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讨厌着,生理上却异常渴望。
无论前世今生,简睿扬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她的每一处弱点。
他的手,轻轻扯开了她的丝袍,他温柔的吻着她,极富耐心,溫存至极。
易轻寒只能死死的咬住嘴唇忍着,她连叫他停下都做不到,她怕自己一张嘴,脱口而出的却是情动后的呻吟……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崩溃时,简睿扬突然松开了她。
他仍旧无比温柔的为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并且向她道歉:“对不起,轻寒姐姐……”他的眼里又有了泪水,“我太想你了……别生我的气,求你了……”
易轻寒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还有些昏头昏脑的,愣了一会儿,她终于回过神来,结结实实的甩了简睿扬一个耳光,然后,她飞快的跑出了迷宫温泉。
她跑的很急,刚出门就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胸膛上。
她揉着脑袋仔细一看,原来是断锋。
他的脸色很不好,本来就苍白的要命,现在眼圈也是青的,冰冷的黑眸中,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幽光,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的目光,落在易轻寒胸前,被简睿扬吻湿的地方。
于是,易轻寒突然明白简睿扬为何变得反常。
断锋一直就在入口处等她,等了一整夜。
她和简睿扬到了入口时,断锋一定听到了。
可是她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和简睿扬说樱花戒的事,断锋大概觉得他们在入口处逗留的时间太长,所以进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简睿扬却看到了。
也许就是他给她戴好樱花戒,低头吻她的手背的时候。
于是,简睿扬做了那样的行为。
他的心里,也许并没有存着侵犯她的意思,那些行为,只是为了向断锋示威。
简睿扬是个占有欲那么强烈的男人,当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外的男人时,他一定会想法子让这个人难受。
易轻寒突然有种感觉,远山王参奏太子的事,简睿扬在里面似乎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这个别扭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熬夜更到现在……给扬殿加了戏……
、57道歉
路上;断锋走的很快;他一言不发,浑身上下都是让人难以靠近的寒意;易轻寒跟在他后面;走的已经有点吃力。
她想了想,放慢脚步四下一看,顺手把血色丝袍拂了拂,继续往前走。
血色丝袍长长的下摆拖在地上;勾住了一截断木,只听一声清脆的裂帛之响;易轻寒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这里的地势是一路下坡;地上还有不少突兀嶙峋的山石;易轻寒这一摔,刚好摔在一块尖石上,锋利的边缘把她的小腿割破了,血流如注。
断锋听的声音不对急忙转身,只见易轻寒委顿于地,丝袍下摆被断木豁开好大一个口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腿上一条口子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当然,这一摔的“刚好”是易轻寒精心计算过的。
摔的轻了,显得假,摔得重了,太子恐怕会找他的麻烦,就这么划个血口子刚好。
断锋的伤心她是看在眼里的,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安抚他,只能用这样方式唤起他的心疼,缓和他的情绪。
果然,断锋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与自责,所有的伤感皆被抛至九霄云外。
他给易轻寒点穴止血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点了好几次才点中,易轻寒咬牙忍痛,一声不吭,只有眼里的泪珠儿摇摇欲坠,越发的惹人怜惜。
“小姐……”断锋冷如冰山的脸上已经满是疼惜与懊悔,他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很想抱抱易轻寒安慰她,却怕唐突了佳人。
易轻寒在心里叹了口气,伸出一只葱白素手搭在断锋的大手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扶我起来。”
断锋看着那只纤细白嫩的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冰山脸上突然浮起可疑的红晕,他反握住那只手,小心翼翼的将易轻寒扶了起来,两人高一脚低一脚,一同走在山间小路上。
易轻寒感受着他掌心炙热的温度,再看看他脸上的红晕,突然起了顽皮之心。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断锋的脸,不出所料,他的脸也热的惊人。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易轻寒坏笑着问他。
断锋摇头不语,脸更红了。
易轻寒把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我的手好冰,给我暖一暖。”
断锋仍旧不说话,却把脖子伸了伸,调了个方便的角度,任由易轻寒把手紧贴在自己脸上。
“断锋……”易轻寒低低的叫他,“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属下不敢。”断锋闷闷的回道。
易轻寒听的心里酸酸的,他等了她一整夜……
这一夜,他的心一定被焦急与忧伤碾成零落的尘泥,痛苦难当,却仍旧固守于大地,默默的,执着的,忠诚的守护。
她停下脚步,收起顽皮之心,柔声道:“断锋,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等那么久了……”
断锋略显诧异的抬头,正对上易轻寒温柔如水的眼睛,他慌乱的低头,又是一脸的不知所措,还有,影影绰绰的羞涩……
他突然抱起易轻寒,飞快的在山间奔走,随着步伐的加快,他的整个身体凌空而起,以树冠为地,蜻蜓点水般落足,纵起,仿若御风而行,自在如仙……
下了山,断锋将易轻寒放下来,依旧扶着她回到了银沙古堡。
一进门,却见侍女奴仆们跪了一地,太子手上拎着那只新生的小小雪豹高高举起,恶狠狠的往地上摔。
“不要啊!”易轻寒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小雪豹命悬一线时,断锋快若闪电纵身飞出,稳稳当当接住了小家伙。
易轻寒冲上去抱过小家伙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它安然无恙后,她的心也跟着落回了原处。
那毛绒绒的小家伙,似是知道自己死里逃生,使劲往易轻寒怀里钻了钻,发出委屈的哼声,一双金色的眼睛也盈满了泪水,看上去好生可怜。
易轻寒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她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将它牢牢护在自己怀里。
她压住了心头的恨意,笑靥如花,一步步走向太子。
“谁招惹咱们的太子殿下了?”易轻寒挑出一个醉人的眼波,柔柔糯糯的嗓音透出甜美的诱惑。
太子看着她,漆黑的眸中闪现从未有过的冷酷:“易轻寒,你好大胆!”
