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教子by知其-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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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定春节前回果州,但是念儿可能会留京准备明年的省试,我去唤他过来,你也与他说说话。”
三天后,杜萱娘一行住进史朝义留给李冰冰的宅子里,那宅子虽破旧,简单收拾一番后,也能勉强住人,陆掌柜一到宅子里,便四处巡视。
杜萱娘一家子在这旧宅一待便是三天,陆掌柜在寻遍旧宅之后,在一个金鱼池旁边转悠了二天,杜萱娘与陆夫人不敢前去打扰他,只每日准备了好酒好菜犒劳他。
“这整个宅子唯一有些奇怪的便是这个金鱼池,这鱼池的水本是死水,却水质清亮,鱼儿肥硕,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杜萱娘心底也渐渐激动起来,看来史朝义送这旧宅给李冰冰果然是有其用意的,“不如我们找人来将这池子里的水舀干,看看下面有什么?”
“千万不可,这个机关做得十公巧妙,我怕一动这水,这个机关便毁了,里面的东西肯定也会被毁掉。”
这样一来,杜萱娘一家子又在洛阳等了好几天,原本打算在半路上迎接他们的孙宝儿等不及了,直接跑到了洛阳。
终于,陆掌柜在离金鱼池几丈远的一座假山上找到了机关的开启之法,金鱼池中间缓缓升起一座石台,陆掌柜跳上去一阵鼓捣,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出现在众人面前,陆掌柜阻止了想打头阵的方显达。
“这个机关很厉害,你们就别下去冒险了,一旦发现不对劲,我一个人也容易退回来些。”
大家便紧张地看着陆掌柜慢慢进入那个石洞,过了小半个时辰,陆掌柜才从石洞里钻出来,神情十分的怪异,对杜萱娘说道:“下面已经没有机关,杜丫头还是亲自下去看看吧,其他人在外面守着,不许人随便下来。”
杜萱娘的心跳也有些加速,到底史朝义留下了什么东西竟然让老江湖陆掌柜都变了脸色?
“让冰冰与宝儿也一同下去吧!”杜萱娘说道,冰冰是这宅子的主人,她是一定要下去的,宝儿是冰冰的未婚夫婿,不管什么事情他都有义务替冰冰承担。
陆掌柜也没有反对,四人举着火把又重新进入洞中,接下来看到的情景让杜萱娘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震憾了很久,石洞尽头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宝藏,五颜六色的宝贝光华灿灿,宝气四溢,让四人手中的火把都暗淡无光。
“外面传言史朝义将历年搜刮到的宝贝都运回了范阳,现在看来这狡猾的家伙竟然就地收藏到了自己不住的旧宅里,实在是出人意料,不过,这宅子怎么又会到了冰冰手里的?”陆掌柜疑惑地看着杜萱娘母子三人。
“因为冰冰原本姓史。”此言一出,陆掌柜与孙宝儿两个都大张着嘴巴说不话出来。
“现在冰冰的身世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处置眼前这些东西,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大的财富,连皇帝都有可能动心,搞不好我们今日在场有所有人都将惹上杀身之祸。”
陆掌柜也渐渐冷静下来,“不错,这些东西必须马上一样不留地弄走,否则迟上一点,稍微走露一点风声大家都麻烦了。”
”可是,都运去哪里?这堆东西起码也得六七辆马车来运,要怎么运走?还有我们将这些东西”孙宝儿仍然很紧张,他自己本身不缺钱,也深知这意外之财的烫手。”京城雍王府,如今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但是此事不可与王妃说明,只说是一些干货暂存王府,如今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里最少也有三十多箱东西,好在大多数也是装在箱子的,现在,请清叔与宝儿两个立刻动手,将散落的东西都放进箱子里绑好,绝不能让人发现其中的秘密,我和冰冰两个上去叫方管事与念儿两个下来帮忙。

、三三一物是人非

杜萱娘与李冰冰两个上到地面后,懊恼地对众人说道:“这个清叔也真是的,不过是几尊铜佛像,也如此大惊小怪,害得宝儿将脚给崴了,方管事,念儿,你们两个下去将宝儿背上来,其余的人都散了吧。”
等众人都散了后,杜萱娘立即吩咐颜彦将所有的门上锁,一律不许人进出,让雪竹与小妩两个亲自守了后院的两个角门,不许人靠近,又让帮工们将他们从果州带过来的不当紧的东西从马车上卸下来,又腾出七辆马车,与一些箱子,让亲信之人送到后院门口。
所有宝物的装箱,搬动都由陆掌柜,孙宝儿,崔念,方显达四个男人亲手完成,终于在第二日天黎明时将所有的财宝都装上马车,杜萱娘一家子也不敢停留,带着毫不知情的护院与帮工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雍王府,虽然李适已经是太子,住进了东宫,但雍王府仍是他的产业,留有不少的禁军看守,敢招惹的人不多,所以还算是相对安全的地方。