易轻寒淡淡一笑,悠闲的坐下来,手里轻柔的抚摸着小小的雪豹,“托太子殿下的福,昨夜看了死尸无数,想不大胆都难。”
“放肆!”太子厉声怒叱,“你身为太子妃竟然彻夜不归,如今又与侍卫私相授受,你该当何罪!”
易轻寒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抚摸小雪豹的手放的更加轻柔,“太子殿下,一大早的您这么生气不累吗?昨儿个,您不也是彻夜未归,身为一国储君您都不能以身作则,还要求我做什么呢?”
“你……”太子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抢白,还守着这么多下人,他气的话都说不利落,什么皇家天威,全成了笑话。
易轻寒却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您说我与侍卫私相授受,证据呢?您拿不出来吧?您发脾气也就算了,还迁怒这只雪豹做什么?它可是太子殿下白纸黑字保下来的,您要真把它活活摔死,岂不有损太子殿下的仁德美名?”
作者有话要说:忙啊忙……
宝贝趣事:
宝贝最近走英伦路线,格子裤子,格子领带,白色棉线背心,白色长袖T,挺不错的,走出去回头率百分之三百。
进了教室老师惊叹:宝贝好漂亮!
宝贝摇头:我不漂亮,我很帅!
我:妈妈漂亮吗?
宝贝:妈妈漂亮。
老师:老师漂亮吗?
宝贝:老师漂亮。
我:爸爸漂亮吗?
宝贝:爸爸不漂亮,爸爸很帅!
看来,他已经知道什么样的词汇是用来形容男女的外貌了,吾心甚慰。
、58空间
“易轻寒!”太子气的手都在发抖;“你这没良心的女人!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他抓住易轻寒的手腕将她一把拎起来,另一只手去夺小雪豹;易轻寒便死命挣扎;两人推推搡搡间,易轻寒那条受伤的腿又狠狠撞在了座椅上,刚刚止住的血又开始流个不停。
断锋欺身上前想要解救易轻寒,却被江宁拦住;两个人又打成一团。
大厅里跪着的仆人内侍们却照旧跪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恍若未闻。
再后来;太子终于发现易轻寒腿上的伤,他不再去抢小雪豹,而是对着江宁断锋一声怒喝:“住手!”
两人终于停下来。
太子怒不可遏:“断锋!你是怎么保护你主子的?!为什么她会受伤?!”
断锋抿了抿嘴唇,蹙紧了眉头不说话。
易轻寒马上维护断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本来都不要紧了,就是你刚才跟我抢小家伙的时候又撞到座椅腿上才又流血的!”
“你怨我?!”太子眼里怒火中烧,“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怕伤了你不来这里过夜,你倒好,空房难守就和断锋跑出去一夜不归!想必这断锋伺候的你熨熨帖帖,快活上天了!”
“你胡说什么!”易轻寒饶是涵养功夫一流,也被太子这番话气的变了脸,她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把那股子杀人的冲动克制下去,接着一指大门:“银沙古堡是我的地方,你马上离开!”
太子却冷笑起来:“连你都是我的,一个银沙古堡算什么?!”
他扬手击掌,“来人!”