陆掌柜带着陆夫人将孙宝儿留给他的两箱宝物搬上他自己的马车,回去将那金鱼池的机关彻底毁坏,杜萱娘留下的东西也让自己留在洛阳的探子一样不留的运走,然后将这座空宅的整个后院都付之一炬,让人再也寻不出半点痕迹。
杜萱娘进京之后不久,太子妃便在宫中宴请他们一家子,皇后得知,特意派了人来宣杜萱娘觐见,李豫听说后,也遣了人来宣李适,王谏之,孙宝儿,崔念去御书房相见。
李豫不但对王谏之的学问赞誉有加。对孙宝儿的新式晒盐法也很感兴趣,让孙宝儿当场演示了一番,李豫龙心大悦,众人俱得了赏赐。
三天后,皇帝正式下旨让王谏之入尚书省,任考功司令史一职,对于初涉官场的人来说。这可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开始。虽然有可能被人说是依靠了裙带关系。
季瑁善一高兴,立刻要儿子将在京城一座大宅子送给了孙女儿孙女婿,意思是让王谏之搬出落云巷,却被王谏之婉言谢绝。说是母亲在京城,要堂前尽孝,让季瑁善更加喜欢,在家里对儿子吹嘘自己当年如何惠眼识珠,硬是将顾家的亲事退了,挑了这个前途无量,又忠厚孝道的王谏之,如今季家的势力在朝廷的文官中终于有了一席之地,那富贵权位又多了一份保障。
离孙宝儿与李冰冰的婚期还有十来天。杜萱娘决定再到京城专门出售各种稀奇玩艺儿的东大街去逛逛。既是娶媳,又是嫁女,怎么也得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来镇镇场面吧。
小妩三年前与周家定了亲,还没来得及议定成亲的日子,周家老母便得了一场急病去了。周家孝子当然要守孝三年,于是小妩的婚事就耽搁下来,但是年后也就守满三年了,嫁妆当然也得准备准备。
雪竹与方显达两个别别扭扭的,杜萱娘暗示了好几回都不见他们直接回应,杜萱娘打算春节时直接将这两个人拖到洞房里去,也帮他们把婚事给办了。
三份嫁妆虽然要求各有不同,但都是不能马虎的,杜萱娘便叫了李冰冰,小妩,雪竹,还有方显达,当然还有两个小跟屁虫李卓与李敏,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让方显达赶了一辆旧马车往东大街而去。
东大街不愧为长安最繁华之地,各地客商云集,包括西域来的商队,带来各种稀奇古怪的货品及宝贝,有大如鸽子蛋的南海珍珠,也有可以自己打鼓的木头人,李冰冰与小妩两个兴奋得两眼放光,刚拿起这个,目光又被别的吸引,只恨少长了两只手,口袋里的银子带得太少。
李卓李敏两个小祖宗则被街边的小糖人,喝猴戏的迷得怎么劝都不肯走,专门跟着他们两个的雪竹与方显达顾此失彼,急得不行。
杜萱娘来到一个旧货摊子上,被一只造型奇特的花瓶给迷住了,纵然杜萱娘是千年以后的穿越者,也看不出这只灰朴朴的大肚子光头罗汉花瓶是什么材料烧制的,拿起来掂掂,却十分沉手。
再轻轻一拧罗汉拿扇子的左手,罗汉的肚子慢慢裂开,露出墨汁的痕迹,竟然又成了一只砚台,杜萱娘越看越喜欢,正要开口问掌柜的价钱,却听到一句让她脑子一片空白的声音,“掌柜的,我们来拿上次看中的罗汉花瓶,这是二十两银子。”
“夫人,不好意思,这花瓶已经有买主了,夫人……。”掌柜的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神情怪异的妇人耐心地将话连说了两遍。
杜萱娘的意识终于回复了一丝丝,蓦然回头,却只见掌柜那略有些不耐的笑脸,不见刚才的说话之人。
“刚才是谁在说话?”杜萱娘的声音颤抖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掌柜的还没有开口,左边的货架后面转出一个妇人,扬声喊道:“掌柜的,你快一些,我夫君还要回去看铺子,我们又没有与你讨价还价,你就不能动作爽利些?”
杜萱娘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拽住,曲翠栊!她竟然看到了曲翠栊!虽然这妇人脸上有一道吓人的大伤疤,但是她那眼神,她那声音,即便是将她烧成了灰,她杜萱娘也认得!
既然曲翠栊没死,那么刚才那声熟悉的,让她失神的声音当然就是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李氏商行的前大当家蜀中李进了!
曲翠栊显然比杜萱娘还震惊,但也只是一瞬间之事,那狰狞的脸上随即出现一道笑容,对掌柜的说道:“既然这只花瓶又有人看上了,掌柜的你就好好给这位夫人介绍一下吧,我们是你家的老顾客,我们先去挑别的东西,这位夫人不要我们再来买吧!”
“曲翠栊,你给我站住!”杜萱娘一急,放下手中的东西,急步上前将曲翠栊拽住。仿佛街边的泼妇,因为潜意识告诉她,找到了曲翠栊便是找到了李进,况且她刚才已经听到了李进的声音,他就在这四近,她怎能又让他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曲翠栊的慌乱一闪既逝,“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吧。我可不叫什么曲啥栊的,我是那边街玉玩铺子的掌柜娘子,姓何,不姓你问问这位掌柜的!”
那掌柜的也有些摸不清状况。上前说道:“这位夫人,你的确是认错人了,她姓何,不是你说的姓曲的人!”
杜萱娘将曲翠栊拉得更紧了,“我找的就是她,今日里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你这妇人有话好好说便是,为何对我娘子动手动脚?”一位青衣壮年男子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女娃儿从货架后面大踏步走出来,冷俊的脸,加上一份沧桑。英气逼人。仍旧是那样卓尔不群。
“阿四!”杜萱娘不知所措地松开曲翠栊,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还带着几分凄楚轻轻地叫道。
李进的长眉皱了皱,冷冷地说道:“我不叫阿四,夫人认错人了。花娘,我们快点回去吧,铺子不能关门太久。”李进温柔地拉起曲翠栊的手,对旧货摊掌柜点点头,绕过如坠冰窖的杜萱娘便向门外走出。
“不,不能走,阿四,你不可以负我!”杜萱娘眼睁睁地看着李进与曲翠栊朝门外走去,蓦然发出一声惨烈地呼喊。
雪竹与方显达带着李卓李敏两个也正好来旧货摊寻找杜萱娘,听到杜萱娘的大叫,下意识地抬头,看到李进与曲翠栊二人,雪竹惊得连退两步,方显达则如见了鬼似的指着李进大叫“大……,大当家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夫人,夫人,大当家没有死!”方显达的激动得泪水都出来了,突然想起手上拉着的李卓李敏两个,喊道:“五小姐,六少爷,他是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父亲还活着!”
李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手舞足蹈的方显达,不想多事,也不想说话,侧身便打算绕过面前的一男一女及两个看起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孩,却被从后面窜上来的杜萱娘紧紧抱住双腿。
“阿四,萱娘求你,你就算不想再见到我,可是他们是你的亲骨肉,从来没见过他们的亲生父亲,你让他们看清楚你一点,你再走可好?”杜萱娘一字一泪,字字泣血,双膝跪地,发髻散乱,俨然弃妇,周围好看热闹的路人“忽啦啦”便围了上来。
曲翠栊是真恼了,扑过来想拉开杜萱娘紧抱住李进的双手,“今日里是倒了什么血霉?竟被这疯妇缠上,你张开你那狗眼看看清楚,什么阿四,阿五的?我家夫君父母早死,家中可就只有他一个独苗,再说了,我夫君一直与我在一起,怎么可能还与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
杜萱娘紧抓住李进的衣襟不放,任曲翠栊又揪又拽,泪如滂沱,嘴里凄楚大叫,“阿四,萱娘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和萱娘说明,萱娘能改便改,实在不能改我们母子三人绝不缠着你,你一声不响地对我们母子三个弃之不顾实在不公平,阿四,求你给萱娘和你的一双儿女一个理由好吗?”
众人纷纷被杜萱娘凄惨的哭声打动,有相熟的掌柜出言道:“瞧李掌柜你做的啥事?你若是不想要他们了,写封休书,给点银子打发了就是,这样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多不好看!”
李进眼睛里怒气涌动,曲翠栊更是忍无可忍,咆哮道:“张瞎子,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我们根本不认识这无理取闹的妇人,也不知这妇人发了什么疯竟然在大街上乱攀咬起来,坏我夫君的名声,着实可恶!兀那妇人,你再不放手,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雪竹护主心切,上前抱住悲痛欲绝的杜萱娘,怒瞪着曲翠栊,高声叫道:“你才是不要脸的妇人,明明是你将我家夫人的夫君拐跑了,反说我们无理取闹,果州上下谁不知道李氏商行大当家李进是我家夫人的夫君!”
曲翠栊却来劲了,“各位听到没有,他们要找的人是果州什么商行的大当家,我们可是连果州在那一方都不知道的,况且。我夫君虽姓李,却不是叫李进,我们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你们大家也是知道的啊,谁敢说这两个妇人不是疯妇?”
曲翠栊想将杜萱娘的手硬扯开,同时用脚踹在杜萱娘的肚子,杜萱娘仍然紧抱着不放。雪竹却上前死命抱住曲翠栊。不让她再踹杜萱娘,现场乱成一团。
“住手!”李进大喝一声,不客气地将杜萱娘的手扯开,然后推到地上。又一把将雪竹从曲翠栊身上拉开,“你们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名李清源,范阳人士,既不认识你们所说的什么李大当家,也从来没去过果州,或许你们要找的人与我有几分相似,但我的的确确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言已至此。你们不要再来纠缠于我和我家娘子。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不打女人!”
杜萱娘倒卧尘埃,李卓李敏两个哭叫着母亲扑过来,方显达忙将雪竹从地上扶起来,突然小李卓站起来稚声稚气地冲李进说道:“我母亲说欺负女人的一定不是好男人,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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