只听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和铁甲摩擦的金属声,三队黑衣铁甲的武士便从大门,两个侧门蜂拥而至,将整个大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将断锋拿下!”太子一声令下,一队武士便上前将断锋团团围住。
“还有这些没用的奴才,统统砍了!”太子又一指地上跪着的那群下人。
另一队武士上来围住那些奴仆,利刃业已出鞘,寒光凛凛时,那些仆人却个个面不改色,好似老僧入定,也许,来这里之前,他们已经将自己的生死抛至度外,也许,为了他们的六王爷,他们心甘情愿赴死……
“住手!”易轻寒急忙出声制止,并且不顾自己的伤腿,极快的奔过去拉住了一个要砍人的武士。
她看了看断锋,再看看那一群即使将要被砍头也仍旧面不改色的仆人,心脏被痛楚与仇恨撕扯着,在剧痛翻滚之间,她终于做了决定。
她走到断锋面前,将小雪豹交给他,接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满目凄怆悲凉,脸上却强行挤出一抹微笑:“太子哥哥,错是我犯的,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呢?”
她柔媚的笑着,慢慢膝行至太子面前,腿伤处淋漓的鲜血在地面拖出一条长而浓艳的轨迹,她的小腿那样白皙美好的袒露在丝袍外,脚上的便鞋在膝行时已经脱落,那双可爱的小脚在血色丝袍间若隐若现,她的神情又是那样的凄楚动人,太子看着她,心里的怒火渐渐转作漫天欲火……
他猛地抱起易轻寒,往楼上的卧房奔去,匆忙之间扔下一句:“饶这些奴才不死,把断锋带上来!江宁,去把孤的玩具取来!”
太子此言一出,断锋和江宁都变了脸。
断锋是难掩的戾气与恨意,江宁亦有一丝罕见的担忧之色。
易轻寒的心,从最初的痛楚,仇恨,煎熬,变得无悲无喜,一片漠然。
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这是早晚的事,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易轻寒的卧房里,血色纱幔层层低垂,浓郁的麝香味道肆意弥漫。
血色锦缎层叠的大床上,易轻寒裸身而卧。
她的脸上,已经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身体也莫名的发烫,她知道,这是麝香的味道在作怪。
她隐忍着体内不安的骚动,闭上眼睛,静待不可预知的折磨。
一条条柔软的丝带缠上了她的手腕,脚腕,来回绕了几圈之后,将她的四肢固定在床角的纱幔上,没有绑的很紧,只是让她可以挣扎,却不可能挣脱。
一只温热粗糙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脚腕,一点点往上游移,直到雪白的腿根处停下来,布满粗茧的手掌,盖住了两腿之间的密地,温柔轻缓的转着圈按摩,粗长的手指间或探入幽深的密道之中来回肆虐……
易轻寒的身体几乎是马上就有了反应,但也就在同时,一种怪异的清凉自她右手无名指缓缓流入她的奇经八脉,那些因肉慾撩撥而生出的情动绮念,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知道,是樱花戒救了她。
可她没想到的是,樱花戒不止挽救她于慾望之中,还给她带来了无限力量。
那种怪异的清凉在她的奇经八脉中游走,从慢到快,由缓至急,将她的每一根经络都扩张到极限,最初的清凉变成了一种刻骨的冰寒,并且自遍体经络开始往被束缚的四肢奔涌而去……
仿佛冰山崩裂,轰然一声巨响,束缚四肢的丝带全部化作碎片,易轻寒重获自由。
易轻寒坐起身来,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房间里的所有家具全数被毁,就连她坐着的大床也已经塌了,刚刚还在凌虐他的太子,躺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易轻寒走到太子面前仔细检查一下,发现他的确已经昏迷,而自己的体内却似乎有无限充沛的力量在不断流动,似乎只要随手一指,便可将此处夷为平地。
她虔诚而感激的抚摸着樱花戒,却发现樱花戒不知何时沾了血,她用手指擦拭那点血迹时,脑子里却出现了一幅清晰的画面:
一个明亮宽敞的空间里,贴墙边放了十四个大大的柜子,分别以紫微、天机、太阳、武曲、天同、廉贞、天府、太阴、贪狼、巨门、天相、天梁、七杀和破军命名,每个柜子上的字体仿佛流淌的光影般,璀璨迷人,第一个柜子,也就是以“紫微”命名的柜子里七零八落的扔着几本书,几卷竹简和绢帛,第二个以“天机”命名的柜子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兵器,第三个以“太阳”命名的柜子里放了许多精致的小瓷瓶,看瓶子上的锦带标签,应该都是些药物,武曲,天同,廉贞,天府,太阴五个柜子里放的是各种精美的女装,那些女装的料子,易轻寒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皆是奢华至极,剩下的柜子则是空的。
易轻寒看了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再看那些巧夺天工的女装,心里不由得想到,若是能以其中的衣服蔽体就好了。
她心念一动时,“武曲”中的一件血色长裙便从柜子中飞出,向着易轻寒扑面而来,易轻寒下意识的抬手遮挡时,那件血色长裙已经实实在在的落在她手中。
这时,易轻寒突然想到豹妖回雪临终时对她说过的话:“樱花戒里